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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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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倜注目觀看,這座劍闕十分宏偉壯觀,正正方方形狀,分為四面,青彩顏色,篆刻無數符文圖案,散發古老凜殺氣息。

  就在劍闕的上方,云霧繚繞,中間閃爍猩紅光芒,似有一口劍懸在里面,赤紅劍光崩射四散,牽引天上地下氣機,生出重重殺意,導得陣內其它寶劍紛紛綻放森然劍氣,射斬八方。

  這就是誅仙劍嗎?趙倜不由揚了揚眉,雖然仿制的,但氣勢看起來卻十分驚人,若是并不知曉其為做偽,絕難分辨虛實,真不愧仙劍之名。

  “圣人,這口寶劍看起來殺氣太重,不好輕攖其鋒。”白玉麒麟兩眼射出文華之光,但剛至那云霧邊,就被誅仙劍的猩紅劍氣一斬,立刻消弭無形。

  “好厲害,此乃絕世兇器,還請圣人當心!”麒麟急忙再道。

  趙倜點了點頭,怎不知誅仙劍的厲害,雖然當前不是原裝的劍器,可自家也并非什么金仙大羅,不過剛入道宮的初仙而已。

  他道:“此劍雖兇,但抵擋過去將其定住便可,只要取下,這東面陣勢便告破除,你我一起沖殺闕前。”

  白玉麒麟應了一聲好,昂首朝上方噴出一張大畫,乃是唐時吳道子的神仙卷。

  這卷畫又被稱為八十八神仙卷,繪有東華帝君、南極帝君、扶桑大帝、神將侍者、真人法師、金童玉女共八十八位神仙。

  畫卷一出,上面的神仙活靈活現,紛紛吞吐白光法力,對抗天空劍氣肆虐。

  趙倜又揮出雷火,擾亂劍氣軌道,一人一麒麟向著劍闕而沖。

  但行一半,劍氣已經隱含猩紅光芒,顯然并非尋常寶劍被牽引發出,乃是來自懸掛劍闕上方的誅仙劍自身所有。

  趙倜坐在白玉麒麟的背上,衣袂被劍氣翻涌烈風吹起,揚眉道:“已走過半數距離,小心此劍氣虛爆。”

  他手掌悄然結印,此刻隨著逼近東方劍闕,偽誅仙劍散逸的猩紅劍氣愈發濃烈,那些被牽動的尋常寶劍劍氣也變得暴戾異常,密密麻麻從頭頂穹頂射落,織成一張無孔不入的劍網。

  白玉麒麟一聲清越的嘶鳴,周身驟然綻放出璀璨的文華光暈,直向上空沖去,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抵住劍網。

  但偽誅仙劍的猩紅劍氣卻不同,每一道落下都帶著撕裂空間的銳響,光暈竟被壓得微微凹陷,麒麟四蹄下的空間開始變得扭曲,顯然已承受不小壓力。

  趙倜見狀眉頭微蹙,指尖虛空一劃,一道金光符箓憑空顯現,化作一道金色光墻,與麒麟的文華光暈形成雙重屏障。

  “噗嗤”一聲,上方幾道猩紅劍氣同時撞在光墻上,金色光墻劇烈震顫,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趙倜腕間一翻,又是三道符迅速畫出,在空中連成一串,光墻裂紋瞬間修復。

  陣內殺氣漸盛,劍闕處傳來錚鳴之音,云霧中隱現的誅仙劍猩紅光芒似乎溝通闕上符文,那些符文轉動間也變成同樣的顏色,瞬間一道道劍氣噴涌而出,與尋常劍氣交織在一起,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白玉麒麟四蹄蹬地,身形加速,周身文華光暈再度暴漲,口鼻間噴出的火焰化作兩道長長的火舌,將射來的劍氣成片灼燒,但猩紅劍氣卻能穿透火焰,雖威力減弱,依舊帶著凌厲的攻勢。

  “不能被動防御,得破了這劍氣封鎖。”趙倜低喝一聲,左手掐訣,右手虛空一握,三十六道細小的雷弧從指尖躍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雷劍:“三十六雷法斬!”

