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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八十四章 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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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認識!”

  “二長老都不認識那肯定是外人了。”

  “不得了,舟子算命不準被人找上門來了!”

  “打他!”

  “這是私闖內宅,哪里都說不通,打死拖到官府去!”

  張學舟和李少君斗毆的方式粗淺了一些,宛如蠻夫一般硬毆。

  但在張宅進食的諸多村民不是看客,在張學舟扭打了短短片刻,大伙兒已經鼓噪齊齊而上,不乏有人隨手抓了短刀、石頭等兇器。

  “姓東的,我要祭萬劍殺你全……”

  李少君被張學舟兩巴掌打得身體法力震蕩不止,又挨了張保家和張重貼身的近打。

  等到張厚土等人齊齊出手,他只覺脖子要被扭斷,一條命幾乎要交代在張宅。

  這讓李少君大喊。

  但還不等他喊完,李少君只覺腦袋昏昏不止,一時間茫然不知去向。

  等到他心中一個激靈,李少君才清醒回神過來。

  “李少君,你本事不小,打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要殺我全家?”

  再次清醒時,李少君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綁,又被塞到了一個地窖里,還被填埋了半截土。

  看著地窖上方的張學舟持著一根削尖了的竹竿,又躍躍欲試要往下捅,似是要趁著他還活著的時候釘在這地窖中,李少君不由大駭。

  被打死不是問題,被埋也不是問題,被刀劍刺穿也不是問題。

  但李少君還真怕這些事情齊齊而來,哪怕他有死而復生的本事,這些本事也是存在前提的,而張學舟的簡單做法就是破他的術。

  真被張學舟這般殺死在地窖中,身體被掩埋不能用力,又難于取出插在身體中的竹竿,李少君復生一次又會在哀嚎中繼續死一次。

  “姓東的,是你先殺我的,老子還愿意跟你講道理才沒提前殺你全家,你不能不講道義”李少君大急道。

  “我很講道義,就你才不講道義”張學舟咬牙道:“你個喪良心的王八蛋,你就該埋土里死九十九遍死個通透!”

  張學舟瞪眼怒向李少君。

  目光一掃時,他也看向了手中抓握的那柄劍,眼中有幾分心悸。

  這柄劍只有小臂長短,和他此前所使喚的割鹿刀長度較為相近,屬于短刃。

  劍身紋路曲折像極了流波,也作為特殊的血槽口而存在。

  被這種劍刺入身體,身體的血并不會呲溜一下冒出來,而是會被血槽口堵住,若刺入的速度足夠快又不拔出,被刺中者甚至會欠缺知覺。

  劍的功能不是重點,重點的問題是這柄劍居然刺破了張學舟肌體。

  他看向腰間的一點殷紅,只覺肉身術邁入神通水準的首戰就被破了功,顯得極為不吉利。

  張學舟的肉身術沒鼓蕩起來,不曾綻放肉身術的威能,但李少君這柄劍沒有使喚多少法力。

  也就是說,如果具備對等使用條件,這柄劍極可能依舊能刺傷他身體。

  在張學舟肉身術有成時的情況是如此,如果沒有肉身術,張學舟覺得自己腰子早就被一劍刺了進去。

  雖說李少君知曉張學舟擁有太清真術可治療傷勢,但張學舟覺得李少君這種行為依舊過于惡劣,而李少君這種惡劣行徑也讓張學舟眉頭直皺,只覺這家伙受的刺激不輕,否則沒可能干出這種事。

  “說吧,你找東大爺的晦氣原因是啥”張學舟道:“沒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準備埋里頭長蛆了!”

  “姓東的,這本來是我上門來找你要原因,怎么就成了我要給你一個交代了”李少君大急道:“明明是你前腳和我稱兄道弟,后腳就買兇殺了我!”

  “我殺你?”張學舟疑后反問道:“我要殺你還能讓你活過來?”

  “嗯?”

  埋在土里的李少君晃了晃腦袋,總算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李少君被人弄死的情況也不止一次兩次,但他沒被人真正殺死過,而張學舟這貨是真有能耐破他的術。

  說到底,李少君的死而復生能力只能防陌生人,難于防備知根知底者。

  如果張學舟真要弄死李少君,眼下這種處理方案才較為正確,而不是直接殺一遍就過掉了。

  “那你與我說清楚,你帶回的那個鎮元道長為何要打死我”李少君郁郁道:“我前腳送他陣石陣件,他后腳將我打死在云翼道觀,不帶這么待人的!”

  “鎮元道長殺你?”張學舟詫異道。

  “真我境大修士……”

  李少君面色發苦。

  只要想到當時被無可抵御的力量一擊打死,這種感覺就讓李少君心中發寒。

  李少君是與大修士爭斗過的人,也見識過一些大修士的術法水準,但從來沒有哪個大修士是像鎮元神君一樣。

  那是一種正面摧毀的能力,強大到無可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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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僅僅只是對方袖子的一扇。

  仿若用劍的頂級高手,對方的劍只是輕輕一拔,欲要殺的人已經腦袋落地。

  這是李少君望其項背者,他尋思著自己所有,只覺自己一輩子也到不了這種水準。

  若被這種人盯上,李少君覺得自己這輩子是真的玩完了。

  “他為何要殺你?”張學舟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等到張學舟再次發問,李少君不免大呼。

  但他心中一沉,只覺張學舟大概率也不清楚原因。

  “人是你帶過來的”李少君咬牙道。

  “人是我帶來的,但你和他相處了十二天”張學舟吭聲道:“你那十二天對他干了什么不靠譜的事?”

  “我沒……沒有!”

  李少君在張學舟這兒尋求原因,而張學舟也反問李少君。

  如果原因不出在張學舟身上,那便只可能是李少君自身。

  但打破了李少君的腦袋也難于想通。

  “他此前說好只要陣法相關之物,這不能嫌棄我分配不公”李少君硬著頭皮道:“我拿些好處是正常的,這也犯不著把我打死!”

  “就這?”

  見到李少君冥思苦想反思行為,哪怕思索再三也只能想到自己多撿了一些便宜。

  這讓張學舟又瞅了瞅陪同審訊的容添丁。

  “當時的分配并無不妥”容添丁道:“當時協定的本就是誰有需求就誰拿,而且李少君出人出力,待鎮元道長并不薄!”

  “怪事了!”

  張學舟低呼一聲。

  鎮元神君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做事情必然有原因,但李少君確實沒有和鎮元神君結仇。

  張學舟一時不免也有些頭疼昆侖圣地的行事風格了。

  “圣地,是了,蔡麻應該是有可能知曉原因的!”

  鎮元神君入住了安樂宮替代太皇太后,除非對方主動來張宅,張學舟不便主動前往安樂宮,免得牽扯出麻煩。

  他尋思了數秒,只覺同屬昆侖圣地的蔡麻很可能知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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