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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躍遷的時代,自斷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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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其他瑣碎之事,這事關遷都的大事自然而然不會這么輕易的定下來。

  縱使是有著顧霖在其中斡旋。

  但各方利益仍舊是不會放棄。

  其實這也是輝煌的弊端,當朝堂之上的一個個大臣都有著足夠的能力之時,隨著如今外敵的覆滅,這些人自然而然要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做出行動。

  人性本爭,甚至就連顧氏之中都有人想要將都城遷往河北。

  更別說其他人了。

  此事,注定需要長時間的拉扯。

  時間匆匆而去。

  隨著各地平叛的相繼結束,整個天下也終是再次迎來了一次難得的平穩期。

  大宋的經濟模式,朝著四方而擴散。

  顧氏真的已經準備了太多太多。

  千年下來的底蘊,一代代人從下到上的滲透,讓顧氏對于整個天下各地的形勢都了如指掌,這同樣也更加適應新時代的到來。

  通過御史臺強大的底蘊以及顧氏的名望。

  顧霖完全可以讓種種制度在整個天下快速的實行起來。

  “工坊區”、“地方特色”融入商道。

  這一切都可謂是水到渠成。

  在這次的亂世之中,先人已經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經驗。

  而隨著官學的再次確認。

  整個天下,更是最為快速的步入到了正軌之中。

  當然,這其中倒也是有著不少的麻煩。

  各個學派之中終究是有一些腐朽之輩,不愿去適應新時代的浪潮,打著“大義”的名頭選擇隱居山林,包括不少的儒門家族此時也是紛紛不愿接受安排。

  此事對于他們的打擊太大了。

  其中自然是以孔家為尊。

  孔家的地位,其實與九州儒家的地位息息相關。

  如今顧學要徹底的取締儒家,這對于他們的影響那自然是遠超旁人想象。

  但可惜的就是他們鬧不出來什么風波。

  無論是從各個方面,他們如今都不可能扛得住這滾滾而來的大勢。

  顧氏學院的基礎已經深耕在九州各地了,如今甚至是在朝著海外不斷的擴散,再加上孔家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同樣也不是什么秘密。

  作為得利最多之人。

  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分食孔家留下來的蛋糕。

  他們又豈能敵得過這滾滾而來的大勢?

  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在經過一系列的爭斗之后,這定都之事也是終于被敲了下來。

  并非是顧易當初所設想的單獨一都。

  而是經過各方考量過后的四京制度。

  定南京應天府為首都。

  改東京開封府;西京河南府;北京大名府三處之地為陪都。

  這并非是妥協,而是顧霖在洞察了所有明爭暗斗與利害關系后,最為妥善的決定。

  留東京開封府乃是安撫舊有勛貴與東南利益集團的必要之舉。

  此舉明確宣告,并非拋棄百年根基,而是拓展帝國的中樞網絡。

  開封依舊保留其繁華與部分政治功能,使得依賴漕運和舊有產業的勢力得以喘息,不至于狗急跳墻,極大地減少了改革的阻力。

  而立北京大名府則是為北疆實際的軍政樞紐。

  漠北草原,乃至整個遼東半島。

  這些疆域都需要管轄。

  如今的時代可并非是信息傳輸便捷的現代,而要想妥善的控制好這些疆域,也必須要保證信息的傳統,朝廷自是不可能一切都靠著海運來行事。

  而這同樣也是最好的辦法。

  至于復西京河南府以及南京應天府之地位,則是兼顧歷史傳統與地理平衡。

  洛陽乃天下之中,有山河之固,可作為經營西方與關中的據點;商丘乃趙宋龍興之地,尊其地位有籠絡舊臣、強調法統之意。

  應天府自然便是因為整體的合適。

  這個問題甚至就連顧易都能看的出來,如今朝中這些個能夠名垂青史之人自然而然也是看的出來。

  而這也是當前最為適合大宋的道路。

  對于這一切,顧易自然是不會干涉,他真正關注的人其實還是完顏阿骨打。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的完顏阿骨打仍舊是在北疆之地。

  顧易倒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完顏阿骨打留在中原,徹底斷絕了將來的一切可能性。

  但在猶豫之后,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殺自然是不可能殺的。

  完顏阿骨打在此次的一統之戰中大顯威名,其身后可不僅僅有著女真各部落,還同樣包括了不少的少數部落。

  且此人無罪。

  若是將其直接這么給殺了,定會讓這些人與中原離心離德。、

  而且這樣做同樣會顯得顧氏不知賞罰。

  甚至是拉低了顧氏的名望。

  至于為何不留在中原,同樣也很簡單,那就是顧易不想去杞人憂天。

  其實這也是顧易在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若是他真的因為原本歷史的種種,便對一個個在原本歷史上闖出了名頭的人做出各種限制,那顧氏又何必發展這千年時間?

