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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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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靈光散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法王要攻天樞宗  意料之內,情理之中,沒有任何問題。

可為什么不帶他們,還解除了他們身上的道法咒術  若是法王自信,認為覆滅天樞宗輕而易舉,那還可以解釋。

  可他現在分明將天樞宗視作生死大敵。

前路難堪,生死難卜,竟不需要炮灰探路還有這天樞宗,被困十年,都不敢出門一步,吱聲半句,法王為何還如此忌憚,難道他們有什么依仗,能夠逆轉局面,反敗青玉山  眾人不解。

  雖然不解,但眾人也不敢多想,齊齊屈膝跪倒在地。

  “我等愿追隨法王攻滅天樞宗”

  “天樞不仁,三宗更惡,天下苦其久矣,人人得而誅之”

  “法王傳法,恩同再造,我等雖無師徒之名,但早有弟子之實,怎能在此關頭背師而去,無論那天樞宗有何依仗,我等都誓死追隨法王”

  “梁國修界,久旱甘霖,正是興盛之時,怎能中途而斷,我等修為雖然淺薄,但同心也有一力,愿為法王前驅”

  一眾金丹修士跪地,言語紛紛,各自表態。

  后方眾人見此,亦是跪倒一片,就連昔日二宗弟子都不例外。

是真心,是假意誰也說不清  青玉治世,十年之功,有目共睹。

  法王傳法,修界繁華,更是眾所周知。

  再加上劫修掃蕩,法度建立,寰宇澄清,乾坤氣正,若說不得人心,那定然是假。

  可若說真心實意,赴湯蹈火,拋顱灑血,那又有幾分不實。

  畢竟修者超凡,短短十年,縱是有為人師表,道德教化之能,也很難改變成熟的心性。

  不像大周大唐等幾個夢幻世界,大周大唐的弟子,大半都是孤兒出身,自小被他收養,有充足的時間教導,豎立三觀,培養價值,也不像那些妖獸精怪,有御獸之法,地祇之能,血脈相連般的君主烙印。

  這些修者,都是成人,成熟的心性與自我價值觀,很難被外力改變,教師技能,特性雖好,但并無控心之能,無法讓這些人死心塌地。

  起碼目前不能。

  這也就是為什么,十年間許陽雖一統梁國,但卻沒有大開山門,招收弟子的原因。

  一是沒有必要,法傳天下,已有技能效果。

  二是忠心難保,不利隱藏,影響他之布局。

  此時,眾人這般表態,也難說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無所謂,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對許陽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些人可是他的“修煉加速器”,怎么也不能拿去當炮灰犧牲。

  事實上,他做這么多事情,一大原因就是維護梁國修界,避免自己抽身之后,天樞宗大舉屠刀,將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修行之世毀去。

  那樣他就虧大了。

  “吾意已決,無需多言”

  許陽神色漠然,話語無波“爾等去吧。”

  “法王”

  眾人眼神一凝,仍欲言語。

  “去吧,去吧”

  許陽卻不多言,拂塵一掃,身影漸成虛無。

  隨后,一人上臺,正是青玉山的二師姐,有“大管家”之稱的鳳青青。

  “師尊意決,無人可改,莫要糾纏”

  鳳青青上臺,壓下眾人話聲“從今日起,青玉山,藥王谷還有各大坊市,全數關閉,不再經營,只保留材料收購,法錢兌換兩項。”

  “靈田靈米,靈植靈藥,還有飼養靈獸,靈地礦脈,成熟者全數收割上繳,余下則為個人所有,各處靈地,洞府,商鋪的所有權則不做變更。”

  “青玉山全力備戰,一月之后,攻伐天樞,此間不理外界事宜。”

  “諸位好自為之”

說罷,鳳青青也不再多言,轉身而去  留下眾人,惶惶不安。

  人群之中,簫淼神情,亦是恍惚。

  他終于獲得自由,擺脫了“青玉宗余孽”這本就與他無關的身份。

  但他并不感覺歡喜,反而有些無所適從,甚至驚懼惶恐。

這不是他犯賤,而是  “完了,這老鬼要跟天樞宗死磕到底”

  “那幫小王八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問題是小王八蛋背后還有一群老王八蛋啊”

  “我怎么總能碰上這種破事,難道挖人祖墳真的損陰德”

  “怎么辦”

  陣老無語凝噎,被搶了臺詞簫淼只能沉默以對。

  他已經可以預見,這一重消息傳出之后,梁國會遭遇一場怎樣的大地震。

  然而,這樣一場地震,不過只是開始。

  震動之后的大戰,還有大戰之后的報復,才是真正的危機與恐怖。

天樞一脈,北斗仙宗  外界天地,太過廣闊,也太過危險。

這一個小小的梁國,能夠承受得起他們的沖擊嗎  人心惶惶,四方變動,但也擋不住時間流逝。

  一月后,天樞宗。

  云機,景岳,還有那老妖,兩個半元嬰,個個神色怪異。

  一月前那人連渡三劫,成元嬰,煉靈寶,更修得一驚天神通。

  原以為,他會趁勢殺來,攻打天樞大陣,怎想到之后一月,他竟動也不動。

  嗯也不是完全不動,青玉山全力備戰,關閉各處坊市,準備攻打天樞宗的消息,他們也有所耳聞。

可是有必要嗎備什么戰,那人上門,直接動手不就行了天樞大陣難道還能擋得住渡過九九天劫的他  云機想不通,銀白的長發又落了不少,他卻沒有心思理會。

  雖然想不通,但沒出事,總歸是好的。

  現在,一月之期已滿,天樞大陣完好無缺,他們三人也安然無恙,馬上就能開啟虛靈通道,接引主宗援軍到來。

  屆時,局面就不同了。

  “嗡”

