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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十大天柱神兵壇,徒為他人作嫁衣天上掉法,天刀無缺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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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十八州藩鎮,西岐!

  神兵壇。

  大玄立朝九百余年,十方天柱,曾雄踞八百載,從無更迭,乃是屹立于武夫至高殿堂的超然圣地。

  直到百余年前。

  十方天柱之一的‘刀道祖庭’分崩離析,徹底崩塌。

  而后,便被同為十八州藩鎮之一的‘西岐’神兵壇,取而代之。

  但十方天柱,都是由大玄立朝,武夫一途初代十祖所辟,祖上都曾有人仙底蘊,神兵壇作為后起之秀,自然相形見絀,底蘊淺薄。

  崛起百余年,也處于天柱末席,就算開朝敕封,裂土封疆的九姓國公,巨室門庭,有些家中淵源流長的,也比之不過。

  然就算如此,也是一等一的龐然大物。

  于西岐一州,更是地位崇高,乃是天下人趨之若鶩,也想要位列其中的‘天柱高門’。

  這一日。

  神兵壇,陷空山。

  此地位于北境,有臘雪頑冰終年不化,四處崎嶇峻嶺,削壁懸崖,乃白山黑水苦寒之地。

  然而,神兵壇一處宗門寶地,便設立于此,甚至叫門中一位‘巨擘’高人,于此作為山主,嚴防死守,可見地位之重。

  相傳。

  這陷空山一百多年前,還不叫這個名字。

  只不過隨著刀道祖庭那座終年不化的‘千仞絕巔’,被攔腰截斷.

  從此一截山頭墜下,落于一隅,砸入山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此‘陷空山’秘地。

  而神兵壇以‘神兵’為名,當年之所以能夠躋身‘十柱’之一,除卻門中底蘊超然外,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便是整個神兵壇大匠、神匠,多為大玄輸送‘武道寶兵’,乃是天下半數兵匠朝拜之圣地。

  待到得了大玄支持,再加上自古以來,便有人間絕巔,武夫十柱之名。

  如今十柱空懸,好似群龍無首,有積年真宗蠢蠢欲動,大玄便牽了個頭,將其候補,增添了上去。

  直至如今。

  ‘陷空山’雖處終年寒冬臘雪之地,但卻一反常態,氣候炎熱,如若三伏。

  若是登高眺望,便可清晰得見,這座山頭倒插入山澗,用了足足百年,方才形成的神兵壇一方山門,某種意義上講,就宛若一座天然的‘鍛兵爐’。

  隨著地火一起,兵器硝煙彌漫終年不散,再大的風雪,也浸染不進半分顏色。

  除卻炎熱之外。

  偌大山門,漫山遍野,最多的便是捧著各種礦物、奇石,‘吭哧吭哧’行走的雜役。

  這些雜役林林總總,足有數萬之眾,每個人身上都有氣血蒸騰,筋骨傍身。

  每約莫三五百人,便會有一身著‘神兵壇’服飾的門徒領著,行于陷空山山路,不管處于何地,目的地都只有一處————

  那就是陷空深處,一座兵器潭!

  那兵器潭位于陷空山地火正中,周遭潭水都是熱熔騰沸的刀兵之水,在潭水畔邊上,林林總總,插著密密麻麻的刀兵之器。

其中最次的  都是百煉寶兵!

  而越是靠近潭水正中,插入那些滾燙沸騰的刀兵潭水內的武器,‘品階’便越高。

  基本都是在外界珍惜無比,千金難買的大家寶兵!

