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還有一封圣旨。”
“是有關于親衛改制。”
為首太監又十分恭敬的對著劉玉兒道。
“如今皇長孫已經恢復身份,其麾下三千親衛軍也將改制為王衛。”
“從今以后。”
“親衛一律按照王衛餉銀發放。”
“并且所有親衛全部都換上王衛戰甲,另,皇長孫出行規格乘六馬鑾駕,以郡王之禮出行。”為首太監笑著說道,十分恭敬。
“臣婦明白。”劉玉兒又立刻點了點頭。
“王妃娘娘。”
“這是王府牌匾。”
“在外還有鑾駕,還有三千套王衛戰甲。”
“此番都已經運送而來了。”
太監恭敬道。
“肖漢。”
“帶著親衛軍將所有恩賞都帶進來。”
劉玉兒立刻對著肖漢道。
后者平復心情,激動對著劉玉兒一拜:“屬下領命。”
隨即。
肖漢直接就帶著一眾親衛軍向著府外而去。
而劉玉兒則是走向了那一塊紅布蓋著的牌匾,用手拉開,便是四個字。
虞懷王府!
“雄英哥哥,終于恢復身份了。”
看著這牌匾,徐妙錦和沐雅兩人的眼中都是泛出了淚光來。
“娘娘。”
“請隨奴婢來看王駕。”
傳旨太監又恭敬引路道。
見此。
劉玉兒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身邊的徐妙錦和沐雅。
“兩位妹妹,一起去看看皇上賜給夫君的鑾駕吧。”劉玉兒溫柔說道。
“是。”
兩女當即點頭。
隨后。
林福也是立刻對著府上的仆從喊道:“將這些御賜之物抬進內殿。”
“是。”
眾多仆從恭敬應道,開始抬。
在府外。
這一次陣勢極大,禁衛軍親自護送來了幾十架馬車而來,在上面裝著的除了御賜賞物外,還有便是親衛軍的三千套王衛戰甲。
而在府外。
最前面便是一架六匹戰馬拉著的鑾駕,不同于普通的馬車,這馬車作為王駕,頂棚乃至整個馬車車身都是以鐵鑄,可抵御強弓強弩。
王駕出行規格,便是如此。
看著這彰顯的鑾駕,顯然是近期才制造好的,可想而知為了這一日,朱元璋等了多久。
一切都給自己孫子準備好了。
“夫君,竟然是皇長孫。”
看著眼前的郡王鑾駕,劉玉兒的心底還是難以平靜下來。
畢竟。
這種感受太難以形容了。
“兩位妹妹。”
“當初你們就認出了夫君嗎?”
劉玉兒轉過頭,看著徐妙錦兩女道。
“姐姐。”
“妹妹不敢欺瞞。”
“當初在皇宮見到夫君的第一眼,我們兩個就認出他是雄英哥哥了。”徐妙錦溫柔回道。
“曾經小時候,我們就是和雄英哥哥在一起的。”
“那時候我們就想著嫁給雄英哥哥。”沐雅也是如實回道。
“難怪啊。”
“當初我還很好奇,以兩位妹妹的家世,整個大明想要嫁給誰都可以,為何單單是看上了夫君,原本以為是夫君的英雄氣概,不曾想竟是如此原因。”
“而且當今皇上竟然還準予。”
“現在,我是徹底明白了。”劉玉兒十分感慨的說道。
“姐姐。”
“我們是一家人,原本不該瞞著你們的,但是皇祖父交待了,這件事很大,必須等他親自來宣布。”
“而且必須要用這件事將昔日害夫君的兇手找出來。”
“如今夫君身份已經公布了,想必兇手也定然找到了。”沐雅有些慚愧的回道。
“當年夫君身染天花,甚至連當年的皇后娘娘為了照顧夫君都染上天花而死,這元兇必須找出來。”徐妙錦說道。
聽著兩人的話,劉玉兒點了點頭,并沒有生氣:“你們所言,我自然明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你們已經嫁給了夫君,自是家人。”
“多謝姐姐體諒。”
兩女立刻道謝。
而此刻。
在府外。
如此大陣仗下,已經匯聚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今天國公府怎么了?這么多禁衛軍,還有這么多馬車?”
“難道又是皇上對國公的犒賞?”