  換言之——

  若是一直因為自己的顧慮去杞人憂天,那他又何必改變這么多的歷史?

  完顏阿骨打的能力自是無需懷疑。

  且顧易曾認真觀察過此人,此人對于局勢的判斷十分精準,如今也在推動著北疆各部族融入九州,這種人他又為何不用?

  或許正是這段時間的成長,也或許是因為如今顧氏的實力已經越來越強。

  顧易也早已不是剛剛進入游戲時可以比擬的了。

  他的雄心;

  他的壯志;

  也早已不是當初設想的富裕一方了。

  顧易是要將整個顧氏打造成真正的參天家族,成為整個九州的核心,同樣也要成為整個九州的象征之一。

  哪怕,到了現代同樣也是如此!

  既如此,他又何必去刻意的限制一個什么都沒做的人才?

  也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

  顧易這才并未去強行干涉這一切,而且十分的平靜。

  且不說別的。

  至少在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甚至他都能夠確定,接下來的九州定會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這,是一定的!

  事情的發展并不出顧易的預料。

  雖然大宋內部的競爭已經愈演愈烈,但在顧氏的統帥之下,整個九州亦是表現出了一股欣欣向榮之態。

  無論是從民生上也好;

  亦或是相關核心產業鏈的技術變遷之上,這一切都形成了十分良好的循環。

  漕運已然愈發通暢,并且已經形成了相關的體系。

  政權的穩定。

  讓這經過數百年沉淀的九州終于再次爆發出了其該有的潛力,顧氏這些年來所積累下來的技術,在當前的這個天下得到了良好的應用。

  尤其是顧氏學院所培養出來的精銳。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的顧氏學院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以學術探討為主了,一個個用于實際上的技術也已經被抬了上來。

  這為很多的百姓都提供了另一條路。

  科舉,并非是全部。

  且也有著出頭之日。

  這絕對可以稱之為此次盛事最大的公德之一了。

  與之前的盛世截然不同,如今的這一次盛世是真正能夠惠濟到普通百姓身上的,商業的發展所帶動的經濟,會大大提高百姓們的生活水平。

  而海運所帶來的貿易順差,更是成為了其中關鍵。

  ——九州,太過于領先了!

絲綢茶葉  包括各種技術。

  如今都已經成為了海外貴族們狂熱追求的東西。

  包括顧氏學院,同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東南沿海的各大港口,如廣州、泉州、明州,終年海舶云集,帆檣如林,光憑著這一點其實便足矣說明當前的九州聲勢到底有多么的駭人。、

  而最為關鍵的是——

  這一切都并非是吹出來的。

  一艘艘從海外而來的商船每每到達九州之時,都會被九州的盛況所震喊。

  尤其是巨鹿!

  此處被一段段傳說所澆灌出來的圣城,在經過這百年來的醞釀之后,終是有了名副其實的意味。

  每一年,幾乎都有著從海外前來朝圣之人。

  而且這還只是極少數能夠成功抵達九州的,這些人多是獨自劃著自制的小船而來,想要成功到達九州實在是太過于艱難了一些。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

  只要每每到達一個再成功返回,便會再次引起更大的浪潮。

  沒辦法,至少是在如今的這個時代。

  九州的一切都太過于領先了一些,一切的一切都很讓他們向往。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的倭國以及馬來半島等地已經成為了顧氏航海中轉線當中重要的一環,包括倭國內部的一些個礦產,如今同樣也是在開發之中。

  當然,這自然是顧易的意思。

  他可是一直沒有忘了這件事。

  之前一直沒去做,只是因為覺著時間還不合適罷了。

  畢竟那是的航海能力還沒有成熟,與其去冒險開礦,還不如將這些東西留在后世,反正顧氏要爭的本就是萬世之事,無需急于一時。

  但現在可就不同了。

  九州已經渡過了亂世,包括各種航海技術也已經逐漸成熟了。

  雖然相比于現代而言仍舊是遙不可及。

  但對于當下卻已經是足夠了。

  這自然而然便是要開發出來。

  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對于其他地方顧易還會去考慮是否要將此地納入九州。

  但對于倭國,他則是完全沒有這種念頭。

彈丸之地罷了  能用便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了,將其納入九州使其跟著九州共尊于整個世界?