  雷劍帶著劈啪的電光,朝著頭頂最密集的劍氣群斬去,轟隆一聲巨響,雷劍炸開,無數雷電碎片四散飛濺,與劍氣碰撞在一起,大片劍氣在雷電中消融,但誅仙劍的猩紅劍氣卻只是頓了頓,依舊源源不斷地涌出。

  白玉麒麟趁此空當,身形一躍,竟踩著破碎的劍氣殘影向前沖去,可剛躍出數丈,腳下虛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數道隱藏的劍氣從縫隙中竄出,直逼麒麟腹部。

  趙倜反應極快,指尖金光一閃,數十粒金豆撒出,落地瞬間化作身披金甲的士兵,手持盾牌擋在麒麟身前,“鐺鐺鐺”幾聲,劍氣撞在盾牌上,金甲士兵身形晃了晃,雖未潰散,卻也被震得連連后退。

  白玉麒麟被驚了一驚,張口吐出三支毫筆,筆桿上縈繞著濃郁的文氣,在身前寫出三個大字。

  第一個作“山”字,落地生根,化為一座丈高的文氣山壁,擋住側面射來的劍氣。

  第二道作“水”字,化作潺潺溪流,柔化了正面襲來的猩紅劍氣。

  第三道化作“風”字,引動陣內氣流紊亂,讓空中的劍氣軌跡變得雜亂無章。

  接著白玉麒麟借著這短暫的緩沖,四蹄踏火,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向前疾馳。

  可就在此時,闕上誅仙劍猛地一顫,一道比之前粗壯數倍的猩紅劍氣轟然落下,目標直指趙倜與白玉麒麟。

  這道劍氣所過之處,虛空都被染成赤紅,周圍的尋常劍氣紛紛被其吞噬,威力更勝一籌。

  “七十二雷法,雷澤布雨!”趙倜不敢怠慢,雙手快速結印,七十二道雷弧在空中匯聚成一片雷云,雷云翻滾間,無數雷電雨滴傾瀉而下,與那道粗壯的猩紅劍氣碰撞在一起。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整個劍陣都在顫抖,趙倜只覺氣血翻涌,好在有麒麟背脊的文氣緩沖,才穩住身形,猩紅劍氣被雷電削弱大半,卻依舊沒有消散,朝著麒麟頭顱射來。

  “文華神光!”白玉麒麟眼中白光暴漲,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文華神光從眼中射出,與猩紅劍氣正面相撞。神光與劍氣僵持在空中,彼此侵蝕,發出滋滋的聲響。

  趙倜趁機從懷中取出一迭黃紙,指尖燃起雷火,黃紙在火中化作無數紙兵,手持長劍朝著猩紅劍氣兩側攻去,在紙兵的牽制下,文華神光終于壓制住猩紅劍氣,將其緩緩消掉。

  這時兩人距離劍闕已不足百丈,但陣內的劍氣卻愈發狂暴,誅仙劍似乎被激怒,劍身上的紅光幾乎要凝成實質,劍闕周圍的虛空開始扭曲,無數細小的劍影從扭曲處鉆出,形成一片劍域。

  白玉麒麟的文華光暈已出現淡淡裂痕,口鼻間噴出的火焰也不如之前旺盛,顯然消耗極大。

  看著無數劍氣從四面八方襲來,趙倜撒出大量金豆,化作金甲士兵組成前陣,但沒過多久,這些金甲士兵便看不支。

  趙倜口中默念法咒,手持巨斧身穿金色來甲的寶象王從虛空踏出,象首人身,雙目炯炯,卷鼻長牙,四臂到十二臂的身像不停變換,含有無窮偉力。

  接著戰神王也出現,六頭英武青年,騎著燃燒綠色火焰的孔雀,手執一桿綻放無量光芒的神矛。

  隨后怒火王再出現,是一名生得美麗卻神態詭異恐怖的女子,黑色皮膚、多臂、舌頭伸出,手持武器,戴著長長的人類頭骨項鏈,腰間系著人手做成的腰帶,站在不知名的神邸身上,周身閃爍著黑色的光焰,似蘊含無窮的法力。

  緊跟著大力王再出現,也是一名女子,同樣美麗,但卻不像怒火王一般恐怖,生得靈動多姿,目光迷人,三副身體來回轉換,八臂、十臂、十八臂,分持三叉戟、長矛、弓箭、盾牌等兵器,分騎獅子老虎,周圍環繞熊熊火焰,仿佛可以燃燒世間一切東西。

  四大神王護佑四面,寶象王巨斧劈砍間劍氣紛飛,戰神王身法靈動,精準擊潰隱藏的劍氣,烈火王和大力王手臂揮動,將周圍的劍氣一一化解,有四大神王的助力,趙倜壓力大減,立刻引導白玉麒麟加速,朝著劍闕沖刺。

  此刻他抬頭望向在劍闕的誅仙劍,只見劍體猩紅光芒依舊熾盛,身下的白玉麒麟發出一聲低沉而清越的嘶鳴,原本繚繞周身的柔和文氣光暈開始向內收縮、凝聚,變得更加凝實,仿佛一層晶瑩剔透的白玉甲胄覆蓋兩者身上。

  “走!”趙倜低喝一聲。

  白玉麒麟猛地加速,化作一道純白流光,沖向那劍闕之下劍氣最為濃烈、猩紅光芒幾乎凝成實質的區域!

