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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符文陣法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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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聽著對方的解釋,不由得有些震驚。

  因為他有些想不通。

  這些銀蚪文,明明就在世上,自己只是在飄渺夢境照抄而已,為何就變成了所謂的母文。

  “難道說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掌握銀蚪母文?”

  “這怎么可能。”

  面對李默的疑問,呂彤當即給予了否定答案。

  “據我所知,我師傅就至少掌握了六個銀蚪母文,七十余個篆母文,傳說中道紋門的那位化神太上老祖,更是掌握了超過一百個銀蚪母文,上千篆母文,再搭配其化神期境界,幾乎擁有通天之能!”

  李默瞠目結舌。

  而他之所以瞠目結舌,是因為他的道之左眼中,赫然烙印了兩千余個銀蚪母文!

  如此一來。

  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他是飄渺夢境里唯一掌握銀蚪文的人,而飄渺夢境與山海界的關系,屬于既有關聯,又有區分的糾纏態關系。

  不過按照呂彤所說,并不是說掌握的母文越多,越是強大。

  銀蚪文的具體數量已經不可考量,傳說幾乎無窮無盡,但絕大多數都屬于生僻字,僅有兩萬左右的銀蚪文屬于日常用字,又有大約三千左右的銀蚪文,屬于核心銀蚪文。

  譬如。

  赤、丹、朱、茜、絳、緋、赩、、緹、緅、赭、紺、粉、橙……

  這些都是古代造字時,代表不同程度關于紅的字。

  這樣細分的文字,實在是太多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絕大多數的文字都已經被人遺忘,只剩下兩萬個字,被人流傳下來。

  在兩萬個文字當中,人們發現與其用個體字來描述所謂的紅,倒不如用詞語來描述。

  譬如。

  鮮紅、花紅、棗紅、血紅、潮紅、火紅……

  更深一步還有夕陽紅、冷艷紅、喜慶紅、別樣紅、萬紫千紅……

  如此一來。

  許多字逐漸成為了生僻字,只剩下了三千個日常用字,屬于無數文字的關鍵核心節點。

  銀蚪文、篆文、各種異類符文,都可謂與之同理。

  所以并不是說掌握母文的數量越多越是強大,還在于這些母文本身是否處于秩序核心地位,以及掌控者的修為境界,能否理解符文背后的組詞造句奧秘。

  這時。

  呂彤突然話鋒一轉。

  “其實銀蚪文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在符文師當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消失的銀蚪文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存的銀蚪文數量,而這些銀蚪文之所以消失,是因為它收回了使用權,也包括它自己的使用權,所以我們才會遺忘。”

  “它?”

  呂彤口中的它,代表了黑洞、未知、隱秘。

  既有點兒幕后黑手、異世破壞者的陰謀論成分,又有點兒造物者、毀滅日的玄學成分,但因為是從符文師的口中出,所以還夾雜了一些天道不可逆、天意不可違的理性部分,著實是將李默鎮住了。

  這不像是尋常人眼中最具智慧的人群,所能說出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大墓中的銀蚪文,之所以殘缺不全,是因為有個未知的存在,掌握了這些銀蚪母文,并損人不利己地終止了使用權?”

  “的確如此。”

  呂彤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李默有些不解。

  如果它真的存在,所有消失的銀蚪文,都是因為被收回了使用權,那它這么損人不利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至少站在李默的立場看來,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頗為費解。

  好一會兒后。

  李默不再去想那些陰謀論,思緒回歸到現實。

  “人們常說符文陣法師,似乎成為一名符文師,乃是成為陣法師的前提,不知這是為何?”

  呂彤聞言后,取出紙筆,在草紙上繪畫起來。

  “所謂的陣法師,乃是借助天地之力創造奇異領域的人,一般的陣法師,都是按部就班,照抄前人經驗,雖然也能得道,但所布置的往往是旗陣,而陣旗的數量最多也不過是九九之數,這也就意味著最多只有八十一處陣基和一處陣眼,同時應對兩三個相同階級的修士已經是極限。”

  呂彤在草紙上繪畫的,乃是三才陣的陣圖。

  李默看著呂彤的繪畫,若有所思之色。

  “這對于我們布置個人洞府,自然是已經足夠,但對于守護要塞、宗門、城池的大規模戰爭來說,需要同時面對數以萬計的修士,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譬如我們清明山的護山大陣,乃是由三千六百多處陣基的上品、極品法器,與清靈神樹和多處特殊陣眼之物搭配而成,足以……”

  呂彤一口氣講述了許多。

  李默聽得怔怔入神。

  “所以真正的陣法師,想要造陣、布陣、破陣,必須要掌握符文之道,親自在無數陣基的法器之上,刻下符文,讓這些符文連成一體,猶如書寫天地秩序,而掌握母文越多的陣法師,修為境界越是高深,在造陣、布陣、破陣的時候,便越是強大!”

