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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鎖定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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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況下來說,過年雖然會出事,但,往往出事的級別不會很高,特五局不會出手。

  二般情況下,退一步來講,哪怕真有案子由特五局出手,那也用不了多久。

  三般情況下,再退一步來講,哪怕用的時間長了點,但距離過年還有小一個月的時間,也能收拾的出來。

  張梁萬萬沒想到退了他媽10086步!

  一月四號,早上,八點。

  都城特五局辦公室內樂呵呵的,所有人都在為今年的不易而感慨。

  “老大,電話。”

  趙剛好像察覺到什么,瞥了一眼桌面,隨后看著張梁開口。

  “電話?”

  張梁頓住,接過手機,看了眼機型。

  “私人手機.”

  四個字落下,原本準備回避的趙剛眾人頓時頓住腳步,不約而同的吃起瓜來。

  趙剛突然撇到,來電顯示人顯示:徐嚯。

  他頓時沉默,隨即沒了看熱鬧的心思,不動聲色的往外挪動腳步,心里再也沒有一絲絲吃瓜的念頭。

  “喂?”

  張梁撥通了電話,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我,徐嚯.吃了嗎您?”

  徐嚯的聲音從揚聲器響起,張梁心中一沉。

  “吃了,吃的豬肉白菜,沒事我掛了。”

  “別啊,咱都好久沒見面了,我還是特五局唯一一個顧問呢,你這都不想念一下嗎?”

  “看情況想吧。”

  “看情況?什么情況?”

  “如果你找我有事,那可能不是很想,如果你沒事,那或許會想一下。”

  “.哈哈,老張你真會說笑。”

  張梁面無表情,什么話都沒回,片刻后.

  論低血壓該如何治療?

  一句話教會你!

  “.唉你剛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還真有一件事得特五局出面!”

  剎那間,張梁臉上遍布黑線,整張臉逐漸發紅,肌肉緊繃。

  講道理,如果張梁有低血壓,那現在估摸著會被治好。

  他能對著徐嚯說一句:‘妙手神醫啊徐大夫!’

  但可惜,他沒有低血壓,有的只有腦溢血。

  “今天是什么日期?”

  張梁強忍著腦溢血,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一月四號。”

  “除夕節什么時候。”

  “一月二十一號。”

  “你現在要找我干什么?”

  “幫個忙啊。”

  張梁徹底腦溢血了,他才剛從都城的案子里解放出來,甚至只是從高壓狀態回到了普通的壓力狀態。

  結果還沒等解決,又要幫忙!?

  “這都快過年了,你還找我幫忙!?”

  “哪有,算上今天,距離過年還有小二十天,小二十天就是小一個月啊,一個月31天。”

  “哪有你這樣算數的!?”

  張梁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壓下了情緒。

  沒事。

  有案子就有案子吧。

  反正今年最大的也就都城的案子了。

  徐嚯現在要幫忙,這個忙再大還能大到哪去?

  二十多天的時間,順手解決一個問題,倒是沒什么問題。

  “別墨跡,說,什么案子。”

  張梁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打算速戰速決。

  “沒什么案子,就一起拐賣案。”

  “查的都差不多了,參與人的身份,還有各類什么玩意的原因,以及兇手的行蹤和去向之類的。”

  “小案子?”

  張梁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絲狐疑。

  “小案你找特五局干什么?還是查的差不多的,聯系派出所民警都能解決吧。”

  “.這你別管,你只管來就行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聲音。

  張梁:???

  張梁沉默片刻后,開口道:

  “好,等我,馬上就到。”

  人販子,拐賣案.

  這類案子一般是性質十分惡心,但級別不算高的一類。

  哪怕是拐賣了十余,二十r,但級別也比不上連環殺人案殺害五六r。

  出人命,和不出人命的案子,是兩個級別!

  所以.

  查就查吧。

  半晌。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轟鳴聲響起。

  一架直升機,向著江三市緩緩飛去。

  一月四日,中午,十二點十分。

  清晰的破防聲音打破整個廢棄工廠的寂靜。

  “畜生啊!”

  “你他媽這叫拐賣案?”

  “你告訴我這放在什么地方能被稱為小案?”

  案發現場內,張梁臉色鐵青的看著徐嚯,緊咬的牙縫中硬生生擠出幾句臟話。

說實話.如果他要是知道案子性質這么惡劣和嚴重,甚至級別還高  他可能就忽悠國安的人來了。

  “海外,助學網,商人奸銀,孩子,實驗”

  “不是。”

  “這隨便拎出任何一個性質,那都是省級重案的級別,‘小案’這兩個字,是他媽怎么在你嘴里冒出來的?”

