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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大道獨行,登山下山,女子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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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鼎之上吐露出萬丈霞光,上面的文字緩緩浮現。

  1.立即往東南方向離開,收斂氣息,不御空而行。(提示:有可能殞命之危。)

  2.立即往東北方方離開,收斂氣息,不御空而行。(提示:有可能殞命之危。)

  3.立即往南方離開,收斂氣息,不御空而行。(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4.稍等片刻。(提示:有可能殞命之危險。)

  5.親自參與。(0/3)

  6.預支未來。(0/2)

  俞客看著上面的五個選項,這是這一世,第一次出現殞命危險。

  莫非這次的得寶有如此寶貴?

  他也沒有猶豫,直接選擇。

  3.立即往南方離開,收斂氣息,不御空而行。(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你連忙對著許瓷道,“許道友,再會了。”

  白蛇娘娘看著你,甩開腿飛速離去的背影,歪了歪頭,臉露疑惑。

  許瓷話還未開口,便見你已經出了洞口,皺了皺眉,又想到此地事情落地,又舒展眉頭。

  “這方寸山怕是要出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對于方寸山是福是禍?”

  許瓷不像你這般慌忙,以他現在的修為,塵埃已經落定,只要不是大道金丹的修士到來,是走是留隨他心意。

  “隨我去金兜山,待我重掌大權,你便是一人之下的副宗主。”

  白蛇娘娘當即俯身,“屬下拜見宗主。”

  許瓷輕笑一聲,看了看她隆起的腹中,這才不緊不慢地朝洞口踱去。

  他聲音里帶著八百載歲月沉淀下的釋然和輕松:“枯守八百年,終見云開月明。”

  你已經走出洞門口,看見方寸山一行人還在昏睡之中,你把他們搬回剛剛許瓷所在屋子,快步離去。

  你收斂渾身氣息,將《混元火宅鎮世圖》運到極致,第一層回到了天門境界,第二層回到道胎境界,第三層回到了塑體境界。

  若是修為不深,難以看透你真正境界,只以為你是塑體境界。

  若是修為深厚能看出你的第二層境界道胎境界,再往后便是第一層的天門境界。

  你在屋內尋了件陳舊蓑衣披上,又抹了把泥濘涂在褲腿。方寸山的制式衣袍迭好收進儲物袋,換上許家下人的衣服。

  又想了想,又將懷中儲物袋拿出,視線四處巡梭,在窯洞一處墻角,挖了三個不同位置的坑,將儲物袋放入其中一個,又細心抹平痕跡。

  你蓑衣一穿,壓低斗笠,沿著窯山南麓的小道徐行。

  天際雷聲漸隱,雨勢終于轉弱,只余細密雨絲斜織。

  你踏過泥濘小徑,靴子碾碎水洼,濺起的濁珠在蓑衣下擺綻開深色痕跡。

  前方竹林夾道,青石階蜿蜒而下。你任由竹葉上積聚的雨水滴落肩頭,一步一頓拾級而下。

  鞋底與濕潤石階相觸的聲響,在雨霧中格外清晰。

  斗笠下,你閉目調息,將胸腔里翻涌的緊繃感隨吐納緩緩排出。

  再睜眼時,眸光已如被雨水洗過的山澗般清冽。

  你緊了緊蓑衣,繼續向下行去,腳步比先前更穩三分。

  行至半山腰,你忽地駐足。

  在不遠處,一道素白身影沿著石階緩步而上,不疾不徐,手中撐著一片巨大的綠色荷葉。

  這一襲白衣,在陰雨晦暗山色中格外醒目。

  山路臺階不寬只能勉強容三人并行。

  如今,你戴著斗笠,白衣女子撐著荷葉,迎面相行。

  一人上山,一人下人。

  必須要一人停步讓開路。

  你如同“天人感應”一般沒去看女子的臉,只是壓低了斗笠,默默等在一邊,似乎等著女子通行。

  高大的白衣女子走的慢,你低眉順目一般看著細雨點,落在臺階風吹雨打形成的凹陷聚成的淺淺水洼。

  女子走近,你已經看見她那襲白衣上的素潔。

  走過風雨,一塵不染。

  待她行至近前,你適才微微側身。

  荷葉的清香混著山嵐拂過鼻尖,白衣廣袖與你蓑衣輕輕一觸,又倏忽分開。

  一道女聲,透著山風,吹動竹林簌簌作響,如玉石相擊。

  “多謝!”

