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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8章 永不背叛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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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戰斗已經經進行了七天!

  北方軍的攻勢一天比一天猛烈,甚至他們還出動蘇7戰斗轟炸機對西貢軍的防線進行了轟炸,這對于號稱擁有“世界第四空軍”的西貢來說,不得不說是侮辱性極強的。

  其實,這場戰役一開始的時候,北方軍曾經占據很大的優勢——他們的裝甲部隊甚至攻進了城內,但是由于步坦協同不力,先期突入城內的北方裝甲部隊,在狹窄的街道上很快被手持M72火箭筒的西貢士兵圍殲。

  隨后,在坦克和自動榴彈發射器的支援下,西貢步兵開始一條街區一條街區、一幢房屋一幢房屋的向北方軍隊發起反擊。由于南方一般民居以竹木建筑為多,因此西貢軍隊的火焰噴射器發揮了相當威力,經常有整個班的北方士兵要么被烈火吞沒、要么在撤離烈焰熊熊的房屋時,在事先準備好的西貢軍交叉火力面前全部犧牲。

  鑒于西貢軍隊在春祿已經轉入反攻,一直期待著能有一次重大勝利來鼓舞士氣、換取美援的西貢政府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向新聞媒體驕傲的吹噓“春祿大捷”,吹噓西貢軍隊在保衛家園的口號下激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斗熱情,戰斗力已得到恢復,還有足夠的力量維持政權。而美國也因此認為,西貢選擇了春祿“作為檢驗西貢軍隊戰斗力的試驗場”,已勝券在握。

  隨后北方增援的步兵第95B團、1個坦克連和1個炮兵營投入了春祿市區的戰斗,阻止了西貢軍方面的反擊,但是仍然不能改變城區戰斗的膠著狀態。

  鑒于春祿的嚴峻形勢,北方軍前線總指揮陳文茶在第4軍前指召開了前線軍事會議。經過激烈討論,南方司令部和第4軍決定派部隊迂回至敵軍增援道路上的油惹和市山三岔路口,攻打週邊立足未穩的西貢支援部隊,切斷春祿和邊和的聯系,再調回頭圍攻被孤立的春祿。

  對于春祿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時刻——他們被包圍了。

  而春祿也變成了一座孤城,變成了一座死亡要塞,被近十萬北方大軍重重包圍,而且北方軍還在不斷的向這里增援。

  指揮部設在波紋鋼掩體的下方,幾乎每一分鐘,電臺報務員都在那里求援著,呼叫著支援。

  而作為第18師指揮官的黎明島將軍頭戴著鋼盔,他看起來和普通的士兵沒有多少區別。

  “西貢方面有答復嗎?他們的支援什么時候會到?”

  電臺里持續不斷的雜音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看著報務員的臉色,黎明島已經明白了結果。

  沒有援軍,只是讓他堅守!

  “他們又增兵了,這樣下去……”

  參謀長吳萬明抿著嘴唇,神情顯得極其痛苦。

  他們一直在這里守著,可是援軍在那里?

  第5師、第21師在哪里?第三軍級戰術區的其他友軍在哪里?“世界第四空軍”在哪里?

  都沒有!

  其實,他們已經得到了所有的增援,在他們第一次把北方軍趕出城之后,第三戰術區,就不斷的向春祿派遣軍隊。第3軍50的步兵力量、60的炮兵力量、幾乎所有坦克裝甲車集中于春祿隆慶一帶,決心“死守春祿”。

  只不過,現在,春祿被完全包圍了。然后就再沒有了增援。

  “我們要守住這里,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的國家也就不復存在了!”

  黎明島將軍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根雪茄,雪茄是他在SEA受訓時的朋友送給他的,他當時還說等到和平的到來的時候,邀請大家到西貢作客,可是現在呢?

  他剛把嘴邊的雪茄點燃,有幾名記者扛著攝影機走進來,他們之中既有美國記者,也有SEA記者,鏡頭立刻對準了他。

  “黎明島將軍,”

  ABC電視臺記者馬克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他的攝影機正對著將軍布滿血絲的眼睛,問道:

  “您認為還能守住這條防線嗎?北方軍隊的兵力已經是你們的五倍。”

  相比于馬克,來自亞洲電視臺的耿安濤,卻把鏡中對準了其它人,他們所有人都是神情凝重,似乎他們都知道了結果,但是卻仍然在那里戰斗著。

  黎明島抽了一口雪茄,然后他說道:

  “記者先生,你看到外面的戰壕了嗎?我的弟兄們依然在那里戰斗著。”

  他指向墻角堆放的步槍,指著身邊的同僚:

  “我們已經在這里戰斗了七天,每天都在等援軍,但電臺里只有static(雜音),現在我需要的是援助,需要是增援,記者先生,我希望你們把我的話帶回去,告訴所有的西貢人——這里是決定國家命運的地方,如果這里失守了,西貢也就滅亡了,我們需要援軍,我們的國家需要所有人投入這場戰斗之中!”

