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機場 秦蘭對著來人揮了揮手:“媽,嫂子。”
打頭的中年婦女正是秦母,在國企當會計,看起來有些嚴肅老成。
秦蘭今年還不到三十歲,老一輩結婚又早,所以秦母也就五十出頭,沒有退休,這次是專門請假過來的。
“就你一個人來的?”
秦蘭是有些怕她媽的,老秦家她媽做主,從小被管的特別嚴,所以多少有些心理陰影。
“他臨時有事去科技部開會了,領導找的,推不開。”
“二嬸,人家是大老板,肯定忙,你做長輩的得體諒。”
旁邊秦蘭嫂子幫忙打圓場,秦蘭是獨生女,但有個大爺,這個嫂子是她堂嫂,不過兩家走得很近,加上又都是獨生,跟親嫂子也差不了多少。
這次秦母來京,秦父沒來,就把這個侄媳叫來打配合,其和秦蘭關系不錯,倒也不算突兀。
秦蘭感激的看了一眼堂嫂:“嫂子,小朗快放暑假了吧,回頭讓我哥送來京城玩一玩。”
小朗是她的侄子秦朗,現在上小學,也是秦家三代的唯一。
秦蘭挺疼他,每次回老家都要給他帶禮物,有時候還會買點什么寄回去,姑侄倆很親。
堂嫂長相富態,與秦蘭說話親昵:“那小朗可高興了,他在家天天念叨你,這回我和二嬸來,都不敢和他說,不然期末考試他都沒心思考。”
說了會話,秦蘭招呼隨行的司機拿行李,幾人上車離開。
“這車不錯啊,大奔,蘭蘭,你自己買的?”
堂嫂摸著舒適的坐椅,好奇詢問,副駕駛的秦蘭抿了抿嘴。
“這不顏禮臨時有事嗎,特地把自己的車派來接,以表對我媽的重視。”
“原來是他的專車啊。”
堂嫂才反應過來,剛才她就覺得這車好,外表大氣,內飾精美豪華,所以才感慨詢問,得知真相,她就更按耐不住了。
“這車多少錢?”
秦蘭語氣不確定:“二三百萬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乖乖,這一輛車趕上沈市幾套房………”
話沒說完,她就被踩了下腳,轉頭一看,秦母瞪了她一眼,往司機那使了個眼色。
意思很簡單,有點出息!
堂嫂訕笑一下,閉上了嘴,但內心并不平靜,不只是她,秦母內心其實也有波折。
這幾年東北的經濟談不上好,工資也談不上高。
秦蘭父母都在國企,效益不錯,且都是技術工種,待遇相對好一些。
秦母這種老會計,一個月連工資帶一些其他收益,差不多四千,秦父是機械師,收入更多,老兩口加起來,基本可以月入過萬。
堂嫂一家就不行了。
秦蘭大爺退休,大娘下崗,身體還不好,看病吃喝,基本上抹平了退休金。
堂哥在廠子開車,因為比較吃業務,工資不太穩定,堂嫂是幼兒園老師,因為是公辦,待遇稍好,兩口子加起來每月也就五六千,堂哥沒活,收入還要低。
對于堂哥兩口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攢錢買一套房,從擁擠逼仄的工人家屬區搬出去。
但沈市的房價雖然遠遠比不上京城,但對老百姓來說也不便宜。
稍微好一點的,單平都在3000以上,地段好和品質高的,那就不好說了,60008000平也不是沒有。
這種房子,堂嫂想都不敢想,然而顏禮一輛車,就頂上好幾套了。
原本秦母此來,多少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至少給秦蘭撐撐腰,堂嫂是配合唱雙簧的。
但現在堂嫂覺得,興師問罪沒必要,雙簧也多余,撐不撐腰又有什么用,雙方層次差的太多了。
車慢慢開進富力城,秦蘭帶著秦母和堂嫂進了自己家。
一開門,170平的大平層加上豪華精致裝修,又給秦母和堂嫂開了眼。
堂嫂有些興奮的參觀房子,秦母更穩重,看了閨女一眼:“你爸上次來,你不是租小房子住嗎?”
