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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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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看書,第五形態!

  張學舟不清楚這是碰巧還是前人被折騰后研究出了這種丹藥,又或是他身體內有什么被生生造化丹破壞了。

  總之,張學舟能接受自己當下的情況。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腦殼上咔嚓的脆響,仿若脫臼的骨骼在歸位,他腦門上似乎也有著骨骼錯開的歸位。

  如果這就是天地二橋,他此前被斧頭劈開的頭顱傷勢必然在進行愈合。

  藥品恢復身體肯定沒原裝的好,但張學舟覺得就他這樣的能治一治已經算是不錯了。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腸胃被影響后時不時排空濁氣。

  “平陽侯,你這丹藥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看著張學舟放了一連串屁被人抬了出去,新帝不免也是皺起眉頭捂著鼻子問。

  又有仆從拿著扇子在他們旁邊使勁扇風。

  這宴席沒胃口吃了,但清空臭味后的場地坐一坐還是沒問題的。

  新帝沒率先跑路,而是穩坐于上方。

  新帝沒有走,平陽侯也不能跑。

  平陽侯沒跑,其他人也不敢擅自離開。

  只是這場宴席的氣氛很怪異,大伙兒不乏臉紅,靠張學舟附近的數人甚至有著惡心和嘔吐的癥狀。

  正常人排濁氣沒這種效果,但服藥后的張學舟排起來太離譜了。

  “老臣也不清楚,老臣以前只知道這是一味好藥!”

  平陽侯躬身賠罪時一時頭疼,一時慶幸。

  頭疼的自然是將貼身重藥賞賜出去,人家吃到肚子里似乎排了大量臭氣,壞處看起來很明顯。

  平陽侯的慶幸則是服藥的人不是自己。

  若平陽侯吃了這枚丹,他覺得陽信公主大概率沒法和他一起過了。

  “你莫不是被人騙了,拿一顆臭氣丹當了珍寶?”新帝懷疑道:“我聽聞一些學派喜歡搞惡作劇,拿假藥糊弄人。”

  “這個……老臣當年花了一千兩黃金……唉!”

  平陽侯重重嘆氣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需要同意新帝的判斷,他付出了錢財付出了代價,換來的藥可能沒想象中好。

  一些藥是可以當場驗證的,而有一些重藥不可能去嘗試。

  譬如這種療傷重藥沒受創誰也不會吃,而丹藥的貴重罕有也讓人不敢輕易去試藥。

  至少平陽侯當時獲得這枚價值千兩黃金的丹藥后,他沒有隨便送給一個下人試藥,畢竟丹藥只有一枚,試錯也就罷了,試對了無疑會讓他拍大腿。

  “你這丹藥是怎么來的?”新帝頗有興趣問道:“朕是相當想知道你這件糗事啊!”

  “這枚丹要說到先帝當年的七國之亂”平陽侯道:“吳王劉濞聯合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辟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卬、膠東王劉雄渠發動叛亂,梁王劉武據守睢陽城阻隔了吳、楚、趙三十萬聯軍,這場血戰打了近三個月,梁王帶兵殺敵十萬余人,這丹藥就是從楚王劉戊那兒獲得,我當時幫了一些小忙,有參與軍功封賞資格,但又不夠分到這枚丹藥,只能出了一千兩黃金補上去。”

  平陽侯說到當年的往事不免還有噓唏。

  平定七國之亂讓周亞夫一戰驚天下,但梁王一個諸侯國殺敵卻是與朝廷不相上下,甚至是頑抗七國之亂的主力軍團。

  前者名聲顯赫,而后者則是默默無聞,仿若一切就是該做的。

  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物是人非。

  若非這枚在當時分軍功而得的重藥,平陽侯也會漸漸淡忘梁王當年的英姿。

  “也就是說這枚丹藥源于當年的叛逆”新帝點頭道。

  “是的,陛下”平陽侯躬身回道:“梁王識藥,他讓我出了重金,總歸不是想著毒死我,這枚丹應該不可能害人。”

  “這群叛逆幾乎掀翻我大漢江山,也幸得梁王叔威武”新帝聽后放心,他不免也轉移話題道:“朕此行祭祖后一定會去看看梁王叔的墓,這種功臣不能忘,朕也不敢忘。”

  景帝、梁王、太皇太后這三人的關系與故事都很曲折,如果要新帝去解說,他也難于全部理順。

  總之,景帝可以當皇帝,梁王確實也能當皇帝,但最終則是新帝上位。

  梁王是能與景帝分庭抗禮的人,甚至有可能較之景帝更為出色,但景帝占據了帝王的正統大位,梁王也就不得不屈居而下。

  這或許也是太皇太后屢屢維護梁王,甚至想讓梁王繼承大漢王朝的原因。

  新帝曾經對太皇太后提及要去祭拜梁王,他那些話有幾分言不由衷,更多的目的是為了制造假赤霄劍,但等到平陽侯提及往事,他不免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他此時提出祭拜梁王,又注目向了陽信公主,只見陽信公主微微點頭,這讓新帝放心了下來。

  新帝在長安城做什么事情很難遮掩下去,哪怕是他偷摸出宮都有李廣跟隨。

  若要讓新帝在長安城打造一柄特殊的劍,這其中無疑麻煩諸多。

  但事情交給陽信公主來做就沒有任何問題。

  新帝此時提及祭祖和梁王,而陽信公主又有點頭,這其中的一切事情顯然都已經安排到位。

  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作假。

  軟綿綿的赤霄劍就在新帝身上,而陽信公主打造的那柄硬邦邦的假赤霄劍到時也會在他身上。

  但凡郭舍人能幫上忙,新帝手中的真劍就會變成假劍,而假劍也會成為新的赤霄劍。

  有態度近乎公立的太史令司馬談做證,這樁事情基本能定性,到時候再宣傳一番,一切也就結束了。

  新帝將所有事情想通,只覺心中暢快無比。

  如果別人走五十步的棋,他能直接走出一百步,任由其他人如何變化也趕不上他,這確實會讓新帝心中滿足。

  他隱約之中也把握了某種規則。

  但凡他較之別人更快,他就能把握勝機。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他,而新帝所面對的也并非同齡人,他領先同齡人沒什么用,他與之爭斗的都是一個個老怪物。

  論修為,他遠遠不及,論權利,他也不曾到手,論智慧,他自詡聰慧但無疑缺乏足夠經驗……

  種種的優劣對比讓新帝不得不依托多人烘托,又疊加上弄虛作假,他才有可能撐住。

  “如果我不能成為一個頂級的存在,我的名聲至少必須頂級,讓其他人望而生畏不敢挑戰!”

  赤霄劍無疑就是這么一柄讓人望而生畏不敢挑戰的利器,也沒有純粹的道理可言。

  這柄劍在平常看起很尋常,但真正護主時的殺戮堪稱劃破一切。

  這是高祖驗證過的神兵,此時高祖過世才百年,赤霄劍依舊殘留著威名,尤其是存留在老一輩人和一些高壽大修煉者的記憶中。

  “只要赤霄劍能護我十年,此后這大漢就會是我的時代!”

  新帝捂著鼻子和平陽侯交流,但心中緊迫的念頭卻是一個接一個,已經對未來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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