“肯定是啊。”
“以國公的戰功,為我大明覆滅北元,不管封賞多大都是值得的。”
“想來必是皇恩浩瀚。”
許多百姓紛紛議論了起來,都充滿了好奇。
不過。
對于許多百姓而言,無論朱應獲得怎樣的賞賜,似乎都是應得的。
畢竟他可是千古唯二,封狼居胥的英雄。
而這時!
“哈哈哈。”
“這你們可就想錯了。”
“剛剛我聽到了消息,絕對是大消息,你們知道嗎?”
“武國公朱應竟然是當年染天花而死的皇長孫朱雄英!”
當此話落下。
周圍的百姓徹底沸騰了,全部都看向了那個開口的人。
“這你也敢開玩笑?”
“這可事關皇族,你可別亂說。”
“皇長孫都已經薨逝多少年了?再而武國公又怎會與皇長孫有關系?”
“這不可能啊。”
“是啊。”
“你這消息可不興亂說。”
周圍不知多少百姓都充滿了質疑,顯然是對這個消息不相信。
“看到沒有,停在國公府前的是王駕,而且還是新的,你們難道沒看到國公府的親軍已經將王駕給駕走了?”
“告訴你們吧。”
“今天朝堂上可是發生了大事,當今皇上宣布找到了當年身染天花而死的皇長孫,不過蒼天庇佑,皇長孫并未死,而是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了民間生活,正是武國公朱應。”
“我的天。”
“皇長孫殿下是武國公?這怎么可能啊”
隨著這個消息傳開,而且不僅僅是一人,還有很多人也在議論,朱應是皇長孫的消息也是很快的擴散開來,向著整個應天擴散。
毫無疑問。
這絕對是宛若核彈爆炸一樣的消息。
畢竟今日朝堂之上百官那么多,待得散朝后,消息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
而且可以想到等到真正的昭告出來后,整個大明天下都會迎來轟動的。
一個自微末而起,戰功赫赫,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將竟然是昔日的皇長孫,這一個消息哪怕是聽起來都覺得震撼。
另一面!
天牢。
“滾進去。”
“凡呂家人,一律上枷鎖。”
“進去。”
“別擋路,鞭子伺候,打。”
“狠狠招呼。”
只見許多禁衛軍親自押送,手里還拿著鞭子,對著呂家人狠狠招呼著。
呂家作為尚書家族,而且呂氏昔日更是高高在上的東宮側妃,全族自然也是人丁昌盛。
但此刻。
全部都淪為了階下囚。
知道了呂家的罪行后。
禁衛軍們,還有天牢的衙役們自然是毫不客氣,瘋狂招呼抽打。
“啊…啊……”
“饒命啊。”
“冤枉啊。”
“饒命……”
呂家數百口人都發出了陣陣哀嚎,整個天牢內都是慘叫聲。
“呂本的兒子在何處?”
這時!
藍玉帶著一眾淮西悍將也來到了天牢內,而且每一個人手中還帶著一根木根,兇神惡煞。
看著這十幾個將領,天牢內押送的禁衛軍們也是帶著恭敬。
“回梁國公,呂本的幾個兒子都關押在了天牢深處,請隨標下來。”
一個禁衛軍千戶恭敬道。
如今朱應身份公布,皇宮內的禁衛軍們自然是很快收到了消息,而藍玉他們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特別是藍玉與常茂,作為當今皇長孫的舅姥爺和舅舅,更是無需多言啊。
這可是無人敢得罪。
在禁衛軍千戶的引路下。
藍玉等悍將被直接帶到了天牢深處。
“梁國公,呂本的五個兒子都在里面。”
“這一邊則是呂本的十幾個孫子輩。”
“而另一邊則是呂本的兒媳與孫媳。”
“呂本的親族幾乎都已經抓來了,如今九族也在路上了。”禁衛軍指著前面的牢獄說道。
“這一個牢獄內是誰?”
藍玉目光一掃,在呂本眾多兒子邊上還有著一個牢獄。
“回梁國公。”
“這里關押著沈萬三還有他的兒子,孫子。”
“至于他們的旁系全族則是關押在了外層。”一個天牢的衙役恭敬回道。
“沈萬三嗎?”
