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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幫牛馬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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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全身上下都搜刮了一遍后,劉正找到了如下物品:

  鐵銹給的某人的自傳,上面還有疑似司機的領袖的簽名。

  迷你人給的儀式之刃,經過儀式可以召喚神話生物,可以作為一個超大范圍的傳送道具使用。

  雪馬給的號角,雪馬和他距離十公里內時可以聽到并確認他的位置。

  石甜甜給的偷獵者的筆記本,據尼羅河醫生判斷這應該是某個信徒的日記。

  漁夫給的要三百年才能成熟的河蚌,吸收海水精華的話可以縮短生長時間。

  塘主給的龜殼,念誦“幾時脫殼得人身”就會使用,據說連孔雀的攻擊都能抵擋,但使用后就會變成烏龜精,除非修煉成人或者被打碎龜殼弄死才能變回去。

  牛馬借的三屆優秀員工紀念獎章,可以抵消外賣配送失敗的懲罰,應該還有別的作用。

  司雪讓拿去修理的三五斬邪劍,這個要是能判定至少也是史詩級以上的裝備,可惜判不得。

  不得不說,這次清點真的很有必要。

  不說別的,自傳、龜殼、河蚌、筆記本這四件物品他基本上已經忘了個干凈。

  而清點完畢后,劉正對這次殺鵝行動也是信心滿滿。

  這么多超凡物品,堆也把黑天鵝堆死了。

  “也不知道它今天要表演什么,要是表演的《天鵝之死》那就非常應景了。”

  他心道。

  準備完畢之后,劉正便打起了游戲打發時間。

  雖然大都會的游戲在游戲性上還是比現實里的差一些,但因為超凡種族雜居的原因,畫風那是相當的清奇,玩起來也別有一番趣味。

  就比如他現在玩的這個模擬養成游戲,他扮演的是一個邪惡的人類術士,收養了一個魅魔當女兒,內容是提升魅魔女兒的美貌、智力、魔力、體能、毅力,目標則是把魅魔女兒培養成為美智魔體毅全面發展的大都會第一魅魔。

  而游戲中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隱藏數值就是道德,一旦道德值過高魅魔女兒就會觸發善墮結局,然后視人際關系成為道士、尼姑、修女、做題家等等。

  甚至如果魅魔女兒和主角好感度夠高的話,還會帶著主角一起出家,簡直恐怖如斯。

  以劉正的性格,發現這個隱藏數值以后自然肯定要打通善墮結局了。

  他甚至還嘗試了難度最高的市政廳線,魅魔女兒通過和主角一起服侍市政廳的官員得到了參加內部招考的機會,成功成為了一名市政廳的正式雇員。

  接下來便是繼續提升屬性,然后和各色人等搞好關系,發展自己的人類和勢力,從而提升自己的職位并收集那個市政廳官員的罪證,將它撤職后送到黑市的重口味風俗店里工作。

  據游戲的內置攻略說,這條線的最終結局是成為大都會的統治者。

  當然了,這里面的大都會不叫大都會,市政廳也不叫市政廳,統治者更不叫最高議長。

  可惜,剛剛當上處長,鬼手就從門外爬進來了。

  劉正看了眼手機,現在是下午五點。

  “送完這單就可以讓丹頂鶴點外賣了。”

  他心道。

  丹頂鶴要是點不了的話就讓鹿童點,重獲自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正準備撿起外賣單,牛馬的陰影忽然籠罩在他的上空。

  “怎么了,大佬?”

  劉正問道。

  “這單我來送,把紀念獎章還我。”

  “要不你先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呢?”

  他并沒有照做。

  倒不是他舍不得紀念獎章,而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初牛馬去給孔雀送外賣的時候都沒要紀念獎章,這次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佬,你不為嫂子考慮也得替我想想,我花了那么多積分給你們換的優生藥,總不能這么浪費了。”

  劉正說道。

  “你小子怎么說什么都能怪怪的?”

  牛馬虛著眼道。

  “這不重要。說吧,到底啥事兒?”

