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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三千歲月爭未來,光陰河上大道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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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虛三災精氣神,合體五難五重關。

  得了長生求不老,不死不滅萬法全。

  肝木者長生,心火者不老。

  諸天萬界,渾沌寰宇,任誰能對長生不老無動于衷?

  在證得青帝之長生后,江生雖說不急于一時,但壽元之衰就在眼前,江生也曾推演心火之關,試過肝木演心火。

  只是先前困頓于破境太短,境界不穩,加上大戰在即江生也無法安心破境二劫,因此二劫這一境界,始終有一層枷鎖在。

  這層枷鎖,須得用道心去悟,用歲月去磨,加之以道行為底蘊,方可在一次次沖擊中將其破碎,去渡那壽元之衰。

  可如今,這一場持道之境的純陽大能的道爭給了江生足夠的感悟,觀純陽演法,悟己身之關,是以讓江生得以直接破碎枷鎖。

  江生缺的,從來不是悟性和道心。

  江生一直缺的唯有時間。

  無論是從煉虛道行還是合體道行來看,江生都太過年輕了。

  一千八百歲不到,尋常生靈還停留在堪堪步入化神的境地,而江生卻已經躍過化神、法相、煉虛來到了合體境,甚至已經要準備再度破劫。

  論神通道行,根骨悟性,江生從不遜色,可那份歲月的底蘊積累、經驗經歷,卻是江生短缺的。

  畢竟說起來江生破境從來沒遇到過什么無法突破的屏障枷鎖,自是沒有太多的歲月累積。

  可這一場道爭,那一位位持道純陽對大道的掌控,對法則的領悟,對自身道路的踐行都展露在江生面前。

  江生可以說通過這一場道爭,看到了諸多持道純陽的道心意志,看到了其所踐行之道的意蘊。

  道爭,不僅僅是神通手段的較量,對大道權柄的爭奪,更是純陽存在對自身之道的展示,對自身踐行之法的體現,是一位純陽以自身之道、自身之果的法蘊道韻為兵,與其他行走在同一大道之上的存在交鋒。

  大道之爭,波及諸天萬界。

江生能清晰的看到天地間的水與火在變化,星辰在扭曲  如果說火之大道和星辰大道的爭鋒只是局限在相鄰的幾條大道之上,可德景道君與混玄道君對水火大道的交鋒,對陰陽大道的爭奪,已經不僅僅局限在水火大道和陰陽大道上。

  通過陰陽大道,水、火、風、云、雷等多條大道都被波及,混沌寰宇之間盡是大道的碰撞與轟鳴,光陰長河的浪花已經席卷一座座大千,開始向那些中千、小千蔓延。

  江生望著天穹之上展露出的道爭一隅,以他如今的道行境界,著實看不出太多來,但能感知到的那一角,就足以讓江生為之震撼。

  江生本就是以水法起家,旋即修持風雷水火為根基,加上江生體內的四枚純陽道種,讓江生對風雷水火有著格外的敏銳。

此時天穹之上,一重又一重的法則交織,飛陽道君的赤炎與赤霄道君的紫火;顛星道君的星海與岳恒道君的星河;混玄道君的陰陽與德景道君的水火  一眾道君爭鋒之下,諸般大道交錯之間,重重迭迭的法則縱橫交錯,一層又一層的將九州界的天穹所覆蓋,不斷在天地之間書寫自己之道,宣告自身之法。

  江生見赤炎焚天,有大日自火海而出;江生見紫炎滔滔,有紫蓮搖曳海天;江生見星海浩渺,無量星辰凝聚如天神;江生見星河斗轉,璀璨星辰倒掛如匹練.

  望著天穹之上的純陽道爭,感知著那難以言喻的大道權柄,聽著周遭眾真君們那驚愕感慨之聲,即便是江生那一向古井無波的心境,都莫名生出一股豪情:

  三千年歲月過往,三千年現世未來,我可取而代之!

  嘩嘩沖刷之聲席卷諸天,動蕩寰宇。

  光陰長河之上的每一朵浪花,都足以覆滅一方世界,每一次光陰長河泛起漣漪,都會吞噬無量生靈。

  光陰長河,這條貫穿古往今來,流經無數歲月,鏈接諸天萬界的長河,從來不是單獨出現。

  凡光陰長河奔涌,必有命運、因果、災劫相隨。

  這條奔流億萬載歲月的長河,見證了不知多少元會的覆滅,多少純陽圣地的傾覆,多少純陽大能的隕落。

  即便是號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純陽存在,即便是那歷萬劫而不磨,無視命運因果的道君佛祖,在光陰長河之下亦不過一捧余沙。

  此時在光陰長河那寬闊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斑斕河面之上,赤霄道君與飛陽道君遙遙相對。

  兩位道君看似遠在天涯,又好似近在咫尺。

  光陰長河發出金鐵轟鳴般的奔涌之聲,猶如狂雷怒吼、萬獸奔騰,朵朵歲月浪花擊打著兩側的時空,讓混沌寰宇為之震動。

  赤霄道君右手握著赤霄斬業劍,左手托著八景琉璃燈,一朵朵紫色火蓮自赤霄道君腳下蔓延,在光陰長河之上快速鋪開,形成幾乎覆蓋整個河面的浩渺蓮海。

  隨著一朵朵紫色火蓮搖曳,絲絲縷縷的八景天宵火升騰流轉,圍繞著赤霄道君化作一枚枚道篆,一條條道痕,億萬法則密密麻麻的顯化在赤霄道君左右,通天的法則形成一卷浩如煙海的天書。

  其為,八景赤霄道君說八景火德真經!

