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人類,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陰陽怪氣。”
法國梧桐不滿道。
“但你確實不會這么做,對嗎?”
劉正好整以暇地說道。
“我真希望我會這么做,這樣我就可以一下把你的頭扯下來,掛在我的樹枝上!”
法國梧桐咬牙切齒地說道。
“頭不太行,你要想掛我可以把身體給你掛。當然,另外收費。”
他聳了聳肩道。
“purée!趕緊拿著東西滾蛋,不要再污染我的視線!”
法國梧桐伸出樹根捆住他,然后甩到了十幾米外。
“一棵樹情緒這么容易激動,難怪不能修煉成精。”
劉正趴在地上吐槽道。
要是能修煉成精,那法國梧桐不用進化成鳳凰也可以得到自由了。
當然了,也可能立刻就被環衛部拉去當終身牛馬。
“你說什么?!”
逐漸稀薄的綠霧中傳出了法國梧桐的聲音。
“我說尊敬的法蘭西貴族閣下,感謝您送我一程。”
劉正畢恭畢敬地說道。
“哼!”
法國梧桐不理他了。
劉正爬了起來,發現地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他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枚邊緣十分鋒利的彈片。
“名稱:功勛彈片”
“類型:裝備”
“品質:精良”
“效果一:大幅度提升被遠程攻擊和爆炸攻擊的命中率。”
“效果二:大幅度提升遠程攻擊和爆炸攻擊的命中率。”
“備注:所有炸不死我的都會讓我更加強大。”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好家伙。”
看著物品效果,劉正直呼好家伙。
這要是他帶著這枚彈片出現在戰場上,那不就成了個活靶子了。
那到底戴不戴呢?
劉正思考片刻,決定還是戴了。
反正他本來就是個活靶子,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請將‘功勛彈片’裝備至合適的位置。”
系統提示道。
彈片應該裝備在什么位置才合適呢?
“不是吧?”
他皺著眉頭,將彈片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功勛彈片’已生效。”
系統提示聲再次響起。
“靠!”
還真是要插進身體里面,你一個主神系統要不要這么尊重現實啊?
劉正試著動了兩下,胸口果然傳來一陣陣刺痛。
雖然以他現在的意志力可以忍受,但激烈戰斗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有影響。
但就算不插胸口,插在腹部、六肢、屁股等部位也還是一樣會有影響。
“有了。”
他把彈片拔了出來,橫著插進了自己的額頭。
劉正試著晃了晃腦袋,盡管有些許刺痛,但已經基本不影響行動了。
“我真是個天才。”
他得意地說道。
要是別人可能還要擔心什么發炎、感染、過敏等等,但劉正根本無需擔心。
以他現在的體質,就算是現實里的超級細菌來也是送菜,狂炫一噸恒河水都不帶怕的。
離開玫瑰街,劉正回到了血腥餐廳。
“哈哈哈!”
一進休息室,牛馬就指著他的額頭大笑起來。
“你這腦袋,腫得比渥太華還大。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白鵝的頭上有和丹頂鶴類似的肉瘤,只是更加突出,位置也更加靠前。
“大佬,你能別笑了嗎?吵到我眼睛了。還有,那不是血腫,那是嵌入的彈片。”
劉正面無表情地說道。
“怎么?你被市政廳的部隊伏擊了?”
牛馬收起笑容問道。
“沒有,我自己插進去的。”
他搖頭道。
“哈哈哈!!!”
牛馬笑得更大聲了。
“神金。”
劉正翻了個白眼,回到了自己忠實的小馬扎。
他剛拿起一份報紙還沒來得及看,丹頂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閣下,剛收到消息,黑天鵝馬上要請長假。”
電話接通,丹頂鶴說道。
“請多久?去哪里?什么原因?”
劉正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不知道,但至少應該在半個月以上。”
丹頂鶴回道。
“這么巧,我剛準備對它動手,它就要請長假了。你沒有讓它察覺什么吧?”
他懷疑道。
“絕對沒有。您放心,我好歹也是個演員,這點演技還是有的。”
丹頂鶴保證道。
“嗯”
劉正點點頭,倒也沒有十分在意。
畢竟是大都會,黑天鵝或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超凡物品也說不定。
但既然對方要跑路,那他就得趕緊動手了。
“它今天有節目嗎?”
