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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以身入局,舍身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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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劉慧慧事件后,呂堯的生活就正常也正規多了,生活里大部分的麻煩都像是開了自動識別一樣躲開了他。

  當然。

  這是一種比喻的說法。

  歸根到底就是錢太養人了,這世上百分之99.99的麻煩都可以用錢解決,剩下解決不了的沒錢更解決不了。呂堯也有很多的煩心事,每天的事情也很忙碌,但忙碌和煩心不意味著不幸福。

  真正的幸福不是每天什么都不做優哉游哉的吃喝玩樂,那是金絲雀或者廢二代們才會有的想法。

  真正的幸福是確信自己走在自己追求的道路上,并將一路的問題一個一個的解決,等攀登到頂峰后再去解決下一個問題。

  所以當問題出現的時候,呂堯會覺得焦慮,緊張,棘手,但不會覺得要是自己急流勇退,安度余生有多好,所以他給李徽生打電話的時候,心態很平和,甚至有點期待。

  呂堯打給李徽生的電話第一遍竟然沒打通。

  在手機里電話鈴聲不斷回響的過程里,呂堯甚至能想象到李徽生那得意的嘴臉。

  等到電話因為無人應答而自動掛斷后,呂堯就再次撥通李徽生的電話,這次的電話再響了十聲后,打出去的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電話里傳來李徽生那壓抑不住快意的聲音:“喂?誰啊?”

  呂堯聽到對面的聲音后笑了笑,然后說道:“李主任很閑嘛。”

  李徽生語氣里的快意迅速萎靡轉變,變成不爽的聲音傳出:“你是哪位。”

  呂堯笑道:“喔,我呂堯啊。”

  李徽生拖長音“喔”了一聲:“呂總你前幾天不還說咱們少接觸嗎,這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呂堯不想跟對方扯皮,所以只是淡淡問道:“我很好奇,你一直都這么勇敢的嗎?”

  李徽生愣了下,剛想問呂堯這話什么意思,呂堯那邊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看著被主動掛斷的電話,李徽生不知道為啥,心底那邪火是一個勁的蹭蹭的往上冒啊!怎么回事啊?這呂堯那嘴就跟有毒似的,明明說的話聽起來很斯文,可那些落在李徽生耳朵里就跟點燃了什么似的。

  讓他心底燒得慌。

  “糙!”

  李徽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真是好多年都沒受過這種委屈了,以前在家里在國外在徽州,哪有人這么怠慢他啊?怎么自從到了上南這邊就處處碰壁呢?這邊人就這么牛逼的嗎?

  李徽生忍不住撓撓頭,忍不住回撥剛才呂堯打過來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電話被呂堯給拉黑了。

  “砰!”

  沒等電話里系統提示音說完,李徽生就直接把手機給摔了出去。

  簡直欺人太甚!

  李徽生按住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讓他的秘書再給他送一部手機進來,而他的秘書也見怪不怪的,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拉開柜門,露出里面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全新未拆封的最新款蘋果機。

  等把手機換號,信息也全都復制過去后,李徽生開始打電話搖人。

  他到底要看看這個呂堯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在李徽生打電話搖人的時候,呂堯那邊也在打電話搖人。

  他先給簡筱潔那邊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他直截了當的把當前的情況給說明了下,然后說道:“現在那個李徽生在用關系,要查我的QQ用品貿易公司,我給你提個醒。”

  簡筱潔在電話那頭很懵逼啊:“這李徽生誰啊?他這么勇的嗎?”

  聽到簡筱潔的質問,呂堯忍不住笑了。

  也難怪呂堯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說呂堯和簡筱潔是最相似的兩個人,就連得知這些情況后的反應都是差不多的。

  呂堯說道:“我也不懂這個李徽生背后到底是誰,但不管是誰,他們大概都把自己當成是過江龍了吧。”

  簡筱潔揉著眉心說道:“最近上南不太平,真是什么破爛糟心事都出來了。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呂堯的QQ用品貿易公司雖然做的是擦線的生意,同時也是簡筱潔和莫妮卡做出來的,非常重要的現金流企業,但從流程和法規上來說,這條生意線上的所有手續都是合法的,就連該繳納的賦稅都是一分不少的。

  只不過因為外貿產業有很多福利優待,所以交的稅是可以大幅度抵消的。

  正常來說,就算是相關方面去審查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既然是被特別關照過的審查,那肯定是會雞蛋里挑骨頭的,不過動用關系嘛,誰不會似的。

