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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誰是你媽?你還真點上菜了?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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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二十九,夜風習習,透著沁骨的涼意。

  聚會散去后,黃伯翔開車先把老陳送回了家。

  陳延森原本打算去找萌潔,可架不住王子嫣一直纏著,無奈之下,只好答應陪她去“壓”城墻。

  兩人走在青石板上,順著通淝門的云梯登上城墻,向著賓陽門緩緩走去。

  身后三十米開外,遠遠綴著四名一身黑衣的安保人員,城墻下的內環城路上,兩輛奔馳商務車一前一后地跟著。

  王子嫣穿著雪地靴,踩在薄薄的一層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抬頭看了看陳延森,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挽住了對方的胳膊。

  “松手啊!萬一被人瞧見,我可就說不清了。”

  陳延森象征性地掙了一下,板著臉說道。

  “那你.剛剛在我家的院子里,還敢親我。”王子嫣直勾勾地盯著陳老板,忍不住問道。

  近這幾年來,她感覺陳延森自從上了大學后,翅膀就硬了,對自己愛答不理。

  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以前總喜歡哄著她,在學校里,誰敢騒擾自己,不到三天,就能收到陳延森和王子豪的聯手警告。

  現在全變了!

  她給陳延森發信息,周一發,對方周末回。

  有時候更過分,一個月后才回復,而且是個表情包。

  她本來打定主意,堅決不理這個混蛋玩意,可萬萬沒想到,新年前的第一面,對方就毫不客氣,把她唇上的唇釉吃得一干二凈。

  初吻,就這么沒了!

  “誰讓你冤枉我呢?既然黑鍋都背了,我總不能吃虧吧。”

  陳延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陳總一向如此,我可以不負責任,但該占的便宜不能少。

  “延森哥,你和那個男人婆談多久了?感情穩定嗎?”

  王子嫣挽著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問道。

  陳延森低頭看向她,眼前忽然一陣恍惚。

  類似的場景,他分明經歷過無數次,就連王子嫣這句話,上輩子她也問過許多回。

  “三四年了吧,感情挺穩定的,怎么了?想提前喝我的喜酒?”

  陳延森裝傻充愣道。

  王子嫣腳步一滯,轉過身,目光灼灼地望著陳延森,細細分析著他的眼神和表情。

  十幾秒后,她落寞地松開左手,木訥地說了句:“是啊,到時候記得給我寄喜糖。”

  眼中的神采沒了,聲音中滿是低沉和失落。

  心口就跟刀攪似的,很痛!

  她聽王子豪說過陳延森和萌潔的事,可別人說的,終究和陳延森親口說出來的不一樣。

  “為什么要寄給你?你可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哪怕你在航天站上,也得趕回來給你嫂子當伴娘。”

  陳延森這壞胚,生怕刀子不夠鋒利,立馬又狠狠補了一刀。

  “你會親自己妹妹的嘴唇嗎?”王子嫣昂著腦袋問道。

  “那不會!”陳延森笑了,他又不是變態。

  “那你還親我,我要你還回來!”

  王子嫣氣鼓鼓地提著要求。

  她是個聰明人,能以699分的成績拿下徽安省的高考狀元,又豈能聽不出來,從陳延森嘴里蹦出來的話,像極了電視劇里的渣男臺詞。

  不,比渣男還渣!

  她不好意思說,傍晚的那個親吻,是自己的初吻。

  還回來?

  陳延森面色古怪,低下頭,把嘴湊了過去。

  “你干嘛?”王子嫣被嚇得往后推了一步,推了推陳延森的胸口。

  “你不是要我還回去嗎?”

  陳延森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說完,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應該是你親我才對。”

  說著便噘起嘴,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陳延森,你太渣了!”

  王子嫣落荒而逃。

  她一邊往家跑,一邊高聲評價道。

  “我也沒說自己不是渣男啊!”

  陳延森聳了聳肩,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看著越跑越遠的王子嫣,他不禁笑出了聲,心中暗道:再聰明的人,再高的天賦,在沒兌換成實力之前,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潛意識里的王子嫣,是那個摩根大通的門面擔當,能獨立運作海外上市項目的金融天才。

  而眼前的王子嫣,才念了半年大學,剛滿十八歲,即便智商超群,又能有多少閱歷?