劉正問道。
“有,今天晚上七點它有一個芭蕾獨舞《天鵝悲歌》。”
丹頂鶴說道。
“天鵝悲歌?作為它的最后一個節目還真是合適。”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閣下,你要是需要票的話,我現在就為您準備。”
丹頂鶴殷勤地說道。
“嗯,給我準備一張.不,等等,等我確定好了再跟你說。”
劉正在想要不要邀請家去,畢竟她上次還邀請他參加沙龍來著。
但他是去殺鵝的,邀請家又有拉她下水的嫌疑。
“好的閣下,但您最好盡快,黑天鵝的演出門票非常的搶手。”
丹頂鶴提醒道。
“知道了。”
劉正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給家說一聲。
去不去是對方的選擇,但如果他連這個選擇都不給,那就別怪對方結仇了。
“前輩您這么快又給我打電話了。”
家開心地說道。
她才不怕劉正找她幫忙,她幫劉正做的事越多,劉正離她的肚子就越近。
“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劉正莫名地打了個寒顫,然后問道。
“有空!”
家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今天晚上七點要去大劇院殺個人,想邀請你順便看點表演。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方便!”
家的回答依然果斷。
“需要我幫忙嗎?”
她主動問道。
“哦,不需要,就是單純想和你一起看表演。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
劉正說道。
“我一定會去的!”
家用力地說道。
“好。那你最好穿一身輕便的衣服啊,到時候很有可能要逃跑。”
他想到那些里描述的上流社會看劇時的打扮,提醒了一句。
“前輩放心,我一定不會拖累您的。”
家認真地說道。
“以你的實力,我拖累你還不多。”
劉正自嘲道。
“我也要去!”
緋式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我是去辦正事兒的,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他無語道。
“殺個人而已,算什么正事兒?老娘我自己買門票,用不著你出錢。”
緋式部驕傲地說道。
“這是錢的問題嗎?就算我不愿意讓你去,家也不愿意啊。”
劉正企圖禍水東引。
“我前輩,讓她去吧。”
家有心拒絕,但看著緋式部一言不合就準備撒潑耍賴的樣子,終究還是答應了。
畢竟就這么一個閨蜜,還是一起關過小黑屋的關系,。
“行吧,去就去吧,票我也給你買了。但是先說好,到時候你就好好看戲,千萬別給我搗亂。”
劉正無奈地說道。
“切,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求我幫忙呢。”
緋式部不屑地說道。
“我要求也是求家,跟你有什么關系。全是口水的瓜子殼,你還裝一把。”
他撇了撇道,然后趕在緋式部發飆之前掛斷了電話。
跟丹頂鶴說了買三張最貴的票,他又給尼羅河醫生打了電話。
“醫生,你有沒有屏蔽一個人預知能力或者危險感應的辦法?”
劉正問道。
“有是有,不過需要的那種草沒有庫存,就算催熟也得半個月。”
尼羅河醫生說道。
“那算了。”
半個月,等草種好黑天鵝都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那個黑暗精靈應該會,你可以問問她。”
尼羅河醫生提醒道。
“行。”
掛斷電話,他又打給了夜叉。
“你會不會屏蔽預知能力或者危險感應?”
劉正開門見山地問道。
“會,但需要他本人的身體材料,神秘價值越高效果越好。”
夜叉回道。
“什么叫神秘價值?”
“和不懂魔法的人很難解釋。舉個例子,一克血液的神秘價值比一百克頭發的神秘價值更高。”
夜叉說道。
“哦”
這有什么難解釋的,他一聽就懂了。
不就是一滴精十滴血的神秘學版本嗎?
“那我弄到了再聯系你?”