  女子緩緩往上,繼續登山,你心中一下子漏了一拍,然后又如同“神人擂鼓”,鬼使神差去看那道背影。

  就在這一瞬,那女子竟也停步回首。

  你斗笠下的視線猝不及防撞進一泓秋水。

  那張面容說不清是艷麗還是清秀,眉如遠山含黛,唇若新桃初綻。

  五官分明沒有一處稱得上絕色,偏生組合在一起,竟有種渾然天成的韻致,多一分則濃,少一分則淡。

  你只覺靈臺一涼,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在翻閱你的神魂。

  你福靈心至一般,露出呆滯之后的驚慌,“姐姐,倒是失禮了。”

  如同戲文書生遇到美嬌娘一般。

  然后,轉身腳步慌亂,走下臺階。

  白衣女子聞言露出笑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更是蕩開一抹淺笑。

  她看了下山的少年背影一眼,便不在理會,繼續上山。

  只是嘴上喃喃道,“給我讓道,真是比天還大的福緣。”

  “大道獨行,讓道于我,好大的寓意,你又是誰了?”

  只有一條山路,必須有一人讓道。

  女子搖了搖頭,撐著荷葉繼續上山。

  你一路疾行,心跳漸漸平復。腳步不知何時已從急促的奔逃,直至雙腿不自覺地再度加快,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又跑了起來。

  待回過神來,許家的地界已被遠遠拋在身后。

  雨過之后,楊花江面泛著粼粼波光。

  你回首望去,只見窯山依舊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中,仿佛與這方的天地割裂開來。

  江風拂面,帶著濕潤的水汽。

  你摘下斗笠,你心中確定,又不敢確定,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畫軸上的女子。

  你望著煙雨中的窯山,這兩界山乃是上古之時存在,怎么可能如今還在?

  莫非那白衣女子,是當年那位劍斬天仙人的女子的后人?

  不知道,此女什么修為,但是若是真是相關,必定是修為通天之輩。

  你也沒有著急離去,畢竟你的儲物袋還在上面,還有方寸山眾人,也不能一走了之。

  至于跟上去看,那更不可能,對于這種存在,殺死他和路邊雜草是沒有區別的。

  現在就一個字,等!

  你想著窯洞之中,剛剛精誠合作的許道友。

  “許道友,你自求多福吧。”

  許瓷剛剛要走出窯洞,他已經猜到許和三人躲哪里了。

  突然!

  他的視野里擠進一個白衣女子撐著荷葉的身影,不由微微皺眉。

  女子似乎也看見了他,遠遠望來。

  許瓷內心一震,這和剛剛畫軸上女子氣質太像了?

  他放出神識,竟感覺不到女子身上一絲氣息,如同凡人。

  許瓷心中升起不妙之感。

  白蛇娘娘則目光好奇打量白衣女子。

  許瓷瞳孔縮動,猛然一變,如大夢初醒一般,眼神不再是一個人。

  正呆呆愣愣之時。

  遠處那名白衣女子,已經出現在兩人面前。

  白蛇娘娘正欲開口。

  許瓷的雙眼驟然一變,眸光流轉間,竟又恢復了先前的神采。

  許瓷心中大駭,方才他分明已將身體的主導權交還給了真正的許瓷,可不知為何,轉瞬間竟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此刻,白衣女子已近在咫尺,一雙清冷的眸子正靜靜審視著他。

  無形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涌來,他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白衣女子目光微轉,淡淡掃了白蛇娘娘一眼。

  只這一眼,白蛇娘娘如墜冰窟,渾身鱗片都似要炸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自心底蔓延。

  白衣女子并未多言,只是輕聲道:“跟我來。”

  話音落下,她已轉身步入幽深的窯洞之中。

  許瓷面色陰晴不定,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窯洞外。

  以他如今的修為,若全力施展遁術,轉瞬便可遠遁千里。

  ——逃?還是跟上去?

  至于出手的念頭,不知為何這種念頭一起,他都感覺渾身戰栗害怕。

  他再想到剛剛那位井小友,走的如此“灑脫”。

  莫非那小子早已知曉什么?

