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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禁咒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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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阿糯把看過的話本告訴盛元瑤,多半不會發生這個慘案。

  可惜阿糯沒有。

  盛元瑤衣服都被剝一半了,顫巍巍白嫩嫩的,看著突兀“捉奸”的裴初韻,腦子一片空白:“你、你不是在夜宴嗎……”

  裴初韻冷笑:“我要是不夜宴,怎么來抓狗啊?喲,還挺白的。”

  盛元瑤又羞又氣,飛快掩胸:“你這是釣魚!”

  “這算什么釣魚,不管我在夜宴還是在家里蹲著,是你來做小狗的理由嗎?”

  “不對!”盛元瑤好歹是鎮魔司出身,忽然就靈光一閃:“你根本不是在釣魚抓我,你是自己想來偷人,只是遲了一步撞上了,就說成是來捉奸的!”

  臥槽?裴初韻猝不及防被戳中心事,心中大驚,這阿瓜怎么忽然不瓜了?

  當然面上堅決不可能承認:“你別反咬一口哈!說吧,當場擒獲,現在你怎么辦?學聲狗叫來聽聽?”

  盛元瑤哪知道怎么辦,難道真學狗叫啊?

  正想說“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就已經先說話了:“那個,我在家里布置了很多陣法,有人突入我不太可能不知道……不要告訴我,你是把你瞬移的秘法用在這了啊……”

  裴初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是、是又怎么樣?”

  她是想來偷情,在外面就發現情況不太對,臨時改為捉奸的。曾經三獵輪椅人失敗反倒自己慘遭擒獲的小妖女可清楚陸行舟多謹慎了,貿然捉奸必被發現,于是直接瞬移。

  陸行舟氣不打一處來:“你那個秘法冷卻那么長,保命用的!就用來做這種沒名堂的事。”

  裴初韻道:“那又怎么了,我在京師這么久也沒點危險。”

  “你確定沒點危險?”陸行舟氣道:“當時我怕你危險,特意傳訊,你說你有數,就有數成這樣啊?”

  裴初韻理直氣壯都變成了理虧,倒退半步:“算了,不和你說,反正這阿瓜明天要學狗叫給我聽。”

  說完轉身就想穿窗跑路。

  剛轉過身,背上穴道就被點上了。

  裴初韻:“?”

  “來都來了,急著走什么?”陸行舟一把將她抱了回來,放在了床上。

  裴初韻:“??”

  盛元瑤抱著自己的顫巍巍,也都沒反應過來,男人就把裴初韻也剝得顫巍巍。

  這回兩人一樣了。

  盛元瑤那種羞恥感忽然就沒了,輕松了好多,反倒看著裴初韻悲憤的表情越看越好玩。

  好像也對,只要把她拉下水,明天就不需要學狗叫了……

  正這么想著,裴初韻的神情就已經從悲憤變成了迷離,男人熟練的攻勢讓她分外忍不住,過不多時就微微喘息起來,低聲道:“解了我的穴道啊……”

  和別的女人一起這種事,其實更難接受的人是盛元瑤而不是她裴初韻,合歡妖女哪在意這個。陸行舟把她穴道一解,裴初韻雪白的手臂就纏了上去,摟住男人吻得嘖嘖有聲。

  盛元瑤倒變成被晾在了一邊,有點傻眼。

  我是誰,我在哪?怎么搞半天變成鳩占鵲巢了,你倒舒服起來了?

  正有些妒忌冒起,陸行舟又抱住了她。

  盛元瑤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回在想什么了,是該覺得陸行舟還是先選了自己該高興呢,還是覺得有點羞恥,腦子迷迷糊糊順著他的力氣就倒在了裴初韻身邊。

  裴初韻側身支著粉腮看著,也覺得挺好玩的。

  這盛元瑤,一天天一副英姿颯爽的男孩樣,原來被弄起來也這么媚的。

  瞧那還有些懵懵不知所措的樣子,卻已經不自覺地開始呻吟的小模樣,還挺燒。

  嗯,這身材真好啊,居然還有馬甲線,粗鄙武修。

  “不、不要……”盛元瑤不知為何忽然就反應過來:“她在看……”

  陸行舟摟過裴初韻吻了下去:“放心,我這就遮住她……”

  裴初韻:“……”

  盛元瑤:“……”

  直到兩個人被迭在一起,兩人腦子里都才閃過兩個老爹鐵青的臉。

  還是他們有先見之明。

  大過節的,陸行舟第一次享受迭迭樂,那邊霍家大公子霍琦正在飲酒澆愁。

  原本他的世子之位都不叫什么板上釘釘,那叫既定事實,任何一個弟弟包括老二霍璋在內,根本毫無競爭力。

  想爭世子,那可得他犯大錯被廢才行,霍璋再優秀也不行,何況霍璋還沒啥優秀可言的。

  但自從陸行舟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這情況就變了。

  皇帝固然已經考慮到陸行舟的碾壓性優勢,直接給他封了個爵,自己開堂號了不會來爭這個世子,看似穩妥。可沒想到陸行舟這廝有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現在在父親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

