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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孫悟空大鬧五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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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個光陰迅速,不覺一月馀去。

  卻說那取經人一眾,歷四圣試心一難,再是西行,行走多時,途徑萬壽山,入了五莊觀歇息。

  觀中留守的清風明月二童子,得了鎮元子命令,取金擊子,打了二枚人參果與唐僧服用,唐僧見之人參果相似嬰兒,絕不敢吃。

  清風明月二童子見之,喜不自勝,將人參果取走,入了自己房間,一人一個分著吃。

  二人在道房中,啯啅啯啅的將人參果吃了進去。

  清風吃完,意猶未盡,說道:“兄弟,那唐僧果是個口舌場中,是非海里的,肉眼凡胎,不識這等仙家異寶。”

  明月道:“正是此理。師父離去前有言,他那三個徒弟,有些手段,教我等防著他手下人羅唣,今方當是未教其所知也。”

  清風聞聽,遂說道:“早聽師父有言,他那三個徒弟其中一個,是那孫悟空,其乃是那廣心師弟,昔日那廣心那般刁難我們,不若我們為難其一番?”

  明月道:“不可,不可!我等什么本事?師父曾言,那孫悟空乃是個踢天弄井之輩,曾大鬧天宮,我們的本事,在他面前,卻是低了,這般在后咒他一咒就是了。”

  清風咬牙道:“昔年那廣心,害我等顏面盡失,此仇怎可不報?我等這些年修行不曾進展,亦教廣心所害,我們奈不得這廣心,奈這猴子就是。”

  明月道:“那孽畜廣心,如此來說,使我怒上心頭,然我等著實奈不得,那便奈這猴子作罷,我有一藥,教其食之,骨軟筋麻,落于茶飯,給他吃下,那時他自任我等處置,報此仇罷。”

  清風說道:“師父得知怪罪怎說?”

  明月道:“此間無有六耳,師父上天聽講去,知不得此事。”

  二童子正是積怨已久,欲要謀害孫行者,不曾想知,隔墻有耳之理。

  卻說那豬八戒是個食腸大的,盯著兩枚人參果,跟到道房旁竊聽,聽著二童子要謀害,呆子慌了行至一道房之中。

  此處行者,悟凈俱在。

  呆子走人,叫道:“禍事,禍事!”

  行者性急,不耐煩,上前扯住,說道:“呆子,你說個甚禍事?可是飯不夠吃?你且讓那老和尚吃飽,不然那老和尚嚷嚷亂事,待晚些去尋些大人家,化些吃的,讓你吃個飽。”

  呆子道:“哥啊,非是這等禍事,乃是性命之危矣。”

  行者問道:“怎說?”

  八戒說道:“我前番聽聞觀中有一寶貝,名為‘人參果’,甚是美味,我見那觀中二童子,取二果子與師父,不想師父不曾吃得,教那二童子瞞下,自己吃得了。”

  行者道:“此怎作性命之危?”

  八戒道:“哥啊,我問你,你可是那西牛賀洲廣心真人師弟,與其有同門之誼?”

  行者道:“兄弟,我與你們有些月數之情,不瞞你等,廣心真人確是我大師兄,待我有深恩。”

  悟凈聽了,說道:“大師兄,你竟與廣心真人是同門,我亦曾受廣心真人大恩也。”

  行者笑道:“好說,好說。”

  八戒道:“禍根在此,禍根在此!你等卻是不知,正是與廣心真人有同門之誼,方才有殺身之禍。”

  行者惱道:“呆子,將話好說,怎地我與大師兄有情誼,惹來殺身之禍?”

  八戒說道:“哥啊,你卻不知,我見那二童子瞞下人參果,自己吃去,我便上前與聽,不曾想聽著,那二人與廣心真人有仇哩,此方知道你是廣心真人同門,要找你尋仇,有道是‘柿子挑軟的捏’,正是不敢犯廣心真人,要下藥在茶飯,哄你吃下,那時你定是一命嗚呼。”

  行者道:“果真?”

  八戒道:“不敢欺瞞哩。”

  行者十分發怒,鋼牙咬響,說道:“竟有此理,且讓我看個明白!”

  悟凈攔下,說道:“大師兄,莫要著急,有道是‘拿賊拿贓’,若是那兩人來加害,當面捉住,正是有理。”

  行者道:“沙師弟說的是,我耐他一二,拿賊拿贓。”

  三人談說間,又行至殿上,與唐僧相見。

  不消多時,清風明月二童子神色各異,持些茶飯入了殿中。

  清風說道:“我見諸位不曾生火,定是不曾飽腹,特將些茶飯奉上,為諸位飽腹。”

  說罷。

  明月將茶飯遞來,與取經人一眾所用。

  唐僧不知事因,合掌行禮道:“我這三個徒弟懶惰,不曾生火燒飯,勞二位仙童。”

  說罷。

  唐僧正要用茶飯,行者一把扯住。

  唐僧問道:“你這是作甚?”