  想都別想!

  對于這件事,顧易沒有半點的心理負擔。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整個九州可謂是一片欣欣向榮。

  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去。

  各種的問題也是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應天府。

  此地如今成為了大宋的都城,在江南之地富裕的加持之下,就算是相比于發展了百年的開封同樣也是不逞多讓,甚至是更顯繁華。

  冠軍侯府。

  沒錯,自天下一統之后,顧氏也是終于再次迎回了這個封號。

  其實早在昔年顧瑾剛剛走出巨鹿之時,趙匡便有意給與其冠軍侯的封號,但最后顧瑾拒絕了。

  按照他的話而言——

  那時的九州仍處于一片亂世之中。

  身為顧氏子弟,既未能光復先祖之榮耀,自然而言也不能承繼其封號。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

  足足過了一百多年的光陰,如今的顧氏才再次迎回了這冠軍侯的封號。

  此時,書房之中。

  新任御史中丞張叔夜肅立堂下,他面色凝重,手中捧著一卷奏疏,沉聲稟報:“顧公,御史臺近日接北疆密報,事關.武威侯,郭家。”

  顧霖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并未抬頭,只淡淡道:“講。”

  “是。”張叔夜展開奏疏,“郭氏子弟,在協助安撫漠南新附部族、劃定居留地時,借朝廷授權,行擴張之實。”

  “其手段雖未動刀兵,卻以次充好,以少換多,侵吞、兼并了原本應分配給歸附牧民的大片優質草場,據查,已逾千頃。”

  “更有甚者,強令部分牧民依附為佃戶,歲歲需向其繳納半數牛羊作為租賦。”

  張叔夜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幾分:“當地官員或懾于郭家軍功威望,或或與之有舊,多持默許乃至袒護之態。”

  “此事已在漠南各部中引發暗流,怨言四起,長此以往,恐傷朝廷懷柔之策,亦損朝廷在北疆之清譽。”

  他的表情極為的凝重。

  畢竟這郭氏的地位可不是吹出來的。

  其根本乃是隨太祖趙匡起兵的勛貴之后,在此次一統戰爭中更是戰功赫赫,家主郭信被封為武威侯,鎮守北疆,門生故舊遍布軍中。

  且最關鍵的是,他們這種武將世家都算得上是顧氏的羽翼,畢竟自大宋立國至今,顧氏都有著天下武宗之首的名頭在。

  書房內一時寂靜。

  顧霖亦是早已放下了奏疏,指節習慣性的輕輕敲擊紫檀桌面,發出一聲聲輕響。

  張叔夜屏息凝神,等待著顧霖的決斷。

  此事看似是邊疆武將常有的貪斂行為,但其背后牽扯的,卻是新朝初立后,功勛集團與朝廷法度、核心利益與邊疆穩定的深刻矛盾。

  這是每個帝國新立之時都需要面對的。

  歷朝歷代,從沒有任何的意外。

  良久,敲擊聲戛然而止。

  顧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攤開的奏疏上,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郭信.老了。”

  短短四個字,讓張叔夜心頭一跳,卻不敢接話。

  郭信乃是當代郭氏家主。

  顧霖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當真要肅清一下朝廷目前的種種問題嘛?

  他幾乎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作為在原本歷史之中都能聞名的大臣,張叔夜的能力自然是無需多言。

  而作為御史臺的核心,他同樣也不會去懷疑顧氏的品德。

  可就算是如此他都有些難以相信。

  難不成顧氏當真會對自己的羽翼動手嘛?

  可不動手又該如何?

  此事,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整治!

  若是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他親自來和顧霖說這件事。

  其實其中所涉及到的可不僅僅只有郭氏,甚至都不僅僅是武將世家,這對于當前大宋的局勢而言,十分的關鍵,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徹底解決此事。

  說白了——這就是要劃出條道來。

  就亦如昔年漢光武帝.如同李世民等皇帝們一般,給所有人上上一條枷鎖!

(Ps:月底了,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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