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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威壓觀瀾島,劍斬天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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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生并非尋常洞玄煉虛。

  當綾羅毫無章法以至于瘋魔時,以江生那豐富的斗法經驗,只一眼就看出了綾羅的虛實漏洞,隨后瞅準空檔一記金剛鐲擲出,直接將綾羅打落下去。

  旋即不待綾羅掙扎,那玄元金剛鐲便陡然變大將綾羅套了進去隨后收緊,好似捆仙繩一般捆住了綾羅的手腳。

  隨著綾羅被江生擒住,身后多寶那三炎玄火槍尖卻是已經抵到了江生后心,而江生卻是看也不看,身形一閃,多寶竟是刺了個空徑直從江生身體之中穿過,一個踉蹡就撲到了前方。

  天罡三十六法·正立無影!

  如今的多寶也是被擾了心神,雖說還有些神智,但斗法斗戰經驗卻已經大不如前。

  看著撲在自己身前的多寶,江生袖中一只千光燁燁的寶葫蘆滴溜溜掠出,隨著江生一點,千星寶葫蘆以隕星天降之勢狠狠砸在多寶后心,直接將多寶從空中砸落。

  剎那間地動山搖煙塵四起,千星寶葫蘆這一擊直接在觀瀾島上砸出一個大坑來。

  不待坑中的多寶翻身,江生又是抬手一點,一抹赤火流光呼嘯掠空。

  一時間破空嗚咽伴隨著千丈流火,引動一抹赤紅長驅直入,剎那間如長虹貫日,剛剛抬起頭來的多寶又被赤火流光命中后腦,伴隨著一陣好似洪鐘大呂的轟鳴,多寶整個人被砸入觀瀾島中,被烈陽金擊子帶著沒入島嶼深處不知所蹤。

  剎那間,綾羅與多寶一個被擒,一個被創,二人皆是沒了反抗之力。

  然而此時陀龍太子的攻勢卻也已經到了江生頭頂。

  但見狂龍嘶吼,雷光伴隨著水波霹靂不休,陀龍太子身上明光金鱗甲燁燁生輝,手中金瓜銅錘引動雷光水波,以萬鈞不擋之勢對著江生顱頂狠狠砸落,這一擊撼動天地破碎虛空,赫然是要砸開江生的頭顱。

  “成了!”

  莫問心眸中精光連連,這一記狠得砸下去,江生不死也殘!

  莫說莫問心,涂山憐此時亦是心潮澎湃,蓬萊靈淵的威名廣傳萬界,誰不聞當代道家魁首,蓬萊玉宸靈淵真君之威名?

  如今靈淵被他們逼到這個地步,莫說殺死,哪怕只是傷到靈淵,都足以打破東天道家的神話,而他們也會名傳萬界。

  而比較莫問心與涂山憐的激動,此時陀龍太子卻不見絲毫興奮之情,隨著他雙錘落下,江生亦是抬頭看來,望著江生那不沾染任何感情的淡漠神情,望著那一雙青金流轉、無悲無喜的眸子,陀龍太子只覺脊背生寒:不對勁!

  碧波貫龍碎砸落,卻在江生面前被四象劍罡攔下。

  那陰陽劫滅三化五行妙法真經所蘊生的四象劍罡,不僅僅是誅戮陷絕四劍之投影,更是風雷水火之道所凝練,隨著四枚道種沒入江生體內,江生對風雷水火四條大道的理解與掌控已然遠超尋常煉虛乃至合體境界。

  此時江生那護體的四象劍罡,足以擋下合體之威,更莫說陀龍太子這個煉虛道行了。

  金瓜銅錘在距離江生面門一尺左右的地方被攔下,任由龍吟陣陣,任由雷光電舞,卻再也難進一寸,預感不妙的陀龍太子本打算抽身后撤,卻不料兩柄金瓜銅錘好似被吸附在四象劍罡之上一樣,竟是抽也抽不走,拿也拿不開。

  饒是陀龍太子施展自己的神通大力,都無法將兩柄金瓜銅錘移開,甚至連他自己的雙手都被金瓜銅錘所吸附,這讓陀龍太子更是心中生寒。

  “四象。”

