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點涼啊!”
剛從屋里走出,安生立刻感覺到環境溫度應該是在十幾度,外加上草原方向寒風呼嘯,體感溫度逼近到個位數。
不過,他倒也并不覺得冷,狐貍身上蓬松的雪白長毛,就是絕佳的保暖。
草原上的晝夜溫差之大,讓安生心底里稍微生出一些感慨來。
不知不覺,還有一個月就生日呢!
“嘟嘟嘟——”
安生探爪到別墅花壇,掏了掏,拿出一臺電話手表,給林并蕓打去電話。
電話的“嘟嘟”聲剛響起,對面林并蕓立刻接起電話。
“福貍老爺,您是準備出門嗎?”
“嗯,我聽說泊頭市最近,好像鬧塞外鼠輩來著,我準備去瞅瞅怎么個事。”
安生這邊剛開口說話,街道上的轉角亮起白色的燈光,一輛黑武士猛禽徑直往唐悠家的別墅開來。安生一愣,面露詫異看著駕車而來的林管家:
“速度這么快的嗎?”
“我們暫住的酒店,從村口開始算起來只有兩公里路程。”林并蕓在主駕的位置向后面望去,坐在后排的巴山蚊,面露疑惑看向林并蕓。
二者短暫的對視片刻后。
巴山蚊好似想起什么,滿臉恍然大悟的推開車門,先把副駕位置打開,然后半蹲下身抱起福貍老爺,以及拎起黑皮兔一同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將福貍老爺請上車,巴山蚊重新坐到后排座椅上。
“大王.我在學人話,差一點,就學會怎么怒草其他人媽。”
“敵人媽位置難鎖定,我努力。”巴山蚊向福貍老爺,開口匯報學習進度。
巴山蚊是會說人話的,只不過,言語邏輯和流暢程度,都有很大的問題。
而口語,是需要對話才能流暢的。
“.你對我的稱呼,我喜歡,只不過你說的人話有點不太像話。”
福貍老爺開口吐槽道。
巴山蚊稱自己為大王,雖然稱呼上面依舊非常奇怪,但怎么也都好過,先前開口就是一句“爸爸”,或者是“父親”。
“林管家、禮儀.我不合禮儀課,有損父親大人威嚴。”
巴山蚊結結巴巴開口,道:“您是巴山的福貍爹地,無人夜晚、私底下,巴山喊爸爸非常響亮,我懂禮數,俏的。”
安生側目望向林并蕓。
駕車的林并蕓,沉默著,因為有一些事情她也很難解釋清楚。
不知為何,夏國通用語言文字,落到巴山蚊的嘴里,總會自動排列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歧義。
“起碼.它說話流暢了。”林并蕓想了想,神色嚴肅,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福貍老爺深呼吸一口氣,張口吐出一口濁氣,滿臉無力的擺擺手。
“我是信任你的。”
“榮幸之至。”林并蕓答道。
黑武士猛禽駛入到羊圈,在羊圈前面的土路上,同樣停了一輛皮卡車,二者都是相同品牌,只是改裝風格不同。
“來了?”
先前沒有回家吃飯的唐煉,躺在駕駛位上刷著手機,見到倒后鏡燈光,瞇了瞇眼,望向后面皮卡車的駕駛座上。
“福貍老爺,是現在就開工嗎?”唐煉從車窗伸出腦袋,向后面開口詢問。
“對!”
“還有,你們不是說備了臺坦克?安某這么大只狐貍,都還沒有試過炮決叛國賊的感覺,你們把坦克藏到哪去了?”
福貍老爺滿臉沉穩的開口,但他身后的尾巴已經開始晃起來。
駕駛位的林并蕓,見到福貍老爺神態以及動作,心底里其實明白,福貍老爺并非真的想炮決叛徒。
他.就只是想玩。
因為有過化身狐娘經歷,林并蕓逐漸有點能理解福貍老爺的心思,同時明白林小姐喜歡變狐娘的感覺。
除了‘娘’的因素外,變身成狐娘,腦海里真的會有大量的奇思妙想,與源源不斷的天馬行空想法,人會非常快樂。
“呃”
唐煉神色一怔,嘴巴微微張開,非常想自己告訴福貍老爺。
炮決不行的。
且不說坦克炮管是有壽命的,每一次開炮都是在磨損炮管。坦克在對付步兵的時候,最高效的其實是機槍掃,以及直挺挺的碾過去.