  行者道:“師父,飯中有毒,若是吃了,你可就取經不成了。”

  唐僧聞聽,唬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的。

  清風明月見此事走漏,唬得一跌。

  八戒笑道:“有道是‘須防六耳’,你二人事敗哩。”

  孫行者一眼就看出茶飯有毒,十分發怒,掣出金箍棒,幌一幌,碗來粗細,舉棒便要打。

  清風明月二童子有些門道,張口一噴,有個白霧來,擋住行者,轉身就逃,將門關住,插上一把銅鎖,又逃出去,將前山門,二山門,通通上鎖,惶恐不安。

  孫行者上前便要打,唐僧攔下,正是問及事由,行者無奈,只得與其言說諸事。

  那清風明月二童子自知闖下彌天大禍,走出門外。

  清風慌了道:“兄弟,此如何是好?那孫悟空,定要我們性命。”

  明月道:“師父離前,留一飛鳥與我等,言說若是有性命之危,將飛鳥放飛,自有人來救我二人,保全五莊觀,我們且將飛鳥放飛,使人來救我等。”

  清風道:“速速將那飛鳥放飛去,否則定有性命之危!”

  二人合計,即是走出,要將飛鳥放飛去。

  卻說那孫行者與唐僧說事,待其說完,唐僧知了事情,嘆道:“徒弟,此是何理,我等與其無怨,怎將他人事加與我等身,要來毒害我等。”

  行者怎耐此氣,鋼牙咬響,把條金箍棒揝了又揝,說道:“斷不能忍,既教害我性命,見我搗他鍋碗,砸他家門,推他人參果樹,將五莊觀打去。”

  說罷。

  行者持金箍棒打出五莊觀,丟開手來,一路解數亂砸。

  悟凈張望那茶飯,細細一看,說道:“二師兄,此茶飯之毒,不似害命之毒,卻似個教人無力,昏闕之毒。”

  八戒囔囔道:“左右是毒,無礙,無礙。”

  那行者可不曾聽這等,那條鐵棒,沒高沒低,一頓亂打,門窗見了搗毀,鍋碗見了打砸,有墻推墻,有樹推樹,真有個推山移嶺的神力。

  話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姜緣正在丹房煉丹,時不時教導真見,卻也安寧自在,他身在此處,仙相在此,無有魔障妖邪膽敢犯山。

  真見架火拉風,不時與姜緣談說,請教真人一些修行之事,于教導下,他大有所進。

  一日,真見架火之余,說道:“大師兄,此外丹與內丹,有所通也。”

  姜緣坐在一旁,笑著點頭道:“正是,此二丹自有所通,天地數下,無有不通之處。”

  真見嘆道:“師弟卻是命定與內丹無緣也。”

  姜緣問道:“怎說?”

  真見道:“聞聽大師兄言說不少內丹之理,知修習內丹者,多為未曾破身之純陽元男,師弟當年未曾勘破生死前,便已破身,注定與此道無緣。”

  姜緣道:“師弟,未曾破身,乃修行快些,然則若是一心修補,亦有機會。反而是晚年之人,方是難修。”

  真見問道:“大師兄,為何晚年之人難修?”

  姜緣道:“晚年之人,根源不穩,身中四藥有所枯竭,如是腎虧,則是根淺,有道是‘根不深則葉不茂’,如是心虧,則是源濁,有道是‘源不清則流不長’,心腎為主藥,肺肝為副藥,晚年之人,心腎有衰,故是難修。”

  真見道:“我記大師兄修行金丹道,有數百載矣,怎個不曾有根虧,源濁,辛虧大師兄便曾功成。”

  姜緣笑道:“一來我不曾破身,自幼明志,元神所護,二來有太玄清生符,豫鼎等物所護,自是無事。”

  真見恍然大悟。

  姜緣正要在說些什么,忽是心有所感,他即與真見交代一二,出了府外,將府門大開,但見有只白鳥飛入。

  他見白鳥即知五莊觀有危。

  前者鎮元子大仙曾來,將五莊觀相托與他,只道若有飛鳥來,即是五莊觀有危。

  姜緣見之飛鳥,不敢有誤,他回身與真見言說,使其看洞府一二,取了拂塵,使個‘慶云法’,一起祥云二十四萬里,往五莊觀去。

  須臾間,姜緣駕祥云而至五莊觀,他站在云端,朝下一望,但見孫悟空揮舞金箍棒,大鬧五莊觀,打得五莊觀這里塌,那里陷,真個威風八面,大有昔年大鬧天宮之狀。

  姜緣暗自心驚,道:“這猴兒,怎鬧成如此,將人參果樹推倒,打砸五莊觀,管是瓜碗瓢盆,一應打砸,此作是何理。”

  他曾大夢《西游記》,那猴兒就是在五莊觀應劫,也不該是這般。

  他正是不知猴兒何故這般大怒,按落云頭,便要下去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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