  徐嚯面不改色。

  他已經習慣了。

  身旁默默在現場繼續偵查的李建業聞言,斜著瞥了一眼,隨即繼續偵查。

  依稀記得,李建業聽過的第一個小案,徐嚯稱之為‘投井案’。

  反正他就沒從對方嘴里聽到‘大案’這兩個字。

  小,都小,小點好。

  李建業現在逐漸習慣小案的強度了。

  “害,來都來了,查什么案子不是查?”

  徐嚯面色淡然,繼續開口說道。

  他掃視周圍一圈,思索片刻后,道:

  “況且,一些線索確實不是警方能查的。”

  “司馬空,這個人疑似和海外勢力有過接觸,專門用來販賣東國孩子。”

  聞言,張梁眉頭鎖起,眼神低沉。

這種指定性極強的  “實驗?”

  張梁試探性開口詢問。

  “不知道,但目前的線索,也和實驗沾點關系,至于具體實驗些什么便不知道了。”

  徐嚯搖搖頭。

  實驗的方法有很多,而張梁所說的則是基因一類。

  海外購買人,購買尸體,往往購買方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勢力,身份成謎。

  “好。”

  張梁深吸一口氣,算是認下這個燙手山芋。

  “我去安排人查。”

  言罷,便揮揮手,示意隨行而來的趙剛前去,趙剛癟癟嘴,但也沒說什么。

  片刻后。

  等到廢棄鋼鐵廠的線索都被取證完。

  張梁看向徐嚯。

  “接下來干什么?”

  “等。”

  徐嚯吐出一個字。

  “還等?”張梁眉頭皺起。

  徐嚯正欲開口解釋,但下一秒,剛剛消失的李建業,重新出現在面前。

  “找到了,和理論上推導的一樣,是這幾個。”

  此時,他的身邊還站著三三兩兩,局促不安,頭戴工地安全帽的男人。

  “還有其余的,但抓不到了,估摸著回家過年去了。”

  李建業搖搖頭,如是說道。

  這些人是什么?

  買銀的人!

  現場曾留下了石楠花的味道,這個味道很類似人的體液。

  細致搜查一下,緊接著便發現了部分白色斑痕,在一張床周遭所找到。

  “還真嫖了!?”

  此時,一直在周圍充當空氣的趙水沒忍住,滿臉懵的看著幾個工地男人。

他腦子里浮現出了‘黑狗’的畫面  徐嚯沒理會他,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面前的人,掃視一眼,隨即緩緩開口:

  “別緊張,和你們沒關系,只要老老實實配合,一小時后就能離開。”

  幾個緊張的工地員工點了點頭。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吹簫的男人?”

  徐嚯開口詢問。

  “蕭?撒子是蕭哦?”一個男人疑惑的詢問。

  “就是笛子一樣的東西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小臂大小的木頭棍子?”

  “有,笛子嘛,我曉滴,好幾個洞嘞。”

  徐嚯頓了頓,這點算是確定了賣銀和兇手有關,將其鎖定在一起。

  “還記得長什么樣嗎?”

  “說出來聽聽。”

  幾個工地男人想了想,開口道:“四十來歲,有些坡腳,一瘸一拐的走著。”

  “手指有點問題.”

  一道聲音落下,幾個人瞬間附和。

  “對,一只手莫得大拇指,另一只手沒有小拇指。”

  “眼睛好像也有點問題他好像看不清?”

  “對,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見。”

  “長相嘛鼻梁挺高,額頭也比較大,雙眼修長,皮膚很粗糙,臉上還有刀傷,少了一只耳朵,鼻子也缺少了一部分”

  隨著對方所說,一個男人的立體圖,逐漸構架在徐嚯的腦海當中。

  同時,徐嚯詢問是否還見過其余人。

  這倒是沒問出來,對方身邊不存在人,猜測大概率是散開,又或是去了地下室。

  片刻后。

  “最后幾個問題。”

  “你們來了多少次?一次多少錢?女方長什么樣?以及.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只猴子?”

  言罷,徐嚯瞇了瞇眼,盯著對方雙眼。

  “我就來了兩次,圖便宜嘛,一次十塊。”

  那人畏畏縮縮的說著,“長嘞.不好看,難看。”

  “長什么樣?”

  “忘咧.黑燈瞎火的,燈一關什么都看不見了她好像是個瞎子。”

  “猴子呢?”