  在陳總眼里,要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陳延森豎起兩根手指,沖著安保人員揮了揮,對方立刻會意,分出兩人跟在王子嫣身后。

  他拎起手里的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根冰糖葫蘆。

  十分鐘前,王子嫣用自己省下來的生活費給他買的。

  于是他掏出手機,給萌潔發去一條短信:“喜歡吃冰糖葫蘆嗎?”

  春申唯一的五星級酒店頂樓,一間行政套房內,紅木辦公桌上擺著個白瓷餐盤,盤中間放著一根咬過一口的冰糖葫蘆。

  “我爸讓你明天來家里吃飯。”

  萌潔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條空調被,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頭,額角還帶著點汗漬。

  說話的同時,不忘把手探進被子里,摸索著找起了小動物。

  這家伙真不是人!

  吃他一口糖葫蘆,兩個小時都沒消停。

  “晚上別回去了,就說去同學家睡。”

  陳延森握著小漢堡,笑嘻嘻地說道。

  “哪有好人大年二十九往同學家留宿的?”萌潔翻了個身,抱著陳延森的腰,沒好氣地說道。

  以萌振國在春申的人脈,她要是敢夜不歸宿,老萌保準能摸到酒店來堵她。

  “行吧,一會兒我讓老黃送你回去。對了,你跟咱媽說聲,別做太多菜,十幾個就夠了,我最愛吃鴨腳煲、咸肉燒黃鱔。”

  陳延森厚著臉皮說道。

  “誰是你媽?你還真點上菜了?”

  萌潔猛地翻身上馬,語氣不滿地說道。

  “不行嗎?”陳延森理直氣壯地說,然后補了句:“也許咱媽樂意給我做呢?”

  “哼!明天我拿泡面招待你。”

  萌潔別過臉,故意板著嘴角,可耳根卻悄悄泛起紅暈。

  “我回家了,再不回去,我爸真要打電話來了。”萌潔連忙下馬,笑著撿起地板上的浴巾,溜進了浴室內。

  與此同時。

  唐立新剛睡下,桌頭柜上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起電話一看,是自己的秘書趙思遠,再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這都10點07分了。

  多半是急事!

  否則以小趙的謹慎性格,絕不會大半夜給他打電話。

  唐立新按下接聽鍵,只聽趙思遠在電話里匯報道:“老板,陳先生回春申了。”

  “陳延森?”

  聽到這里,唐立新馬上爬了起來,下床走進了書房。

  “嗯,巡檢所的人在城內看見陳延森了。”

  趙思遠只陳述,并未發表任何看法和意見。

  “明天一早,你陪我一道去登門拜訪。”

  唐立新當即作出決定。

  去年陳延森沒回春申,他想巴結都找不到機會,如今自然不能再錯過了。

  要知道,森聯資本可是資金超3000億美幣的跨國集團,

  陳延森更是以商務團成員的身份,和李青松一同去北美訪問,之后又參加了達沃斯經濟論壇。

  光是每晚的七點新聞,陳延森就上了五次!

  對方從指甲縫里漏點資源,都能讓春申吃撐了。

  盡管拼唄給了春申助農扶持名額,可誰能把晉升業績拒之門外呢?

  2013年,森聯資本又開了一系列的工廠,隨便在春申開一家分工廠,都能創造上千個就業崗位。

  “我太想進步了!”

  上門求人而已,唐立新可不嫌丟人,在心里默默想著。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安排。”趙思遠應了一聲道。

  窗外,消停了幾日的大雪,在凌晨以后,又紛紛揚揚地飄落。

  第二天,拂曉時分。

  陳延森悠悠轉醒,他只睡了半個小時,精力和體力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透過玻璃窗望去,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院子里的棗樹銀裝素裹,地面上的積雪有七八公分厚。

  陳延森走下床,簡單洗漱后,拿出電腦坐在桌前,熟練地登錄數據后臺,翻看子公司的各項核心數據。

  集齊五福卡的用戶已達63.4萬,人均可以獲得347元。

  今年的“集福卡、分現金”活動,明顯容易了不少,在森聯資本旗下的各類產品以及廣告商的軟件里,都有機會得到敬業福。

  這卻引得不少網友罵娘。

  太難了不行,太簡單了也不行!