  許瓷終究不敢跑,只得咬著牙抬腳跟了上去。

  白蛇娘娘早已戰戰兢兢地竄到了許瓷后頭。

  白衣女子帶著兩人重回地牢。

  “你拿了我的東西。”

  她的聲音如清泉漱玉,溫柔動聽,卻讓許瓷渾身一顫,額間冷汗涔涔。

  “前前輩,我”

  話未說完,白衣女子慢慢回首。

  只這一眼,便讓許瓷如鯁在喉,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他肉疼著,從儲物袋中慢慢拿出那尊青銅香爐和紫金丹藥。

  終究不得不恭恭敬敬地遞了出去。

  白衣女子一笑,接過香爐,卻沒有拿丹藥。

  她對著爐口輕輕一吹,香灰簌簌飄落。

  地牢之中云霧翻滾。

  剎那間,異象陡生,那具早已氣剛剛已死去的女子又重新復活。

  剛剛被被剜去的雙眸處泛起瑩瑩清光,似乎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

  年輕女子顫抖著撫摸自己的臉龐,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切。

  白衣女子道,“他們違背了與我的約定,而你,做到了。”

  年輕女子終究不是愚人,連忙磕頭,久久無言,又淚如雨下。

  多少年了,連她都活了千年,只為等這一句認可。

  “當年在山中救下牧童時,我曾對他說.”

  白衣女子眸光悠遠,“替我保管一物,莫問來處,守住秘密。待我取回之日,許你一場造化。”

  “我怕他一個人寂寞,給了他四瓷片,可以助人長生不死。”

  許瓷只感覺頭皮發麻,似乎不敢置信,這名女子竟然是兩界山之主,那位女子劍仙。

  他手中的紫金丹藥幾乎要握不住,渾身顫抖得厲害。

  難道今日種種,早在數千年前就被這位算盡天機?

  這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無力感,幾乎要讓他的道心當場崩碎。

  “倒也未盡料中。”

  白衣女子忽然開口,聲音清冷如泉,“不過是抓住了因果長河中的一條支流,將其引至今日罷了。”

  “當然,若是有意外,我會提前出手斬滅。”

  許瓷臉色驟變:“前輩.知曉我所思所想?”

  白衣女子微微頷首:“他心通而已。你心神失守,在我面前自然無所遁形。”

  他心通?!

  許瓷腦中嗡鳴,這可是只存在于上古傳說中的無上仙術!

  白衣女子手中的青翠荷葉始終撐著,此刻正泛著瑩瑩微光。

  只見,她輕輕一招,那年輕女子空洞的眼眶中竟飛出一物——

  一座玲瓏剔透的袖珍形如五指的山峰,不過巴掌大小,卻在空中流轉著鎮壓天地的磅礴道韻!

  白衣女子終于展顏一笑,剎那間如冰雪消融,整個地牢都為之一亮。

  “總算沒有白費上次的苦心,以后就不需要這般不便。”

  她將那座袖珍山峰輕輕按在手背上,山峰竟如水墨般暈開,化作一個古樸的“”字印記。

  直到此刻,她才放下那柄始終撐著的青翠荷葉。

  荷葉離手的瞬間,萬千黑色雷霆驟然爆發!

  原本生機盎然的荷葉頃刻枯萎焦黑,幾縷黑色雷光如毒蛇般竄上女子皓腕。

  卻見她素手輕拂,雷霆竟如塵埃般被撣落。

  “沒想到這方天地恢復得如此之快.”

  白衣女子眸光微動,“我也該抓緊了。”

  她轉向地牢中的年輕女子:“從今往后,你便隨我修行。”

  女子再度叩首。

  白衣女子指尖泛起清光,“前塵往事,盡可忘卻。”

  “此后你便是自由身,你便叫神霄吧。”

  “神霄.謝師尊賜名!”

  年輕女子抬頭時,眸中已噙滿淚光。

  白衣女子屈指一彈,一件月白色法衣便覆在她赤露的身軀上。

  她目光轉向許瓷二人時,

  “你們可愿為我辦事?”

  兩人幾乎同時伏地叩首,“弟子愿意。”

  白衣女子滿意地微微頷首。

  “先去東極青州吧。”

  許瓷一愣,卻不敢說話。

  一柄青鋒劍憑空顯現,劍鋒所過之處,空間如帛裂錦,切開豆腐一般。

  白衣女子走進。

  許瓷往里看了一眼,隱約可見碧波萬頃,星羅棋布的島嶼如明珠般散落海面。

  “這…”

  這是離此地十萬多里之遙的東極青洲所在。

  許瓷已經無法形容此時感受。

  一個時辰之后。

  山風忽止,你感受縈繞在此地那股氣息消失不見。

  又等了一個時辰。

  確認再無異常后,你沿著蜿蜒的山道再度向窯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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