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
綿羊大腚朝天四十五度角,臉頰上面掛著人性化驚恐,不停的“咩咩”叫。
“東北面的草原方向嗎?”
左肩扛著木柱,右手捏住羊角,時速不低于八十公里的福貍老爺,聞言應了綿羊一聲,說道:“你暫且忍一下,福貍老爺我的速度很快的.”
根據通風報信羊咩所言,羊群在靠近呼倫草原方向,發現黑皮兔蹤跡,進而通過咩咩接力方式,把信息傳回來。
刀郎羊和唐煉前去追查。
但黑皮兔帶了幫手,與兩只狗獾一同三打二,直接壓制刀郎羊和唐煉,逼得刀郎羊“咩咩”出聲,把信息傳回來。
草原里的牛羊群,在接到刀郎羊傳達的信息就開始四處搬救兵。
“嘶嘶嘶——”
隨著福貍老爺深入草原,一陣陣奇怪的嘶鳴傳入耳旁。
那股聲音像是蛇吐信的威嚇,又像是貓科動物在哈氣警告。
兩只極其龐大的狗獾,速度敏捷快速的在草原里穿梭,揮舞著利爪,向獨自深入草原里的唐煉攻去。
原本身強體健的唐煉,在進入到靈化狀態的時候,整個人都拔高一節,豹頭環眼、鐵面虬髯,一雙寬厚佛耳,仿佛傳說之中伏虎羅漢轉世,不怒自威。
只不過。
他臉部與背部區域,生有黑毛,憑空生出一股惡煞感。
唐煉矗立在草原上,目光冷冽,時時刻刻注視著兩只跑動的狗獾。
“咩——”
在殺戮之氣滿溢場外,一只渾身毛發呈現出黑色,立耳粉嫩的塞北兔,踮起腳尖高高的站起身形,一只手揪住刀郎羊的大耳朵,將其舉起來,過肩摔。
兔子把刀郎羊砸在左邊草地上。
刀郎羊慘叫一聲。
而不等刀郎羊有喘息間隙,黑皮兔子又把它高舉起來,砸到右邊的地上。
那只黑色的兔子,就像在打球,徑直掄圓刀郎羊在草地上拍打。
雖然非常不可思議,但正在對峙兩只靈獸的唐煉顯得游刃有余。
與黑皮兔對峙的刀郎羊,已經被兔子揉成彈力球的模樣,只有慘叫的份。
“去”
“去幫唐煉!我這邊頂得住”
扛著根承重柱,舉羊而來的福貍老爺非常顯眼,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刀郎羊自然注意到羊咩叫喚聲,也見到福貍老爺人立而起的身形。
但刀郎羊開口第一句話,卻使得福貍老爺腳步頓住,臉頰上的神色一怔。
你說自己頂得住?
我看你的模樣,都快被打成我的世界里面的方塊綿羊了,你拿什么來頂?
“兔子.塞北的,那兩只蜜獾,不知道是哪來的.它們是入侵者!”
被黑皮兔拽住羊蹄,原地大風車起飛墓碑石之后釘頭的刀郎羊,咩聲道。
刀郎羊雖然看起來非常慘烈,但刀郎羊完美詮釋皮糙肉厚。
它只是力量值不如黑皮兔,遭到黑皮兔力量層面碾壓,看似比較慘而已。
實則上,黑皮兔掄了它半天,所造成傷勢不過是一些紅腫罷了。
它這邊頂得住的。
但唐煉那邊不一樣,那兩只神似狗獾的生物,其實是非洲的蜜獾,壓根不是來自本土的物種,而是塞外入侵者!
若非自己和唐煉及時趕到,那只傻乎乎黑皮兔,極其可能被拐賣出境了!
兩只蜜獾帶著它向邊境線走去,再過五百公里路程,就能到達塞外邊境。
“入侵者?”
福貍老爺目光一轉,望向那兩只上躥下跳蜜獾,口吐人言說了一句。但兩只蜜獾完全沒有理會福貍老爺,眼底只有那尊莊嚴寶相形態的唐煉。
“是的。他們是塞外地區里的易位基因攜帶者,只是目前不清楚,他們是塞外人還是洋人”
見到福貍老爺前來救場,而且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這邊,原本精神緊繃的唐煉神色松懈下來,甚至露出不屑表情:
“不過,以我的經驗來說,這兩只鬼頭鬼腦的臭鼠,有九成概率是塞外人。”
“他們對我的敵意,實在太明顯。”
先前在福貍老爺吃飯的時候,刀郎羊和唐煉碰過頭,跟他說了,有來自長安城的福貍老爺總工來訪。
唐煉向上面咨詢過。
確實有一名狐貍總工,而且,他過來的目的是旅游的,但如果有涉及到靈獸以及入侵事件的話,可以請他幫忙。
白化赤狐,登記名:福貍老爺。
他的爺之名,是源自于憑借一狐之力橫推夏東眾靈獸而來的。
福貍。
生物學及物理學意義的大爺。
福貍老爺檔案里,雖然有幾十處位置是涂黑狀態,但從過往描述里,就可以得知福貍老爺武力值的殘暴。
有這么大一座靠山,穩操勝券的唐煉直接失去與兩只蜜獾對峙的興趣。
或者說 一見到他們倆,就心生厭煩。
“他們都沒有露出臉來,你又知道他們是塞外人?就不能是洋鬼佬的嗎?”
福貍老爺饒有興致開口,望向那兩只見到自己過來,卻沒有逃跑,反而流露出興奮神色來的蜜獾。
“塞外地區,有一句俗語。”
“世界上最壞的人,就是夏國人。夏國人里最壞的就是塞北人,在塞北人里面就屬會塞北語的人最壞了”
唐煉冷笑一聲,說道:“這些數典忘祖的狗東西,當然恨我們,因為我們知道他們的齷齪和無恥,和立國的騙局!”
“以前跟狗似親俄國,甚至把黃金家族旁支的旁支貴族,全部都屠戮了。后來俄國沒有了,又高舉黃金家族正統以及上帝之鞭后裔名號立國。”
“你立你媽墳頭碑呢!”
“真當我們不會翻族譜是吧?”
唐煉退至福貍老爺身后,開口把他們的無恥行徑說出。
但他還是留了兩份薄面的,沒有咒罵塞外地區,舉國發展澀情業的事情。
高舉黃金家族旗號,卻盡干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往常還仇視夏國和塞北人,甚至差三岔五刮一些沙塵暴過來。
夏國以前地震,塞外人表面上,好心好意給夏國捐獻牛羊。
夏國禁止活體家禽進出口,杜絕外來疫病或者寄生蟲入侵。
塞北這邊說了不要,讓他們留著自己吃就行,但塞外人硬是把牛羊群,全部趕到邊境地區硬是要送。
看似熱情,實則他們知道,夏國海關的規定,想讓夏國方面在塞外地區建設一座現代化屠宰場,與配套的冷鏈。
我牛羊都送到了,你好意思不要?
被煩的不勝其煩的塞北,為了那價值一千萬的牛羊,硬生生投資四千萬貼著界碑,在邊境上修建了一座屠宰場。
塞外人只能瞪大眼睛,望著那座門口近乎零工差貼著界碑的新屠宰場,以及配套的冷鏈和新公路。
有關塞外在外交上的齷齪,唐煉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正如他們恨自己般,唐煉對塞外那些小人行徑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