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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被厲魂使寄予厚望的霜護法二人,早已成功打入了學院的內部,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最為核心的煉藥部之中。
“五品巔峰級的丹藥.這小子,當真是越來越恐怖了啊。”
望著那嫻熟進行著藥材提煉的少年,火長老捋了捋胡須,目光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短短數年的時間,便走出了老夫數十年方才走過的路,等他真正邁入六品煉藥師,我怕是就沒什么能教他的咯”
“長老爺爺,這話可就不對了。”
聞言,同樣在一旁觀望的魂若若笑著道:“若若記的,您之前可還跟其他長老抱怨過煉藥部逐漸式微呢,眼下即將走出一位六品煉藥師,怎么反倒是不開心了?”
“你這小女娃,一天不揭老夫的短都不行,就不能給我老人家留幾分薄面?”
火長老翻了個白眼,哼哼道:“這小子的確挽救了學院煉藥界的頹勢,但他這提升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連老夫都比之不及,真要讓他突破了六品煉藥師,那豈不是還要反過來教我了?”
話中雖是夾槍帶棒的帶著幾分酸意,但看老者那紅光滿面的表情,顯然先前說的話有些言不由衷。
再度陶醉的觀望了一陣蕭炎那異火提煉藥液的手段,火長老忽然一拍腦門,提醒道:
“對了,丫頭,你是不是到現在了還不能進入天焚煉氣塔?”
早在當初加入學院之時,魂若若便因為自身實力太強,而遭到了不少長老的忌憚和針對,連同內院最為核心的天焚煉氣塔都不允許其使用。
雖說許多長老的擔憂不無道理,但身為學員,連同其余學生最基本的待遇都得不到,無疑是件讓火長老極為不滿的事情。
要知道,別看現在蕭炎那小子在外風光無限,內院中真正修為最強的學員,可壓根就不是他!
“說起來,好像的確是還不能進入。”
似是回想起了曾經的約束,魂若若眨了眨眼,嘻嘻笑道:“莫非,長老爺爺幫我爭取到了名額?”
“哼,你這丫頭倒是機靈。”
將蒼老的手掌自衣袖中伸出,火長老輕點納戒,快速從中取出一卷厚重的契約。
“嘴上喊著老夫頑固,可依老夫看,那群認死理的老家伙們才最是頑固,既然都已經讓你加入了迦南學院,那些條條框框的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簡直多余!”
一邊罵罵咧咧的數落著幾個與他不對頭的長老,火長老隨手將契約遞上,擺在了少女的面前,
“喏,看看吧,老夫前些時日已是和大長老說通了,雖說以你的實力和斗氣屬性,天焚煉氣塔不一定能有多大作用,但能去看看,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聽得此話,魂若若定睛望去,果然在契約底端看到了迦南學院屬性的院標,以及一行遒勁大氣的簽名——
‘大長老,蘇千。’
嘖嘖稱奇的看著手上的契約,魂若若扭頭望向老者,巧笑倩兮的道:
“多謝長老爺爺。”
聽得少女甜甜的嗓音,火長老臉龐之上的皺紋都仿佛舒展了開來,頭一次感覺到面前這小魔女似的女娃如此乖巧聽話。
嗯,要是另一個小女娃也這般好哄就好了 將那淡黃色的紙張隨手放于一旁,魂若若眼底閃過狡黠之色,粉唇也隨之帶上了點點笑意。
她看了看遠處專心煉制丹藥的蕭炎,忽然有意無意的問道:
“只是,長老爺爺,若若一旦前去那天焚煉氣塔,只怕會有很多人來圍觀呢,到時候不去最底層起不到修煉效果,去了最底層又太惹人注目,豈不是兩邊都下不來臺嗎?”
“你要去最底層?”
聽得此話,火長老微微一怔,旋即沉吟道:“以你的實力,的確也只有最底層方才具備一定的效果”
“罷了,你且放心去,即便暴露了實力,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那群小崽子們,如今一個個可都是摩拳擦掌了啊。”
“哦?”
聞言,魂若若心中似有猜測,面上卻佯裝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火長老神秘一笑,充斥著火藥味的話語,從他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嘣了出來,
“強榜大賽!”
黑云壓空,寬敞的樓閣之中,少女的身影正有些機械的擺弄著一扇扇窗欞,繼而將其盡數緊閉鎖好。
“要下雨了啊”
再度來到了那熟悉的房間前,少女望著那仍半開著的房門,牙齒頓時咬的吱吱作響。
果然,蕭炎哥哥從那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回到過自己的房間。
連這破損已久的門都根本沒有發現。
推開房門,薰兒走入了那間熟悉而又空蕩的屋子,忍不住的癱坐在了床榻之上。
“小姐。”
黑影自昏暗中頃刻顯現,提醒般的說道:“以您的身份,貿然闖入蕭炎少爺的房間,可并不是什么禮貌之舉。”
并沒有回復對方,薰兒只是自顧自的念叨了起來,
“那個女人不喜歡蕭炎哥哥,反倒是她在一直履行當初的承諾,是我一次次的任性舉動導致了如今的局面,凌老,你說可不可笑?”
“.小姐,男女之事,老奴也不甚了解。”沉默了片刻后,凌影硬著頭皮回應道。
身為古族的奴仆,薰兒的貼身護衛,凌影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感情經歷可言了。
他要做的,只有在對方需要之時獻出忠誠,甚至是性命,男女之情,只會成為牽絆和阻礙。
“果然么。”
聽得對方的回復,薰兒卻并未表現出任何意外之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見狀,凌影長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道:“男歡女愛,老奴雖是不知,但以小姐您的身份,在這方面浪費如此之多的精力,恐怕.并不是件合適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
凌影眉頭一皺,“您是古族千金,族長大人的親女兒,放眼整個斗氣大陸都難有人似您這般尊貴,怎么會無事可做?”
“那拋開這一切來看呢?”
“這——”
“拋開父親給予我的身份,拋開族中派遣的任務,甚至是拋開蕭炎哥哥,我到底還剩下什么?”
薰兒的眼中茫然更甚,幾乎是帶著些顫抖的哽咽道:
“凌老,我敬你為長輩,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離開這些東西,我自己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啊.”
“我找不到我喜歡的東西,找不到自己的目標,甚至連所謂的朋友都僅僅只是出于禮貌,不能落了古族在外的名聲.我發現我一直都只是為別人活著。”
“我真的,就那么枯燥單調嗎?”
薰兒的啜泣宛如失聲的黃鸝,幾欲崩碎,讓凌影一時難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