  敬業福的黃牛價格,從第一天的4600元一路狂跌,目前只能賣到240元,而且買家越來越少。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年的敬業福放量了,眼看連300元大關都守不住,誰還會傻乎乎地高價買入呢?

  陳延森心里清楚,今天還得再放出150萬張敬業福。

  這樣一來,最后集齊五福的人,頂多能分到100塊,不過是討個彩頭罷了。

  而真正的大獎,其實是每天1000名4999元現金和100名20克的小金條。

  看完數據,他點開一個文件夾,里面全是世界頂尖科研論文的電子版或掃碼版。

  陳延森隨開其中一份《矢量電磁渦環與標量電磁渦環的渦街現象》,慢悠悠地翻看著,權當打發時間。

  在他的神識視角里,老陳睡得正香。

  附近的一棟別墅里,四名風隼的安保人員正分散在不同角落,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動靜,手指始終搭在通訊器上,保持著高度警惕。

  窗外的天色逐漸放亮,直到七點半,陳國賓才緩緩睜開眼睛。

  隨后,他穿上衣服,推出一輛橙子Q1電瓶車,騎著出門去給陳延森買早飯。

  陳延森心頭一暖,嘴里嘟囔了一句:“笨的要死,連飯都做不好。”

  不到半個小時,老陳就縮著脖子,拎著兩份打包好的牛頭湯、小籠湯包和油酥燒餅回來了。

  陳國賓把早飯放在餐桌上,噔噔噔地跑上樓,抬手正欲敲門,又怕打擾兒子休息,轉頭就準備下樓。

  “嘎吱”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啊,你都醒了?”陳國賓驚訝地問道。

  “你打呼的聲音太大了,我睡不著。”陳延森信口胡謅。

  “你放屁!我從來不打呼,要是打呼,你媽早說了。”

  陳國賓反駁道。

  “我媽都走十幾年了,你年輕的時候不打呼,不代表現在不打呼啊。”

  陳延森一本正經地瞎扯。

  “那也不能怪我,你買的房子隔音太差。”

  老陳找了個理由。

  陳延森沒理他,徑直下樓吃早飯,身后的陳國賓還在喃喃自語:“我真的會打呼嗎?今晚得用手機錄下來聽聽。”

  吃完早飯,他本想問問萌潔起床沒,可剛掏出手機,孟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唐立新?行,我知道了,你讓他過來吧。”

  聽完孟云的話,陳延森不緊不慢地答復。

  他沒想到,唐立新一大早就把電話打給了孟云。

  “唐先生?”陳國賓問道。

  別拿豆包不當干糧,唐立新在春申,好歹也是個百里侯。

  可他從兒子的語氣中不難發現,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八成是來打秋風的。”

  陳延森說得很直白,也很難聽。

  俗話說“窮不走親,富不還鄉”,若是沒能力守住手里的財富,只會被人哄搶一空。

  當然,像陳延森這種關系通天的另當別論。

  陳國賓默然,這方面他不懂,交給兒子處理就行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門外停下一輛黑色奧迪A6。

  唐立新和趙思遠相繼下車,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

  陳延森站起身,理了理衣角,上前擰開院子的防盜門。

  “陳先生,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知道你愛喝茶,特意托朋友從牯牛降買了兩斤今年的新茶,土特產而已,不值錢。”

  唐立新笑著解釋道。

  一旁的趙思遠趕忙送上禮物。

  “唐先生,費心了,謝謝。”

  陳延森語氣平淡地說道。

  “陳先生,我在中樞司設了春申助農總結會,想到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所以想邀請你參加。”唐立新接著說道。

  “但我十點之后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

  陳延森面露遲疑。

  “巧了,總結會是8點半開始,九點四十五結束,和陳先生的行程一點都不沖突。”

  唐立新呵呵一笑道。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陳延森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無論如何,唐立新在北城安排了一組巡檢員,建了個安防崗亭,明面說是為了一中和二中的學子安全,私底下卻整天在國賓書屋附近巡視。

  這個情,他得承!

  陳延森招了招手,老黃開著紅旗L5緩緩駛來。

  唐立新看了一眼,暗暗心驚,他聽人說過,這車是李青松送的,甚至連車牌號都是李老親自選的。

  陳延森隨即坐進車里,朝著中樞司的方向駛去。

  一輛奔馳商務車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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