  就在三人心神遠放之時,虛空之中,驟見波瀾。

  “時機已到”

  云機眼神一凝,驚醒過來,即刻操控天樞大陣,一道璀璨星光騰起,沒入虛空之中呼應北斗。

  霎時,七星并現,天樞引歸,穿透空間障礙,開出一條通路。

  隨后,星光道道,穿空而出,落至三人身前。

  星光道道,身影道道,最終竟見二十一人,分成三方,涇渭分明。

  “宸章師弟”

  “玉瑤師姐”

  “地魁師叔,連您都來了”

  見到三方人馬,尤其是最后一人時,云機都經不住變了顏色。

  三支隊伍,各有七人,無不是元嬰修為,為首者更是元嬰圓滿的大修士。

  其中一名少年,身姿挺拔,凜然如松,背負一口七星寶劍,劍眉星目盡顯不凡。

  又有一名女子,身姿妙曼,巧笑嫣然,雖無法寶兵器外露,但眼目盈盈間星光如波,似有周天萬象,隱見陣勢玄妙。

  最后是一中年,面容奇古,不茍言笑,氣息凝沉如山,讓人倍感壓抑,冷漠眼神,威嚴之中,又有幾分陰冷。

  三人修為,具是元嬰,圓滿之境。

  但圓滿之中似也有幾分高低,那少年與女子旗鼓相當,無形之中顯出那中年一頭來。

  云機見此,卻不意外。

  因為此人,乃是他的師叔。

  修行之道,達者為先。

  無論北斗仙宗,還是天樞一脈,弟子輩分都以修為劃分,金丹與金丹同輩,元嬰與元嬰論交,只有個別特例除外。

  這位“地魁”師叔就是個例。

  他修為并非元嬰,而是化神,還是化神后期。

  奈何,一場大戰,不幸隕落,雖有元神逃出,奪得肉身重修,但修為上限卻被鎖在了元嬰,再也無望重歸化神之境,只有輩分待遇仍保留在化神,算是宗門對他的一點補償。

  雖然他已無化神修為,但對于這位師叔,云機還是不敢怠慢,當即迎上前去,躬身施禮。

  “嗯”

  地魁點頭,望著云機,再看惴惴不安的景岳二人“你等傳音所言,當真半點無虛”

  “半點無虛”

  云機沉聲,斷言說到“那人當真修成了天劍,月前又連渡三劫,成就元嬰,煉得靈寶,更勘神通之法,力抗九九天劫,絕非易于之輩”

  “是嗎”

  地魁冷眼看他“那為何一月時間,他都放任自流,不來攻取此陣”

  “這”

  云機話語一滯,不知如何解釋,只能硬著頭皮“這弟子也不知,或許是他在天劫之中損了功體,傷了元氣,需要修養一番,又或許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但無論如何,弟子之前多言,都是親眼所見,絕無虛假,若是有誤,師叔大可將弟子性命取去”

  地魁聽此,方才點頭“并非宗門不信于你,實是此事關系重大,不得不慎重一些,望你明白”

  “弟子明白”

  云機躬身,又看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此番就伱三人帶隊前來”

  “我等三人還不夠嗎”

  話語未完,便見那名少年上前,孤傲說道“三支隊伍,一劍、一法、一陣,二十一名元嬰戰修,縱是此人真成天劍,拿下他也綽綽有余了。”

  “宸章師弟,話不要說得那么滿”

  少年話音方落,那名叫“玉瑤”的女子便淺笑出聲,不輕不重的壓了他一句,隨后又向云機賠禮“云機師弟莫怪,來時路上我們撞到了梵門人馬,恰見那靜念庵當代傳人風華不凡,宸章師弟見獵心喜,就要一會,結果竟輸了那女尼半招,心中郁結,只能瀉到此處。”

  “靜念庵”

  “當代傳人”

  “輸了半招”

  云機一怔,轉眼望去,恰見少年面色鐵青,但卻冷眼未做辯駁。

  “是啊”

  玉瑤一笑,竟還火上澆油“那靜念庵傳人多大年紀,宸章師弟自不能全力出手,壓了境界,壓了修為,只斗劍法,最后竟還輸了對方半招,哎,靜念庵不愧是靜念庵,一代獨傳,果然奇才,連我天樞劍修都略遜一籌”

  “你”

  “夠了”

  兩人還欲言語,卻被一聲壓下。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地魁上前,冷聲壓場“這虛靈界非同一般,當年虛靈君身隕更是關系一重大秘,如今又出此等人物,在內興風作浪,前后必有因果。”

  “梵門已得消息,其他幾大仙門也蠢蠢欲動,還有北域幾處圣地也不甘寂寞,再加上當年虛靈君隕落之事牽扯涉及的大修這虛靈界若開,必是一場龍爭虎斗。”

  “我等必須搶占先機,最遲不過百年,此界便有巨變”

今天的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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