聽到這,藍玉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冷笑來。
不過。
現在還不急著直接去氣沈萬三。
“給我打開牢門。”
藍玉一抬手,指著關押呂本子嗣的牢房道。
“是。”
禁衛軍千戶一擺手。
一個拿著鑰匙的衙役立刻上前,迅速將牢房門打開了。
入眼。
便是呂本的五個兒子全部都被枷鎖束縛,十分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弟兄們。”
藍玉揚了揚手中的棍子,大聲喝道。
“在。”
常茂等眾多淮西悍將齊聲道。
“呂家害死了我外甥女,害死了皇后娘娘,更害得我外甥孫流落民間十幾年。”
“這些仇,這些恨,決不能讓他們死的便宜。”
“給我打斷他們的手腳,不要打死了,讓他們知道痛。”
“我要讓他們痛不欲生。”藍玉冷冷喝道。
然后直接沖入了牢房內。
抬起手中的棍子就對著呂本的兒子呂豪打去。
啪的一聲。
骨裂之聲。
“啊……”
呂豪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表情都變得扭曲。
“饒命…饒命。”
“一切都是我爹做的,都是他做的啊。”
“我們根本不知道。”
“啊……”
呂豪凄厲慘叫著,瘋狂求饒。
不過這一切自然是十分可笑的。
到了這一步。
便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刻。
“讓他們痛,打。”
常茂大喊著,也是提著棍子沖了進去。
眾淮西悍將也是紛紛拿著棍子對著呂本的幾個兒子招呼,下狠手,對著他們的手腳,避開要害,讓他們痛。
“禁衛軍與天牢的衙役兄弟們。”
“別說我藍玉不客氣。”
“從今天起,呂家的女眷,你們大可享用,只要在處決之前讓她們活著就行。”
“還有,呂家的男丁全部都打斷手腳,每天打一遍,不要讓他們死了就行。”
“出了任何事,我藍玉兜著。”
看著眼前凄厲慘叫的呂本眾多兒子們,藍玉還是不解氣,于是對著牢獄外的禁衛軍,還有衙役喝道。
聽到這。
許多禁衛軍們也是眼前一亮,還有天牢內的衙役。
呂家,這可是大家族啊。
他們家族的女眷可一個個水靈靈的很啊。
特別是呂本幾個兒子的妻妾。
再而此番是奉藍玉的命令辦事,折磨呂家,他們還怕個屁?
“多謝梁國公。”
“兄弟們,不要辜負國公好意。”
“上啊。”
“先打殘這些呂家的男丁,全部打殘。”
“這些女眷也不要放過了……”
頓時。
天牢內的慘叫聲更是加劇了。
報復!
這便是藍玉的報復,為自己的外甥女復仇,為皇后娘娘復仇,更為自己的外甥孫復仇。
不論是朱雄英還是朱允熥。
呂家給予他們帶來的仇恨,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死也不安生。
慘叫聲不斷。
而在相鄰的牢獄內。
沈萬三還有幾個兒子無神的靠在墻壁上,相比于呂家的慘狀,雖然沈家已經都是死路一條了,但相比呂家還是好上不少。
這時候。
藍玉已經走到了牢獄門口,一個衙役恭敬將牢門打開了。
“沈萬三。”
“很久不見了。”
當藍玉看到了坐在墻角上,更是滿頭白發的沈萬三,不由得一笑。
“梁…梁國公?”
當看到了藍玉后,沈萬三一愣,然后急忙爬到了藍玉的身邊。
“梁國公。”
“我沈家與你麾下的淮西將領有姻親啊,求梁國公救我沈家。”
“我沈家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啊。”
看到藍玉,沈萬三好似生出了求生的意志,急忙懇求道。
他的幾個兒子也是如此,期盼的看著。
“你讓本國公救你沈家?”
“你在開什么玩笑?”
“行刺本國公的外甥孫,謀害吾大明皇長孫。”
“皇上只是下旨滅你沈家全族,而非九族,這就已經是恩澤對待了。”藍玉冷冷一笑。
“什么外甥孫?什么皇長孫?”
沈萬三一愣,不解的看著藍玉。
他買兇行刺的可是朱應啊。
“沈萬三。”
“朱應就是本國公的外甥孫啊。”
“而且他不單單如此,他更是當今皇上的親孫子,當今太子的嫡長子,朱雄英。”
“你說你犯的這種罪,誰能夠救你啊?”
藍玉蹲下來,冷冷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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