  “我們樂隊的鍵盤叫黃猴。”

  牛馬沉默片刻后說道。

  “我記得。你們一共四個成員,你、紅豬、黑爪、黃猴。”

  他點頭道。

  “嗯。我是貝斯,紅豬是鼓手,黃猴是鍵盤,黑爪是吉他兼主唱。其實還有奧因克,但它行動不方便,所以只有在黑市表演的時候才會加入,擔任主唱。不過我們樂隊的很多歌都是它寫的。”

  “奧因克大佬還會寫歌啊,沒看出來。”

  劉正驚訝道。

  “沒看出來吧,它還特別愛寫情歌,能把魅魔都聽出愛心眼那種。當然了,也是因為我氛圍鋪墊得好。”

  牛馬趁機夸了一把自己。

  “我懂,越是沒什么情感經歷的小處男越能想象出讓人感動的愛情。”

  他深有體會地說道。

  初中那會兒,他一晚上就能寫好幾首情詩,畢業以后連個戀愛文都寫不來。

  “咳咳,這話你當著它的面就別說了,除非我不在。”

  “知道,我又沒吃壞腦子。所以黃猴怎么了?”

  劉正繞回了正題。

  “它有個弟弟同時也是它的兒子,在賭場出老千讓人給抓住了。對方聯系了我,問我這件事情怎么處理。”

  “要多少錢?”

  “不只是錢的問題,它不僅出老千,還打傷了賭場老板的手下,還泡了賭場老板的女人。”

  牛馬搖頭道。

  “大佬,你這個侄子有點渾啊。”

  能同時作這么多死也不是一般角色了。

  “它要是不渾,我能不把它招進外賣部嗎?”

  牛馬冷笑道。

  雖然血腥餐廳的外賣員是個高危職業,但有牛馬手把手帶的話危險程度就會大大降低了。

  到時候等黃猴的兒子成熟起來,牛馬的原始資本也差不多積累夠了,到時候想個辦法脫離餐廳,它和黃猴的兒子一個在外,一個在內,錢還不是嘩嘩地賺。

  至少對那個時候的牛馬來說,找好兄弟的兒子當接班人肯定比找個新人當接班人更靠譜。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那自然是因為黃猴的兒子比新人還不靠譜。

  “那不管?”

  劉正試探著問道。

  他也不是那種爛好人,救人也只救有救的。

  這種管不住手也管不住弔的貨色,活著也是污染空氣。

  “我們五個‘人’只有黃猴有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它呢,就這么不管,我心里過不去。”

  牛馬搖頭道。

  “那就讓我去談。你放心,五百萬之內,我保證把它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劉正自告奮勇。

  “那這五百萬?”

  牛馬神色一動,試探著問道。

  “大佬,親兄弟明算賬,錢你先欠著,以后還是要還的。”

  他正色道。

  “嘁。”

  牛馬撇了撇嘴。

  “你愿意去就去吧,把筆和紙給我。”

  它咬著筆在紙上寫下了地址和電話。

  “新葡萄酒店?”

  劉正看了眼地址,發出疑惑的聲音。

  “這是個賭場酒店,里面賭博、住宿、餐飲、洗浴、健身什么都有。”

  牛馬解釋道。

  “哦,聽起來是個硬茬啊。”

  他摸著下巴說道。

  “不是硬茬我還用得著借著送外賣的機會去?出門遛個彎的功夫就把事兒給辦了。”

  牛馬翻了個白眼。

  “那你這個彎是夠能遛的。”

  劉正虛著眼道。

  新葡萄酒店離血腥餐廳比公墓還遠,牛馬要正常走路怎么著也得四五十分鐘。

  “就你屁話多。去不去,不去老子就自己去了。”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去去去。唉,現在借錢的是老大,求人辦事的也是老大,當小弟真難啊。”

  他嘆了口氣,拿起外賣單出了休息室。

  “餐品:精雕香蕉皮”

  “地址:新葡萄酒店57樓3號會議室”

  “訂餐人:侯桃桃”

  “時限:一個小時”

  “這個侯桃桃應該就是黃猴的兒子了。”

  劉正自語道。

  牛馬倒是考慮得周全,讓侯桃桃自己點了外賣,這樣時間就充裕多了。

  “這家伙不會是早就想到了要坑我吧?”

  劉正面色古怪地想到。

  算了,坑就坑吧,他們兩個互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是去講數撈人,那就不能一個人去了。

  他給牛大吉、阿寶、極味組都打了電話,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經過后就讓他們到診所門口集合。

  然后他打開餐盒,里面放著一條被撕成了四瓣的香蕉皮,四瓣上分別雕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靈獸,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盡顯廚師出神入化的雕工。

  “名稱:精雕香蕉皮”

  “類型:雜物”

  “品質:普通”

  “效果:無”

  “備注:原本平平無奇的一根香蕉皮,因為出色的雕工而具備了一定的審美價值。”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嗯”

  不能說沒用,只能說真沒用。

  劉正收起餐盒,離開了餐廳。

  一邊開車,他一邊給銀狼和王牌打電話。

  又是賭場又是酒店的,那市監部和治安部應該都管得到。

  “什么事?”

