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已失。
陰天道察覺到不妙，內心慌亂，想著跟玄顛和解。
說實話，將天道當到它這種程度，真的算是丟人丟大發了，天道啊，這可是萬界生靈頭頂上的一片天。
林凡沒有拒絕，同樣沒有說話，而是眼眸里光芒浮現，凝視著陽天道那沸騰不止的黑霧，這些黑霧騰升而起，仿佛將陽天道徹底煮沸般。
功德之眼，窺視實相。
他很想知道陽天道為何會變成這樣，莫非是惱羞成怒，走火入魔，化身成魔天道了嗎？
一眼看去。
就見林凡周身猛然浮現耀眼光輝，融入到源界中的化身虛影浮現，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威勢，儼然是自我防御。
佛玄顛梵文陣陣，覆蓋虛空。
魔玄顛滔天魔氣，如烈日般凝聚虛空。
種種分身玄顛全都爆發出最強的威勢。
看到這一幕的陰天道心中驚駭，這狗日的玄顛，就現在爆發出的能耐，真要跟它斗起來，最后吃虧的可能會是自己。
片刻后，氣息消散，化身玄顛回歸到體內。
林凡閉著眼，緊皺眉頭。
看到了。
他在陽天道萬界區域中，看到了很是恐怖的畫面，一尊佛盤坐佛蓮之上，寶相莊嚴，可不知為何，給人的感覺很是詭異。
而這還不是唯一的異象。
他看到了道門老祖手持拂塵，含笑的盤坐在蒲團上，就這般穩穩的坐在陽天道萬界之上，俯視著陽天道萬界。
同樣，那傳遞而來的氣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玄顛，你看到了什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陰天道察覺到玄顛神色變的凝重起來，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它敢保證，玄顛肯定是看到了它所看不到的東西。
林凡沒有回話，而是看向陰天道，微微呼出 一口氣，詢問道：“道友，能否告知，你你們之外的空間是什么樣的，在你們成道這漫長的歲月里，有見過什么嘛，希望你能如實回答，這對貧道而言，很是重要。”
聽聞此話。
陰天道可以確定，玄顛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我跟陽天道之外的虛空便是一片虛無的黑暗空間，沒有生靈，沒有靈氣，一切都是虛無的，什么都沒有。”陰天道回道。
它沒有說謊，說的都是實話。
真的什么都沒有。
它都忘記自己存在多久，當初意識清醒完整的時候，它便遨游過那虛無空間，遨游了很久很久，什么都沒發現。
那一刻，它覺得自己跟陽天道是唯二的至高無上存在。
林凡想到易元背負的誓言，“你說什么都沒有，那陽天道那邊的誓言力量是怎么回事，以我的了解，那股力量并非是陽天道所掌控的。”
誓言？
對啊，不屬于他們掌控的一種誓言力量，有著莫名的威能，像它跟陽天道如果說好什么事情，需要立誓，往往也會借助這股誓言力量立下誓言。
當然就算最后不遵守也無妨。
因為它們是天道，可以將誓言轉移，讓萬界蒼生背著。
“玄顛，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如果非要我給出具體的答案，我沒有，因為連我都不知道這些誓言到底是如何形成的。”陰天道實話實說，沒有半點假話。
它是真的不知道。
但玄顛提及到誓言的情況，它貌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詢問道：“玄顛，莫非你的意思是，在那我們自認為沒有任何生靈的無盡混沌虛空中，存在著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誰知道呢，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貧道修道至今，見過種種，卻也不敢說，什么都知道。”
林凡琢磨著，他一直都覺得陰陽天道很不正常 ，就不像是真正的天道，在思想方面有些極端。
從將萬界當成養料的培養地，就能看出來。
他依稀記得，曾經得知的一些事情，那就是陰天道原先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一直以來都維持著天地運轉，直到某一天有了意識。
而有了意識的它，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想辦法壯大世界，而是將萬界生靈當成耗材，從而引起一場大戰發生，導致大世界分崩離析，化作無數小世界。
在他看來，這對陰天道的影響是很大的。
原先是整體，后來變成無數小世界，這是一種退步，看似規則齊全，卻無法融合在一起了。
就陰天道現在的情況，它想將小世界重新融合為曾經的大世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時，林凡想著一件事情，陰天道擁有意識，這意識真的是它自然而然形成的嘛，還是說有幕后黑手在操控著。
以至于讓陰天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不過陽天道那邊是完整的大界，沒有破碎，這其中的情況，讓人有些想的不是很明白。
在這一刻，林凡想了很多，但大多數都是他的猜測而已。
真相如何，暫且不得而知。
“玄顛，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知道些什么。”
陰天道一直觀察著玄顛的神色，發現他時而皺眉，時而搖頭，這明顯就是有情況啊。
但對方就是不說。
這讓它很急。
林凡道：“道友，你先別問這些，你還是將萬界的災難給處理一下吧，不管如何，那些生靈終究是你孕育而出的，算是你的孩子，你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去吧。”
聽聞此話，陰天道是真不想多說什么。
好家伙。
你要不要問問你身邊的兩頭女妖，她們在萬界傳播信仰之 力，只要是信仰她們的生靈，在他們死后，靈魂就會受到牽引，進入地府投胎轉世。
原先的投胎轉世的地方是在此界，它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但現在，你將地府放到你自己的世界里，那些投胎轉世的，大多數都進入你的世界，你這是從本天道這里搶奪生靈啊。
只是陰天道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影響不好。
況且，它現在是真的有求玄顛。
“那還請玄顛道友助我一臂之力，終究是萬界，范圍較廣啊。”
“貧道就助道友一臂之力。”
林凡沒有拒絕，很是果斷的同意了，隨著陰天道的力量在萬界中傳播開，他念頭一動，浩瀚的力量隨著陰天道的力量，共同朝著萬千小世界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