  就在他們踏入這片核心區域的剎那,“嗡”地一聲沉悶的震鳴仿佛自九幽深處響起,又似億萬柄飛劍同時在耳畔震顫。

  懸掛于劍闕之巔誅仙劍,猩紅光芒耀目如血,仿佛睜開了一只暴戾的血色魔眼!一道凝練至極的劍氣,粗如殿柱,帶著撕裂虛空、屠戮仙神的恐怖意志,自上方轟然垂落,直指麒麟上的趙倜!

  劍氣還未至到,那滔天的殺意已然降臨,趙倜只覺得周身一緊,仿佛陷入無形的泥沼,空氣變得粘稠滿是阻力,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巨大壓,視野被那片急速擴大的猩紅所充斥,耳中盡是劍氣破空的凄厲尖嘯。

  “吼!”白玉麒麟怒嘯,聲浪化作肉眼可見的白色漣漪向上沖擊,試圖削弱那血色劍氣,同時它璀璨如星辰的雙眸中,兩道凝練的白色光芒悍然射出,并非火焰,而是“文明華光”,蘊含著破妄、鎮邪、啟智的磅礴文氣,直迎而上!

  “嗤——!”

  白光與猩紅劍氣在半空猛烈碰撞,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卻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劇烈摩擦侵蝕之聲。

  文明華光不斷消弭著劍氣的兇戾與殺意,而那血色劍氣則以其無匹的鋒銳,寸寸撕裂、穿透白光,僵持僅一瞬,血色劍氣便壓碎了白光,繼續落下,只是其光芒與勢頭明顯黯淡減弱了幾分。

  就是這被削弱的機會!趙倜心念電轉,立刻指揮四大神王沖上迎去,接著雙手在身前虛劃,指尖過處,流淌出璀璨金痕,瞬息之間,一道繁復蘊含玄奧道韻的“虛空金剛符”已然成型,金光暴漲,化作一面厚實的金色光盾,擋在頭頂。

  “轟!”

  血色劍氣將四大神王直接劈得崩散,然后落在金色光盾之上,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巨力碰撞,光盾劇烈震顫,金光亂閃,表面浮現出無數細密的裂紋,發出不堪重負動靜,僅僅支撐了不到散息,金剛符所化光盾便轟然爆碎,化作漫天金色光點消散。

  趙倜身形劇震,氣血翻涌,法力運轉都出現了一絲滯澀,而上方那血色劍氣,已然消失。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仿佛是觸動了這誅仙劍的逆鱗,其在劍闕上方微微震顫,不再是一道一道地激發劍氣,而是猩紅光芒連閃,瞬息之間,七八道比之前稍細,但速度更快、角度更為刁鉆的血色劍氣,如同疾風驟雨般攢射而下!這些劍氣交織成網,封死了趙倜和白玉麒麟所有閃避空間。

  同時,劍闕本身銘刻的那些古老符文也徹底激活,流淌的光芒脫離劍闕表面,化作無數半透明的、細小的劍氣飛刃,如同擁有生命的蝗群,密密麻麻地從四面八方向著中心的一人一麒麟席卷而來!天上是大網籠罩,四周是飛刃席卷。

  壓力陡增數倍!趙倜瞳孔微縮,心中凜然,這偽誅仙劍陣,雖遠不及正版,但憑借這仿造之劍和劍闕積累的兇煞之氣,其威力也絕非等閑。

  “雷法,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雷神護身!”他口誦真言,雙手結印如飛,周身瞬間爆發出璀璨的雷光,不是單一的紫色或金色,而是青、白、赤、黑、黃五色流轉,對應五行,生生不息。

  一百零八道粗大雷霆如同護衛神將,環繞在他和白玉麒麟周圍,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雷霆光球,五行神雷相互衍生,雷光熾盛,將最先襲來的那些符文劍氣飛刃紛紛炸成齏粉。

  但更多的飛刃和上方的血色劍氣已然臨頭,“聚金成將!”趙倜左手再次一揚,一把金燦燦的豆子灑向空中。

  這些豆子幾顆合在一起,遇風即長,落地化作數十名身高丈二、金甲閃耀、手持巨斧或長戟的神力天兵,這些天兵甫一出現,便不畏死地揮舞兵器,迎向那些血色劍氣和不計其數的符文飛刃。

  “轟!咔嚓!噗嗤!”