秦蘭北漂這么多年,父母也不可能一直不管。
之前秦父有一次來京城出差,就想順便看看女兒,秦蘭就給秦父安排的酒店住,美名其曰與人合租,秦父住不開也不方便。
當時秦父回去,大老爺們的愣是掉了眼淚,說閨女北漂不容易,給他們老兩口買了房子,自己租房住。
連住什么地方都不敢讓他去,指不定過得多不容易呢,說不定就跟報紙說的那樣,北漂住下地下室。
從那以后,秦蘭給家里錢,父母都不怎么花,給閨女攢著當嫁妝,哪怕秦蘭后來名氣大了都一樣如此。
這次博客門徹底露餡,秦蘭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把秦母帶到富力城,后者才知道閨女一直吃這個“苦”。
秦蘭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裝憨扮傻的把老媽推到沙發上坐下,殷勤的端茶倒水。
堂嫂轉悠參觀了一圈,有些夸張的表示:“太大了,我都快迷路了。”
秦蘭笑而不語,她剛搬進富力城也是這么想的,但現在習慣了,顏禮更是開始嫌棄小,讓她平時研究一下好樓盤,回頭換套更大的,不然有些朋友都不好意思往家領。
秦母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要你來是幫忙的,能不能靠點譜。
堂嫂老實了,秦母性格比較冷硬,不僅秦蘭怕她媽,她也有點怕這個二嬸。
按住了堂嫂,秦母得以重掌大局,趁著正主沒來,她要審一審秦蘭。
平時電話里就能問,但這死丫頭一碰上敏感問題就左顧而言他,裝信號不好掛電話,只能當面才能問清楚。
“這房子誰買的?”
“他。”
“多少錢?”
“買的時候200來萬吧,2004年買的,樓層和裝修都不錯,這幾年房價漲得快,現在估計值小500萬了,”
“寫誰的名。”
“我的。”
“只有你的。”
“嗯,房產證就在家里,不信我拿給你看。”
秦母不說話了,剛才一進這套房子,她就知道不便宜,打算以此為切入點摸摸底,結果越摸越自閉。
秦蘭似乎還怕刺激不夠,又補了兩句:“這套是全款,不用我還貸款,我還有兩套面積小點的房子和一個商鋪,也是全款,都寫我的名。”
堂嫂聲音有些澀:“都是他買的。”
“有他給我的錢,也有我自己掙的。”
現如今,再讓秦蘭存錢給顏禮當后手,那就是扯淡了。
秦蘭穩妥起見,還是存了不少錢,但余下的網吧分紅仍有一些富裕,加上她自己工作也賺錢。
雖然接戲不多吧,但秦蘭好歹也是當紅青衣,拍戲一年到頭也能掙不少。
這部分錢光是吃喝養狗和姐妹聚會可花不了,秦蘭也不敢亂投資,就聽顏禮的,買房買商鋪囤著。
光是這些不動產加起來,秦蘭身家就得超過千萬了。
秦母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掃到家里,看著到處干干凈凈,來了精神。
“你是不是得一日三餐伺候他,全職當保姆。”
秦蘭搖了搖頭:“談不上吧,偶爾早上和晚上給他做點吃的,平時家里家務都有保姆打掃。”
而且顏禮也不是都在,但這個秦蘭不敢給她媽說。
秦母愣了愣:“那你都在干什么?”
“有戲拍戲,時不時收租看賬,沒事在家遛遛狗、做做美容、練練瑜伽,約朋友一起玩………”
秦蘭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低,秦母已經一臉慘淡,給女兒翻譯了一下。
“就是說,你光是吃喝玩樂?”
“我還是有工作的。”
秦蘭強調了一句,雖然工作的時間短了些,但也是工作。
不過說真的,自己一個人還不覺得,她媽一歸納總結,秦蘭才發現,自己快被顏禮養“廢”了,別說范小胖,姓董的還有個北電老師崗位呢。
旁邊的堂嫂已經不想評價了,只是對秦母表示。
“二嬸,我覺得咱們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否則顯得有些……得寸進尺。”
好家伙,傻吃傻喝,錢不少給,除了花一點,真找不出顏禮的毛病。
她現在都有點嫉妒小姑子了!