  這些兵器經了這些滾燙沸水的洗禮,就仿佛得了一層無形‘淬煉’,染上形蘊,甚至在鍛造定品之后,還能多添幾分威能。

  天下武夫都說,神兵壇鍛造的寶兵、寶甲,一應器械,都比外界大匠所鍛要更加鋒銳、堅固。

  光是看到這一口‘兵器潭’,便知其確實是有手段、有獨門底牌的。

  而這兵器壇正中。

  正有四道粗壯異常的黑金鎖鏈,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山壁延申,死死鎖住潭中一柄直插地心的龐然巨刀。

  那刀約莫數十丈,宛若武夫修至封號,肉身托起的‘法相’一般巍峨雄偉。

  只是渾身上下,都是銹跡斑斑,盡為鐵色,叫人看不清楚材質。

  就連刀刃之上所描繪的一副‘山河疆土’之景,都黯淡失色,令人看不真切。

  但凡是神兵壇門徒,心中都清楚無比。

  這一處‘陷空山’之所以能夠作為寶地,收攏數萬雜役,終日運送鑌鐵、奇石拋入潭水,并將一應鍛造刀兵,都插入兵器潭中.

  皆是因此刀而起!

  這柄銹跡斑斑的長刀,乃是與倒折入山澗的‘陷空山頭’一并墜入此間的,偶然為神兵壇長老所得。

  后來有神匠看破了其中底蘊,知曉其來歷頗深。

  但任憑使盡手段,也無法激發其中神韻,重煥新顏,不能作為鎮派神兵,但偶然之間,卻發現了它另外的一處妙用。

  那就是.

  此刀無意之中,只稍稍泄露一二的‘刀氣’威能,竟可化腐朽為神奇,叫凡物更進一步!

  雖遠不至于脫胎換骨.

  但哪怕只是品質提升二三成,再加上神兵壇特有的鍛造術,也足以超越整個大玄鍛造刀兵之匠!

  從此以往,神兵壇長老、山主便以此刀為基,在西岐打造了一方‘陷空山’。

  而這一日。

  如火如荼的鍛造冶煉,依舊照常進行。

  無數神兵寶器浸入‘兵器潭’中,經由神兵壇雜役投入神鐵、奇石等養分,形成蛻變染上形蘊,再由其拔出運走.

  原本一切正常。

  直到————

  嗡嗡嗡!!

  忽然間。

那一口遍是銹斑,通天徹地,被四條神鐵所鍛之巨鏈緊緊束縛的一柄無名巨刀  似有所感,竟開始微微松動,意圖從地火之中掙脫,自這‘兵器潭’里猛地脫身,飛上穹霄!

  一時之間,叫那些前來運送料子的雜役,甚至列入了神兵壇門墻的弟子門人,都大驚失色!

  “這是什么情況.”

  “這口無名古刀怎么突然震動!?”

  要知道。

  陷空山創立至今,已有百年。

  整整一百年的歲月!

  這柄‘兵器潭之基’的無名古刀,任憑風吹日曬,夜風雨淋,都是巍然不動,仿佛失了靈性。

  但到了今天,怎得突兀生出了變故!?

  嘩啦啦!

  急促的腳步紛紛迭起。

  而這座‘陷空山’上,那以兵鐵所立的一座冰冷肅殺的銅水閣樓內!

  一張棗木太師椅上,有一將神兵壇服飾當作系條,直接捆在了腰間,露出半邊膀子的中年武夫,須發披肩,眸光開闔間,一吞一吐,似在汲取‘陷空山’兵氣修行。

  但就在功形運轉之際,卻突然一個咳嗽,眼神大睜,神光綻放,仿若穿破墻壁,死死盯住了銅樓之外,那口微微顫鳴的古樸巨刀!

  他是神兵壇的武道巨擘,一尊上三品神匠。

  同時也是執掌一方權柄,負責看管‘陷空山’的長老,左龍蛇!

  “那柄當年從‘刀道祖庭’中,隨著半壁山頭一并墜入此間的無名古刀”

  “有動靜了!?”

  只見左龍蛇倏忽起身,瞳孔收縮,開始磨砂手掌。

  神兵有靈。

  而這一口古刀,其之來歷定然淵源流長,就算在當年的‘刀道祖庭’中,也一定是大秘辛。

  關于這點,神兵壇的高人都早有定論。

  而足足百年!

