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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五章 賓客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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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學舟說成婚還真不是說著玩兒。

  府邸外一早就貼了門聯,內部也請人打掃煥然一新。

  解除法力禁錮需要成婚的次數可能會比較多,張學舟也沒敢將張重和有容氏來回折騰,小宴并未將家人和張家莊人都接過來。

  這種婚事不算報喜,說到底,這是他個人的事情,也是他需要自己處理的小家內部問題。

  宴席的邀請人幾乎局限于寥寥數人。

  “老鄭……”

  被張學舟特邀而來的淳于緹縈剛剛想開口詢問這場看上去有些尷尬的婚宴,隨后迅速止住了嘴站起身來,而后將腦袋低上了一些。

  “東方朔,恭喜恭喜!”

  晚宴的重量級嘉賓守時而來。

  皇宮穿過東司馬門到達府邸的路程不長,新帝出皇宮直接步行而來。

  新帝身后則是跟著十二輛車馬所載的賀禮。

  “喜聞曼倩新婚,朕賜黍、稷、麥、菽、麻各八斗,纁絲綢十八匹,多子多孫青玉璋一枚,牛、豬、羊各四頭,六禮文書一份,黃金千兩祝賀,皇后賜珍珠貝妝奩八盒、妝粉三斤賀婚!”

  新帝身邊的宦官替代開口宣讀。

  車馬所載之物都是當下社會的主流賀婚之禮,新帝也是按配套全部拉齊了規格,又按張學舟官職取了最大數。

  讓張學舟有些意外的是皇后也進行了賞賜,雖說皇后沒有前來,禮物則是到了場,這讓張學舟不免多了幾分好感。

  “多謝陛下恩賜!”

  張學舟簡簡單單行了禮,并沒有搞初辭、再賜、終受那套送禮謙讓流程。

  如果可以,他希望新帝賀禮再重一些。

  雖說張學舟身上的名貴丹藥不少,但這些丹藥只有特定需求的人才能發揮價值,并沒有真正的市場價。

  張學舟還真缺新帝送禮的這些生活消費品,又需要一些日常用的錢財,畢竟他以后也需要養家糊口,還得給子女做一些長遠打算,錢財并不會嫌多。

  新帝入了席首位,他親自上門道賀也盡顯對近臣的親近。

  “你也沒多邀一些人?”

  入座后的新帝看了看四周,只見四周所坐之人沒什么高官,只有寥寥數人湊數。

  他好奇問了一句,只見張學舟連連搖頭。

  “陛下一人就足以頂萬人恭賀”張學舟干笑道。

  平日沒送禮出去,自己辦事的時候就沒法將禮收回來,何況張學舟過往做事直接就將報酬當場取了,沒什么人欠他的人情。

  若真讓人送禮上門,張學舟還會頭疼如何回禮,又要如何處理彼此情面的問題。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新帝吐槽了一聲,只聽門口處馬車的車輪轉動,又傳來‘娘’的熟悉喊聲,這讓新帝迅速將腦袋上的通天冠摘了塞入了大乾坤袋,又迅速取了一頂遠游冠套在了腦袋上。

  他剛剛系好衣冠,霍去病已經攙扶著衛少兒從大門口處慢慢走了進來,又有陳掌揮手讓人將半兩錢一擔擔挑進了府門。

  “你和陳家關系很不錯,這只怕有八千貫的錢財了!”

  見到八個漢子從馬車上抬下一框框半兩錢,新帝稍微估算了一下數量,不免嘖嘖稱奇,只覺衛少兒這是在拿家底恭賀張學舟新婚,在勾欄賣唱的零零碎碎都拿過來了,關系好到讓人沒想法。

  “我還以為衛少兒掙了大錢,沒想到只有八千貫”張學舟道。

  “病兒入太學有些爭議,她送了五千貫用于建造太學府邸,才平息了儒家的爭議”新帝開口道:“她確實掙了不少!”

  如果以帝王等角度看,衛少兒盈利的錢財有數,所得只是萬兩黃金有余。

  但從常人角度出發,衛少兒堪稱錢財印刷機。

  如果朝廷有上百個衛少兒補充國庫,新帝都能大范圍減免國家稅收了。

  這種錢財獲利甚至較之一些大商人更為優秀,唯一的難點在于衛少兒的情況難于復制,其他人沒有衛子夫這樣的姐姐協助,也欠缺平陽侯府幫忙站臺。

  “東方朔,恭喜你大婚,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衛少兒緩緩步行,臉上的喜意幾乎掩不住,又不時將目光放向一旁老態龍鐘的鄭無空和淳于緹縈。

  陳掌則是偷瞄了一眼新帝,而后按禮進行了恭賀。

  “年年有今日吆!”

  霍去病率先向新帝行了禮,又開口恭賀朝著張學舟討喜。

  這番話讓張學舟臉色微變,只覺這對母子的烏鴉嘴開了光,以后必然會應驗。

  他硬挺著面皮接下了恭賀,又示意霍去病去小孩那一桌。

  “還給我備了一個小桌子!”

  霍去病一臉欣喜。

  很顯然,張學舟沒有將他當成小孩,甚至專門給他安排了席位,這種單獨的重視在大漢社會當前極為少見,他滿心都是歡喜,極為規矩坐到了自己席位。

  “太主到!”

  府邸中烹飪肉食的火焰燃了起來,竇太主姍姍來遲。

  她難得地挽起了云鬢,又讓一個相貌極為年輕的男子牽手向前而行,身后有兩排穿著長袍的男子攜帶者各種樂器而入,而后才是送禮團。

  “哦?陛下也在這兒?”

  竇太主詫異了一聲,坐在席首位的新帝幾乎想將腦袋直接埋到桌子上。

  “姑母也來了,請上座!”

  新帝硬著頭皮站起身行了禮,又極為幽怨看了張學舟一眼。

  在與皇室、儒家等勢力交互時,新帝也要遵守各種規則,并不能一句話決定所有事。

  如果可以,新帝還是希望維持平陽侯的身份,尤其是在霍去病等人身邊更是如此,畢竟他并非常人想象中權力至高的帝王,并沒有一般人所想的隨心所欲,也不像霍去病所想的帝王那樣無所不能。

  “姑母,沒想到您今天也為東方朔祝賀婚禮”新帝道:“我還以為您在家里聽小曲兒呢!”

  “東方朔說今天婚嫁,還要誦讀司馬相如的鳳求凰,我對此很有興趣,特意過來聽一聽”竇太主笑道。

  “原來如此!”

  新帝干巴巴回了一句。

  韓焉在宮內宮外不斷忙碌,又縱馬奔赴千里之外調查,忙忙碌碌沒停下來。

  雖說韓焉找到了一些可疑線索,但相較于張學舟一年不曾和竇太主聯系,隨后借婚禮之名將竇太主請上門,從而獲得兩者之間親近,張學舟做這些事太輕松太簡單了。

  張學舟和韓焉所面對的情況并無多少不同,但兩者做事的方式不同,所面對的難度也截然不同。

  新帝內心有感慨,他覺得韓焉看了張學舟行事只怕是會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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