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颶風地帶工作室”，能靠著外包一直活到十年后，并在十年后靠著“村里第二個大學生”的名頭，以及“明末”題材的游戲，狠狠的給的千萬網友們拉一坨大的。
說明這個工作室身上還是有點人脈和能量在身上的。
但他們這次掉進的局，是呂堯精心為他們設計的，然后借用更強大的力量砍在了颶風地帶三人組的身上。
所以。
不管颶風地帶如何掙扎，他們的末日已經來了，堅定緩慢，猶如“明日將至”，已經定局。
在求助光岸網絡無果后，颶風地帶開始雇傭水軍，三人組甚至開始親自撰寫水軍通稿，企圖把這些矛盾轉移到光岸網絡那邊，但隨著網上爆出的各種黑料越來越多，他們怎么洗都洗不掉身上的污漬。
東大是一個被馴化了幾千年的好戰之族，東大人骨子里對土地的占有和利用，是全世界任何一個民族都無法比擬的。
具體的體現就是——
看到塊空地就想在上面種點什么，沒有空地甚至想要憑空造地。
而對土地的利用，本質上就是對土地的占有，因為很多東大人骨子里都存在著一個樸素的概念，那就是“這塊地種了那就是我的”，就算這塊地本來不是自己的，上面有作物后，也能硬歪出三分理。
而馴化東大人好戰基因的，就是施加在東大人頭頂的“重親愛國”的思想，很多時候委屈了，想發怒了，往往一句“想想你的父母妻子”，都能讓在失控邊緣的人漸漸冷靜下來。
在這種近乎“思想鋼印之力”的加持下，東大人大部分都是非常愛國的，而颶風地帶三人組的成分越扒越叫人難受，就連颶風地帶的資金流向都被扒出，有境外的機構給他們匯款的痕跡。
所以，現在這已經不是輿論的事情了，在柳先生那邊力量的運作下，國內的相關部門已經開始準備介入了。
在該事件發生后的四十八小時內，颶風地帶工作室的三人竟然就被帶走了，他們被帶走的事情還被披露在了互聯網上，甚至還有官網進行了報道。
可以說，颶風地帶核心三人組的名聲徹底的臭了。
往后他們在國內就只能夾著尾巴生活了，要不就是去到國外。
而在這么一通鬧得沸沸揚揚，鋪天蓋地的事件塵埃落定后，榮念晴把簡筱潔，呂堯叫到一起，小聚了一下。
呂堯和榮念晴他們小聚的地點，在上南近郊靠江邊的一處漁莊里，這里提供垂釣，船釣等多種服務，同時也提供餐飲休閑服務，這里的環境也非常的好，既有田園感，又顯得很有格調。
嗯，這種就是精心裝飾出來的田園感，更適合都市人群享受。
到這里后，呂堯就發現這里還挺有意思的，除了整體氛圍很不錯外，一處漁莊里竟然還有威士忌吧的，威士忌跟江鮮更配嗎？不過呂堯也沒說什么，他一個喜歡威士忌兌可樂的人，本來就不看重所謂的威士忌文化。
在這玩意進入國內之前，威士忌本來就是大部分西方底層人喝來解乏的東西。
呂堯走進漁莊的餐廳，榮念晴和簡筱潔已經在里面坐好，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呂堯了，見到呂堯姍姍來遲，簡筱潔習慣性口嗨起來：“哇，咱們呂總終于來啦，咱們呂總現在派頭好大喔。”
“都要讓咱們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等你了。”
榮念晴哈哈笑道：“我可不是大美女，簡姐你才是。”
這當然是自謙的說法，榮念晴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美女，臉龐稍顯方正，氣質也更中性化，但她身上展現的是女性另外一種，更為英氣，也更有魅力的美麗。
