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殿堂!
秦時雙眼放空,像是神思恍惚,進到另一種返虛入渾的無意識狀態。
原本意識空間加載場景很局限,甚至還會出現算力不足,讓路人變馬賽克的情況。
而今構筑出來的意識空間,卻像一片幾尺見方的真實世界。
秦時前后嘗試將林云卿、老梁、程澤等十幾人投射。
結果每個人栩栩如生,甚至連表情都很生動。
“從換皮頁游進化到3A大作了。”
秦時用手指戳了戳林云卿的臉蛋。
咦,居然還有柔軟觸感。
又捏了一把,確實很白嫩。
“真是離譜的細節。只要是我曾經感受過的東西,似乎都可以復刻還原。”
他忽地靈光一閃,啪的一巴掌,將林云卿的“建模”拍散。
隨后精神力無比集中,嘗試構建那瓶四級能量液。
密封鐵罐,深藍液體,聯合藥業的商標……
短短十幾秒,實物就已生成。
秦時握住那瓶懸空漂浮的四級能量液,不禁一陣激動。
難道說!
我找到無限刷藥的BUG了!
咕咚咕咚!
他仰頭一口氣喝干凈。
旋即皺眉,垮著臉。
“怎么是橘子汽水味兒?”
可樂,涼茶,啤酒……
秦時再試幾次,依舊沒能成功,琢磨道:
“是因為我不懂制造工序,以及配比成分嗎?所以只能‘造’出形狀,沒辦法達成效果?照這樣說,我豈不是還得去考個醫藥博士?”
我都做體育生,當武道家了,還要卷學習,刷題集?
“思維殿堂確實更上一層樓。我在這里似乎更超然,更冷靜,思維運轉更快。如果此時全身心投入練功,應該可以事半功倍。”
秦時想到就做,隨機挑選一個挨打沙包,開始增進風拳流的熟練度。
果然,立足于思維殿堂,他自覺地身心空靈。
每一次氣感循環,運轉周天,呼吸隨之起伏,肌肉隨之振蕩,彼此的節奏韻律無比和諧。
宛若凡軀身心完成大一統!
“這樣的練功狀態,如有神助啊!”
秦時亢奮起來,一遍又一遍打出風鳴式,尖利的嘯音滾滾炸開,像兇禽嘶鳴長空。
氣流翻騰,宛若道道白色巨浪,在拳鋒的轟擊下,向著四面八方迅疾飆射,勢頭極為恐怖!
血肉之軀被卷進去,頃刻就要斷手斷腳。
舊武打法突破5級!
舊武打法突破6級!
舊武打法突破7級……
超乎想象的練功效率,以及進步速度,讓秦時都驚住了。
他感覺思維殿堂像是某種雙倍經驗掛機福地。
讓自己打法蹭蹭蹭狂漲不止。
“這就是身心合一的完美狀態嗎?像是我以前做題考試的‘心流’,腦子好使,轉的也快。”
數據化反饋中,打法熟練度像百年難遇,全線飄紅的大牛市。
直接打穿三千點,狂沖到七千!
“我怎么會冒出這種異想天開的奇怪念頭?”
秦時忍不住打個激靈,感覺比自己原地飛升,證就武神還不靠譜。
不知過去多久,舊武打法竟是一鼓作氣升到10級,而后文字扭曲蠕動,變幻為“真元一氣”。
“十級之后,就蛻變了嗎?”
秦時并不意外,他之前堅持鍛煉打法、練法便隱隱感覺。
這些看似稀松的基礎內容,只要不斷錘煉,融入自身,也能獲得長足進步。
“真元一氣就是利用體內的生命種子,釋放迥異于拳腳攻擊的‘勁’,讓武功招式蘊含更可怕的威力。”
秦時經過幾次試煉,很快就明白真元一氣的妙用,在于發揮打法的全部效果,等于附加一層屬性傷害。
“我之前在啟光衡大的虛擬對戰室,碰到一個軍武流的武道系學生,修的是‘虎拳’。虎式坦克攻高防厚,巨大的生命力差距下,我的風拳流很難做到一錘定音,最后總被反殺。”
他操縱著真元一氣,時而凝成尖錐,時而化為重錘,由著每一次揮拳出腿,擊打出去。
氣浪轟隆隆被推開,沉重的力量制造出龐大風壓,幾乎掃出一片真空地帶。
他將四角褲裸男再次投射,爾后學著老梁一指點殺,風拳流配合真元一氣,竟是直接撕裂空氣,好似從指尖射出一道貫穿光束,電光石火般飛掠數米之遠,方才漸漸消散。
“讓老梁看到了,估計又要驚呆。天才就是這樣的樸實無華,永遠都在進步。”
秦時心滿意足,最后他選擇投射老梁,回憶宿舍所面對的可怖殺招,看看自己能否躲開。
兩眼一黑!
