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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龍象般若逞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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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傾盆,天空仿佛漏掉,白衣男子跑得飛快,他輕功本就極高,此刻借著風雨一路狂奔。

  之前從地宮出來不從走塔門反而向上面逃去,是因為看見趙倜幾人站在那邊,以為霍玲瓏的幫手,心中害怕被兩面夾擊。

  此刻脫離雷峰塔,他直奔壽寧禪院,壽寧禪院也是明教的一處據點,這些年明教已將此寺滲透,一些不愿信奉明教的僧人全部控制起來,將明教信徒捧上方丈之位。

  片刻壽寧禪院到了近前,他縱身一跳,躍進墻內,再沒了聲音。

  幾息之后霍玲瓏也到達此處,幾乎猶豫都未猶豫,便直接掠進院中。

  趙倜在后方看得皺眉,這位明教女法王何止暴躁可以形容,簡直性子魯莽至極,但她武功也確實高強,至少丁春秋絕對不是對手,就算丁春秋使出化功大法,也絕無可能化去對方一絲一毫的內力。

  這霍玲瓏所用掌法十分厲害,威猛至極,本適合男子修練,不知她為何練了這門功夫。

  趙倜此刻心中思索,不想進入雷峰塔避雨,居然誤打誤撞發現明教的一個據點,而眼前這座壽寧禪院肯定也同樣被明教污染,就不知是不是明教杭州分壇?

  而兩人內訌,他也聽個八九不離十,似乎明教要做一件大事,霍玲瓏不同意,說大明尊此刻處在入定時代,尚未醒來。

  而且話里話外,聽著霍玲瓏并非中原明教之人,只是在此居住二十載,她提到回鶻明教與波斯明教,有以波斯明教壓迫中原明教之意,但韋寒沉明顯不服,言道中原明教自有教主。

  趙倜看了眼風雨中的壽寧禪院,并沒有像霍玲瓏直接入內,而是躍上旁近一顆大樹樹頂,然后朝禪院里面觀望。

  這時就看山門后聚集了許多僧人,將霍玲瓏圍困,這些和尚結成一座陣法,腳底不停移動,口中念誦經文。

  霍玲瓏根本不做廢話,依舊用之前那剛猛武功,不但掌風襲人,更是使出了招數。

  趙倜仔細觀察,心中暗叫玄妙,霍玲瓏這武功不但內力雄渾驚人,掌法也十分精奧絕倫,遍數瑯嬛玉洞的拳掌秘籍,居然沒有一種能與之相比。

  他此刻也不著急,隱身樹冠,觀看霍玲瓏與眾僧動手。

  僧人足足五六十名,陣法配合無間,場內形成一股巨大氣勁,排斥得雨水往四處飛濺。

  趙倜心中不停默記霍玲瓏掌法,雖然得不到其內力練習方法,但這招數卻能用小無相功模仿一番。

  他看得入神,場中霍玲瓏發出陣陣叱聲,掌法越來越威烈。

  霍玲瓏不識這陣勢,但功力實在雄厚,竟然硬捱了幾名和尚七八拳腳,然后生生地抓過一人打得吐血而死,陣法立刻出現破綻,接著雙掌打出一招,這一招玄奧無比,是以一敵多的招數。

  趙倜不由叫好,這是他觀看掌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式,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招數,但此掌已經天下少見。

  此刻“隆隆”聲音巨響不斷,霍玲瓏直接將這陣法撕開一條口子,沖了出去。

  她臉上面紗不停起伏,顯然有所力竭,和尚回頭又來攻殺,她不禁大怒,雙掌猛拍出去,再震殺了五六人后,仰天發出一聲怒吼,然后縱起身形,往院墻旁而去。

  就這時韋寒沉忽然出現在不遠地方,高聲道:“龍王要走去哪里?莫非就此回波斯嗎?”

  霍玲瓏回頭目光冰冷瞅他,韋寒沉神色略顯得意道:“龍王不回光明頂與教主道別,也太無禮數了吧?”

  霍玲瓏忽然轉過身形,仿佛一頭巨象,似乎踏得大地震動,朝韋寒沉奔去。

  趙倜在樹上看的清楚,韋寒沉正站在禪院鐘樓之下。

  只見霍玲瓏一掌拍去,韋寒沉卻沒有躲閃,同樣一掌迎出,就在這個當口,那鐘樓內巨鐘直接向下扣來。

  兩人掌力瞬間碰撞在一起,韋寒沉根本不是對手,被震得倒飛出去,那口巨大梵鐘直接將霍玲瓏扣入在內。

  韋寒沉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血痕,笑道:“霍玲瓏,就算你龍象般若功再強,又豈能逃脫這口南屏鐘?”

  鐘內沒人答話,傳出“砰砰”悶響,顯然霍玲瓏在其內不停拍打鐘身,想要掀翻大鐘。

  韋寒沉喘著粗氣道:“打吧打吧,你的龍象般若功雖然厲害,但畢竟沒練到極致,我就不信你能掀翻這大鐘!”