可惜2016年國內的亞文化還沒那么流行，不然，榮念晴這種英氣的長相，是絕對可以迷倒一大片的小P的。
所以簡筱潔也笑道：“哪有，你不懂你的魅力有多強。”
榮念晴憋笑道：“你真的假的？”
簡筱潔直接靠到榮念晴身上：“那是當然啦”
呂堯笑呵呵坐下：“我來晚一會兒好給兩位領導交流感情的時間啊，不然我杵在這里跟個大電燈泡似得。”
榮念晴蹙眉笑道：“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呢？”
簡筱潔則笑嘻嘻翻了個白眼：“行啦，別貧了，快點入席開飯了，我都餓了。”
簡筱潔喊上菜后，漁莊里的酒菜陸續開始往上端。
炸魚酥，紅燒魚，松鼠魚，清蒸魚，魚羊鮮，魚腩煲，魚肚牛腩鍋……看著滿滿當當一整桌的菜都跟魚有關，呂堯好奇道：“全魚宴啊。”
“刺身呢？”
呂堯笑道：“魚生也算是很特色的地方美食了。”
榮念晴笑道：“那還真沒有，我一般只吃海鮮刺身。江鮮和河鮮的刺身我是一概不吃的。”
簡筱潔跟著表示：“俺也一樣。”
呂堯笑道：“好事。”
淡水魚鮮是有肝吸蟲的，雖然不是吃了必定中招，但沒必要為了一口鮮味讓自己的身體遭罪。
說完呂堯直接拿起酒瓶給自己這邊倒了三杯酒：“我來晚了，先自罰三杯哈。”
榮念晴笑道：“行啦，知道你最近忙，可別自罰三杯了。”說著她就要起身過去，把呂堯手里的酒杯給分出去，但沒等起身呢，榮念晴就被簡筱潔拉住重新坐下來。
簡筱潔促狹道：“你就給他這個機會吧，說不定人家渴了呢。”
她們說話的工夫，呂堯已經把三杯酒都喝完了，然后他才坐下問道：“榮總簡姐，喊我過來是摸清背后誰在跟我們角力了嗎？”
榮念晴給呂堯親自夾菜：“先吃菜，咱們邊吃邊聊。”
這邊漁莊的魚鮮確實做的很地道，一筷子魚羊鮮入口，沒有魚身上的土腥味，也沒有羊肉的腥膻味，入口的感覺滑嫩鮮爽，各種調料和食材本身的味道融合的恰到好處。
濃郁的鮮香在味蕾上瞬間爆開后，濃郁的鮮味就瞬間在口腔里蔓延開來，有著要透進天靈蓋的感覺。
“呼！”
呂堯難得在吃食方面露出感慨：“夠鮮亮哈。”
榮念晴見狀笑道：“喜歡就多吃點。”
說完就不住的給呂堯夾菜，到后面簡筱潔一起湊過來爭寵：“怎么我咖位現在這么小了嗎？都不能讓咱們榮總夾一筷子菜給我了嗎？”
榮念晴露出寵溺的笑容：“怎么會呢，來，這是給簡姐的。”
呂堯真還就被這里的菜品給打開了胃口，開始大快朵頤。
其實在飲食方面，東大富貴人家和普通人家的差距沒那么大的，稍微講究點，醬油，耗油，醋，鮮味調味料都可以買到沒什么添加劑的，加上幾千年的美食文化傳承和沉淀，即便是普通的家庭，都能搞出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而這，某種程度上也得益于魯菜的技藝在朝民間下沉。
不過，魯菜在當今時代似乎不怎么時興了，反而是各種西餐，日餐，法餐，土耳其餐甚至泰餐開始在國內流行。
明明國內吃飽飯也都才沒有多久，但不少人的飲食觀念被商業營銷硬生生給扭曲篡改了，覺得國外那些東西好吃。
不過這都是資本一時興起搞出來的營銷，最多在朋友圈秀一波存在感。
沒人會頓頓吃西餐，但清晨的一碗粥不管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喝了都會很巴適。
而國內的菜系，尤其是魯菜，它厲害的地方，就在于“布武天下”，哪怕是號稱鮮味本味獨步天下，自稱一系的粵菜菜系，一定程度上也吸納了魯菜的烹飪方式。
一個簡單的辨別方式就是——但凡你在烹飪的過程里用上了醬油，那這基本就跟魯菜沾邊了。
當然。