秦時毫無懸念被洞穿頭顱,退出升級后的思維殿堂。
“生命力突破到二十一點,可以挑選下一位新武派受害者了。”
他套上運動短袖,離家出門,打算隨便吃點早餐。
這陣子少了那幫攪屎棍一樣的爛仔搗亂,舊廠街再次恢復平靜。
至少晚上再沒有挖土機和電鉆的噪音。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澤哥啊澤哥,你到底要搞什么大事。”
秦時買了幾塊熏肉餅子,一邊啃著一邊朝著公交車站行去。
“大哥,是,是,是……我知道錯了,我會想辦法盡量彌補,確保阿杰的安全。”
黑焰大酒店的總統套房,秦禮豪拿著話筒,語氣極為恭敬,并無平日的跋扈狂傲。
眾所周知,煙城秦家主心骨是當村長的秦仁英,以及豫海集團一把手秦義雄。
對于大哥、二哥,秦禮豪發自骨子里的敬畏,不敢有任何造次。
“阿杰還沒找到,舊廠街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什么?大哥,他們獅子大開口!那些東西都是要消耗秦家遺留的‘祖產’!”
秦禮豪壓抑著胸中怒火,聲音嘶啞說道。
礦素,負荷液,高能電池……這些東西放在大拓荒年代,完全稱得上軍備物資!
價格昂貴另說,更重要的是購買渠道十分狹隘,只能通過正經手續,向上層官方申請調撥下發。
作為開荒者家族,秦家確實享有祖上先輩的部分遺澤,既相當高權限的采購資格。
理論上來說,只要秦家舍得敗光家產,就算組裝出一臺“兵級”神機也不在話下。
話筒那頭傳來沉厚穩重的嗓音:
“別爭這個氣,阿豪。他們要什么,答應就是了。敢朝著秦家錢袋子伸秋風的,只能是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他們的命本就不值錢,但秦家人的命卻很值錢。”
沉厚穩重的男人嗓音頓了一頓,旁邊似乎有人匯報情況,幾分鐘后才繼續說道:
“東西給出去,只要離不開衡州一畝三分地兒,總歸還得回到秦家手里。確保阿杰的安全,另外你碼頭那批貨,我跟巡察部門打過招呼了,到時候讓署長寫一張條子,拿去把東西運出來。
記住了,阿杰那邊受點苦,就當磨練磨練心性了,斷條胳膊少條腿,我可以替他裝更好的。但那樣東西弄砸了,阿豪,我和父親會對你很失望。”
聽到最后一句話,秦禮豪臉色微變,把寬大西裝都撐得鼓囊囊的魁梧身材,突然像矮下去數頭,再也沒有那股霸道蠻橫的氣勢了。
他而今一切都歸咎于大哥的幫助,沒有當村長的秦仁英,哪有秦義雄的豫海水產、秦禮豪的豫海藥業跟豫海城建。
“我明白,大哥。”
話筒被放下,又被拿起。
秦禮豪撥通那個綁匪留下的號碼:
“五瓶礦素,一組負荷液,十個單位的高能電池。給我一天準備‘贖金’,然后交易。”
“好。等我們消息,到時候告知交易地點和確切時間。”
對面干脆利落掛斷,似乎擔心被追蹤。
緊接著,秦禮豪又打給盯梢的蔣浩:
“阿澤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行,繼續看著他。”
做完這一切,秦禮豪臉色罕見地平靜下來,常年扎針打藥導致的狂躁因子,牢牢地禁錮在體內。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都市圈的車水馬龍:
“雜碎們,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讓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