劉正問道。
“可以。但有言在先,如果覺得情況不對,我會取消儀式。”
夜叉說道。
“行。”
他和夜叉現在只能算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愿意無償幫忙就已經不錯了。
當然了,劉正也不會白嫖,肯定會準備對等的禮物。
找到了施法的人,現在還缺施法的材料。
要說應該是不難弄,畢竟黑天鵝是個舞蹈演員,天天都要做那么多大幅度動作。
別的不說,掉落的羽毛肯定成堆。
但一來時間緊迫,只剩下幾個小時的時間來收集。
二來對方現在可能已經有所戒備,這個時候去收集它的身體材料,很容易打草驚蛇。
“咦?”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那就這樣。”
夜叉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
劉正叫住了她。
“還有什么事?”
“你說如果一個人是占據了別人的身體和命運,那被占據的那個人的血肉能不能充當儀式材料呢?”
他問道。
“.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但我沒有實踐過。”
夜叉也不是很確定。
“那就實踐一下。”
劉正掛斷電話,又打給了大白鵝。
“老弟又有什么吩咐啊?”
大白鵝笑瞇瞇地說道。
“哪兒的話,是老大哥您有什么吩咐才對。”
他笑著回道。
“剛剛不列顛部長把你好一頓夸,說要是客服部人人都能像你一樣,那大都會就沒有別的餐廳的立足之地了。”
大白鵝用夸張的語氣說道。
“不列顛部長謬贊了,我不過是外賣部區區一個新人罷了,論服務水平又哪里比得上客服部各位前輩萬一呢?不列顛部長之所以這么夸我,不過是看在我大佬的面子和兩個部門之間的情誼上罷了。”
劉正搖頭道。
“啊?”
牛馬茫然抬頭。
它在不列顛面前很有面子嗎?外賣部和客服部什么時候又有情誼了?
“說話還是這么滴水不漏。李要是有你一半的說話藝術,也不至于得罪那么多人。唉。”
大白鵝長嘆一聲。
“好了,說正事吧,找我什么事?”
它問道。
“是這樣,我需要您的一點身體材料來施法。”
劉正把黑天鵝要請假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它。
“一定要這樣做嗎?”
大白鵝微微皺眉。
血液本來就是很私密的東西,而自己主動交出血液更是忌諱,哪怕是它這種實力的人也要慎重考慮。
“您要不愿意就算了,那我再想別的辦法。”
他體貼地說道。
雖然委托方要提供必要的幫助,但提供自己的血液這種事情確實不在必要范圍內。
“.我馬上過來。”
大白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直接掛斷了電話。
很快,它就敲開了休息室的門。
“給。”
它沒有廢話,直接拿出了一個香水瓶,瓶子里裝著半瓶鮮紅的血液。
“感謝老大哥的信任。”
劉正鄭重地接過香水瓶。
“先別急著感謝。我老了,很難對別人有什么信任了,哪怕我很看好你。所以,你還得帶上它。”
大白鵝拿出了上次給他化妝用的三角眼小人。
“它就是我的眼睛,在你把它還給我之前,你要全程帶著它。”
大白鵝說道。
“我倒是沒關系,就怕它跟不上我的工作強度。”
劉正聳了聳肩道。
大不了讓夜叉舉行完儀式就回餐廳嘛,而且他其實也沒什么不可見人的事情。
“放心,它的生命力很頑強。”
“好吧。對了,既然您的血液可以用來作為儀式的材料,那您是不是也可以給黑天鵝點外賣?”
劉正突然想到。
“老弟,我好不容易熬到退休,你就不能讓我好好活幾年嗎?”
“又要抽我的血,又要我點外賣,我都懷疑你到底是接的誰的委托了。”
大白鵝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魔鬼。
在大都會,實力和壽命并不一定正相關。
大白鵝現在雖然佛系,但在任的時候那也是敢打敢拼的,不然餐廳也不可能允許它退休。
現在雖然實力還在,但根基和潛力已經遠不如年輕的時候了。
漁夫、家他們點外賣雖然也扣上限,但好好修煉還能練上去。
而大白鵝點外賣扣的上限可就是真扣了,如果沒有什么奇遇不可能再練上去了。
“嘿嘿,這不是想著提升行動成功率嘛。”
劉正毫不尷尬地說道。
“那你還是想別的辦法提升成功率吧。”
大白鵝從兜里掏出了一塊口香糖。
“賣命錢給你,你就別惦記我這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