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都沒有安慰我一句——”
她哭得很傷心,梨花帶雨的,站在那兒啪嗒啪嗒掉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
鄭一峰頓時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今天的蘇妙妙顯得格外黏人,這都讓他有點不適應了。
“別哭了,沒事了,有我在呢。”鄭一峰嘗試著簡單安慰了一句,效果十分明顯,蘇妙妙聽完就立馬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腦袋還貼上了他的胸口。
這讓鄭一峰一時沒忍住咧了咧嘴角。
這算因禍得福嗎?
“咚咚咚。”
許四羊敲響了病房的門,他將門推開,看到大叔頂著一副光頭,臉色蒼白地坐在病床上。
大叔正垂著腦袋,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累了,雙眼閉著,一動不動。
許四羊走近床邊,聽到動靜,大叔扭頭看了過來,笑著道:“是小羊啊。”
“大叔,今天感覺怎么樣?”許四羊在床邊坐了下來。
大叔輕輕搖頭,很疲憊地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化療的過程很痛苦,他此刻連說一聲“還好”都沒心力說出來了。
“小羊啊,你不是會看風水嗎?我們家那邊的風俗都是土葬,我也想……”
“大叔。”許四羊連忙抓住了大叔的手,他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晌后才抬頭說道:“我是個假道士,你還沒發現嗎?”
大叔閉著眼,咧開嘴笑了笑。
許四羊快速擦了下眼角,解釋道:“我爸是真道士,從小耳濡目染,我也很喜歡這些玩意兒,他是我心中的榜樣,但他卻從不讓我碰這些,一直讓我好好學習,說等我考上縣里的狀元,就教我這些東西。”
“我考上了,他也肺癌去世了。”
“我穿上了他的道袍,成了個假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