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序列了!”
踏入第五序列的人并不算多,這已經是當前中堅甚至算得上是主戰的序列層次。
這個層次的序列者脫離了刻板的格斗術招式,不再是對練以招換招,而是能進行自由切換,能大幅自由發揮基因武具的威能。
諸如任一生等人動用龍象格斗術進行不同方式的操控便源于這個階段,如果放在第五序列之前,任一生等人也只有一招鮮吃遍天的打法。
格斗術的自由度并非張學舟所關注的重點,他更側重第五序列帶來的身體素質提升。
對走捷徑修行肉身術的張學舟來說,他的肉身已經極為強大,但序列提升依舊帶來了積極的意義。
他身體內的力量在增長,抗打擊性依舊有提升,涉及彈跳、肢體反應、奔行速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這就像一種另類妖力成長,提升的能力與此前所修行的內容沒有重迭,也沒有因此產生沖突。
“是鵜鶘鳥的基因類型!”
張學舟對鵜鶘鳥并不陌生,作為他第一次進入秦蒙時所遭遇的傻鳥,這頭兇獸差點讓他飲恨在秦蒙中。
壞事是他遭遇的鵜鶘鳥很強,好事是這頭鳥有些傻。
張學舟用不上鵜鶘巨嘴鳥的兇獸提取物,但傻鳥的好處是較為容易捕捉,這種鳥類異獸在他們此前所捕獲的行列中。
張學舟有幾分高興,畢竟他通向第六序列的血劑不缺。
但身體已經突變到了鵜鶘鳥,這意味著他將來沖擊第七序列時必然與鵜鶘鳥不相關,為數不多的鳥類兇獸提取物直接被排除了一種。
事情算是有得有失。
“這種吞噬成長的基因很罕見,你可以留意留意是否與那顆巨樹相關!”
接觸了基因基礎理論的帝君提醒著張學舟。
如果這種基因吞噬性與東華不相關,答案就只剩下唯一。
不止張學舟接觸過巨樹所傳承的影像記錄,帝君同樣也觀看過,在張學舟對照基因圖譜時提出了相關見解。
“那顆巨樹的成長性確實偏向于吞噬”張學舟點頭道:“但我身上怎么呈現出偏向于鳥類組合的基因?”
“或許一開始并非如此,承受后天影響后就產生了偏向性的成長”帝君道:“如果沒有誘因,我甚至懷疑你這種基因在初始狀態時是較為中性的!”
張學舟曾經尋思過域外天魔屬于那種血肉破碎后都有可怕生存力的異域生靈,但他所見的紅皮生靈如同人類,身體結構并不具備特殊性。
而長達二十里高的鎖魂柱在后來證實屬于巨樹種子成長后的形態,無數死魂也是這顆巨樹所蘊含的部分。
這些噬魂體可以不斷吞噬同類,又不斷輪回新生。
“那我只能慶幸自己的特殊基因序列組合并非是人”張學舟吐槽道。
“吃人的功法一直有”帝君搖頭道:“獻祭和爐鼎法修行這種情況在修煉史存在過較為長久的時間,南贍部洲的秦皇算是很有魄力的帝王,從他那一代狠狠斬了一刀,又將所涉修行的修士全部帶走了!”
“您似乎很了解秦皇?”張學舟疑道。
“他與昆侖有一些關聯,也曾經去過昆侖,我們談過三天,他說自己想做一些事情!”
帝君點點頭。
對帝君來說,百年時間在枯燥的歲月中并不長,時間就像是在昨天。
秦皇麾下是殺戮的軍團,諸多人不乏獻祭修行的手段,這是數十上百萬兇險而狂熱的戰爭瘋子,幾乎沒可能建設良好秩序。
在帝君隨口插話的內容中,張學舟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秦皇,對大秦王朝的突然倒塌有了另一種理解。
看似成就了大一統,秦皇并沒有他們所想象的自由和恣意,而是同樣有頭疼的事情,最終導致了王朝迅速潰敗。
“您看看這個東西!”
這個話題在寥寥數語中提及,又迅速甩在了后方。
張學舟從實驗室中翻查了過往的石質標本。
這些標本在正常情況下并沒有什么異常,但只要張學舟靠近,石頭上就會溢出一種活性物質,甚至會像肌肉一樣跳動。
“這可能是它的殘軀碎片”帝君道:“這個標本看似是一塊石頭,但它實際上很可能是一塊木頭,又或是普通的石頭沾染了巨樹的血液!”
“您要這么說,那我真是越看越像”張學舟點頭道。
只有接觸過巨樹的記憶,才能做出他們這種荒謬的判斷。
在張學舟和帝君身邊并非沒有其他人,但沒有人可以插入兩人所交談的內容,哪怕兩人隨口提及的大秦王朝,這也與赤色聯盟國人歷史中的王朝不同。
“它還有可能活著”帝君道。
“它確實有可能活著!”
張學舟點點頭。
相較于十年前,這些溢出混濁物質少了一些活性,哪怕張學舟在一旁也不再蹦跶跳躍,而只是像蚯蚓一樣緩緩爬行靠近。
“柳神的本體與他相差很遠,但存在一些相似相近”帝君尋思道:“如果以后有機會接觸,你可以與他進行溝通,看看是否能得到參照!”
“柳神在瑤池宮大殿里沒看過我一眼,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好說話”張學舟道。
“你不能指望樹妖很熱衷于說話”帝君笑道:“他對誰都這樣,而且他還有耳背的毛病,經常聽了上句沒聽下句!”
“這個毛病有點大”張學舟道。
“柳神毛病多,但他在記錄方面是最完整的,清晰記錄了所認知的一切,尤其是涉及他自身”帝君道:“你問其他大神或許只能依稀記得一些過往的重要事情,但柳神會擁有完整可回溯的畫面記憶,能最大程度上回答你的問題,甚至讓你參照他烙印的印象畫面!”
“看來他的優點也非常明顯!”
張學舟點點頭,示意有機會接觸柳神必然詢問相關,看看是否能與巨樹進行對照。
“這種擁有吞噬性的物質很有意思,能不能給我一個標本玩玩!”
張學舟和帝君的話題維持在行為事件安排上,駱不讓聽了兩人描述則是真心產生了興趣。
對于不斷研究的他而言,一種新鮮的產物會驅趕走枯燥而重復的事。
如果吞噬的物質是某種金屬,又或是某種微生物,這對他并不存在多少意義,但張學舟取出的這些被稱呼為木頭的標本中溢出的是活性組織,這是一種像人類肌肉的組織體。
駱不讓隱約覺察出了一種不同基因融合的可能。
這有可能會引導屬于出真正屬于人類自身的基因特征,而并非成為那些火流星生靈稱呼的雜種劣等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