在飲食文化發達的東大，肯定是有很多人不相信也不信服這個說法的。
但醬油的起源地就在豫州，而山河四省在古早以前，都屬于中原地區，算是一起的，豫州和魯州的不僅在文化上有很多相似之處，飲食上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所以才說魯菜已經真正的下沉到千家萬戶了，如同飛燕一般。
呂堯吃到六七分飽后就暢快舒服的停下筷子了，他靠在椅背上，發出滿足的嘆息，一邊喝飲料一邊說道：“這家漁莊不錯啊，我喜歡，以后可以常來。”
簡筱潔笑道：“你以為，這些餐館可都是家里口口相傳下來的，有時候一些老店可能要開不下去了，咱們都是會投資一筆，幫人家渡過難關的。尤其家里那些念舊的老一輩，這種事情可愛做了。”
榮念晴跟著笑道：“其實也不單單是為了保存一種味道，能把一種味道幾十年如一日的做下去，傳承下去，那就說明店家是很有信念的，這類人也都是非常適合用來做朋友的。”
呂堯聽了點點頭，說道：“是啊，在東大，有民以食為天的說法，飲食在國內不單單是用來果腹的，同時也是真正用于傳承的文化，甚至被很多賢人引用進治國安邦的道理中。”
比如“治大國如烹小鮮”。
火候一詞，也被引申出了非常多的含義。
說著說著，呂堯忽然就回過味來了，他頓時“喔”了一聲，然后看向榮念晴和簡筱潔：“我懂了，怪不得是全魚宴了，原來我剛來問出的問題，答案就在桌面上了。”
一桌的全魚宴，那自然是釣上來大魚了啊。
簡筱潔哈哈笑道：“有時候覺得你聰明絕頂，厲害得跟個半仙似的，很多我都沒得到消息，沒聽到風聲的事情，你竟然半蒙半猜的就開始著手布局了，但有時候又覺得你遲鈍的可愛，這么明顯的提示你還要上來問的。”
呂堯心底嘆息，搖頭失笑。
他那算命半仙一樣的能力，不是他聰明絕頂，也不是他真的未卜先知，而是他在未來留過學啊。
所以這個問題呂堯還真就不咋能回答，到后面還是榮念晴幫忙解圍說道：“術業有專攻，我今晚這做派反而就屬于是雕蟲小技了，真正的大本事，是像咱們呂總那樣的大局觀！放眼天下者，怎可困于眼前方寸呢！”
說到后面，榮念晴跟要唱京劇似的，整個人像是要支棱起來。
呂堯都無語了：“不是，吃完就不讓我好受了是吧？榮總，我認真的，你叫我一聲呂總，我起碼折壽三個月。”
榮念晴瞇起眼睛，朝呂堯湊近了幾分。
隨著距離的拉近，榮念晴身上古龍調的香水幽幽的鉆進自己的鼻腔，哪怕呂堯一直以來都很好的克制著自己跟榮念晴之間的距離，可在此時此刻，呂堯和榮念晴之間的氣氛，還是莫名其妙的曖昧起來了。
就在這曖昧氛圍里，榮念晴笑意吟吟，眉眼彎成一彎月亮般：“是嗎？呂總？”
呂堯不動聲色的朝后邊躲了下，笑道：“壞了，我看到我眼前飄出一行小字——您的壽命3月，當前剩余生命100年。”
簡筱潔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榮念晴也收起玩笑的姿態，身姿坐正，然后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份檔案袋：“你想知道的信息都在這里面，這次對咱們出手示威的，就是這部分人了。”
呂堯打開這份檔案袋看了眼，排在這份檔案袋文件最上面的，就是“柳先生”的檔案。
呂堯挨個翻下去，合資汽車行業的，金融行業的，半導體行業的，通信行業的……
幾乎國內高新科技產業小半個圈子的代表都在這里面了。
而這些人其實都有一個統稱——
這個統稱懂的都懂。
這部分聚集在一起，通過呂堯放出去打窩的餌料，結結實實的給呂堯他們這邊來了個下馬威啊。
