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被戳得輕哼一聲,她轉身抬起粉白的拳頭作勢要打,陸遠秋一邊躲著,一邊皺眉將食指放在嘴邊:“噓!張姨在睡覺呢!”
女孩的拳頭最終沒落下,只是惱著小表情,換成伸手在陸遠秋的腰間熟練地一擰。
陸遠秋騷氣地“哎呀”一聲,隨即捂著腰子后退,小聲表達意見:“你越來越暴力了!想想以前你多溫柔。”
“現在看情況了!”白清夏向后甩著兩條胳膊。
“今天當著你爸的面我真得好好治你了!”
兩人在小小的房間里打起“架”來,實際上只是陸遠秋單方面的放水,他都不敢用力,生怕將白清夏的小細胳膊給扭傷,只是這一幕再次落在白頌哲的眼中,陸遠秋發現床邊的白頌哲又朝他看去了。
你女兒在場,每次偏偏都瞅我干啥?
他本想趁著白清夏的領口再度歪斜下來,就去戳白清夏腋窩旁露出的軟肉來著,這下被岳父一凝視,直接收起了心思。
“你爸又看我了。”陸遠秋抓著她的雙臂,說道。
白清夏扭頭看著,繼而回應:“等我爸爸好了,第一件事肯定是幫我揍你。”
陸遠秋罕見地對此深表贊同。
兩人夾著白頌哲在床邊坐下,白清夏收起和陸遠秋互相嗔著對方的眼神,她試探地將手中的信紙展開,拿給爸爸看。
“爸爸你還記得這個嗎?”
陸遠秋噤聲下來,看著白頌哲的視線漸漸飄落在了文字上。
兩人都在等著他的反應,可惜的是白頌哲并沒有反應,陸遠秋沒忍住調侃:“正常人看到這個,大概只會社死吧。”
白清夏沒說話,心思都在爸爸的表情上。
陸遠秋桀桀桀地笑著:“要不我念出來?這放在高中,社死程度等于翻倍。”
白清夏知道陸遠秋說的是當眾念情書的情節,但說實話這種情節她并沒有遇見過,同學間的恩怨不至于大到這種地步。
得到白清夏默許后,陸遠秋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開始大聲朗誦白頌哲的“情書”。
“冉!”
“劃拉!”
兩人都被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驚得睜大了眼睛。
陸遠秋剛剛讀出了一個“冉”字,白頌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了他手中的信紙,然后在右手中緊緊攥成一團。
陸遠秋和白清夏吃驚地對視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白頌哲臉上的神情卻依舊木然,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剛剛的行為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陸遠秋甚至覺得他此刻的面孔就像是一張封印,封印著他所有對于七情六欲的表達……他是不是已經病好了?
白清夏嘗試著摸向爸爸的右手,卻發現白頌哲五指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