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和墨墨說著無憂觀的事情,阿晴對于宗門隱士沒有興趣,摻和那些事情說不準哪天就被老大捅出去坐牢了。
墨墨對宗門隱士興趣也不大,倒只是好奇高人們,怎么練到人均阿晴的。
在墨墨得心里,論戰力這一塊,神經有點粗的阿晴簡直宛若戰神。
而現在,卻冒出一伙小戰神來,墨墨雖然對宗門隱士沒意思,但如果說他們真的有什么修煉法,能延年益壽,或者增強體魄的,她倒是不介意花一兩千萬買下幾個修煉名額的。
不過。
阿晴既然說不想去,墨墨倒沒有準備獨自前往,只是默默記下道觀名字。
有空跟老爸說一聲,過去無憂觀里面求簽問道。
“話說,你怎么還不睡覺?”阿晴走到唐悠的座位后面,抬起手,戳了戳正在看悠悠打游戲過劇情的小狐貍。
“嚶?”
安生回過頭來,望向阿晴,滿臉歡樂的發出嚶嚀聲說道:
“現在我還不困呢!待會兒,我陪阿晴一起吃過早餐和午餐才睡”
安生在說話的時候,瞄了眼電腦旁邊的賽博朋克款桌搭時鐘:6:43分。
“熬夜可不是好習慣哦!”
聽到小狐貍說,看有意思的,還不想睡之后,阿晴無奈笑笑,抬起手,捏了捏小狐貍蓬松大尾巴,又把目光給望向陽臺上的那顆小狐貍種的茶樹。
“哎!冬天都快來了,小樹怎么還可以長得那么快的,頭頂綠油油的”
長安城已經開始入冬,道路上,枝繁葉茂的行道樹,都已經掉的光禿禿。
而屋里的茶樹,依舊枝繁葉茂,甚至樹根把原先的花盆都頂爆了。
陽臺上茶樹似有所感,霎時間,樹干上面冒出一層樹脂,仿佛冒冷汗般。
你不能將我移栽到室外吧?哦,親愛的爸爸媽媽給的我不少不多 “一會兒,給它換個不銹鋼盆!”阿晴望向那顆茶樹,滿臉自信的開口道。
“不銹鋼盆不行吧?小狐貍天天往花盆里面撒尿,尿液的腐蝕性可不低,茶樹甚至可能富集金屬元素.”
“還是給它換陶盆吧!雖然重,但我們春天能炒自己種的茶”
撅起屁股伶人,聽到阿晴說的事涉及到自己領域,便好心開口提醒她,不過她都還沒有說完整句話,宿舍樓道剎那間響起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阿晴!”
“你別答應那什么山觀野廟的,都特么是一些封建迷信、奇淫巧技,上山容易下山難的破廟.”
時間剛過七點,農科院黃教授的怒吼聲響徹整座女生宿舍樓。
正在宿舍里,盤算著給陽臺上的小樹更換花盆的阿晴,聽著由遠及近的教授怒吼咆哮,不由得微微一怔,滿臉奇怪的望向宿舍門口的位置。
“丸辣!教授查房來了!”
伶人腦袋上猛的彈出感嘆號來,猛的翻身面向床尾的位置,手忙腳亂的收起自己掛在那里的性感內衣和白絲。
墨墨不著痕跡撩腿,把放在床鋪上面各式各樣零食,用一件衣服蓋住,維持住自己在外穩重端莊的模樣。
唐悠喝了一口冰可樂,完全就當無事發生般的暫停游戲,縮小游戲,將某篇不知道什么時候寫的文檔,給打開。
轉眼間的功夫。
宿舍里的一切,在老人家眼底,離經叛道之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東西仿佛從來都不存在般。
宿舍里的眾人,起身到門口迎接突然造訪宿舍的黃教授。
宿舍里,唯獨有一個是例外的。
“舒服了”
安生躺在唐悠的沙發上,面露出狐貍狡黠的嚶嚀笑臉,端起自己可樂,抱在懷里,咬住吸管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教教授,您怎么來了。”阿晴滿臉迷糊的迎接農學教授。
黃教授雖然年紀來了,但他速度完全不遜色于年輕人,殺到宿舍門前,見到阿晴她們四人,與屋里的福貍老爺。
黃教授微微一愣,隱晦的頷首向福貍老爺打了聲招呼,才望向阿晴說道:
“我剛剛下飛機,就看到保衛科發威信群里面的信息,我只能說,別去信!”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跑去當算命佬的最終宿命,就是蹲橋底乞討。阿晴你可別上那些老梆子的賊當,咱們好好的讀書,畢業之后,大把發財機會。”
黃教授語速極快,攻擊性賊強,左邊一句風水算命佬蹲橋底,右一句老梆子敗火的,全覆蓋性重創無憂觀族譜。
黃教授雖然是教授,但農科院的教授基本在研究所與田野鄉下兩頭跑。
一涉及土地問題,就避免不了與當地的老油子們交涉。
沒有孔武有力的師資,與攻擊性極強言語能力,和隨時隨地搖來十幾號研究生護駕能力,還真當不了農學教授。
阿晴四人滿臉嘴角抽抽,看著黃教授瘋狂輸出無憂觀,等到黃教授,把無憂觀無差別的輸出完之后,阿晴弱弱舉起自己的手說道:
“那個.”
“我沒有想摻和宗教的想法,未來打算就是要好好的讀書.”
阿晴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又給黃教授復述一遍,還說出王陽的特殊能力。
聞言之后的黃教授,冷哼一聲,猛的深吸一口氣,胸膛隆起,緊繃著的肩胛骨與肩膀位置舒展,寬厚的背肌,撐得身上的西裝獵獵作響,像要崩線般。
“拈花飛葉?”
“我一拳下去,他得住院三個月!”
黃教授擼開自己的衣袖,手臂上肌肉宛若大理石紋路,清晰可見的拉絲。
他以將近六十歲的年紀,卻一直保持著十幾的體脂率,猛的簡直不像話。
教授們雖然并非伐木工,但他們工作強度不低于任何伐木工,每個月都可以領到一些經過無數次驗證,確保了安全性與無污染性的靈粒保健品。
加之,農科院教授吃的,也都是自己種植出來的靈植菜。
要論靈人化,新興農科學院里,不顯山不露水,看似身形瘦削干癟,摔一跤都得住院的老教授們,可都不差的。
只不過,他們與伐木工不一樣,工作性質偏向腦力勞動,不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出具有威懾性的體魄。
平日里,教授們自然不會在那些無意義健身事情上浪費精力。
研究生三個字一出,精力再猛的教授聞言之后,都會露出燃盡的表情,癱軟在沙發上面捂著臉,使勁撓自己頭。
為什么.
當初為什么要收那些孽徒,偏偏還是自己收的,想埋怨其他人都沒機會。
伶人滿臉難繃,望著黃教授那只宛若盤根老樹般,肌肉線條清晰鼓脹,隱約都要跳出的強力胳膊,咽了口唾沫。
有辱師門的事情要是暴露,導師怕是真的能單手就清理門戶。
“阿晴,你想讀書是吧?”黃教授開口詢問阿晴的意愿。
阿晴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好!一會兒我搖人抄家伙,你跟我去一趟那老梆子的寺廟,我非廢了她!”
“那些老梆子再敢騷擾我的學生,老子給他們景區的地基都掘了!”黃教授哪管對面是什么東西,他惹不起,但他老師又還沒有死,祖師棺材都還沒蓋上。
打不贏,我還不能搖人是吧?
搶人都搶到自己頭上,與跑自己腦袋上面拉屎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