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想出一份力，那就繼續念誦吧！”
張學舟在警衛廳中離去，寧缺皺了皺眉頭，而后看向了其他人。
“或許它聽不懂我們的表達，但只要誦讀的次數足夠多，那或許就有可能實現”寧缺道：“任何你們能成功實現咒語者，你們就有可能決定著這場交鋒的勝負！”
“可那個帶著盤子的烏龜被取走了啊”林輕語道。
“不要用你的認知來猜測頂層的世界”寧缺抿嘴告誡道：“我只能說這是你這輩子唯一能改命的機會，抓得住這個契機，你們從此就能踏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寧老師，我愿意念！”
王子墨倒是沒林輕語的疑問。
哪怕是當馬前卒，這也需要資格。
被金史學勸動參與行動，曾經搬運過銅龜像出土的王子墨覺得自己較之其他人更容易實現念誦內容。
若非東山帝陵到西京城的路太爛，導致他們耽擱了時間，王子墨覺得自己肯定能誦讀三五遍，也或許有了不同。
“去吧，大點聲，也盡可能虔誠一些！”
寧缺掃了一眼王子墨，又指了指警衛大廳外。
作為引誘對手的銅龜雕像，這座雕像離火箭炮聚焦射擊落點并不算太遠，而是在火箭炮的最短距離射程內，也能被駐守周邊的特遣隊員夜視鏡所觀測。
雖說這個距離在十里左右，但寧缺相信依舊存在機會。
即便這個機會很渺茫，但他們所需付出的僅僅只是一點時間，再加上重復念誦的那些古怪語調內容。
相較于可能會被改變的命運，這種付出的代價已經低到不能再低。
“改命跨越階層……”
寧缺不斷追逐，也不斷向上沖擊。
他被張學舟提攜過，也對張學舟報以了諸多期待。
但寧缺得到的只有一個方向，剩下的諸多都需要靠他自身追求發展。
而在追求的路上，他又被忽然空降的任安然狙擊了一把，越入高層次的機會被摧毀。
他的年齡同樣較高了，難于去參與下一次角逐，若說寧缺因此沒幾分氣餒也沒人信。
但放眼在這些年輕人身上時，寧缺發現自己同樣只能給這些人推薦，至于這些人是否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那一切由不得他，他也沒能力拉扯這些人，即便這些人有極為優秀的一面也是如此。
他念念看數聲，倒是一旁陪同的金史學有所感，兩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塊。
“那么遠怎么有實現的可能，這又不是天人感應！”
聽著王子墨、閔子言、林輕語在警衛大廳招待室外大呼大叫，宋思佳只覺這三個家伙腦袋病得不輕，居然信了寧缺的邪。
不管是從理論上還是原理上，宋思佳覺得在警衛廳外高呼沒一絲可能與銅龜發生關聯，否則張學舟就不會在捧走銅龜后就終止了誦讀。
在遙遙感知方面，宋思佳覺得張學舟曾經傳給她的那個天人感應能耐才具備極遠距離的溝通可能。
當然，宋思佳必須說過往似乎不難的天人感應，隨著她修為增進后很難再重現。
“舟哥也真是，給我學了個還會過期的能耐！”
宋思佳學了不少東西，但她就沒見過天人感應這種學會了之后會隨著實力增長反而不會用的能耐。
時至今日，宋思佳想再進入那種玄妙不可言的狀態反而成了一樁難事。
“也就新人可以碰碰運氣了！”
宋思佳翻了一會兒，從自己的包包里翻出可視儀，又將過往記錄的內容翻了出來。
“喂，你們三個停一下……”
寧缺推了三個傻子出去繼續念誦，宋思佳覺得自己也很傻，居然會想著按寧缺的思路去培養這三個傻子。
但不管自己傻還是王子墨等人傻，宋思佳覺得災難來臨前盡一切手段才是正常人的思想。
宋思佳和張學舟在一起時經歷了宋顯忠的暮年混亂，她和張學舟組團測序盛會，對方撇下她躺了兩天，讓宋思佳硬挑大梁，宋思佳和張學舟在一起經歷了駱家內亂，種種事件中，看似不具備優勢的他們反而站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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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次如此，宋思佳覺得純屬是巧合，兩次是這樣，宋思佳會認為有運氣成分，而三次都是這樣，這也怨不得宋思佳甘愿當小妹。
當小弟小妹并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相反，能跟隨有潛力者不斷行進是極為明智的事情。
而作為小弟小妹并非需要一直等著領頭者的施舍，宋思佳也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自己努力做配合。
她念念著張學舟曾經傳授的天人感應，又不斷尋求著變動，爭取將這種感應牽引到銅龜上。
“你們觸摸過銅龜，也沾染過銅龜的氣息，但凡依著這種方式不斷牽引，肯定能……”
宋思佳不斷教導，又不斷指引著王子墨等人如何學習天人感應。
警衛廳外誦讀的聲音低下去，又以宋思佳教導的聲音為主，這倒是吸引了和金史學交流的寧缺注意力。
他看了金史學一眼，又做了一個示意噓聲的手勢，而后同樣安靜了下去，選擇聽宋思佳講述相關。
“思佳女士講述的內容不屬于基因格斗術，似乎是古時代某種心靈溝通類的方法，應該具備輔助戰斗的能力，否則她沒可能在教學時如此熟練！”
第五序列的金史學實力不差，見識更不差。
他考察過諸多古資料，也通曉古時代修士所鉆研過的方向，甚至熟悉這些人鉆研的內容。
金史學覺得宋思佳所講述很像古修士內容。
“天和人的感應在于與自然的默契，或需要天生具備天賦貼近自然，或需要擁有足夠強大才能征調這種自然的默契，又或足夠弱小又具備一定特殊，才能引導這種能量的垂青，她將這個天定義成了銅龜雕像，這是完全篡改了本意，想尋求感知溝通的難度應該是很高了！”
金史學完完整整聽了宋思佳講解了一遍，也摸清楚了天人感應的大致運用方法，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做一定的糾正。
相較于其他人在死記硬背上的出彩，金史學在這方面確實存在距離，他沒法聽完全陌生的長內容一遍就達標，但這不意味著金史學聽兩遍、三遍后依舊如此。
留聲機中依舊有張學舟引導念誦的聲音，而宋思佳意猶未盡止住天人感應的教學時，金史學也有了幾分略有所思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