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了,好消息是傷亡為零。
壞消息也有,熊芝岡麾下的那些士卒天賦和技能方面都略有損傷。
雖說有貓之女神的神力保護,但死的次數多了,神力再神奇也無法完全消除。
而這還是多虧神力,不然按照他們死亡的次數,就不是天賦、技能的損傷了,而是魂魄受損了。
好一點的會出現記憶缺失、性格改變,真要嚴重的話那就是癡傻呆愣,甚至變成植物人都有可能。
至于現在嘛,回去后再休養休養就能夠恢復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神華京有大半范圍被打成了廢墟。
防線確實沒有變,可是攻擊并不是全都能擋得住。
但凡有漏一點過去,對于神華京而言那就是滅頂之災。
神華京里剩下的兩名高手倒也盡忠職守,戰死沙場。
就是貢獻低了一點,只防住了兩招。
好吧,其實就是一招都沒接住就死了。
“這把真高端局,差點沒給我腦子燒廢掉。”李清盈沒有一點形象,回來后就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
楊乾元和熊芝岡兩個人也是閉目養神,他們也是用腦過度。
連貓之女神都在一旁揣著手,祂壓力最小,但架不住祂是機甲啊。
至于盧婉儀,她也是疲憊不堪,兩條腿可以明顯看到在抖。
這很正常,她一直跪著祈禱,并且還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不被外界干擾。
一旦她的祈禱斷掉,那么本次這1分鐘的強度提升就會中斷重新開始。
多虧了她的水滴石穿和海枯石爛兩個天賦,她的忍耐和意志顯得更為堅韌。
剛開始位階高自然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隨著實力下跌,身體素質也在降低,時間一長就非常的難熬了。
全靠一股子信念在支撐。
反倒是福海惠生佑命元君,祂就是單純實力下降,其他的沒什么感覺。
只能說不愧是機器人前身,真是不怕苦不怕累。
當然,太苦太累就掉信仰值,直接拿自己的實力當平替。
反倒是郭銘,他倒是輕松不少,帶著盧婉儀和福海惠生佑命元君各種跑路躲避。
至于楚丹青嘛,他倒是沒有閑著。
除了提著大骨給它當基座,復活龍驤鸞儀和天元破陣營外,剩下的時間全都在給五座活體防御塔充能。
也就大花是植物實在沒事干,大愚、大慧一直帶著他轉移、防御,大白的治療也是一點沒停。
這一戰打完,可以說全員疲憊。
“你們去白玉京里歇一歇,君貴他先一步進去了。”楚丹青說道。
眾人自然不會拒絕,他們急需要恢復。
有一個算一個,楚丹青全都給收進去。
至于說善后?他得先顧好自己再說。
另一邊,堊龍也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隨后找了個勉強能坐的地方坐下來說道:“你那6階原住民得蓄力3個小時啊,能不能提前蓄力。”
“可能.不行了。”楚丹青也是無奈的說道:“需要時間恢復一下。”
這一招比較費老太太。
現在老太太已經被燃盡了,后續要是恢復的快,那還能再用。
可要是恢復的慢那就沒辦法了。
“恢復多久?”堊龍趕忙問道。
“不知道。”楚丹青實誠的回答:“需要重新修煉。”
堊龍聽到這話,也是沉默良久,這才說道:“你就不能給優化優化”
楚丹青則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底牌,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底牌。”
“你底牌冷卻不長嗎?”
“額不長,甚至可以說沒有。”堊龍實誠的說道:“就是變成恐龍,還能隨便切換形態。”
這話一說出口,楚丹青眼角一抽。
他很想說你差點就被圈踢打死。
但終究是隊友,不能說的太傷人。
不過這也算是正常,不然最后都不至于要找楚丹青救命。
整體而言,堊龍的實力和最新款式的貓貓巨神差不多,不過楚丹青這邊還有其他盟友作為加成,所以綜合實力要比他強。
正常交流半斤八兩,要是死斗的話,楚丹青贏面還是比較大的。
“好吧,你這底牌確實夠節能。”楚丹青應了一句,又問道:“然后呢,怎么搞?”