  李默在呂彤的生動講述下,算是明白了陣法師與符文師的關系。

  若是不能掌握符文之道,就只能學習煉制幾種固定的旗陣,或者看陣圖布陣,或者以幾種特定方法破陣,學術較為單一。

  并且不能造陣,不能所謂的掐指一算,不能進階成為陣法大師。

  而若是掌握了符文之道,就可以親自在各種法器上,結合天干地支、陰陽五行,書寫天地秩序,改換大陣天地。

  進一步解釋。

  煉器師鍛造好法器后,需要蝕刻符文。

  他的目標僅僅只是煉制一件武器,蝕刻符文禁制的目的,是為了讓武器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而符文陣法師在法器上蝕刻符文,則是將這些空白的法器作為竹簡,每一件空白法器,便是一塊竹片,陣法師要在不同的法器上,書寫出陣法領域內的相關秩序,然后再將這些法器進行立體化排序,形成一個特殊的秩序領域,將平面化的符文通過對法器的布置,呈現出立體形態,再融合歷史維度,長存于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李默豁然開朗,情緒激動,頻頻點頭。

  一個單純的符文師,最多也就是在各種建筑物上書寫符文,制作禁制、陷阱而已。

  符文師與陣法師結合,則是創造大陣領域,改換天地秩序!

  李默看向呂彤。

  “如今我已經對符文學,有了一定的基礎研究,那么想要學習陣法的話,需要從何開始?”

  呂彤微微一笑,看向了地面。

  李默面露詫異。

  “大地?”

  “一切的大陣,都要以大地為基礎,進行嚴密的布置,所以擁有土靈根的人,學習陣法具有天然的優勢,而沒有土靈根的人,就只能依靠精于計算,或者是感悟土之道了。”

  李默若有所思。

  “那么是不是說,擁有水靈根的人,在學習符文上更具優勢?”

  “怎么,你沒有水靈根?”

  隨著李默的緩緩點頭,呂彤面露不可思議。

  要知道她乃是身具水、土雙靈根,再加上早慧,從小就被視為符文陣法師,跟隨千竹峰千機道人學習。

  雖然她早已知曉,研究符文陣法之道的人,往往會面臨道心不穩的問題。

  有人說這是因為天妒英才,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天才相爭。

  正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永遠都會有比你更聰慧的人出現,呂彤為此不斷地告誡自己,要保持謙遜,不要自高自大。

  但當這么一個人,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呂彤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境隱隱出現了一些問題。

  嫉妒、恐懼、憧憬、崇拜、焦躁、瘋狂……

  種種負面情緒在其心底不斷滋生,猶如面對高階修士的靈壓,凝視夕陽的不祥余暉。

  “不行,必須要盡早離開他,否則道心遲早會出現問題!”

  與呂彤不同,李默并未表現出太大的異常,似乎在雙方的交流中,他才是那個不斷灌注未知質量的人。

  這時。

  李默話鋒一轉,詢問起另一個問題。

  “那么呂彤仙子可知,上古時期的金蚪文,又是因何消失,是否也是它,掌握了金蚪母文?”

  “這個……”

  呂彤微微思索后,進行了回應。

  “主流的符文師們有兩種說法,一種認為是大約一萬年前,上古時代的末期,飄渺界大舉入侵,引起山海界天地秩序的劇烈變化,進而讓那些代表天地秩序的金蚪文不再適用。”

  她在古代學說方面接觸得不算少。

  “另一種說法認為,我們如今的山海界秩序,其實已經被飄渺界替代,山海界真正的天地秩序,已經被上古時期所謂的天威至寶摧毀,所以金蚪文也就不再適用了。”

  “啊?”