  作為目前簡筱潔手里比較重要的一條現金流生意,簡筱潔對QQ用品貿易公司是很上心,在跟呂堯打完電話后,簡筱潔就也開始搖人了。

  同時,簡筱潔還讓一直跟在自己身上的富錦錦去查一下這個李徽生是誰,背后的人是誰,同時也讓她的人脈能量去查一下這個人。

  至于能不能查出東西……簡筱潔不在乎,且不說這世上誰除了剛出生的嬰兒沒人是干凈的,就算真的有純潔無瑕的人,想要構陷栽贓,甚至僅僅只是啟動調查,就足夠產生影響了。

  簡筱潔的動作很快,力道很猛。

  比李徽生那邊猛多了。

  當天下午的時候,李徽生的人那邊就傳來消息,告知他調查的那幾家公司全都沒有任何問題,李徽生覺得不可思議啊,像是這種游走在灰色地帶的生意和產業怎么可能沒有任何漏洞呢?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已經反應過來并采取動作了。

  然后緊跟著,李徽生的叔叔李代民就打電話過來了:“你現在給我立刻馬上過來!!”

  李徽生覺得很懵逼,但他還是火速趕往李代民的辦公室。

  等他進入李代民的辦公室后,李代民就迅速起身把門關死,然后就開始輸出:“你怎么回事啊?啊?!你怎么能去動上南小呂總呢?你腦子是壞掉了嗎?你怎么能動他呢!!”

  李代民氣急敗壞,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透露著焦慮。

  李徽生委屈道:“怪我啦?我按照你說的做的,是你說要讓本地人怕咱們的,那怎么才能讓本地人怕咱們啊?肯定找他們里面最強出來吊著打啊。”

  李代民真是要給氣昏頭了,他扶著額頭教訓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扳過人家啊?人家什么手腕啊!!”

  李徽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后看向他叔叔:“叔,你現在跟我抱怨這些還有用嗎?我已經把事情做了,如果這個時候咱們低頭認慫,那未來就更不會有人服咱們了。”

  李代民沉默了。

  他在自己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確實,李徽生已經替他把棋局走到了針尖對麥芒的時候,如果這件事擺不平,那他們在上南的威望……不是一落千丈的問題,而是一點威望都不會存在了。

  李徽生繼續添油加醋:“你上面不還有人嗎?現在不出手,他要什么時候出手啊?咱們是在替他做事啊,總不能什么事兒都咱們扛吧?”

  李代民狠狠瞪了眼李徽生:“你閉嘴吧你!”

  這貨腦子簡直就是二進制的。

  李代民不耐煩的把李徽生給轟出去:“滾滾滾,別煩我,我現在見著你就煩!”

  等把李徽生轟走后,李代民繼續在自己辦公室里踱步。

  現在上南的第三席剛履任不久,是急需要成績的,同時也急需要一些時間來樹立自己威望的,上南這邊如今摻雜了太多的利益糾葛,他們這群隔壁徽州派的人在這里,雖然背后有更上位的存在支持,但他們在這里的工作卻更加難以展開。

  就比如第三席想要招商引進的徽州那邊的企業進來,就遭受到了非常多的阻力。

  在別的地方,如果你自帶招商引資的BUFF,能帶來更多的產業和稅收,那么,哪怕你左青龍右白虎都能被抬進編制。

  但在上南,阿蘇這些發達城市卻不一樣,在這里,對過來投資的企業有著非常嚴格的審核標準,高污染高消耗的企業是無法在這里立足的。

  像是上南,阿蘇,阿錫,阿()這些南方的城市,都在把一些重工企業往外遷,甚至補貼錢都要往外遷,像是北方的十三妹,阿連,都是重點關照的地區。

  把生產企業遷出去的,留下辦事處,拉動南北經濟一起發展的同時,也在散裝省內形成了“金融與工業”循環往復的經濟模式。

  這套模式還是非常成功的。

  小區域內的金融與工業強結合,造就了非常強力,粘性非常高的經濟模式。

  所以別看外界一直在喊著十三太保誰都不服誰,但在民間的經濟合作上,十三太保間其實是非常緊密的,這也是散裝省能在壓制下屢屢創出更高經濟價值的原因。

  這種經濟模式有好處,那當然也有壞處。

  壞處就是這種經濟模式幾乎實現了自產自足,以至于散裝省基本都對外輸出的狀態。

  類比下來就像是東大近些年跟光之國的貿易,強大的貿易順差下,東大這些年從光之國賺的錢越來越多;而散裝省依靠著南北強結合的經濟模式,也跟其他省份存在著強大的貿易順差。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光是在農副產品這一塊,散裝省的農副產品已經打通了西南F3的銷路,更別說周邊的省份了。但其他省份賣到散裝這邊的東西卻不是那么多。

