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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的,是.負的?”
嘴角微微抽搐,蕭炎望著一副氣定神閑架勢的藥老,忙不迭追問,
“負九星斗王,那不還是一星斗靈的修為嗎?這和先前也沒區別啊。”
藥老瞪了他一眼:“先是動用了壓縮斗氣的手段,再是使用你得到的那塊黑色鐵片,最后還抗下了那鶩護法施展的引爆靈魂的術法,你莫不是還覺得自己能借機升級?不跌落境界都算是走大運了!”
藥老所言不虛,若是換做尋常斗靈修士,只怕光是壓縮斗氣加天火三玄變就已經使得肉身崩損,被斗氣活活撐爆了。
肉身強悍的蕭炎雖是勉強能夠抗住,但身體也已是達到了極限的邊緣,接下后面的靈魂爆炸后更是僅靠一口氣吊著性命,根本不可能不受重創。
幸運,并不能成為變強的依賴。
即便他的確是個幸運兒。
聽到藥老的話后,先前情緒激動的蕭炎頓時稍稍冷靜了下來,點頭道:“抱歉.老師,先前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無妨,大仇得報,親人無礙,感情上也順風順水,換做是老夫年輕的時候,只怕也是春風得意,輕狂逍遙。”
藥老擺了擺手,道:“倒不如說,先前你那種緊繃到不似少年的脾性,才更讓我感到擔憂”
“只是,小炎子,過度的壓抑與放松都并不是件好事,在舒緩的同時,卻也不要忘了時刻謹記求道的初心,拿起放下,方為大自在。”
“弟子謹遵師命。”
蕭炎不似自家老師那般正經,只是嘿嘿笑著,點頭稱是,他向來喜歡傾聽對方的說教,訓斥也好,嬉笑也罷,那都是為自己好。
“那老師,既然我此刻的修為沒有變化,為什么還要被稱為負九星斗王?”
蕭炎目光投向體內空蕩蕩的丹田,感知片刻無過后,轉而問道:
“難道就因為沒有了斗晶?這玩意我才修煉出來沒兩個月,還沒細細體會其中的變化就沒了,未免也太戲劇性了吧?”
“你別說,還真是這么回事。”
藥老神色古怪的解釋道:“通常來講,斗靈巔峰的修士,會在晉級斗王之時,將體內的斗晶破碎,轉而變為從四肢百骸的穴竅中儲存斗氣,而斗晶內部相對較脆弱,外部堅硬,所以必須要在突破之時由內將其漲破。”
“可你卻是個例外,你先前接連動用兩種秘法,已是將斗晶變為岌岌可危的狀態,再經歷了那場靈魂爆炸,斗晶自然而然的也就爆碎的一干二凈了。”
聞言,蕭炎愣了愣,旋即有些不可置信的查看起了自己的身體穴竅,果然是從中發現了與丹田中一樣的微弱斗氣!
雖是仍然無法引動,但蕭炎可以斷定,這種凝聚斗氣的感覺,絕對和曾經的氣旋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現在他的身軀各穴竅,處處都可以稱作是曾經的氣旋!
“所以,我現在是,斗靈級別的斗王?”
嘴里念叨了句堪稱拗口的話語,蕭炎深吸了口氣,有些難以置信的搓了搓手掌,那牽動傷勢而造成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此刻并非身處夢境。
“呵呵,現在可是弄清楚了?”
藥老一指點在蕭炎眉心,將他整個人又放倒回了床榻之上,笑道:
“說起來,這個綽號還是若若前些時日給你起的,為了幫你重新凝聚斗氣,她可是沒怎么顧得上休息,你小子還是好生修養吧,莫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美意。”
說罷,藥老重新鉆回納戒之中,最后悄悄說了一句,
“對了,你要是怕丫頭躲著你,想在她面前裝睡,最好趁早,她的靈魂境界怕是很快就要突破了,連老夫都覺得有點強”
“糟老頭子,我才沒打算裝睡!”
蕭炎一巴掌蓋住戒指,有些心虛的怒喝道。
伴隨著戒指的沉寂,蕭炎喘息片刻,轉而將視線投向了身下的方向。
被褥很新,衣衫也早已被換成了舒適的居家款,連同空氣中藥香混雜的清甜香氣也來自于少女的身上.
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在蕭炎的心底油然而生。
“要裝睡嗎?”
蕭炎心中想著,儼然早已將斗晶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與此同時,米特爾家族中的一處偏僻小院,魂若若蹲坐在池塘旁邊,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細看之下完全沒了往日的從容淡然。
少女小手伸進水池,幾條游動的紅色小魚瞬間像是有了目標,親昵的在她的掌心徘徊,純水斗氣的擁有者對于它們來說有著天然的好感,絲毫不顯懼怕。
水團裹著小魚飄向空中,望著如同水晶球般的場景,魂若若眼眸水波粼粼,輕聲呢喃。
“斗宗靈魂已經到手,唯獨可惜那鶩護法被火蓮和我的‘玄淵’炸的連渣滓都不剩半點,只剩下了塊破碎的魂令”
“云山的魂令雖說也能用,但他靈魂尚未被我完全吞噬,主人不死,烙印不散,貿然動用他的魂令,怕是會導致其中信息的缺失看來還是要先把他弄死才行。”
“水火相侵,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威能,看來可以當做以后的殺招來進行測試了,可惜,先前那般大戰,獸魂已是基本消耗殆盡,想要重新達到媲美斗宗的實力,還是需要慢慢提升自己的修為”
“蕭炎的傷還沒好”
下意識的說到這個名字,魂若若的話戛然而止,一把將水團丟回了池塘中,
“不,不對,沒有蕭炎!我老是下意識的想到那家伙干什么,那哈巴狗竟然當著那么多老家伙的面直接抱我.他怎么敢的?!”
回憶起先前的少年的膽大妄為的舉動,魂若若就一陣不自在,連忙護住了胸前的挺翹,顯然是對當初那令她渾身酥軟的觸感產生了不小的陰影。
“哼要不是知道那貨當時心情激動,再加上后面意識模糊,并非有意為之,我定要將他的靈魂都吸干不可!”
一連吸了幾口氣,不停揉搓著雙臂的魂若若腦海中一團漿糊,最終只得憤憤的攥起了拳。
她怎么感覺蕭炎每次占便宜都是事出有因呢?
未免太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