  金甲天兵固然神力非凡,但在誅仙劍氣的恐怖威力面前,依舊顯得脆弱,一道血色劍氣便能將兩三尊天兵攔腰斬斷,重新化為金光消散。

  符文飛刃更是如同跗骨之蛆,不斷切割、消耗著天兵的金甲和軀體。天兵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但卻給趙倜爭取到喘息之機。

  趁著天兵抵擋的間隙,趙倜駕馭白玉麒麟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在有限的縫隙中穿梭、騰挪,白玉麒麟足不點地,宛如一道白色的曲折電光,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劍氣的直擊。

  “還不夠!”趙倜雙眼微瞇,這樣被動防御和閃避,根本無法真正沖到劍闕之下,誅仙劍的攻擊只會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強。

  白玉麒麟聞言昂首長嘯,一種古老韻律自它頭頂那對玉般的犄角之間而出,文氣瘋狂匯聚,竟憑空凝聚出一支巨大而古樸的“文明筆”虛影!

  與此同時,趙倜并指如劍,體內法力洶涌澎湃,牽引周天雷機,靈動的各色雷霆,如同有生命的靈蛇,迅速纏繞上那支文氣凝聚的“文明筆”虛影。

  雷霆為鋒,文華作骨!繞著一百零八道毀滅性雷霆的巨型文筆,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磅礴氣勢,與文明氣息,對準了上方再次凝聚即將落下的數道粗大血色劍氣,猛地點出!

  這一筆,并非法術上的戳刺,而是一種規則層面的揮灑、批判、定論!

  “嗤啦——!”

  虛空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裂,纏繞著一百零八道煞雷的文明筆虛影劃過,那些威勢驚人的血色劍氣,竟如同被擦去的污跡,又像是被史官鐵筆判定為“虛妄”的偽史,其核心的兇煞意志被磅礴文氣沖擊、滌蕩,其能量載體被一百零八道煞雷侵蝕、瓦解,在空中劇烈扭曲、明滅,最終轟然潰散,化作漫天混亂的能量流,再也無法形成有效攻擊!

  這一下,更為激怒了劍闕之上的誅仙劍,它劇烈地震顫起來,光色暴漲,將整座巨大的劍闕都映照得一片猩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股更加恐怖、更加壓抑的氣息在飛速凝聚,劍闕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

  趙倜甚至能看到,那柄誅仙劍身上,無數細密的血色符文正在亮起,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正在醞釀,下一次的攻擊,必然是石破天驚!

  但他和白玉麒麟,也終于趁著剛才奮力一擊爭取到的瞬間,沖破了最后一段距離!

  “轟!”

  仿佛撞破了一層無形的屏障,四周那粘稠如膠水的阻力驟然一輕,但取而代之的,是幾乎令人窒息的、凝練到極致的恐怖劍壓!

  他們已經真正進入了劍闕之下,那片猩紅光芒最濃烈,誅仙劍正下方的區域!

  這里,反而沒有了那漫天攢射的劍氣飛刃,也沒有了那交織成網的密集血色劍氣。

  所有的攻擊似乎都停止了,但趙倜和白玉麒麟卻感覺像是陷入了時光的凝滯之中,行動變得異常艱難,每動作一寸,都需要耗費巨大的法力和體力。

  抬頭望去,那柄偽誅仙劍就懸在頭頂不足百丈之處,劍尖直指下方,它不再散發光芒,所有的猩紅都忽然間變得內斂,劍體變得暗沉,宛如一塊沉寂了萬年的琥珀血晶。

  但這種引而不發的姿態,仿若鎖定靈魂的極致殺意,卻比之前任何一次攻擊都要可怕十倍、百倍!

  它仿佛在積蓄最后也是最強的一擊,要將闖入其絕對領域的不速之客,徹底毀掉湮滅!

  趙倜額頭有些見汗,呼吸粗重了幾分,白玉麒麟四蹄微微顫抖,周身的文氣光芒明滅不定,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似在頂著萬丈山岳前行,又像是逆著毀滅的洪流掙扎。

  一人一麒麟,停在了劍闕之下,距離那仿誅仙劍的垂直投影,僅有十幾步之遙,但這最后的十幾步,卻宛如天塹。

  趙倜能清晰地感受到誅仙劍散發出的淡淡劍氣,如冰冷的毒蛇,切割肌膚、侵入經脈,試圖凍結法力,瓦解意志。

  白玉麒麟不斷低吼,口鼻中噴出的文華精氣形成一圈圈光暈,竭力抵御、凈化著這股侵蝕之力。

  雖然并未受傷,但為了沖到這里,兩個的法力消耗巨大,精神更是高度緊繃,已經感到疲憊,而那誅仙劍的終極一擊,顯然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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