  一聲輕吟,天穹之上那亂舞的風雷水火被引動化作漩渦凝聚于江生掌中,隨著四象凝聚,玄法催動之下,無窮無盡的風雷水火被強行壓縮凝聚,于一息之間化作嗡鳴不止轉動不休的四象光輪。

  此時在江生掌中,那不過一尺大小的四象光輪急速旋轉著,電芒激蕩,疾風烈烈,赤火洶洶,風、雷、火三重災劫之力氤氳開來,將江生手中那一尺大小的四象光輪浸染做三色玄光,而在這三色玄光之中,一抹玄水輪轉,維持著這一方蘊含極致毀滅與破壞之力的光輪。

  三災光輪,成形!

  剎那間,濃郁深沉的三災劫滅之意彌漫天地,籠罩整座觀瀾島,隨著那深沉可怖的劫氣彌漫,莫問心和涂山憐只覺心中一凜,透骨生寒,而在江生面前,那已然動彈不得的陀龍太子更是目次欲裂,下意識就要扭斷自己的雙手逃生。

  一股難以言喻的大恐怖與危險已經將陀龍太子籠罩,他眼下已然沒了和江生爭鋒的心思,只想著抓緊逃離此地。

  喀嚓!喀嚓!

  接連兩聲脆響,陀龍太子扭轉了自己的雙手,無視兩條斷裂的臂膀和遺棄的金瓜銅錘,轉身就要跑,然而江生此時也已經動了。

  望著陀龍太子那狼狽逃去的身影,江生輕輕將三災光輪擲出。

  “著!”

  頃刻間三災之意激蕩不休,風雷火嗡鳴轉動,三災光輪猶如一抹驚鴻掠去,分割了天地,切開了虛空,當那一抹流光落在陀龍太子背上時,剎那間鮮血漫空骨茬飛濺。

  護體妖罡不曾攔住三災光輪,明光金鱗甲猶如紙糊一般被瞬息切開,鋒銳而熾熱的光輪沒入陀龍太子脊背,將其脊柱連帶肋骨臟腑齊齊絞成碎肉骨茬。

  陀龍太子只來得及哀嚎一聲,就被三災光輪穿膛而過,從空中跌落下來生死不知。

  望著陀龍太子那被穿膛破肚的凄慘模樣,莫問心與涂山憐只覺透體生寒,想要逃命卻是已然動彈不得了。

  意識到不妙的二人抬頭望去,不知何時一座八面玲瓏的玄鐵寶塔已經出現在他二人頭頂,封禁二人的法力,將其鎮壓當場。

  “星隕鎮妖塔?!”

  “這怎么會落在你手中?!”

  莫問心不可置信的出聲,涂山憐雖不知這星隕鎮妖塔是何等法寶,可看莫問心這模樣就知道此物來歷不凡。

  “不錯,這是乾坤道宗,隕星伏風真君的隕星鎮妖塔。”

  江生的聲音由遠及近,愈發的清晰。

  “先前,我與伏風真君斗法,將其斬殺,這隕星鎮妖塔自然就成了本座的戰利品,又如何不能出現在本座手中?”

  話音未落,青冠玄袍的道人身影就出現在莫問心與涂山憐眼前。

  涂山憐此時被隕星鎮妖塔所攝,其一身法力施展不得分毫,在這合體品階的法寶面前,涂山憐縱使是涂山氏的公主,也難免被其所制,畢竟隕星鎮妖塔,最擅長的就是鎮壓妖族。

  看著江生到了面前,涂山憐剛要開口,忽覺胸口一陣冰涼,繼而就是溫熱之感傳來。

  低頭看去,涂山憐這才發覺一柄通體天青之色,烙印著錯亂風痕,蘊含著赑風之意的法劍已經洞穿其胸口。

  感覺這鋒銳的劍氣與赑風災劫之意侵入體內,涂山憐還未來得及求饒,又是一道紫光卷起雷霆叱咤,將其徑直帶飛出去。

  靛紫色法劍自涂山憐腹部沒入,以無匹大力與叱咤雷光推動著涂山憐沖出隕星鎮妖塔,隨后將其釘在遠處一座假山之上。

  同時被誅仙劍與戮仙劍貫穿肉身釘住神魂,涂山憐已然動彈不得,其氣機衰落,微弱如游絲。

  莫問心此時已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是親眼看著江生如何出手的,綾羅、多寶、還有陀龍太子,這些手段不凡背景不俗的洞玄存在,一個接一個被江生所制,最后剩下的涂山憐,更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江生袖中的兩柄法劍釘死在假山上。

  眼下只剩下他一個,讓莫問心如何不膽戰心驚?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還有仇沒有報,他還沒來得及向乾坤道宗報復.