  “有,我看到過!”

  一個男人開口回應,“有一次我看到一只猴子翻墻進來,手里還拿著好多錢包,手上還帶著幾塊表。”

  “錢包和表?”

  警方一頓,對視一眼后,追問道:

  “你確定?”

  “確定,我看的很清楚,畢竟猴子這玩意挺稀奇的,我看了好幾眼。”那男人開口。

  “對,我也看到過,到處都是錢包,估摸著從哪偷的。”

  “俺也一樣。”

  又有幾人出口附和。

  猴子偷錢包!?

  “好,這邊沒你們事了,現在可以離開了,記得確保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警方能聯系上。”

  幾個工地工人頓時一哄而散。

  等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

  張梁這才緩緩開口。

  “他們說謊了。”

  張梁盯著徐嚯,緩緩道:“賣銀的那女人長相,他們撒謊了。”

  “我知道。”

  徐嚯點點頭。

  剛才他問到有關賣銀女人的長相,對方很明顯的眼神躲閃,向右上方看去。

  “無所謂,她的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領頭人的長相。”

  徐嚯緩緩開口。

  “以及.”

  “那只猴子!“

  一只,偷錢的猴子.

  “李隊,通知內勤,調查一下近一個月以內,附近有關錢財丟失的報案信息。”

  “好。”

  李建業點點頭,掏出手機開始安排。

  片刻后,他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一萬三千三百二十四塊錢。”

  “這么多?”張梁詫異。

  “不多,不是所有丟錢的人,都是猴子偷的。”

  徐嚯搖搖頭,隨即一頓,又道:

  “同樣,不是所有人,丟錢后都會報警!”

  “暫時算作一半,七千元左右。”

  “七千塊啊.”

  相當于李建業純死工資,足足半年的工資了!

對方只靠一只猴子,什么都不做,就能躺著拿七千塊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突然間,徐嚯開口說道。

  “什么問題?”趙水疑惑。

  徐嚯頓住,他看向李建業。

  “李隊,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李建業點點頭,聽到詢問,沉聲開口。

  “一個月不到,保守估計七千塊,毫無疑問這是一筆巨款,哪怕家里有七八個孩子,單純供日常的吃喝絕對足夠!”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賣銀’!?”

  此話一出,趙水頓住。

  想明白后,他剎那間錯愕。

  是啊。

  從工地人員的描述來看,賣一次銀才十塊錢!

  哪怕十分鐘一次,不吃不喝賣個兩小時12次,也才一百二。

  一百二十元,這還是次數多的情況下,正常時間可能連一半都沒有。

  那算作六十元。

  六十,一個月,連兩千都沒有,對比猴子一個月不到偷了七千,簡直少的可憐!

  甚至付出的代價也極高,是一個女人的貞操,道德底線!

  既如此.

  那為什么還會去賣?

  “從對方還愿意跟著吹蕭的兇手來看,很明顯,對方并不存在強買強賣。”

  “對方是自愿的!”

  誰會自愿賣?

  兩種人。

  一是婊子,單純的浪蕩。

  二,是有目標,想要某個東西,隨后下海撈錢去買。

  對方浪蕩?

  可能吧,但若是單純為了解放獸欲,耍猴人沒道理還會幫忙。

  那就是第二個。

  想到這,警方仿佛捕捉到什么一般。

  “共同目標?”

  “在買銀期間,兇手團伙其余人均都消失。”

  “你說.他們會不會都存在這么一個目標,都去搞錢了!?”

  張梁緩緩開口說道,周圍人一頓,隨即互相對視一眼。

  “有可能!”

  “錢,他們很需要錢!”

  徐嚯開口,皺眉篤定。

  這些人很缺錢,但,又不會用司馬空和趙山等人的錢,反而自己去搞。

但問題又來了  他們要這么多錢有什么用!?

  為了更好的生活?

  徐嚯是不信的,如果為了生活,本身就不可能去賣肉。

今天不是,那  “他們是從海外拐回來的!?”

  徐嚯突然再次開口。

  “從目前的推測來看是這樣的。”

  李建業點了點頭。

  “由卡車運送,不可能在跨省的情況下安然無恙,不被發現的運到江三市。”

  如果,連這玩意都能跨越多個省份運送回來的話.

  那第一個高興的不是走私犯。

  而是毐犯!

  而從東國毐犯的處境,也能反向推出想這樣光明正大運一個人過來有多難。

  既然排除陸地的省外運送,那就是.

