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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草原上,兩臺墨綠色的武裝直升機在降落的過程,螺旋槳掀起尖嘯聲一直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著。
“喲!晚上好,福貍。”
李文康滿臉笑瞇瞇推開機艙門,望向坐在皮卡車上的福貍老爺。
“福貍老爺!”
同樣坐在直升機里的王雅,見到福貍老爺的時候,眼眸里面蕩起漣漪,露出溫婉笑容向福貍老爺招了招手。
趴在王雅肩膀上的耳廓狐,滿臉半死不活打著哈欠。
“怎么感覺,你好像特別閑的。”安生落到巴山蚊肩膀上,領著林并蕓與黑皮兔一同乘坐到直升飛機上,向坐在機艙里的李文康吐槽一句。
而另一臺直升機上,跑下來幾名伐木工拖拽著吊裝鋼纜,跑到皮卡車把重力戰錘與新能源戰錘進行吊裝。
在吊裝過程里,四名伐木工臉色已經憋的通紅,僅僅只是推動錘身,都仿佛使盡全身的力量,也難以撼動毫厘。
隨著直升機絞盤發力,車頭一直高高昂起的皮卡車,像是吐出一口氣,整輛車頓時萎靡了下去。
“我閑嗎?”
李文康聞言愣了愣,隨即笑著向福貍老爺說道:“我可一點都不閑,要是尋常人想約我的見面,那最快都是需要老老實實坐在帝都酒店里,等待半個月。”
時常都能碰見李文康,讓安生很容易生出一股錯覺,就是李文康特別閑。
其實,李文康一直都在忙,中秋前夕從遺址研究所出來,直飛夏東,與林氏太爺會面,并向上層傳達林奇意思。
隨后,回到遺址研究所不久,就馬不停蹄安排新式裝備驗證。
那邊會面都還沒有進行,塞外大地震引發的浪濤,就促使他立刻北上與另外三名雙花紅棍,一同應對地震后續以及可能會引發的混戰。
李文康一直都在忙碌,忙的不是基礎靈粒課題研究,就是國級安全事務。
福貍老爺之所以覺得他閑,完全只是因為他所摻和的事,危險越來越高。
而能處理這些事的人,并不多,全國一共不過二三十人。
加之福貍老爺與李文康有交情,遇到一些危險事務的時候,李文康為首研究集團,一般會向福貍老爺申請協戰。
“忙的話,有多忙,連幫我向天地同壽研究所拿一份質檢報告都沒時間。”福貍老爺不滿的開口,狠狠抱怨李文康。
先前使用重力錘的時候,安生能明顯感覺到它存在某些隱性特性。
但使用書上沒有說,隨貨物一同送達的視頻里面,也沒有這方面的解釋。
“信函我發了,但沒有回復。”李文康聳了聳肩道:“他們雖然沒有回復,不過根據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給你送過來的戰錘極有可能是一件復制品。”
“因為我幫你申請武器的時候,向他們說的唯一要求是超硬的。”
“至于說要多硬,量化而言,我是直接說:‘不亞于你吃一板西地那非’。從他們遲遲沒回信來看,你的武器可能是古代靈粒金屬原子排序的復制品。”
李文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上面明顯露出一絲戲謔。
縱然是高層級研究員,但在某些方面依舊格外幼稚、倔強,與不服輸的。
鍛造福貍老爺武器的金屬,根本不是天地同壽研究所研發的,而是根據現存的金屬分子結構,進而復制的金屬。
他們能制造的出來。
但要出具質量特性報告的話,那真的稍微有一些為難他們了。
能制造、使用,卻并不代表理解。
“好家伙,你的申請報告書,居然可以帶上人身攻擊的啊!”
聽完李文康講解,重力嫩肉錘Pro誕生的全過程,安生直接開口“好家伙”。
把重力錘的硬度,與天地同壽研究所的全體研究員的硬度掛鉤。
這不是明擺著開嘲諷嗎?
難怪視頻里,向自己介紹重力錘性能的研究員,一直在強調它的硬度,可以直接擊穿航母和深海潛艇。
感情背后還有這樣的小故事。
“為什么不能帶人身攻擊?你是沒見過材料學院的人,好似那峨眉山潑猴一樣在我們實驗室門口上躥下跳,見到研究員就騎他們腦袋上,抓耳撓腮的,叫喚著:貨呢?我們的靈粒提取液在哪?”
李文康滿臉不以為然擺手。
研究員平日里大部分文質彬彬,言語慢條斯理充滿邏輯性。
但那是他們沒有急眼,一急眼,整個人燥熱的好似火爐般,出門互毆,或者兩個團隊打群架也屢見不鮮。
農科院作為產業鏈上游,遭下游研究所堵門更是稀松平常。
我的信函里帶點攻擊性怎么了?
“看來,阿晴是入對行了.”安生滿臉感慨說了句,掃了眼機艙外夜空,繼續詢問道:“對了,王琦琦在電話里,事情說的語焉不詳的,只是說,要確保雙方合作的穩定性。”
“所以.我們現在做什么?”
安全局的突發性行動,從王琦琦言語里能聽出,是羅剎國毛熊出了問題。
雙方原本默契的包歐羅巴餃子。
但羅剎鬼們好像舔狗隱又犯了,掰開歐羅巴公子的大腚,埋頭吭哧吭哧。
對方目前態度大變,對國際大局方面不怎么關心的安生,有點想不通,如何才能使得對方老老實實合作。
李文康坐直身形,略微沉吟道:“事情其實非常非常的簡單,就是去殺人。”
“我不清楚,你有沒聽過一句話,就是以前所謂的皇權不下鄉。每當一個有利于地方政令頒布,往往會遭到阻力。”
“有時候,可能是失利者阻攔,有時候可能是地主豪紳的反撲,總之,說起來就是皇權政令并非不想下鄉,而是基層管理能力的缺失。”
“國并非人,尤其是在舞臺劇選票的區域,左右腦互搏是很常見的,他們不存在完整的大一統意志。”
“所以說”
“我們今晚的行動,說起來應該算幫助對方的大腦,猛踹那條瘸了的好腿。”
李文康在說這話的時候,臉頰上神色沒有任何波瀾,卻隱隱有一些厭煩。
整件事經過便是如此。
大腦和小腦打起來。
但有些話,李文康其實沒有說,因為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他其實完全不贊同突襲行動,更不在乎塞外之行得失。
毫無意義且浪費金錢,甚至還幫對面刮骨療傷。
讓他們腐爛,狗咬狗,乃至于扔一些肉過去,讓他們打的更兇才是正道。
打崩了,于誰而言都有好處,能趴在對方的尸體上汲取養分。
沒有打崩,也能云淡風輕,翹起二郎腿談笑風生點評兩句。
但非常可惜.不行。
安全局的突襲行動,并非幫人,而是在幫助自己,與阻止壟斷地主腐蝕。
戰爭非常容易。
一天內,塞外可無一活物。
但為此需要付出上百億,而如果其他勢力加入支援,可能會變成持久戰。
一天開銷不低于十數億。
而一天消耗的資金,能做什么?一座全新的靈粒高校?
一座高等靈粒研究所,或者十分之一座先進粒子加速器,亦或者是培育十數名獨當一面的科學家?
李文康雖然想看洋人死,但他也明白所有人都在等,等自己的敵人犯錯。
一旦有人犯錯了,它就會落入這場競爭的泥潭里,逐漸沉底。
長生俱樂部靈粒研究進度,進度與自己方相差無幾。
他們不能落后,落后就是失敗,以及困死在原地。
當他們跑不贏的時候,自然會用辦法拖延己方的進度,使盡一切盤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