  雖然倚靠這口古刀為基立下‘陷空山’,整個神兵壇可謂賺了個盆滿缽滿。

  但又何嘗不是想要叫這柄古刀,顯露真容?

  一開始,神兵壇有不少人都覬覦其中玄妙,想要窺見此刀本質,也打造出相像神兵,成為名副其實的匠甲,名滿天下!

  可后來這么多年都沒動靜,久而久之,那些人也都放棄了,畢竟此地不毛苦寒,不是誰都能耐得住性子呆下去的。

  只不過因為其戰略性,一直都有巨擘輪換,前來鎮守。

  此代鎮守山主,便是左龍蛇。

而當他看到這股‘變故’時  第一反應是驚詫。

  第二反應便是激動,前所未用的激動,甚至眼神之中,都夾雜出了濃濃的灼熱!

  此刀未曾顯現真跡之前,便能撐起一座‘陷空山’。

  如今得了百年兵器增補,填充氣韻.

  一經出世,就算是在‘神兵壇’中,豈不也是絕代寶兵級數!?

  一想到這里,左龍蛇眸如刀劍,盡顯鋒芒,只一步踏出,便如刀光劍影,縮地成寸,到了‘兵器潭’中,看到了一眾慌亂雜役與門徒,只一聲呵斥:

  “全都退下去!”

  他的筋骨如蛟龍盤臥,只一聲肅喝,瞬間震住了全場,叫那些普通門徒退出了兵器潭。

  緊隨其后,只留下了兩名匆匆趕來,與左龍蛇一并鎮守于此的弟子親傳。

  “師傅.這柄刀時隔百年,是終于被喂飽了嗎!?”

  其中,大門徒趙昌眼神大亮,第一瞬間就知曉了自己師傅想要做什么。

  他這個師傅雖是巨擘,也是神兵壇實權人物,但到了這一步,也基本走到了頭。

  若想再進些許,幾乎已是奢望。

但這柄刀若能參得這柄刀玄妙  而左龍蛇亦是心癢難耐,聞言撫掌大笑一聲:

  “不錯,此番此刀震鳴,甚至意圖破開囚籠,見至高天,一定是其中‘靈性’覺醒了。”

  “而能執掌此等刀兵者.那前人定是刀道祖庭之中,深不可測之輩!”

  “若是能夠窺見幾分其之‘人仙底蘊’,說不定他年我左龍蛇,也能叩開天門!”

  “如今此刀靈性方啟,正是最易執掌之機,神兵壇鎮守陷空山之輩,無人能與我比肩,這正是千載難逢之良機,哈哈哈!”

  言罷,左龍蛇一個騰躍,背后顯現‘龍蛇法相’,大臂握持,手若蒲扇,便要當空直接按住這柄無名古刀,以自身武圣真意,蓋壓其中靈性,將其執掌!!

  剎那間。

  這尊陷空山主,成功握住此刀!

一時間,左龍蛇面上已浮出了笑,但就待他要將武圣真意烙印其中之時  呲呲呲呲呲!!!

  自己原本刀兵難傷,術法不侵的武圣手掌,忽得嗅見了一股子‘燒焦’味兒!

  察覺到了此等變故,左龍蛇一時大駭,猛地收手一看,卻見不過一息,自己的手掌已宛若焦炭,皮開肉綻!

  這可是巨擘肉身!

  就算是同級武夫對招,一息想要叫自己落入如此窘迫的局面,也絕非易事。

  蹭蹭蹭!

  左龍蛇心弦緊繃,意識到事情沒有那么容易,后退數步,眼神死死盯住此刀,一顆心臟逐漸沉下。

  而后,那困縛此刀的四條神鐵鎖鏈,更是瘋狂抖動,眼看不堪重負!

  至于自己手掌方才觸及的刀柄處。

  如同鎏金般滾燙的蜿蜒小字,綻放璀璨金芒,更是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油然生成!