“我估計幻想都市那邊是要廢了。”堊龍說道:“那個騎士被我打得不輕,另一個未知的估計也逃不過另一個戰爭門徒的毒手。”
“所以不出意外,咱們估計還得再打一場硬仗。”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那名戰爭門徒想要殺了那個未知的幻想圣徒,不付出代價是不現實的。”
“要是我們能夠在對方沒恢復過來之前弄死對方,那咱們贏面直接能提到七八成。”
一共就三個勢力,維度樂園的堊龍有傷但并不棘手,楚丹青消耗大但恢復快,只是沒了6階底牌。
幻想都市的兩名幻想圣徒一死一傷,僅剩下的戰爭疆域的戰爭門徒少說也得傷筋動骨。
所以他們勉強有優勢。
只不過這些都是楚丹青和堊龍的猜測,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先緩一緩,這些事不急著處理。”楚丹青說道:“對了,你血腥寶箱打算開了還是留著積累血紋?”
“開了,樂園沒提醒能夠積累血紋,所以這一次是無法積累的。”堊龍說道:“你殺幾個就獲得幾個血腥寶箱。”
“除非情況特殊,比如戰爭任務里比較特殊的模式,像是隱秘入侵之類由樂園自掏腰包,否則大多數情況下有提醒才能積累。”
“正常來說,積累血紋就代表血腥寶箱里的東西品質提升,這些東西大多都是樂園提供的。”
“像咱們手上的這種血腥寶箱,實際上就是從對方的儲物空間里抽東西,成本方面不一樣。”
“你不知道?”
楚丹青聽到解釋,也是說道:“沒你知道得這么齊全,我還以為都能積累。”
堊龍一聽,也是驚訝:“那你之前的戰爭任務難度不低啊。”
“還好,一次隱秘入侵,一次正面攻堅,差點把命留在那里了。”楚丹青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話倒是真的,一次靠楊乾元拿命賭天機,另一次則是李清盈開貓貓機甲硬扛。
“正面攻堅那一次,雖然我是邊角料,但7階都準備入場了,差點就崩了。”楚丹青說道:“后來帶隊的那名使徒硬頂著客場劣勢拼命,這才贏了。”
他并沒有正面經歷過領主系的主場優勢,但他今天經歷了軍團系的主場優勢。
堊龍都被圍著圈踢,只能說正面攻堅真不是人能打的。
而軍團系的主場優勢可還遠遠不如領主系發揮的那么極致。
“我就一次開拓,一次擂臺。”堊龍說道:“開拓還好,最多就是不知道試煉世界的情況。”
“擂臺是真要我的命,那一次差點被幻想都市的一個病癆鬼給打死。”
說到這里,堊龍也是悲憤,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能想象,他照著李元霸的路子強化自己。”
“那馬跑起來比我飛的都快,甚至它還能飛。”
“他手上的錘子.唉,不說也罷。”
“只能說我沒死還能打到第二名,多虧是擂臺賽,不然現在你都遇不著我了。”
相較于楚丹青,堊龍的試煉生涯就沒有那么順利了。
只能說哪怕是頂尖使徒,也挨了不少毒打。
“不說這些了”楚丹青也無語,而后說道:“咱們只能先等一等消息了,然后咱們再動身。”
等消息的原因是他們并不知道另一名戰爭門徒去哪里。
因為他們人數眾多,所以打探到并不算難。
只要知道位置,接下來他們就直接殺上門去。
“行。”堊龍自然無所謂了,然后又問道:“咱們都默認戰爭門徒會贏,那要是那名幻想圣徒贏了,咱們該怎么辦?”
這話把楚丹青問得沉默了,也只能說道:“那咱們哥倆麻煩就大了。”
很簡單,幻想圣徒贏了,就意味著他比完成了‘自噬’的戰爭門徒還要強。
他們倆加起來可能也不是對手。
到時候又得拼命一次了。
也幸好這兩個陣營內部并不團結,約束方面也不如他們強大。
養蠱式成長在實力方面確實比他們要好,但同樣缺點也很明顯。
楚丹青敢讓堊龍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來救他,堊龍也敢讓楚丹青直接給他治療甚至幫助。
可換成幻想都市和戰爭疆域,根本就做不到。
幻想都市可能還好一些,戰爭疆域是真的大魚吃小魚。
這似乎是戰爭疆域的默認模式。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士卒、領民只能被自己的統帥、領主增益。
吞并其他的勢力,也能夠增強自己,肯定會心動。
“想要找到這名幻想圣徒是個大麻煩,對方將會擁有充足的時間恢復。”楚丹青繼續說道。
“我們到時候想要贏,就只有一個辦法,要么先一步找到異常點賭一把他們的抹殺機制,要么想辦法把他釣出來拼命。”
前者還有不小的成功可能,后者他們可就不一定能活下來。
畢竟他們兩個人合力才能夠打敗一名戰爭門徒,對方一個人就能夠解決,這么簡單的比大小楚丹青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