  因為這邊,尤其是阿蘇和阿滬那邊的人,更喜歡進口貨。

  北面的墊底同學自己就省內的東西都用不完……每年的家電下鄉和各種補貼活動,早就讓散裝省的農村過上了很不錯的生活,外省的產品沒有進來的空間。

  當然。

  國內也有其他的經濟非常發達的省份,比如隔壁的浙州省,魯州省,南邊的粵州,甚至是閩州。

  但這些省份是嚴重依賴外貌的,尤其是閩州……你在國外隨便一個地方,都能遇上閩州人和粵州人,當然,遇上了也別套近乎,國外的老鄉是針對老鄉掏心掏肺的。

  這種經濟模式下,加上散裝特殊的歷史和地理背景,自然是有人想要破一破上南的氣場的,同時把蛋糕瓜分出去。

  所以。

  才有了李代民的老上級履任上南,同時帶了一批人過來。

  可惜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在上南的工作進展的非常的不順利,不僅想帶進來的企業被卡住,就連商會里的商人們都不買他們的單。

  李代民現在感覺這事兒很難辦啊。

  是暫時隱忍,還是一鼓作氣?

  這事兒到底要不要捅上去?

  這事兒要是捅上去,不妥!

  覺得不妥。

  但要不捅上去,在人家的主場似乎又干不過人家呢?

  思忖良久后,李代民心里最終有了決斷,他決定以身入局,舍生成仁,用自己來攪動棋局。

  于是趁著下班前的一個小時,李代民直接用他上南商會總會長的職權,召開了商會內部的高層會議。

  在會議上,他義正詞嚴的強調了上南商會在上南商業活動中的重要性,同時強調了上南商會必須緊密的配合上南方面的重要工作,為上南開創文明城市,先進城市,做出表率。

  甚至,李代民還搬出了兩年前許多被曝光出來的,比較負面的商業活動。

  跟著李代民話鋒一轉,就扯到了呂堯的身上。

  李代民在商會的高層會議上開始痛批呂堯:“上南的商界存在著這么一位手眼通天,神通廣大的人,他是什么樣的人,做過什么樣的事情,我想不用我過多的表述吧?”

  在與會眾人的交頭接耳中,李代民說道:“這個人你們肯定也認識,大家都叫他上南的小呂總嘛。”

  商會的辦公室里,與會的商會高層頓時嘩然。

  雖然他們也收到風聲,說是雙方交手了,但第一個回合的交手,新到任的上南商會總會長似乎是吃癟了。

  沒想到這位新會長速度這么嚇人的,今天下午吃的癟,下班前就要找回來?

  李代民繼續言辭義正的說道:“所以我在這里提議,開除呂堯上南商會會員的身份,并拿掉呂堯上南商會榮譽會長的頭銜,并向社會廣而告之。”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大家甚至都沒有交頭接耳,只是用各色的眼神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李代民。

  這些眼神,有的譏諷,有的沉重,有的玩味,還有的覺得李代民可能是瘋了。

  沉默片刻后,上南商會的執行總會輕輕咳嗽兩聲,帶著笑意說道:“李會長,你這個說法就太嚴重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指控了。而且這完全是空穴來風,子虛烏有嘛。”

  說著說著,這位執行會長就進入狀態:“而且人家呂總,對咱們上南的經濟發展,幸福指數提升,甚至是高新科技發展,都是有很大貢獻的,對于這么一位年輕有為的商界精英人士,咱們怎么可以做出這么寒人心的事情呢。”

  說著執行會長還看似好心的說道:“你跟呂總之間肯定是有一點誤會,不如這樣,我來做東,請你們雙方見上一面,坐下來談談,把誤會解開不就好了嗎。”

  高管會上的其他高管紛紛附和笑道:“是啊是啊,大家有什么問題坐下一起吃吃飯,喝喝酒,很容易就解開的啊。”

  “沒必要搞成這樣的,大家和氣生財嘛哈哈哈哈。”

  看著這群和稀泥的人,上南商會總會長李代民說道:“這是原則問題,原則問題不容退步,我以上南商會總會長的身份和覺悟,來行使這個職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上南商會執行總會長臉黑下來,說道:“呂總是們商會的榮譽會長,對上南的經濟發展有重大i貢獻,這種級別的人想要開除其會員的身份,需要通過執行管理會三分之二的票數通過。”

  “李會長啊,我覺得這件事是很難通過的,這項提議如果記錄在案不通過,對你將來是非常不好的啊。”