  他的聲音在掩體里顯得格外刺耳。黎明島突然挺直脊背,他的神情雖然痛苦,但卻仍然堅毅:

  “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告訴全世界我會在這里打倒他們。就算他們派來兩個師,甚至三個師,我也會擊倒他們。”

  他的手指指向遠處,說道:

  “五天內,我們擊退了三次強攻,每次都讓他們在鐵絲網前留下上千具尸體,我會守在這里,西貢的同胞們,我會守在這里,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劇烈的爆炸甚至讓大地都開始震撼了。

  黎明島將軍走到掩體外面,他站在熱帶樹木的下方,看著遠處炸起的煙柱,嘴角勾起一絲慘烈的笑意:

  “他們在增兵,卡車整夜都在公路上跑。但我不在乎對面有幾個師,我會打敗他們。”

  他轉身面對鏡頭,眼神里的疲憊突然被某種堅硬的東西取代:

  “敵人以為他們可以輕易取得勝利,以不會遭受抵抗,但是他們錯了……在春祿。”

  將軍的手掌握成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作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

  “他們碰到硬骨頭了——這塊骨頭會硌碎他們的牙。”

  攝像機的鏡頭記錄下將軍臉上交錯的皺紋與硝煙,也記錄下遠方突然升起的又一輪炮擊揚起的硝煙。

  地下室的電臺里,依舊只有永恒的雜音在嘶鳴。即便是電臺呼叫響起了,那邊也是讓他們堅守,一遍遍的重復著先前的話語——援軍就在路上。

  可是援軍在那?

  夜幕降臨時,北方軍隊的新一輪進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先是密集的炮火覆蓋,像是要把整個春祿地區翻過來一般。炮彈呼嘯著落下,大地劇烈顫抖,西貢士兵的掩體在炮火中不斷坍塌,泥土和石塊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炮火稍歇,北方的的步兵便如潮水般涌來,他們的沖鋒號聲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阮孝治所在的陣地,只剩下他和另外十幾名士兵還能戰斗。他們蜷縮在殘破的掩體后,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子彈已經所剩無幾。

  “孝治,沒子彈了。”

  一名年輕士兵聲音發顫,手里拿著最后一顆手榴彈。阮文孝看了看沖鋒的北方士兵,咬了咬牙:

  “等他們再近些,我們用手榴彈拼了。”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甘,他不知道,他們怎么就敗了,幾年前,他們明明打贏了,明明占據了優勢,可是現在怎么敗了呢?

  北方士兵越來越近,他們的喊叫聲清晰可聞。阮文孝猛地拉下手榴彈的保險環,朝人群中扔了過去,緊接著拉著那名年輕士兵滾到一旁。爆炸聲響起,幾名北方士兵倒下,但更多的人繼續向前沖來。

  這時,幾輛M113裝甲車趕到了,裝甲車上的點50機槍立即對著蜂擁而上的敵人一通火力輸出,車上的士兵跳下來與守軍匯合在一起,他們又一次擊退了這股夜襲的敵人。

  就在夜襲再一次被擊退的同時另一邊,黎明島將軍在指揮部里,不停地對著電臺呼喊:

  “這里是春祿,這里是春祿,我們需要支援,重復,我們需要支援!”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焦急和無助。電臺里的回應仍然和過去一樣,要他堅守,援軍在路上。

  可是事實上呢?

  幾乎與此同時,在西貢外圍已經出現了北方軍隊,他們是通過雨林小道進入的南方。

  在失望的放下電臺話筒后,黎明島他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代表第三戰術區各部隊的標記,心中充滿了掙扎。他知道,那些部隊或許也自身難保,或許是已經放棄了春祿。

  但他不甘心,這里是最后的防線,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設想。

  西貢的大門也就敞開了!

  “將軍,北方軍隊快突破我們的左翼防線了。”

  一名參謀慌張地跑進來報告。黎明島將軍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

  “告訴他們,死守陣地,就算戰至最后一人,也不能后退。另外,把別動大隊調過去。”

  隨后他再次拿起電臺的話筒,聲音帶著一絲悲壯:

  “第三戰術區各部隊,春祿防線危在旦夕,這是最后的請求,請求支援!”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那令人絕望的“在路上”。

  永遠在路上的援軍,沒有任何希望的回答。這就是他面對的現實。

  黎明島將軍靠在墻上,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士兵們浴血奮戰的場景。他知道,他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或許他們還能再堅守幾天,但是然后呢?

  如果沒有援助,他們最終還是會被擊敗!

  但他不能放棄,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要堅守下去。

  外面的戰斗愈發激烈,槍聲、爆炸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首夜的交響曲,只不過這個交響曲是要命的。

  黎明島將軍睜開眼睛,眼神里充滿了血絲,他緊握著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堅守之中。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決定他們的命運。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的是,在空中,一架死神無人機,正用微光夜視鏡頭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勢。

  與此同時,在浩瀚的大海上,“葛城號”航空母艦的控制室內,幾名參謀軍官,正在通過屏幕分析著戰場上的態勢。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以為“葛城號”航空母艦為首的航母戰斗群一直在這一區域巡航,他們一直在尋找介入的時機。

  “根據目前的形勢分析,第18師大概可以再堅守五天左右,他的部隊已經損失了大約15的軍隊,而且彈藥也日益匱乏,所以,如果我們不及時介入的話,他們接下來的情形是極其不樂觀的。”

  在參謀官分析著戰場上的形態時,田行義這位世界上第一支“艦載無人機部隊”的指揮官,正默默的抽著煙,在思索良久之后,他才說道:

  “我們的任務是提供適當的幫助,嗯……這樣,從明天開始,出動無人機對北方軍的炮兵陣地、坦克以及物資屯積點進行轟炸,如果有必要,也可以給予前線直接火力支援……”

  稍微想了一下,田行義又補充道:

  “用直升機把我們的聯絡官送過去,告訴黎明島……他可以得到我們的支援,另外,要求他做好撤退準備。”

  之所以會提到撤退,是因為防務大樓那邊的命令很清楚,在春祿戰役無法挽回時,幫助其開辟一條撤退通道。

  當天晚上,一架H2直升機從海上起飛,抵達了春祿——抵達了這座被包圍的死亡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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