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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六十三章 封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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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寧似乎廢了!”

  “妖……或許妖的命就是這樣!”

  御天梭再次承載雙人,在天際劃過弧線遠縱泰山。

  新帝目光朝著那個早已不見的棚房看了數眼,不免還有幾分感慨。

  張學舟則是難于做出準確的回答。

  自從天庭破敗以后,妖族就再也沒了像樣的安居地。

  妖族的文化與人類不同,看似燭九陰和九靈元圣等大修士掀動風云,但妖類只能算是夾縫中生存。

  孔寧就是這種夾縫中的修士,表現越優秀越遭覬覦,而自身又欠缺力量打破牢籠,只能東躲西藏過日子。

  這不算孔寧頹廢不懂抗爭,她的父親孔雀大明王已經有過抗爭,而孔雀大明王的實力在當時的三界中幾乎能位列前十。

  如孔雀大明王這樣的大妖都不得自由,更何況是超出父輩無望的孔寧。

  事情大致就是這么一個事,妖族的處境有幾分尷尬,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妖族一直通過打壓大漢王朝展示價值,從而求生存空間,這讓張學舟難于敘說這其中的復雜關系,新帝大概也不可能理解。

  “孔寧改不了命嗎?”新帝問道。

  “我不知道!”張學舟搖頭道。

  “你覺得她修運術也改不了命嗎?”新帝追問道。

  “運術不是萬能!”

  張學舟搖頭。

  運術只是增添一件事情實現的幾率。

  若事情成功率有五成,運術輔助或許能達到六成或七成。

  若事情達成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二,運術增幅到百分之三五,這種改變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說到底,運術只能錦上添花,真正實現的主體還是在于人,若顛倒主次,認為修行運術就必然能改命,那只是空想而已。

  此時運術修行不需要遮遮掩掩,張學舟和新帝也有相關探討。

  張學舟有自己的見解,新帝也有修行的理解。

  “我也認為人是真正的根本,運術不能決定一切”新帝道:“運術更像是一種堅信自身能贏的信念,信則靈通,不信也未必不能行!”

  “是!”

  “打鐵還得自身硬,是騾子是馬都得出來溜溜,看看自身到底有沒有這份能力,而不是迷信運能達成一切!”

  運術在傳聞中表現得無所不能,也帶上了各種玄幻的色彩。

  新帝非常滿意張學舟務實的態度。

  只有自身擁有相應的本事,才能在命運垂青時抓住機會,若自身不行,運術再強也發揮不出半分用處。

  這就是新帝需要修行運術的人才,能合理借助大勢變動帶來的動力,從而推動自身向上,而對方也必然在浪潮中出人出力,又主動推動著一切向好。

  新帝觀閱了張學舟數次漁利的機會,張學舟每一次都得到了利益,但張學舟每次也發揮了自身不可取代的才能,從而才在這其中分了一杯羹。

  說實話,新帝并不介意這種臣子。

  有張學舟這么一個人他至少同樣得利,沒有對方他什么都撈不著。

  “運勢有高峰也必然對應低谷,人在運勢高峰時需要實力匹配其位,否則就有可能惹出禍患,韓焉就吃了這個虧,他……”

  新帝低聲念念,敘說著韓焉從小到大的諸多事。

  修行運術者掉腦袋的事就發生在數天前,若有哪個睿智說修運術能心想事成獲得一切,新帝希望對方也可以試試運術的修行,看看能不能獲得所需。

  這更像彌補不足的術,從而在冥冥中補缺一些內容。

  命運的主體依舊是修士自身,而并非完全寄托在運勢上,本末倒置就會遭遇橫禍。

  或許某一次僥幸渡過了兇險,但人生沒有太多僥幸可言。

  “到泰山了!”

  從傍晚到黑夜,又從黑夜到光亮浮現。

  新帝喃喃敘說了韓焉過往的事近乎一個晚上,等到張學舟提醒時,他才止住了敘說自己和韓焉過往的種種事。

  他在御天梭上站起身,凝望向下方的云海。

  云海之中,泰山諸峰不時浮現。

  又有山峰中一桿大旗迎風飄蕩,從而呈現了在泰山祭祀的方位。

  眾人設置的祭壇大鼎上焚香不斷,大鼎旁依稀的人影浮現,不斷飛近后呈現諸多熟悉的面孔。

  “諸卿”

  新帝伸手高呼,引得一些還在睡夢中的人驚醒,又有衛青等警惕心十足者比劃手勢示意眾人安靜。

  御天梭的弧光劃過,云海中的新帝踏足欲要躍下,只見身后微暖。

  目光所視時,他只見云海中太陽升起。

  下方的天色依舊帶著陰沉,但云海上光芒萬丈。

  光亮在瞬間驅散新帝身上的冰冷,也帶來了身體中復蘇的無盡力量。

  他只覺心中有什么隱隱欲要躍出,在未央宮領悟的‘興替’感覺幾乎要重現。

  “改制應天,方可承接天下太平,朕欲改制,事成必封禪以告太平!”

  新帝喝聲。

  他持著平陽侯府新鍛造的寶劍從御天梭上一躍而下,身體踩踏云霧飄然墜落,一時宛如傳聞中的劍仙一般。

  哪怕衛青都有幾分微愣,而后迅速低頭行禮。

  “若諸卿能得以運術造化之功,而后成就大漢棟梁之材,這又有何禁修運術的必要!”

  新帝持劍立于大鼎處,注目著被他精挑細選出來的諸多人。

  這些人有衛青這種身邊近臣,也有平陽侯曹壽的嫡子曹襄,包括他當成兒子一般教導的霍去病,甚至包括了枕邊人的衛子夫。

  諸多人年歲高者不過四十,年歲低者不足十歲,盡數都是朝廷青壯派,又或是并未長成的少年。

  眾人或值得盡心培養,或與新帝關聯親密,也只有這些人才敢讓新帝初期試水。

  挑挑選選百余人,能趕到泰山的人不足四十。

  不得不說,參與這種祭祀驗證需要足夠的體力和魄力日夜奔行,而后吃得臨時住宿泰山的苦才能站在這兒。

  新帝目光掃過,他能看到山下方匆匆往上奔行的主父偃,也能看到遙遠山腳下駐扎的馬車和大棚。

  有一些人趕得上,有一些人來了沒能參與,又有人早早在這兒等待。

  參與祭祀多少還需要幾分運氣。

  沒能趕到這兒的人顯然差了幾分運氣,新帝也沒強求。

  他伸手在大乾坤袋中摸了摸,一卷蓋了玉璽印章的古舊粗布榜文取了出來。

  榜文上印了‘封禪書’三個大字,又有墨跡隱約的百余字,而下方則是諸多各有特色的題名。

  若具備識別古字的能力,便能分辨‘無懷氏’‘虙羲’‘神農’‘炎’‘黃’‘顓頊’‘嚳’‘姬誦’等等名字。

  張學舟目光一掃,很清楚新帝將歷代帝王封禪傳承之物取了出來。

  古榜早已不再是數千年傳承之物,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但這種榜文在每一朝只有一件。

  榜文上還有秦印,新帝這件榜文顯然是傳承于秦朝,至于秦朝又傳承于何朝,亦或是自行制作,那便難于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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