  雖說此時火蓮覆蓋光陰,道法彰顯于天,可赤霄道君看起來,卻是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

  那無數法則、道篆所交織形成的純陽真身法相顯化于光陰長河,映照諸天萬界,那尊浩大巍峨的純陽法相,早已在無數過往歲月之中與飛陽道君展開較量。

  而飛陽道君亦是如此。

  飛陽道君頭頂,是十輪當空的昭昭烈日,而其身后,那以億萬計的法則匯聚而成的,則是一卷同樣浩渺難測的巍巍道經。

  流明飛陽道君說赤炎大日真經!

  此時此刻,赤霄道君與飛陽道君的道爭,便是雙方以自身對火之大道的理解、體悟,以自身道經為根本,向對方發起的進攻。

  光陰長河之上,搖曳火蓮與當空大日輝映碰撞,兩部道經之中那億萬的云篆法則亦是從道經之中飛出,從四面八方化作一條條法則洪流展開沖擊。

  只見密集的法則不斷碰撞消磨著,每一次法則之間的交鋒,都是兩位道君的意志較量,道心爭鋒。

  赤霄道君抬手舉起赤霄斬業劍,朗聲道:“火之法,非酷烈之道,非霸道之行,乃普愛仁德,蘊養萬物而福澤天下,以證元元。”

  飛陽道君不屑的笑了聲:“太乙者,道為自然,不偏不倚,火者皇而正大,可刑天下,懾諸邪,何來酷烈霸道之言?”

  說著,飛陽道君手中鎮世金尊璽上迸發無量赤火陽炎,隨著一股股赤火陽炎沒入流明焚世鑒中,那流明焚世鑒中本源受損的金烏復蘇過來,發出一聲明徹諸天的啼鳴。

  緊接著,只見金烏展翼,飛陽道君頭頂上那十輪昭昭大日隨著金烏掠空不斷輪轉,每一輪大日之中都好似有金烏孕育。

  伴隨著那金烏啼鳴繞空,絲絲縷縷的陽炎精火沒入大日之中,讓十輪大日好似活化過來,皆是發出啼鳴。

  赤霄道君抬眉望去,只見那十輪大日之中,赫然已經孕育出金烏的雛形,一旦讓飛陽道君真把這十尊金烏給孕育出來,那再想阻攔飛陽道君可就難了。

  十尊金烏,可是連光陰都能焚盡的。

  飛陽道君笑道:“赤霄,等本座這十尊金烏孕育得道,便是我奪你道果之時!”

  只是望著那圍繞著十輪大日不斷繞空啼鳴的金烏,赤霄道君很是懷疑:以飛陽道君的道行,真能把十尊金烏給孕育出來?

  “飛陽,你想孕育十尊金烏,須知三界大千里那位天帝都沒這么做,你哪來的自信?”

  “何況,本座又豈會坐視你孕育金烏?”

  赤霄道君說著,手中赤霄斬業劍上已經縈繞起絲絲縷縷的紫色天火,茫茫紫色天火匯聚斬業之法:“火德·斬業果!”

  剎那間,光陰長河之上有滔滔火線洞徹寰宇貫穿歲月直奔過往而去。

  這一道火線,并非是針對飛陽道君頭頂的十輪大日,而是針對那只不斷盤旋的金烏。

  隨著這一道火線掠空,感知著其中那煌煌斬業之威的飛陽道君神色一變,當即把手中鎮世金尊璽給打出。

  一時間只見煌煌火線與鎮世金尊璽一同消失,進入過往。

  萬載之前,一方世界內大日東升西落,不知多少歲月后,有金烏在大日之中孕育成形,此為這方世界的天命主宰。

  隨著金烏睜開雙眼,眼看就要展翼從大日之中飛出之際,一尊煌煌浩大的金色璽印從天而降,蘊含無量威能鎮壓而下。

  金烏先是驚惶繼而恢復了淡然:它清楚,這金色璽印非是要鎮壓它,而是要庇護它。

  只是金烏還有些迷茫,這金色璽印如此正大堂皇,好似大日當空威能無量,有鎮壓寰宇威懾萬邪之能,是什么存在要在這方璽印下殺它?

  就在金烏狐疑之際,一道火線忽得撕開時空掠來,徑直洞穿了孕育金烏的大日,金烏腦中的迷茫還沒得到答案,就隨著大日的崩解而灰飛煙滅。

  那金色璽印此時才后知后覺,含怒砸下,將這方世界砸成齏粉,同時金色璽印亦是消散無蹤。

  與此同時,在一萬三千年前,在某方世界內,這世界之中唯一的大日之中有什么存在投下了一枚種子,緊接著下一息便有一道火線激蕩而來,將大日連帶其中的種子斬成齏粉。

  自此,這方世界陷入黑暗,繼而又有一尊遮天的璽印蓋下,讓這方世界化作塵埃。

  一萬五千年前,一輪大日剛剛要在這方世界中升起,似是有什么存在投下了視線,旋即不消片刻剛剛升空的大日就被一條不知從何處來的火線撕裂,而那道火線又不知消失去了何方。

  須臾不過,又有金色璽印顯化,這次金色璽印卻是沒有摧毀世界,反而替代了大日充當這方世界的太陽。

  在金色璽印之中,有什么存在降下神念,無形無質間,有神鳥開始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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