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孫河出海口,圣安娜 通用原子公司(GA)的技術專家坐飛機抵達巴硒后又通過小型飛機中轉,帶著設備抵達這里。
如果不是前線太危險,他們寧愿去卡拉卡拉城。
通用原子來此的目的是為了T6。
和蚊蚋、黑科技戰艦等其他東西不同,T6對于地面行動有著極為嚴重的威脅。
T6小飛機已經被證實可以在樹林間靈活穿行,并且依靠距離和樹叢吸收聲音來達到隱蔽跟隨地面部隊的能力。
在ET辦公室的評價中,他們將T6稱為“X”無人機,既是代表其旋翼軸分布像是幾個X重迭,也是代表其技術黑洞一般的神秘。
最開始接觸的大頭兵們不認為這種比割草機還簡單的小東西有什么技術含量,但通用原子一分析后卻是倒吸涼氣:
他們自己加急趕工,用電機做出了個四軸的替代品進行模擬,然后就不斷炸機:
小型無人機需要的極其敏感的傳感器以及陀螺儀,并且必須上電傳控制系統才能保持穩定。
這樣一迭加,他們自己制造的四軸無人機連電池重量都沒有了,甚至只能連著電線飛。
而漢斯僅憑借電子管和機械操控系統就實現穩定飛行和移動,簡直就是工程學奇跡。
比起MQ1捕食者,T6所代表的技術幾乎是劃時代的,所以GA迫不及待就要派人來現場深入接觸。
不過對于馬潤來說,有人來就是好事。
“謝天謝地你們來了,我聽說ET辦公室有研發干擾機。”
亨特準將很熱情的歡迎了技術團隊,但被問到的后者卻是十分尷尬:
“將軍,那個東西現在才剛剛在計劃中。”
“那需要多久才能使用到?”
“這恐怕還需要依賴于更多樣品……不過我們帶來了應急的裝備。”
GA并非只派了人過來,他們的實際目的是希望能夠完整捕獲一架T6。
此時從他們乘坐而來的小飛機上,兩個大木箱被運了下來。
亨特上前一看,其中一個木箱里有個帶基座的玩意,上面有兩個可以旋轉的半玻璃罩,里面看起來裝著很復雜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GA的專家解釋道:
“這是‘大眼睛’,有兩個可以旋轉的紅外探頭,如果是汽油發動機的熱量,即使在樹林中也有七八百米的最大探測距離。
而另一個箱子里的是定向干擾機,不能破壞電子管,但可以強制干擾周圍一切通訊,包括無人機遙控信號。
如果配合得當,有很大概率能捕獲一臺完整的樣機。”
“這紐約號太慢了啊,得加強!”
大灣碼頭,閆劍站整個人凹陷在戰列艦寬大舒適的沙發椅上,身邊是跟隨而來的其他參謀們,此時各個面露興奮之色。
在唐文的要求下,劇本寫的飛快,宣傳片即刻開拍。
雖然M系艦隊出鏡的都將是白人演員,但實際指揮是海軍顧問組,也就是閆劍。
哪怕是拍戲,但掌握一條戰列艦的感覺也是讓人沉醉。
“劇情背景條件不是大風暴所有船都開不快么,航速是小問題。”
“等等,你不是說實景拍攝嗎!”
閆劍察覺出了問題:
“真要是暴風雨天氣,拍攝進行不了吧?而且要航拍。”
“航拍而已,小問題。”
唐文朝他眨眨眼,想了想后補上一句:
“我的飛行員都是去漢斯進修過的。”
閆劍:“……”
其他人可能沒GET到這個點,但他卻是臉皮抽搐起來,搞不好還真有可能!
兩人繼續為拍攝的事情扯淡了一會后唐文就下船,然后就看到走過來的老張朝他揮手。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后,老張才說出了目的:
“我們希望買一架漢斯的蚊蚋飛機,或者是髪雞之前報道說疑似ME262的全新機型,條件可以提。”
唐文先沒回答,而是問:
“觀摩團的考察結果怎么樣?”
“當然是不怎么樣。”
老張苦笑一聲,實際上三名精英飛行員回去后就直接想嘗試突破極限,好懸才被攔下來。
不過在認真的分析過后,他們分析出了兩個結論:
首先懷疑漢斯嗑藥,因為超超低空飛行十分費精力,就算是優秀飛行員能堅持十分鐘也都快累的虛脫,并且還有高度緊張帶來的精神壓力。
漢斯超人連飛半個小時還是超音速,除非嗑藥否則真的很難解釋是如何對抗人類極限的。
飛機也很重要,雖然不確定是哪種技術路線,但肯定隱藏著某種黑科技。
所以買一架飛機的請求就被提了出來,也算是先投石問路看看能交易到什么層次。
唐文嘴上說著幫忙問問,但心里已經拒絕:
總不能給他們看小黑盒吧?
比起走電子管路線的邪路,還不如超人研究呢。
暫時應付過去之后,老張又提起了布雷默頓號潛艇的事。
那條被意外扭轉陣營的核潛艇現在還在大洋里執行監視任務,但隨著國內的秘密船塢建好,已經可以準備接收了。
同時也意味著又是200億元的巨額貨款。
“還是記賬?”
老張連忙答應:
“記賬,記賬。”
唐文點點頭,卻是說道:
“這千億貸款都快花去一半了,要不再貸點?”
“不要不要。”
老張頭快搖出殘影了,這還是國內幾十年來首次接受如此大筆的軍援。
當年就算是老大哥那也是真金白銀付出去,貸款數額……就算按購買力和當時情況來看,南洋也太有錢了。
動輒千億甩出來,極端點都快能把海軍包養了。
老張臉皮有點掛不住,忽然想到什么問道:
“對了,12月左右按照保養計劃南海艦隊能執勤的艦船不少,我們計劃在當月派出去訪問,首先就是在南洋挨個訪問一周。”
“這算是回報嗎?”
“并不太算,這就是原來的計劃。”
老張實話實說:
“這次訪問,其實大部分都是應邀進行的。”
唐文立即明白了過來,和歷史上不同,這次因為國內提前入世,便被深陷金融風暴中的南洋主動當做了走出困境的渠道,自然愿意主動討好。
更何況他們也需要緊跟西方的腳步,一同開放市場幾乎是必然。
意識到這一點后,唐文就有些懷疑一個問題:
原來的那些危機事件……還會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