榮念晴說道：“既然這波人已經露出馬腳了，那么咱們也就不用客氣了。前面是他們在殺雞儆猴，接下來輪到我們了。”
榮念晴的想法是純粹的王霸結合的做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宵小，讓國內其他勢力感覺到畏懼，害怕，不敢再輕易對他們出手，為他們的接下來爭取發育的時間。
這個做法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的。
簡筱潔也比較支持這樣的做法。
榮念晴侃侃而談道：“這次這幫人聚在一起，從輿論，金融，官面三個方向，給我們展示了手腕，所以我也打算這么回敬給他們。”
說話間，榮念晴話語之間一樣充斥著森森之意了。
而在這愈發肅殺的氣氛里，簡筱潔笑道：“倒是這次被你拋出去打窩的餌料……他們到底跟你什么仇怨啊？你這次下手忒重了。”
呂堯笑道：“沒什么仇怨啊，跟你們說這事兒的當天，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他們，只是后來本著習慣，我對他們背調了一下，然后發現他們的背景很有意思，就臨時起意，想要做個局跟他們耍耍。”
簡筱潔挑眉哼哼道：“你倒是警覺哈，這種事情確實是一開始發現了最好，不然你根本不懂這些人能在什么時候狠狠的捅你一刀。”
呂堯點點頭：“是啊，不過……”
停頓了片刻，呂堯才說道：“榮總，簡姐，在處理這群人的方式上，我有一點看法，當然只是看法，行不行你們幫我斟酌下。”
榮念晴挑眉笑道：“喔？那我洗耳恭聽了。”
簡筱潔躍躍欲試：“是要把他們坑到死，甚至家破人亡，基業全毀嗎？”
呂堯笑著搖頭：“不是，我是想著，能不能把柳先生那邊給游說過來。”
“啊？”
簡筱潔和榮念晴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他們其實是怎么都沒想到，呂堯沉吟半天，給出的解決方案竟然是這樣的。
榮念晴沉默了會兒就說道：“你是不是不太清楚柳先生家是什么成分啊？你把他游說過來有什么用？他們沒有技術的，銷售渠道也只能說是一般，現在新奇的小米集團，甚至是跟小米競爭的藍廠和綠廠這兩個手機廠商，在渠道上和覆蓋面上，都比柳先生的家族企業要強。”
“至于說資金，這個不用考慮。”
榮念晴對自家的財富儲備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把榮念晴這邊全部的財富你都算上，就是十個柳先生家都沒得看。
至于柳先生那邊的人脈關系……那都是對外承接的關系，這對他們來說毫無價值啊。
簡筱潔也不解。
于是兩人都充滿疑惑的看向呂堯，這么做哪怕后面有什么好處，可跟這戶人家沾上關系，那成分可就很難說清楚了，那就跟大便一樣，沾上了不怎么人，但絕對膈應人的。
呂堯當然知道榮念晴和簡筱潔他們的疑問和顧慮，實際上他自己都對這個做法有些存疑，但如果僅僅只是把柳先生這一支頭打趴下，并不足以形成真正的威懾。
于是呂堯開始給榮念晴和簡筱潔他們分析：“我是這樣想的，柳先生那一撥人說白了全都是靠著共同利益聚集在一起的，這群人說是牛鬼蛇神也不為過。但也正因為這群人是牛鬼蛇神，所以這群人肯定心懷鬼胎，他們這個利益集體一定是最容易攻破的。”
簡筱潔和榮念晴“了然”的“喔”了一聲：“你是想從內部分化他們？但是有這個必要嗎？”
榮念晴語氣平淡卻殺意十足的說道：“直接打滅他們的氣焰，我覺得效果是一樣的。”