  種種情緒交織上頭,莫問心也不知自己如今是后悔還是害怕。

  踏踏踏.

  腳步聲傳至身前,那青冠玄袍,手持皂黑法劍的道人已然迫至面前,隨著莫問心抬頭,只見江生神情淡然依舊,似乎斬兩尊洞玄天驕,重創兩位道友在這位眼中不過尋常。

  “莫問心。”

  “本座第一次聽到你這個名字,是少光界凈蓮寺的白荷圣女所提起。”

  “她對我言,你有些本事,若我來了九州界,可尋你。”

  “后來,綾羅公主又來找我,說要給我引薦你;多寶也說你為人豪爽,性情至純,是他的八拜之交。”

  “眼下看來,他們有一個算一個,不是傻了眼,就是被豬油蒙了心。”

  “你道行微末,行事卑劣,一無背景出身,二無道行手段,不過是仗著些妖法糊弄人,說來本座很是好奇,你這樣的人,是如何成了九州界的氣運之子的?”

  “還是說,九州界的氣運之子,都是你這般模樣?”

  江生的聲音清冷,語氣不疾不徐,似是在嘮家常,又似是在問一個無關之人,可一言一字,卻都如尖刺一般,讓莫問心渾身顫抖不止。

  “你是蓬萊道宗出身。”

  “生來就是玄門圣地的背景,自幼就有宗門長老看護,一路行來無有阻礙,所謂磨難在你們眼中不過就是歷練而已。”

  “你們何曾經歷過我等散修的苦難,又何曾明白我們的處境?”

  “你們這些從一開始就高高在上的人,根本看不到我們的辛苦努力,此時又有何資格來對我說教?”

  莫問心似是忍耐了許久,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好似在對著江生發泄。

  江生靜靜聽著莫問心訴說,等他發泄完了,這才說道:“你所經歷的種種,我不在乎,你過往的遭遇,我也不在乎。”

  “說句實在話,你與乾坤道宗有仇也好,你想報復九州界也罷,一切隨你,我不在意,東天道家也不在意。”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擋了我們的路。”

  說著,青萍劍嗡鳴不斷,在莫問心錯愕神情之中,一道玄光匹練乍現,隨著江生收劍入鞘,莫問心的脖頸之上已經出現一條細微的血痕。

  莫問心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生,他本以為江生會問他許多問題,例如他所知道的那些秘密,例如他是如何干擾了多寶和綾羅的心神,再不濟也會問他如何救治二人.

  卻沒料到,江生壓根不在意這些,一劍就削掉了他的腦袋。

  嘴巴翁合,莫問心的頭顱從脖頸上掉落,翻滾著到了江生腳邊。

  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莫問心,江生神情不變:“你以為你藏有諸多辛密,你以為你有價值,你就不會死?”

  “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一切,東天道家根本不在意。”

  “辛密價值,隨后自有我東天道家的真君對你搜魂,至于你所使用的那些手段,我東天道家自有人能解。”

  “莫說是你使出來的,便是一位五劫真君,一位大乘仙君,乃至一位純陽道君用出來,在我東天道家眼里都不算什么。”

  東天道家,乃是三座玄門圣地,代表著兩位掌道天尊,六位持道之君,七位入道純陽以及數不清的大乘、合體、煉虛。

  那不僅僅三方圣地,更是三界大千的整個東域,是遍及諸天萬界的中千星域與小千星辰,是無量量的生靈與資材,是數之不盡天驕俊才。

  不親自直面東天道家,根本不會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看著滾落在地上的莫問心的頭顱,江生神情似乎終于有了些許波動,似是悲憫似是惋惜: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招惹我東天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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