堂嫂這話有點不好聽,秦母卻無言以對,她此番來,乃是想對顏禮興師問罪,但現在還想怎么興?
嫌顏禮對她閨女太好?
還是嫌顏禮給她閨女錢太多?!
唯一的話柄就是花心,但這個尺度太難拿捏了,一個年輕氣盛的大富豪,萬一聊崩了,為難的還是閨女。
別的不說,顏禮確實對秦蘭好,而且聊天時她也能從閨女臉上看得出來,秦蘭對顏禮還是很喜歡親近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秦母并不想一開始就拿此事發難。
看著沉默糾結的老媽和嫂子,秦蘭繼續給顏禮說好話。
從秦蘭的角度,顏禮除了花心,千好萬好,說出來的自然也都是顏禮的光輝形象,或許有那么一些夸張和漏洞,考慮到秦蘭的待遇,秦母兩人也不得不信。
真心可以騙人,真金白銀騙不了人!
秦母和堂嫂都是已婚過來人,太明白這些道道了。
顏禮愿意給秦蘭砸錢,而且砸的錢比秦蘭本人價值多得多,那就勝過無數男人了。
真金白銀也是真心,這話雖然偏頗,但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的………
娘幾個說著話,一直到下午,開完會的顏禮終于回來了。
正好是去開會,顏禮今天穿的比較正式,襯衣西褲皮鞋,配合高大健碩的身材,以及硬朗英武的面龐,氣質突出,任誰看到都得夸一句小伙子真帥。
秦母和堂嫂也是這么想的,賣相是真好,怪不得把閨女/小姑子迷的神魂顛倒。
“阿姨,實在不好意思,沒能接您。”
顏禮姿態放的很低,自己女人的親媽,就是他丈母娘,擺什么臭架子。
他別的優點沒有,對自家人向來尊老愛幼。
于是,一進門就各種道歉,搞的秦母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忙正事,我們都理解。”
寒暄過后,顏禮開始再次做自我檢討。
“其實早就應該請叔叔阿姨來京城坐一坐,或者說我去東北拜訪叔叔阿姨,不過,一來抽不開空,二來我心里也有些拘謹,怕您二老對我不滿意,一直拖到了現在。”
“總之,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您千萬別怪秦蘭。”
顏禮主動把瞞著秦父秦母的鍋攬在了自己身上,不管怎么著先把態度展現出來,話捧著了,獲取好感度。
另外就是把秦蘭摘出去,有用沒用不管,同樣展現出照顧愛護秦蘭的意思。
當著公公婆婆,就要表現愛老公。
當著岳父岳母,就得表現愛老婆。
不過,顏禮用這招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承受并化解,一般人不要跟著學,不然小心鍋真成你的了。
顏禮也沒忘了堂嫂,幾句漂亮話就把本就立場不堅定的她給策反了,對著顏禮各種夸夸夸。
秦母看了一眼顏禮,還是沒有對堂嫂瞪眼。
不得不說,她小看了顏禮,或者說,顏禮根本不是她的水平可以對付的。
從一進門,談話節奏就完全被顏禮掌握,不,應該說從機場的時候開始,她就被顏禮的安排帶著走。
顏禮是真去匯報,還是借故先避鋒芒,秦母不清楚。
但顏禮沒來接機,她這從東北憋了一路的勁舍不得對著閨女撒,上來就先卸了一半,之后,秦蘭有意無意的展示了自己的生活,秦母雖然嘴硬,但心里已經虛了。
從興師問罪,變成為閨女衡量考慮,這時候她就談不上顏禮的對手了。
而顏禮熟練老道的社交手腕,還用系統針對性的做過研究,完全掌握住了局勢,把秦母拿捏的死死的。
等晚上鄭重安排的接風宴吃完,秦母嘴上不說,實際上已經有點進入丈母娘見女婿,越來越歡喜的狀態。
畢竟你可以說顏禮花,不能說顏禮差。
脾氣秉性、容貌身材、身家地位、處事手腕……不敢說十全十美,但多數方面,顏禮都是頂配中的頂配。
放下偏見,這女婿怎么看怎么香!