  但李代民卻眼神下垂,說道:“我沒打算這項提議不通過,我計劃是這項提議是會得到全數管委的同意。”

  李代民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騷動,部分與會人員臉上的表情有點繃不住。

  但李代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正襟危坐起來。

  李代民眼看沉重且嚴肅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如果這項提議不能通過,就意味著我無法勝任上南商會的管理工作,我將會向上面提出辭呈。”

  現場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而李代民則自顧自的抬起手腕,看了眼那塊他戴了很多年的海鷗表,說道:“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為了不耽誤大家下班的時間,我希望這件事半個小時后能有一個結果。”

  說完李代民竟然直接起身,說道:“我在會議室外面等著你們的表決結果。”

  話音落下他就自顧自的往外面走去了。

  望著李代民的背影,現場的氣氛已經降低至冰點。

  等到李代民輕輕的帶上會議室的大門,留在會議現場的眾人這都才猛地開始出聲:“這位李會長好大的威風啊,他才來多久啊就搞這么一出?這不鬧著玩呢嘛?”

  “簡直就是胡鬧,人呂會長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這么搞簡直就是自絕于上南商圈。”

  “這個提議無論如何都不能通過!”

  在紛紛議論中,上南商會的執行總會長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李代民這陣仗看似是沖著呂堯去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沖著他這個執行總會長來的。

  現在上南商會的執行總會長本身就是以前上南商會的副會長,在前任商會總會長兼任執行會長卸任后,原本屬于總會長的職務就被一分為二,其中擁有實權的職務落在現如今的執行會長身上。

  名譽地位大于權力的總會長名頭就落在了李代民的身上。

  兩人都是履任不久的,按照道理來說,這兩個職務雖然被拆分了,但兩人應該緊密合作,互幫互補——當然,大部分情況其實都是相互拆臺,最終一方馴服另外一方。

  現在,就是李代民企圖把執行會長給馴服啊。

  但執行會長能在上南商會混這么久,手腕城府也是有的,既然這個李代民給他來這么一手“聲東擊西”,那自己就給他來一個“引狼入室”唄。

  執行會長拍了拍桌子:“好啦,吵什么吵。現在這個事情鬧成這樣,我覺得呂總是非常有必要知道這件事的。”

  說完,執行會長就當著眾人的面撥通了呂堯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等執行會長把這邊的情況大概簡單的說明一下后,呂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比拼人脈關系落入下風后,已經騎虎難下的李代民那邊,直接用自己的前途做為籌碼和賭注,壓上牌桌。

  只不過李代民壓力的對象不是呂堯,而是同樣在上南商會任職的執行會長,對于剛履任不久的兩位商會大佬,一位總會長因為“無法繼續管理商會”的辭職理由,足以把執行會長也拉下馬。

  執行會長也厲害,李代民聲東擊西,他就禍水東引,或者說“引狼入室”,把呂堯也拉進來。

  而呂堯的態度,將決定這件事接下來的走向。

  呂堯在聽到這件事后,同樣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起來,沉默的思考著。

  而執行會長的電話一直都沒掛斷,等著呂堯的回復。

  兩分鐘后。

  呂堯有了決斷,他首先在電話里感激道:“感謝戴會長你打電話通知我這個事情啊,實在是萬分感激,以后有空請一定多蒞臨我們公司考察啊。”

  執行會長哈哈笑道:“一定一定,呂總,這事兒您這邊怎么看?”

  呂堯哈哈笑道:“既然李總會長要開除我的會員身份,還要拿掉我的榮譽會長的身份……那肯定是我工作上管理上有沒做好的地方,所以我也同意李總會長的說法。”

  執行會長微微蹙眉,問道:“就這樣嗎?”

  呂堯跟著補充道:“但開除我多不好看啊,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我自己提出辭職呢?”

  執行會長心底頓時了然,于是帶著笑意感慨道:“哎呀,真是委屈您啦呂總!!”

  等表演結束,執行會長這才讓人把外面的李總會長叫進來。

  執行會長把剛才呂堯訴求復述了一遍:“李會長啊,我們的商議有結果了。同時我也跟呂總那邊通過電話了。”

  李代民眼神平靜且冷靜的看向執行總會戴國成。

  戴國成沉重的嘆氣道:“經過一致的討論,我們始終覺得直接開除呂總的會員身份,拿掉榮譽會長的頭銜,還是做的太過了。”

  李代民眼神瞬間狠厲起來:“是嗎。”

  戴國成立即補充道:“但我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呂總說他會自己提出辭職,您看這樣做行不行呢?”

  話音落下。

  李代民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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