  “由碼頭轉運至這,而碼頭直通海外,又或是其余沿海省份。”

  李建業開口說道。

  “碼頭在哪?”徐嚯詢問。

  “在東邊,沿海地區,距離景區有很長一段距離。”李建業說道。

  這話落下。

  徐嚯話鋒一轉,說出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沒串聯起來的信息。

  “兇手.”

  “是往哪走的?”

  “往東.”

  李建業下意識開口,但兩個字落下,剎那間現場驟然寂靜。

  “往東!?”

  所有人瞬間錯愕。

  兇手,是被司馬空從東邊的碼頭,運到這。

  而對方非但不遠離,眼下還要往東走!?

  “他們瘋了!?”

  “雖然不知道幕后人員的真實地點在哪,但,他們絕對在東邊。”

  “這幫人還要回去!?”

  趙水驚愕,瞬間直起腰來。

  你看到一塊大便,是想遠離還是想湊近?

  但如果,你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不共戴天之仇,搜查幾十年的人,你會靠近還是遠離?

  同理,你看到一頭狼,會遠離。

  可要是這頭狼,將你懷孕的老婆咬傷了呢?

  所以.

  對方重新靠近碼頭,那就是重新靠近司馬空服務人員。

  那里對于兇手來說是噩夢,也是地獄。

  這種情況下,要么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犯了,要么就是報復!

  前者基本不可能,如果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方壓根就不會殺掉司馬空,那就只能是后者.

  “他們想要報復!?”

  張梁眼角一跳。

  “瘋了,都瘋了!”

  “一群老弱殘幼,連行動都是個困難,眼都看不清,這怎么跨海去報復.”

  “兔子被逼急眼,哪怕面前是個獅子,它也敢跳上去咬一口。”

  徐嚯嘆了口氣,他心情很復雜凝重。

  東國人有個特點,在走投無路時會發掘出一條嶄新的道路。

  盡管這條道路一眼看去走不通,但依舊會去。

  哪怕殺不掉你,臨死前也得咬你一口肉下來。

  “如果是報復的話那確實需要很多錢。”

  徐嚯再次開口。

  無論是船,還是食物,又或是其余的,這些價格可不會低。

  想到這,他深吸一口氣,隨即沉沉開口道:

  “去碼頭!”

  江三市的碼頭很大,這里匯聚著全國各地的人,全是做進口貿易的老外。

  而在一月四號的早上,碼頭遭到了官方的臨時檢查。

  “猴子?”

  “沒有,咋可能放猴子上船,到時候要是整壞了什么,整艘船的貨可就沒了!”

  此時,碼頭的負責人正對著警方交涉著什么。

  “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什么了!?”

  “我們這真沒問題啊。”

  一個中年人站在李建業面前解釋著什么。

  這年頭碼頭的管理不是很嚴格。

  但再不嚴格,也不可能放任猴子上船,除非有合法的證明。

  兇手有證明嗎?

  沒有,哪怕有,也大概率不在身上。

  當然,徐嚯不在意這個。

  他左右看了看碼頭,隨后將視線落在對方身上。

  “說說黑船吧。”

  黑船?

  碼頭管理人員一頓,剛想說點什么,只聽徐嚯又道:

  “你猜猜,為什么我們不去港灣,來檢查碼頭?”

  “識相點現在說出來,既往不咎。”

  中年人嘴唇蠕動片刻,沉默,隨即道:

  “我不認識開黑船的那些,碼頭也沒開黑船的。”

  “不過,我手下倒是有幾個曾經違規駕駛的,你們可以去查一下。”

  什么是黑船?

  指的不是那種來歷不明的船。

  而是跑走私,又或是干偷渡的!

  這年頭,出海打一次漁還不如跑一趟偷渡給的錢多!

  到處都是慕洋犬!

  04年,這個時間段剛結束不久戰爭,導致東國國內慕洋犬一大堆,這些人正常流程拿不到綠卡,就想方設法的偷渡進去。

  其中,船只便是他們的首選。

  一個人偷渡過去,花銷估摸著得是全部身家,一次帶個幾十人,船老板賺的鼻涕都笑冒泡。

  “這么多?”

  李建業拿到了對方給的一個名單,稍微頓住。

  一月份不禁漁。

  所有船只都前往了深海捕魚,一時間想聯系還真有點困難。

  不過好在,有碼頭老大親自配合調查,一時之間進度倒是空前的快。

  半晌后.