晚上,秦母和堂嫂住在了富力城,顏禮避嫌暫撤。
秦母去衛生間和秦父打電話商量,后者詢問她對顏禮的觀感。
“嗯,人還是不錯的,對咱閨女也挺好。”
秦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違心,秦父懵了:“不是,這一天就把你拿下了?”
去之前,這老娘們可是沒少在家里叫囂,要讓那個花花公子知道厲害,不敢欺負她女兒,甚至如果顏禮對秦蘭不好,可以考慮棒打鴛鴦云云。
“什么叫拿下,你知道什么?你沒見小顏,這孩子還是挺好的,報紙上很多東西不客觀,不能盡信。”
秦父不可置信:“那小子腳踩幾只船,也叫挺好?”
“這點肯定不對,但是年輕人你要給他機會改正,年少得意,誘惑又大,難免沾些小毛病,關鍵他對秦蘭是真好,倆孩子這么多年一直和和美美,是真心相愛的。”
秦母開始替顏禮圓場,接風宴的時候,她聽顏禮講述和秦蘭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特別回憶了自己未起家的時候,強調自己不是得志便猖狂,反而走的越高越遠,越珍惜一開始就不顧一切陪著自己的人。
顏禮平時不怎么愛說這些,顯得矯情,之所以這次特意表明心意,主要是給秦蘭和她家里人安心。
當時,秦蘭如何感動就不提了,秦母和堂嫂也跟著抹眼淚。
顏禮這孩子銀翼啊!
坦白說,顏禮要是毫無理由的對秦蘭好,秦母反而不太放心,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就算有,也吃不長久。
但顏禮說明了情況,不但有了讓她放心的理由,也側面證明了他是個重情重義,值得托付的人。
同時,秦母也知道了自己閨女這段感情的不易。
2002年認識,2003年正式在一起,現在五年了,從顏禮一文不值一步步陪著顏禮名震八方。
好日子,可以說是秦蘭應得的!
逼閨女分手,放棄所有的付出和等待,找一個更差的男人,不知道是對閨女好還是和閨女結仇。
秦母反正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敢開這個口,只能先閨女,然后再另想辦法。
“瘋了,瘋了,你被灌迷魂藥了。”
聽著秦母各種給顏禮說好話,秦父是一個字聽不進去,給秦母來了個蓋棺定論。
秦母也來了脾氣,直接懟道:“跟你說人話都聽不懂,我瘋了,你自己來呀,就知道在背后嘀嘀咕咕,有本事你給你閨女打電話,讓她分。”
東北老娘們的實力不必多說,隔著電話把秦父懟的支支吾吾。
就在老兩口友好交流的時候,秦蘭鬼鬼祟祟拉著堂嫂進了自己臥室。
秦母現在看著是搞定了,但難說還有沒有反復,或者有什么其他想法。
而且家里還有其他人,秦蘭需要一個站在這邊的外援,在不方便回老家的前提下,幫自己和顏禮做工作。
堂嫂就是最好的人選!
秦蘭大爺家不說了,秦蘭父母也能說上話,秦蘭爺爺那也一樣,就算她不好說,還有堂哥呢。
有堂哥堂嫂幫她敲邊鼓,比她一個人孤軍奮戰強多了,而她付出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代價罷了。
“嫂子,聽說你和我哥想買房,這20萬是顏禮和我的心意,你們先用,不夠我再給你拿。”
以顏禮的身家,直接掏錢給買套房也不算什么,但沒有這么干的。
再親也是堂哥,隔了一層,而且胃口養大了,回頭就不好辦了,恩大就是仇,所以小恩小惠,有來有往,一個掏錢一個辦事,才會長久和諧。
堂嫂開始肯定不要,秦蘭就勸,姑嫂掰扯了一陣,堂嫂才把錢收下,抹了抹因為激動有些濕潤的眼角。
“小蘭,嫂子嫁你秦家也這么多年,托大給你說句心里話。”
“顏禮這個人是有毛病,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你哥一個月掙那兩個子,還TM和寡婦撩騷呢,更何況這種大老板。”
“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有真心的,那就把人栓住了,生個孩子,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別聽什么丟人啥的,都是扯淡,有錢享福才是真的,那幫說酸話的都是嫉妒。”
“嫂子說這個,不是沖錢,是真心為你好,找個沒出息的男人,本份是本份了,吃的苦更多。”
堂嫂說的是真心話,她嫁到秦家的時候,日子還沒現在好,婆婆下崗,老公公廠子效益差,工資拖欠,她和堂哥上班沒多久,工資偏低,真正熬了幾年苦日子的。
就算如此,他們家還算不錯的,頂多緊巴點,但還過得下去,因為下崗潮更慘的家庭比比皆是。
也因為見多了這些,堂嫂想法沒那么死板,真心秦蘭。
扯別的沒用,日子過好了才是第一位的!