  即使父親知道讓陸行舟認祖歸宗是白費勁,那至少也會期待陸行舟和他們下一代能夠和解。

  而和解這件事,對于他霍琦是不可能的。

  因為霍殤是他親死的。

  雖然當初也只不過是“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誰知道他那么脆弱就那么死了呢……

  哦不對,沒死,現在索命來了。

  現在霍琦最后悔的是當時只是隨便把霍殤的尸體往山里一丟,沒有挫骨揚灰,否則也沒今天的破事了。

  現在的情況是,只要他霍琦是世子,陸行舟就絕對沒有可能與霍家和解,不管哪一代。偏偏霍璋和陸行舟的關系挺好的,當初就一起密謀啥啥啥的,后來又一起赴北疆馳援,還成功讓霍璋支援到了父親,在父親心中地位大漲了一大截。

  等到陸行舟當了主客司郎中,更明示只有霍璋負責,霍家才可以繞開禁運名單。

  父親心里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霍琦心里倒是先涼了半截。

  按照這個趨勢,更換世子真的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今天家宴打架,是霍琦故意挑的事,目的就是想看看父親的反應。

  結果反應讓霍琦很失望,父親就各打五十大板,甚至都沒趕霍璋去北疆。

  名義上說霍璋這里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敦促他盡快……但這真是個事么?霍家這些年積累的本錢雄厚得很,資源路子到處都是,也不是非要北疆生意啊,暫時放棄這一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之所以不愿意放棄,恐怕不僅僅是那點收益問題,更是因為不愿意和陸行舟割裂。

  這勢頭極為不對勁,恐怕父親心里還真的有點換世子的念頭了,哪怕只是個潛意識。

  可他霍琦面對這種情況,一點解決方案都沒有。

  本質上的對手不是霍璋不是父親,是陸行舟……壓不下陸行舟的勢,就什么都別提。

  可陸行舟的勢靠什么壓啊,哪怕是當今陛下也不是說壓就能壓的了。現在的陸行舟直接關聯了國師和裴盛兩家,如日中天,陛下要動他都得有一大把的顧慮。他霍琦拿什么和這種人玩?

  “大公子怎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霍琦帶著點朦朧醉眼轉頭看去,霍家老人楊德昌拎著一瓶酒,端了一碟花生米坐到他身邊,笑呵呵地道:“冬至大雪,獨飲無趣,需不需要老夫陪幾杯?”

  楊德昌從曾經的護院武師做到供奉長老,幾乎是看著每一個公子長大的,霍琦雖然覺得這也不過是個下人,尊敬不多,倒也并不設防。

  見楊德昌來陪酒,霍琦嘆了口氣:“還是楊叔仗義,不像有些人,媽的都以為我霍琦失勢了似的……瞧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樣。”

  楊德昌一肚子老槽都不知道怎么吐。什么別人狗眼看人低,分明是你看著就是一副心情很差隨時要砍人的樣,正常人誰來觸霉頭啊?老夫要不是肩負七公子重任,也不會在這時候湊上來啊……

  面上卻是笑道:“趨炎附勢,人之常情。現在二公子勢大嘛……”

  霍琦差點捏碎了酒杯:“你也覺得老二勢大?他勢大個屁呢,還不負責個區區北疆貿易,權柄還不如當初為將之時!”

  “但二公子的將職也起復了,只是一時沒有好位置……我聽說,侯爺在準備向陛下進言,如今北疆最重莫過于榷場事,等到二公子積累了這方面經驗,就力薦二公子取代向安。”

  向安,如今的拒妖關主將。

  如果霍璋做了這個位置,官品上要比他霍琦都高了。

  那誰是世子?

  霍琦醉眼里都有了些紅絲,緊緊盯著楊德昌:“楊叔特意來說這話,是嘲諷我不成?”

  楊德昌低聲嘆了口氣:“我只是為世子不值……世子兢兢業業這么多年,也沒什么錯處……”

  這話真說到了霍琦心坎里,咬著牙道:“我算看明白了,都只顧利益,哪有什么情誼可言。”

  楊德昌一臉惋惜地嘆著氣,只是敬酒。

  霍琦又喝了一杯,醉醺醺道:“可是楊叔,我能怎么辦?陸行舟我斗不過啊……”

  楊德昌愣了愣:“為什么要和陸行舟斗?”

  霍琦道:“本質就是他的勢影響,不是么?”

  楊德昌神色古怪:“陸行舟不愿歸宗,那說破天了都只是個外人。真正和你爭奪的人,是二公子啊……只要能讓二公子爭不了,那陸行舟便有通天的勢,還能自己下場來爭不成?”

  霍琦怔了怔,眼神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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