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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陽道宮外圍。
徐邢緩步而行，身邊時不時有身著金白道袍的身影走過，或是遁光從天際掠過。
修為或高或低，有金丹元嬰、亦有練氣筑基。
所修大都是曦云所開創的乾陽一脈，或是其他陽屬道脈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那雙冷漠的眼睛緩緩閉上，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其盡收眼底。
而在源界的天空之上，法則之塔的光芒正緩緩擴散開來，宛如晨曦初照，驅散夜的沉寂。
凌風三人站在塔頂，望著下方那片逐漸蘇醒的世界，心中皆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只是開始。”
葉凝雪輕聲道，心之印記在胸口微微閃爍，“因果審判者不會善罷甘休。”
“他當然不會。”
滄瀾真人負手而立，目光深遠，“但他也低估了自由意志的力量。
每一個愿意選擇的人，都是對抗命運枷鎖的一粒火種。”
凌風點了點頭，手中長劍微微顫動，仿佛感應到了某種即將到來的變化。
就在此時，遠處的天際忽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道漆黑如墨的氣息緩緩彌漫而出，仿佛連光都無法穿透。
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你們以為，一座塔就能改變一切？”
話音未落，整片天空驟然暗淡下來，烏云翻滾，雷鳴電閃，仿佛天地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顫抖。
“來了。”
凌風眼神一冷，手中長劍已然出鞘，金色劍芒劃破蒼穹。
“這次來的不是投影。”
葉凝雪神情凝重，“是舊神遺民的真正領袖‘冥言’。”
“冥言？”
滄瀾真人眉頭微皺，“那個曾親手抹殺過數個世界的墮落先知？”
“正是。”
銀袍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塔下，神色肅然，“他是舊神遺民中最強的存在之一，掌握著‘命律之力’，能夠扭曲現實，強行改寫因果。”
“那就讓他見識一下，我們的‘自由因果’！”
凌風一步踏出，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現在高空之上，劍鋒直指那道裂縫。
“呵……”
低笑聲自裂縫深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深紫色長袍的身影緩緩浮現，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雙眼如同深淵般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