  不只是李默,呂翠翠也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符文陣法師們知道的隱秘也太多了,難怪說他們是最具有智慧,最接近真相的人,但也是最容易遭遇厄難的人。

  呂彤稍稍聊了一會兒后,便匆忙起身告辭。

  這讓意猶未盡的李默頗為遺憾,并隱隱覺察到對方似乎對于自己有所提防的樣子。

  第二日。

  李默來到煉丹堂。

  他先是拜訪了好友陶然、聶臻,與二人共飲靈茶后,李默向陶然詢問起趙畫雪的去向。

  上次她委托孟香巧打探,奈何碰上了呂翠翠,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這!

  陶然看向李默的眼神有些吃驚。

  “難道你也……””

  李默趕忙擺手一笑。

  “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我這里有一份秘密情報,上面涉及到一個人,很可能是她失蹤的弟弟,我覺得對她很重要,就保留下來了,閣下若是不覺得辛苦的話,那就麻煩閣下走一趟?”

  陶然聞言,竟是猛地站了起來。

  他看向李默的眼神無比激動,仿佛李默找到的不是趙畫雪弟弟的線索,而是他弟弟的線索。

  “李師叔,請受我陶然一拜!”

  “呃,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李默不明所以。

  陶然卻做出堅持狀,一副熱淚盈眶姿態。

  “不,李師叔受得起!今日我陶然欠下李師叔的恩情,日后必將加倍報答,我的神木體雖然不擅長戰斗,但在培養靈植方面卻獨步天下,李師叔以后只要開口,在下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默只當陶然是太過于傾慕趙畫雪,并非將此事放在心上。

  三人繼續有說有笑閑聊,只是陶然在拿到李默交給的情報后,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接下來。

  李默又正式拜訪了亦師亦友的陳蓉。

  “陳師姐,別來無恙!”

  陳蓉見是李默后,看到他竟然拿來了禮物,不由得流露出笑容。

  “聽說你去了特勤堂任職,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是我師傅帶我回來的。”

  李默沒有多言,進入了對方洞府后,與之閑聊了幾句后,便聊起了正題。

  “陳蓉師姐,我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請教一番。”

  陳蓉輕輕一笑,為李默遞來靈茶。

  “讓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已經發現雷煉之法的弊端,準備重新開始學習火煉之法了?”

  李默大吃一驚!

  他愕然地看著陳蓉,陳蓉對此卻早有預料。

  “火煉之法,之所以能夠延續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你的雷煉之法雖然在初期表現不俗,但其特性決定了越是高階的丹藥,碎丹率就越高,除非是以妖丹為主材的丹藥才能避免,所以你這雷煉之法,應該是在某種以妖丹為主材的丹方上,附帶記載的吧?”

  “師姐慧眼如炬!”

  李默可謂瞠目結舌。

  “你總算是來了。”

  陳蓉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本筆記。

  “這是我師傅當初送給我的基礎煉丹心得筆記,我一直留在身邊作為紀念,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在上面記錄了許多自己的心得,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人傳承下去,等你已經許久了。”

  陳蓉笑容過后,流露出鄭重之色。

  “但你要答應我,以后在靈目門,如果有了合適的人選,你要繼續把它再傳承下去。”

  李默聞言,鄭重點頭。

  “我知道了,師姐。”

  李默接過這本《火煉丹經》。

  他稍稍翻看了幾頁,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激動,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僅僅只是最基礎的煉丹術心得,當即鄭重拜謝。

  “去吧。”

  陳蓉輕輕一笑。

  “我之所以傳給你《火煉丹經》,也有看你乃是師門千年難得一遇修行奇才的原因,希望你以后能夠讓師門復興,再次走向強大。”

  李默又一次鄭重點頭,這才告別了陳蓉。

  接下來。

  李默又拜訪了煉丹堂中,三位持有可以提升筑基期運氣效率的獨家丹方之人,這次他雖然依舊沒能交易到丹方,卻分別以三百靈石的價格,求購了一顆獨家靈丹。

  他打算留作以后耗費精元,以五雷化塵秘術破解丹方!

  接下來李默又前往了制符堂求教。

  但奈何他在制符堂并沒有熟識的人,只認識一個楊志滿、一個郭紅娟的伴侶而已,但是關系都很一般。

  于是他僅僅在此學習了一些皮毛知識后,便悻悻離去了。

  “等以后有機會,可以向朱偉了解一下天符門的符藝。”

  李默不再強求。

  反正這段時間參悟矩陣傀儡術、《火煉丹經》,便已經夠忙的了,等到夕月后還要去學習陣法之道,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參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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