  趙倜在樹上摸了摸下巴,居然是龍象般若功,那掌法自然就是龍象般若掌了,這霍玲瓏居然會這種功夫,究竟什么來歷?恐怕不止出身波斯明教那么簡單。

  此刻就看梵鐘不停搖晃,韋寒沉見狀大驚:“來人,將鐘按住……”

  眾和尚一起上前,但還沒等將梵鐘按住,就聽巨響傳來,那鐘“轟隆”一聲被掀翻在旁。

  龍象般若功這么兇殘?趙倜揚了揚眉。

  就看韋寒沉撒腿便跑,霍玲瓏站在翻倒的大鐘旁身體晃了晃。

  一眾和尚目光閃爍,沒一個敢于上前。

  霍玲瓏緩了口氣朝墻邊退去,然后翻過院墻,身形閃了閃,消失在雨中。

  趙倜在樹上沒動,霍玲瓏武功太高,暴躁不堪,真是拼死一擊威力勢必驚人,兩個明教之人拿住一個就行,韋寒沉更容易下手,而且就算抓住,也是韋寒沉會好審問一些。

  這時雨水漸小,時間已經到了夜晚,烏云籠罩,天徹底黑下。

  趙倜如一縷青煙從樹上滑落,然后繞去了壽寧禪院后方,觀察一番,輕輕躍上院墻。

  這時禪院里面很安靜,之前一場大戰,不少和尚受傷,此刻都在養傷。

  他輕輕躍下,避身陰暗角落,又待片刻,才往禪房之處行去,到了禪房附近,聽了會兒聲音,再轉去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內燈火通明,趙倜攀上殿頂,然后掀開瓦片觀看,韋寒沉正坐在佛像之前,周圍有僧人護法。

  半晌之后他療傷完畢,開始與僧人說話,趙倜聽了片刻,對方今晚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才悄悄退出寺外。

  此刻雨停,他回去了雷峰塔那邊,叫三人回去州衙調兵,接著繼續往壽寧禪院監視。

  約莫大半個時辰后,種樸帶著軍兵到來,從外圍將那禪院團團圍住,一點點往前兜進。

  看差不多的時候,軍兵一起燃亮火把,往院中丟去,頓時照得一片火光通明,接著向內沖殺。

  僧人出來反抗,雖然個個會武,又有陣法,但又哪里抵得住箭弩射擊,片刻就倒了一地。

  趙倜一直在觀察大雄寶殿的動靜,韋寒沉并沒有離開,也沒有隨著僧人殺出。

  就在軍兵自四面攻進禪院之時,大雄寶殿上方瓦片一動,有個人鉆了出來。

  趙倜瞇了瞇眼:“拿弓箭!”

  種樸立刻遞上一把硬弓,三支狼牙羽毛箭。

  趙倜看殿頂之人一身白衣,身后披了件青色大氅,正是韋寒沉,他腳尖在殿頂上方劃了幾個圈,不知使用什么功夫,然后用力一蹬,那大氅揚起,仿佛羽翼,身子拔高“呼”地竄出,竟然朝壽寧禪院之外滑飛而去。

  “真以為自己是蝙蝠嗎?”趙倜冷笑,“嗖嗖嗖”三箭齊射。

  韋寒沉聽得破空聲音臉現驚慌,急忙揮劍往后去打,卻只打落兩支,第三支如何也躲不過去,直接洞穿了小腿,發出一聲慘叫,從半空掉落下來,立刻被軍兵上前,槍刀逼住。

  接著趙倜下令,搜查此處,挖地三尺。

  果然在寺內找到供奉明尊的佛堂,還有不少明教經文書籍,到天亮后,軍兵返回杭州州衙。

  趙倜沒有休息,直接審問韋寒沉。

  大牢內韋寒沉被綁在木柱之上,臉色惶恐錯愕,看著前方一名獄卒給他治傷。

  趙倜坐在椅子上:“好好醫治,這人武功高強,尤其輕功擅長,說不定爬五更,起半夜,吃苦練習多少年,才有了今日成就,若是這條腿廢了,半生辛苦全打水漂。”

  獄卒應道:“王駕放心,小的治完保管他完好如初。”

  韋寒沉瞪眼,就看那獄卒用手上鐵剪刀把那箭頭貼肉處一剪,又把箭尾貼肉處也剪掉,然后便開始打開金瘡藥包往上涂灑。

  韋寒沉大驚:“你在做甚?里面箭桿還沒取出來,怎便上藥。”

  獄卒不高興道:“我學的就是這種治傷手法,治了外面就成,里面不管,保管你好了后健步如飛!”

  韋寒沉嘴唇哆嗦,氣道:“健步如飛?能活下去只怕也瘸了!失去輕功,不如一刀殺我!”

  白戰在趙倜后面道:“你這逆賊還不想失去功夫?”

  韋寒沉瞅他一眼,把腦袋往旁一甩。

  趙倜微微一笑:“想不失去功夫容易,想保命也簡單,本王問你些話,如實道來,可保周全。”

  韋寒沉目光閃爍:“你,你是大宋皇室?”

  白戰沖他喝道:“燕王在此,還不趕快認罪招供!”

  韋寒沉靜默片刻,語氣少了幾分硬氣:“你待怎的?”

  趙倜看他道:“投靠本王,剿滅明教,本王為你要六品官職,大宋六品可非那些番邦小國可比,到時榮耀人前,身后子孫遺澤,至于不投靠本王嗎,很簡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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