“福貍老爺,您的提議很不錯”
“但我們借來的坦克主炮封了,我建議是機槍掃、榴彈轟,履帶碾過去。”唐煉向福貍老爺提出一個折中意見。
“開坦克碾步兵不犯法嗎?”福貍老爺滿臉驚奇問道。
“坦克自打研發出來那天起,就是為了快速殺死步兵而存在的。”唐煉神色略帶著一絲古怪的說道。
從靈獸嘴里,聽到違法二字,這感覺說起來還挺新鮮的。
“原來如此.”
福貍老爺輕輕地頷首,示意唐煉走在前面給自己引路。
唐煉發動汽車向城里行去。
塞北與塞外的邊境,雖然說隨著安全局重心轉向大興安嶺地區,相較于之前有了一些疏漏,但目前時期特殊,邊境上空一直有大型無人機在航拍,及原本就在哨崗值守的戰士。
敵人通過特殊手段潛入,哪怕能避開明哨和暗哨,但他們避不開無人機。
一旦無人機拍攝到,并且,與數據庫面容識別對不上,就會觸發警報,伐木工與巡林員會親自前往,掃碼檢查。
“福貍老爺,根據名單上的顯示,我們左手邊民居里面,是藏了人的,就只是無法確定是像蜜獾般的敵人,還是因為地震逃難過來的災民。”
手機上,傳出來唐煉的聲音,而道路左側的位置有一排平房。
紅磚青瓦、面向庭院的客廳區有一扇扁長的玻璃窗臺,四周黑漆漆,而平房外墻斑駁、庭院破敗、雜草叢生,顯然已經二十多間平房,都是沒人住的。
“分不清?”
“分不清那就先打一頓再說,他們擅闖夏國領土還有理了?”
災民確實是值得可憐,但這并不是他們擅闖他國領土的理由。在福貍老爺樸素善惡觀念里,放過他們,就是對于塞北地區治安以及塞北人的傷害。
福貍老爺翻身上車頂,伸出手,望向皮卡車后排座,招了招手,道:“把安某的重力嫩肉錘Pro給搬上來!”
后排座上的巴山蚊,想了想,把懷里的黑皮兔先遞給了福貍老爺。
捏住了黑皮兔屁股的福貍老爺,看向手里的兔子愣了愣。
黑皮兔滿臉懵的望向福貍哥哥。
“倒也不是不行”
“去吧!塞北黑皮兔!”福貍老爺表情古怪,宛若是打保齡球般的,姿態優雅的把黑皮兔扔到民居里。
“大王~”
巴山蚊望向車頂上的福貍老爺,眼瞳里流露出一絲迷茫。
自己把兔子給大王,是希望大王可以舒舒服服坐著毛絨絨的椅子,威風凜凜的望向自己出征,替大王掃清前方一切阻礙大王征途的敵人。
爸爸怎么把椅子給扔了?
“嘩啦啦——”
玻璃破碎聲音響起了,一陣怪叫聲音在民居里響起,一只人形草原狼,宛若是搭乘上火箭推進器般,狗頭撞爛民居瓦盤屋頂徑直飛上百米高空。
草原狼滿臉驚恐,褲襠噴水,打著旋在天空劃出一道圓形落水線。
“哇哦.”
福貍老爺昂起腦袋,滿臉驚嘆,望向那只瘋狂噴射的草原狼。
“恐高你說啊!何必行為藝術呢?當眾尿褲子可是要吃錘子的。”
車里的唐煉和刀郎羊,臉頰上面帶著同款的迷之笑容,透過車窗,觀望平房里面的一件件東西飛天的奇觀。
呀哎,這一幕好熟悉了。
怎么感覺在哪見過,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