  “金鱗號?金鱗號?收到請回答。”

  “重復一遍,金鱗號,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中年負責人微微一頓,下一秒,回頭看向李建業。

  “怎么回事?”李建業眉頭凝起。

  “金鱗號沒出海記錄,船長還在陸地上,一般來說,船長都是衛星電話不離身的,這種找不到的情況.”

  負責人臉上露出一些冷汗。

  衛星電話,一般來說覆蓋率是全球,不存在什么聯絡不到,除非對方沒拿。

但,這玩意就是一艘船的命,哪有幾個船長不帶的  “金鱗號?”

  “老劉的金鱗號不早出海了嗎?”

  突然,一道看熱鬧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看去。

  卻見是碼頭海岸處,在一邊收拾漁網,一邊看熱鬧圍觀的眾漁民。

  “你們見過金鱗號!?”李建業連忙詢問。

  “肯定見過啊,昨天下午還和老劉喝酒呢,晚上他就開船走了,沒跟你們報備嗎?”

  漁民好奇的詢問。

  李建業一頓,下意識看向徐嚯,兩人的恰好對視一眼。

  漁船一般出航前,會登記記錄,隨后返回的時候也要記錄。

  而對方,在昨晚偷偷跑掉.

  甚至衛星電話都呼叫不到!

當然,可能現在開船的,并不是金鱗號的船長也說不定  “對方真準備去報復!”

  李建業看著徐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駭。

  要知道,對方那些人,既然有能力將人帶走送到海外,其勢力必然不會是一朝一夕所呈現的。

  單純幾個人就想撼動?

  說實話不太可能,甚至說這是無用之功,單純去送死而已。

  為什么?

  暫時先不理會對方勢力。

  單單對方在海外這一條就足夠了!

  為什么?

  老外很強嗎?

  不,說的不是這個。

  國外持槍合法。

  是的,對方手里有槍,并且都是各種高精度的武器,普通人去多少都沒用,完全就是去送死的存在!

  “他們被憤怒沖昏頭了.”

  李建業皺眉,低聲開口。

  “這么草率,這不是報仇,這是送死!”

  “而且我猜他們可能連囚禁自己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是的,警方現在猜測對方可能連當初,給予自己折磨的地點的位置在哪都不清楚!

  哪怕他們曾經去過那。

  為什么?

  看眼睛。

  從工地人員的話語來看,耍猴人和賣肉女的眼睛都有問題。

  兩個人均是如此,那有較大概率,其余人也是如此。

  兇手搞瞎了他們的眼。

  大概率就是為了防止位置的暴露!

  所以,哪怕對方可能被帶去過.但也絕不會知道航行方向!

換句話說  對方現在就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到處飄。

  這幫人很有可能.

  打算一輩子在海上到處飄蕩,直到找到對方,然后.

  送死。

  很殘酷的現實。

  “先把人帶回來,幕后人員特五局會接手。”

  張梁眉頭一皺,將后續直接包攬。

  特五局就是干這種事的,想報仇他們給報!

  徐嚯抬頭,看向負責人。

  “金鱗號有衛星定位器嗎?”

  負責人一愣,隨即一拍腦袋。

  “老劉今年靠違規暴富,下半年換了一艘嶄新的船,也就是金鱗號,老先進了,這船.”

  “有這功能!”

  四個字落下。

  徐嚯立馬看向張梁,他緩緩吐出四個字。

  “聯系海警!”

  衛星定位器,這玩意在這年頭不常見,畢竟碼頭管理都不嚴格,通訊就靠個衛星手機,怎么可能每艘船都安上。

  就連徐嚯上一世的這個時間段也是如此。

  真正嚴格起來的.

  得是一艘‘狼人殺’一般的船歸航后,才重視起來。

  這艘船名為‘魯榮漁2xxx號。’

  自從這件事出來后,管理愈發嚴格。

  以前不報備都能出海,現在你不報備還想出海?想屁吃!

  以前船上的人員都不登記,誰都不知道船上多少人。

  現在,你去十個人,就必須得回來十個人!

  但凡少一個.

  嘿,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慢慢的,衛星定位器也逐漸安排上了,這玩意很好,一個定位下去一眼望去誰都能看到位置所在,想干點什么根本沒機會。

  還想偷渡?

  海警跟在你身后為你護航哈,

  而眼下這起案件.

  一月四號,下午,一點半。

  一道聲音乍然響起。

  “找到金鱗號的位置!”

  只見海警船上,控制室內,屏幕上一個亮點,正在向著海外急速行而去。

  徐嚯深吸一口氣,他看了眼已經吩咐趙剛去查的張梁,沉聲吐出兩個字。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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