  首先打給的是銀狼。

  “姐夫,我一個朋友的侄子被新葡萄酒店扣住了,你認識那邊的人嗎?”

  劉正問道。

  “不認識。酒店行業雖然也歸我們管,但主要管理還是在治安部那邊。”

  銀狼回道。

  尤其是新葡萄酒店同時還是賭場,這就更加歸治安部管了。

  市政廳對賭場的態度非常曖昧,既沒有立法禁制,也沒有明確允許。

  就像登記注冊的時候,如果直接取名叫某某賭場,那百分百流程會被卡住,給錢也沒用。

  但你就算明目張膽地做賭場的生意,甚至在報紙或者電視臺上打廣告,只要你把相關部門打點好了,也沒人來管你。

  不過,想管的時候,市政廳也多的是辦法管。

  “好吧,那我聯系一下治安部那邊。”

  劉正說道。

  “嗯,你要是找不到別人再告訴我,我再想辦法。”

  銀狼說道。

  “好嘞。”

  掛斷電話,他又打給了王牌。

  “牌哥,你知道新葡萄酒店嗎?”

  劉正開門見山地問道。

  “知道啊,新葡萄大賭場嘛,我們后勤司有不少人都愛去那兒玩。”

  王牌回道。

  “那太好了。有個事兒得請你幫幫忙。”

  他把侯桃桃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正哥,這事兒不太好整啊。”

  王牌聽完說道。

  “背景很大?”

  “倒也不是背景的問題。我不是說我有不少同事愛去那兒玩嘛,他們或多或少都輸了錢,有的被給抹了,有的還欠著,但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欠著賭場的人情。我要是拿治安部來壓賭場,賭場肯定也會拿他們來壓我,到時候又是一場糊涂官司。”

  王牌說道。

  “看不出來,牌哥對部里的八卦了解不少嘛。”

  劉正揶揄道。

  “嗐,我不樂意聽,架不住他們樂意說啊。再說我基本都待在部里,想聽不到都難。”

  王牌無奈地說道。

  “行,那我再另想辦法。”

  他說著就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正哥,你是打算來軟的還是來硬的?”

  王牌叫住了他。

  “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

  劉正把孔雀都得罪了,再得罪一個新葡萄酒店也無大所謂。

  至于其他人,牛大吉和熊貓是他的小弟,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它們也得跟著去,打退堂鼓那是另一回事。

  而極味組本來就是幫派,干這種講數撐場子的事情也算本職工作。

  “行吧,那你們要是先到了就在酒店門口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

  王牌想了想說道。

  “好,謝謝牌哥。”

  “都是兄弟,客氣什么,反正我求你幫忙的時候是不會客氣的。”

  王牌嘿嘿一笑。

  “那不行,求我幫忙至少得嗑仨響頭,再叫我一聲好爺爺。”

  劉正開玩笑道。

  “可以啊,這可是你說的嗷,到時候你可別堵著耳朵不敢聽啊。”

  王牌說道。

  “.我錯了,牌哥,求放過。”

  他差點忘了,王牌的老爹可是旅法師啊。

  這要是對方知道自己多了個便宜老爹,他怕是結算副本都沒用。

  “哈哈!”

  王牌得意地掛斷了電話。

  刑偵一局都不能讓劉正吃癟,但他可以,由此可得,他大于刑偵一局。

  他,比爾斯·霍梅,贏!

  來到診所門口,劉正把人都裝上,又一車開往了新葡京酒店。

  為了爭取時間,他直接把油門踩到了最底。

  發動機全力運行,儲存的幽冥之力被充分調用,覆蓋在靈車表面的骨龍外骨骼都活化了起來,仰著頭發出恐怖的嚎叫,龍尾處噴出慘白的冥火。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他硬生生只用了十分鐘不到。

  還好車上的都不是普通人,不然開打之前就得先暈車減員幾個。

  “到了。”

  劉正猛踩一腳剎車,骨龍直接將爪子插進了水泥地面,硬生生將車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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