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怎么像勾欄里那些被罵的男人,硬兩下就軟了?”
霍去病用劍切了兩節靈絲玉藕,他只覺劍越用越鈍,最終連皮都沒法切破。
摸了摸劍刃,霍去病只覺此前硬邦邦的劍變成了軟趴趴。
時常在勾欄玩耍的他迅速用找了描述,這讓準備吞咽靈絲玉藕的張學舟只覺喉嚨都有了不適。
“高人,你也餓了么?”
霍去病將歪歪扭扭的赤霄劍插回劍鞘時,張學舟沒再研究赤霄劍,而是盯上了切割得亂七八糟的靈絲玉藕。
簡單沖洗過后,張學舟開始皺著眉頭硬吞。
能讓他這種不挑剔食材的人皺眉,味如嚼蠟不足以形容吞咽的口感。
張學舟沒有回應霍去病,而是不斷推動辟谷決運轉,試圖動用強力消化能力榨干靈絲玉藕的用處。
相較于過往所吞服的靈絲玉藕,這份老藕不黏糊,張學舟吞食時并不需要大量服水。
感知中細細的藕絲不斷刺入身體各處,不斷拉扯著沉重如鐵的竅穴,仿若試圖將之拉扯起來。
“李少君說靈絲是制鞋材料,可以助人飛騰,我體內的鎖陽力量似乎并非被靈絲玉藕消退,更像是因為彼此相互對立的因素被‘拉扯’了起來,從而讓我法力和妖力得以通暢!”
在斷魂嶺鎖陽生長處吞服靈絲玉藕很嫩很新,張學舟推動消化的能力極為快速,他當時甚至還沒什么感受就已經讓身體法力得以自由。
此時吞服的老藕消化極為困難,張學舟不斷推動時才得以感知細微處,也大致摸清楚了靈絲玉藕為何會發揮作用,而他此前囫圇吞棗的靈絲玉藕為何又沒有發揮用處。
如果沒猜錯,這種解除法力封鎖的方式必須拉扯出絲,而后才能發揮效果。
“消退和拉扯是兩碼事,如果我身體中被鎖的力量因為陰陽交合完全消失了,靈絲玉藕或許就會產生負面效果,只有保持平衡……鎖陽那么多,萬一靈絲玉藕效果溢出,我就再吞服鎖陽平衡一把。”
張學舟尋思著身體中的平衡性,他最終覺得沒什么好考慮的。
靈絲玉藕太少了,鎖陽太多了,這是一種不成比率的對比,張學舟壓根就不怕過多服用。
“高人,吃蓮藕能飛嗎?”
等到霍去病的聲音傳來,張學舟才停止了感知身體。
他看著臉上難于置信又驚駭的霍去病,又看了看對方離地的腳。
還沒等張學舟服用靈絲玉藕過量,服用過量的人已經出現了,后果也呈現在眼前。
霍去病身體中沒什么鎖陽力量需要拉扯,靈絲玉藕已經發揮了正常的效果。
“你怎么吃下去的?”張學舟掃了一眼道。
“這蓮藕就像一塊爛布,怎么嚼都不行,我是學著你那樣硬吞下去的!”
霍去病看著手中布滿白色絲絡的蓮藕,只覺這種蓮藕老到不成樣子。
如果不是張學舟吃,他絕對不會跟著吃。
但跟著吃了之后,霍去病只覺身體在發生讓自己心懼的變化。
他渴望飛起來,但霍去病也希望自己能穩穩當當踩到地面上。
眼下的他足尖不斷亂伸,但怎么亂蹬腿都著不了地,霍去病也敢繼續跟著張學舟吃蓮藕。
“那你完了,你以后要變成一只風箏,被大風一吹就得飛跑了,衛少兒想追都追不上你!”
張學舟恐嚇一聲嚇了嚇小朋友,倒真是將霍去病嚇得臉色開始發白。
“算你命好,我在老鄭那兒放了一點解藥,他近期也沒興趣研究,你到時啃兩口應該將身體平衡下來!”
張學舟晃晃頭,示意霍去病別亂啃,這是病人的藥,而并非普通食材。
“風……我變成風箏飛……”
得知自己身體能恢復正常,霍去病從驚懼恢復到欣喜,開始在府邸中騰空雙足四處亂跑。
張學舟也懶得管對方,他也不差霍去病硬吞掉的一塊兩塊。
如果沒有霍去病使喚赤霄劍,他想恢復身體法力還不知要多久。
目光掃了掃夜空,義妁顯然又因為職責被滯留在長信宮中。
雖說府邸離皇宮極近,但攤上皇太后近期挨了打,身體又存在修行弊端,義妁大概難于在長信宮中脫身了。
如果身體能解除封鎖法力的弊端,張學舟覺得自己和義妁的婚期會較為長久。
他不斷硬塞著一個個靈絲玉藕切塊,長的、短的、切片的、半圓的、方形的不斷往嘴里塞,身體也開始催動肉身術進行適應。
法力在他身體中不斷得到拉扯,也釋放了自由。
從百分之一二依稀能動用的法力,張學舟只覺法力不斷在恢復上漲,而妖力也在不斷萌生。
“一截靈藕恢復了兩成法力,兩截恢復了四成,還有一截不曾切開的!”
相較于神通境的法力,張學舟在唯我境的法力增進幅度近乎十倍,這其中還有近乎同步增長的妖力。
這不僅僅涉及了法力和妖力的量,還涉及了其中的質量。
以往一截靈絲玉藕解除身體困惑,如今則是一截老藕解除兩成。
張學舟沒完全清楚這是因為境界不同的因素,還是說西方教的嫩藕存在部分特殊,畢竟他這一次吞服的都是藕絲藕線,并沒有此前幾乎將嘴巴都黏糊上的藕膠。
但他身體的法力和妖力總算是回來了。
長久習慣了兩成法力的運用,張學舟運用四成法力時還多了幾分自如,妖力的補充則是讓他近乎和陰陽家正常修士相差無幾。
“等小霍能再次使用赤霄劍了,到時再切一截靈絲玉藕,那我吞服后很可能就有六成力量了,義妁再幫我治療二十次左右,那或許就達到了身體平衡!”
張學舟很高興看到了身體法力自由的希望,這種希望是如此大概率實現,他確實感覺一切自由了。
但只要想到平衡打破后身體可能的浮空缺乏抓握力,張學舟只覺魚水之歡似乎有了限定,這輩子不吃兩口鎖陽上不了床。
而且鎖陽力量被化掉和拉扯始終存在不同,如果能做到,他顯然是渴望前者的情況。
甭管出現什么情況,力量的正常運轉讓張學舟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伸手一抓,深紫色的法力頓時如同流水一般遍布了身體上下,又不斷來回沖刷,讓身體法力循環運轉不斷。
哪怕這僅僅是唯我境四成運轉的法力,這也較之神通境的他運轉全身法力要更強。
法力帶來的不僅僅是施法的力量,更是讓張學舟可以不斷修煉術法。
他要恢復的不僅僅是過往的術法,而且需要推動二次神通化。
但凡諸多術法搭配良好,張學舟不提擊潰東華,保自己性命不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