  上名————

  王權!

  當那宛若晨曦般絢爛的‘王權’二字,于此陷空山綻放,頃刻間神芒大綻,一口兵器潭內,萬千兵器瘋狂震顫!

  隨著一縷縷兵器之氣,從刀兵利刃之上升騰,浸染至這柄銹跡斑斑的通天巨刀之上!

  嘩啦啦!

  那宛若鐵銹般的痕跡,開始了寸寸龜裂,如若銀瓶乍破,消散于空氣!

  取而代之。

  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刀氣一出,滿山震顫,萬兵俯首!

  那四條神鐵鎖鏈,應聲攔腰而斷,只余左龍蛇凝視那王權二字,眸光大震,似乎想起了某些古老之前的往事:

  “王權刀!”

  “王權無暮!”

  “這是當年王權無暮的佩刀!?”

  一連三聲。

  眼看著此刀要劃開天際,他的心中似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樣。

  封號神刀,刀中有靈。

  若是此刀并非被神兵壇‘百年兵氣’浸染,從而覺醒靈性.

  那就一定是察覺到了曾經主人的氣息,一朝泄露!

  王權無暮。

  當年刀道祖庭周重陽之下,最有機會扛鼎者.

  莫非未曾逝去!?

  不然如何引動此刀!!

  一時間,左龍蛇心中顫顫,之前的野望隨之消散大半。

  他眼睜睜的看著王權刀上,有一縷精湛至極的恢弘刀意,似破開囚禁,將要遠赴東海,頓時心中嘶了一聲。

  東滄海!

  莫非王權無暮,將在‘北滄’東畔,那東滄海一帶復蘇!?

  聽聞當年‘諸法無常道君’的元府也遺落其中,惹得無數人覬覦前去。

  這怎么還能撞在了一起!

  當年刀道祖庭分崩離析,確有正法支脈,留存西岐、北滄!

  但不論如何。

  看著‘王權刀’隱約要脫離陷空山.

  左龍蛇使盡渾身解數,將其攔下,同時語氣急促,囑咐兩位門徒:

  “速速燃起符箓,知會諸位巨擘、壇主,共赴陷空山,鎮壓王權刀!!”

  無論如何。

  這柄‘王權刀’鎮壓了陷空山一脈百年氣數,已是如若所有物一樣。

  又怎么可能讓予殘脈!?

  當年刀道祖庭仇人何其之多,就算王權無暮復生,也無濟于事!

  與此同時。

  季修騎乘蛟龍‘滄溟君’,入東滄海,遠赴江陰府,在水花濺射,滄浪起伏之時,陡然見到一尾五彩斑斕之靈魚,頓時眼前一亮。

  他自回歸安寧縣,許久未曾為世女蕭明璃捕魚,調理身體。

  此番北滄侯助他良多,自家師祖又貿然給人訂了媒妁,叫季修對那位曾經的天柱真傳,本來板上釘釘的雛龍碑女天驕,心中有愧。

  剛好捕一尾靈魚,助她調理身子。

  這樣想著,季修催動‘搜山趕海’道箓,額生水紋,便欲乘風掣浪,然而.

  天際往西!

  忽有一道金芒貫穿蒼穹!

  直射季修眉心!

  授箓主得‘王權刀意’灌注,真宗級大五衰天刀功力大漲,預支進度大增!

  授箓主從‘王權刀意’之中,領悟完整真宗級‘大五衰天刀’!

  授箓主大五衰天刀預支進度100100

  授箓主天刀‘第二式’寶冠垂首,圓滿!

  大五衰天刀:(2001/5000)!!

  授箓主得‘王權刀意’,可彌補‘黃粱夢’進度,周期大漲,三日之后,可一枕黃粱,參悟人仙元胎第二秘藏!!

  什么玩意!?

  天上掉法?!

  季修手中握住那一尾五彩斑斕的靈魚,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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