呂堯拿過桌上的窖藏汾酒，給榮念晴和簡筱潔分別斟酒，然后坐下說道：“這群人是殺不絕的，殺掉他們這群一個，還會有另外一群冒出來。如果是被咱們暴力摧毀，只會有其他人覺得他們這一撥人不行，然后覺得吾可取而代之。”
“繼續這么糾纏下去，咱們只會跟車輪戰似的，變得愈發疲于應對。”
“但如果我能從內部分化他們，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呂堯打起比方：“這就好比毒蛇跟猛虎的分別，猛虎厲害嗎？自然界食物鏈絕對頂端的存在，人類面對那玩意兒如果不拿槍，也是基本送外賣的命。”
“噗……”
簡筱潔沒忍住差點笑噴，她連忙抬手表示：“你繼續你繼續。”
呂堯也跟笑道：“是啊，你們應該都見過老虎，那玩意兒光從外觀形體上看，就絕對不是人類能挑戰的玩意兒，百分之99.99的人類在那種猛獸面前絕對沒得玩。可就算是這樣，網上也有很多人覺得自己可以跟老虎solo一下，什么只要一把工兵鏟，趁著老虎撲過來的時候一個滑鏟下去就能干掉老虎……”
簡筱潔和榮念晴雖然在呂堯的影響下，也開始關注網絡輿情，每天起碼會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上網，瀏覽新聞。
但網上的信息浩如煙海，加上興趣算法開始漸漸普及，不同的人群在網上刷新到的信息也會不同，所以她們沒有刷到這么無語帖子。
榮念晴聽得邊搖頭邊笑道：“你這是編出來的笑話嗎？”
呂堯：“真人真事，網上應該還能搜到這個帖子。”
至于是在貼吧還是天涯，呂堯已經有點記不太記不太清了。
聊完閑話，呂堯繼續說道：“人就是這樣，難得自知，尤其是那些掌握著極大能量的人群，柳先生一家被咱們打趴下了，他們不會覺得咱們有多厲害，只會覺得柳先生不行。”
呂堯的話讓榮念晴和簡筱潔沉默了。
呂堯說的沒錯，他們這個圈子里多的是這種人，尤其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年輕一代，那更是眼睛能飄在天上。
即便是在真正做事的中生代中，這樣眼高于頂的人也不少，因為在東大這個圈子里，他們過去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里，想做的事情那是做一件成一件！
在這如此強大的“成功慣性”下，這群人可以說是極度的自信，并且已經到自負的程度了。
呂堯跟著說道：“但是毒蛇就不一樣了。”
“毒蛇這種動物其實很脆弱，很好對付，但網上不會有誰真的想去拿它來彰顯自己的武功。但人們都怕他們……尤其是在突然遭遇毒蛇的時候。對這種生物的懼怕，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人類的基因里了。”
呂堯正經嚴肅起來，他目光掃過榮念晴和簡筱潔：“我愿意去做這樣的毒蛇。”
榮念晴：“……”
簡筱潔：“……”
她們看向呂堯的眼神變得柔軟，悲憫，憐惜，感慨。
呂堯在此之前甚至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神竟然真的能復雜到這種程度。
榮念晴無比感慨的伸出手，用自己柔軟的手掌蓋住握住呂堯的手，盯著她柔情無限的輕聲說道：“辛苦你了，謝謝你。”
簡筱潔摸出身上的香煙，嘆息著抽出一根，然后也給呂堯遞過去一根。
但遞給呂堯的煙卻被榮念晴截胡：“今晚，我也想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