秦蘭哪怕不給錢她都,現在更別說了,直接放話,家里她搞定,誰敢說屁話,她把嘴撕爛。
“嫂子,多謝你了。”
秦蘭有些感動,半是回報半是畫餅的表示:“我就秦朗一個侄子,孩子自己混好了,我這個當姑的高興,混不好,我和他姑父給他兜底。”
顏禮是什么人。響當當的大老板,他要是親自提攜個年輕人,那還得了。
對于當媽的來說,這句話比給200萬都管用。
堂嫂眼神都變了,切換成戰斗狀態:“蘭子,你別管了,今天我和二嬸睡。”
秦蘭見此,反而有點慌:“嫂子,那是我親媽。”
這架勢,她都覺得老媽不同意,堂嫂能拿枕頭把她媽捂死。
堂嫂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笑笑:“沒事,我就和二嬸聊聊天,幫你多美言美言。”
“謝謝嫂子了。”
“你就是瞎客氣,都自己人。”
秦母想法轉變,還安排了臥底,顏禮給予足夠重視,秦蘭也全力配合。
此番會面比想象的還要順利,不但完成了既定目標,化解不滿,甚至還大大拉近了距離。
唯一的弊處就是,秦母和堂嫂都在勸秦蘭生孩子。
前者是想以此來讓顏禮收心,后者是防止顏禮變心,留個保險。
反正這幾天弄的顏禮有點心虛,怕秦蘭沖動,借著避嫌,躲著對方。
正好《新三國》快開機了,已經確定出演呂布的顏禮也得準備一二。
這段時間工作忙完了,顏禮會把一些不重要的應酬推了,去馬場玩一玩。
《新三國》的戰爭場面不少,也需要很多馬匹,劇組光是馬隊都聯系了不少,常備馬匹和騎手就數百。
這些不需要顏禮操心,他最關注的是赤兔馬。
之前拍《薛仁貴傳奇》,白馬就是專門弄的,不過品種也就那回事,比普通的馬強些有限。
這回顏禮演呂布,赤兔馬更是名馬中的名馬,他不愿意隨便找匹馬湊合。
現而今,顏禮通過朋友已經在找了。
能有赤紅色的馬最好,實在不行就染發,關鍵是要神駿,要能展現出馬中赤兔四個字。
雖然演的是呂布,但顏禮沒想洗白這位,給他增加各種身不由己的戲份云云。
沒必要,也容易和其他劇情和人物形成沖突,他就要求一點,把呂布的猛給拍出來。
三姓家奴無所謂,好色貪生無所謂,有勇無謀也無所謂,但三國第一猛將的猛一定要拍出來。
什么貂蟬不貂蟬的,電視里又不能拍什么敏感劇情,他私下直接可以真睡。
所以睡貂蟬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但虎牢關斗三英,一個人單挑劉關張;追殺曹操,孤戰曹營數員上將;虎步江淮,轅門射戟,才是顏禮喜歡的橋段。
這也不算顏禮加私貨,呂布猛是公認的,只不過在這個版本,塑造的更完整和突出。
說起來,顏禮演過宇文成都、霍去病、薛仁貴,現在又演了呂布,哪天再演個項羽和岳飛啥的,一個人就可以殺穿上下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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