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中土的賢者親至，女性五氣天使長再無半分反抗之心，忍著劇痛，斬斷了自己的一縷靈魂。
其余天使們在彼此對視之后，紛紛不情愿的斬下自己一縷靈魂。
江凡取出了一座小塔，將他們的靈魂全都吸收進入其中。
做完這一步，他才收起邪劍，道：“算你們識相！”
當即大手一揮，扔出百套衣服讓他們換上。
隨后才向望向江山一品樓主，道：“你怎么才來？”
“這么大動靜，你早該感應到了。”
江山一品樓主面帶笑意：“地獄界使者團來了，我們賢者都去接應。”
“一千女修羅和可供奪舍的遺體，大酒祭們分配到了各地。”
“剩下十名修羅皇，以及他們使團長官清酒，已經隨我來到天機閣，他們正在山門外等你。”
“現在要不要見見他們？”
終于來了！
江凡懸著的心終于踏實，沒有地獄界的十個修羅皇，他還真沒有把握發動天界之戰。
想了想，他微微擺手：“晾他們一會再說，我先處理好內部的事。”
說罷，他兩手攏在袖中，繞著江山一品樓主上上下下打量。
江山一品樓主被看得有點懵：“你不會是要處理我吧？”
江凡似笑非笑道：“你老實交代，和我干娘什么關系？”
江山一品樓主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道：
“素不相識。”
江凡呵了聲：“素不相識，會以自己的身體為她抗下少帝的一擊？”
“素不相識，會為了她獨戰一群遠古巨人？”
“素不相識，你會刻意避著她？”
“你敢當著她的面，撤去你臉上的偽裝嗎？”
江山一品樓主裝作若無其事，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有事，先走了。”
言畢，匆匆化實為虛離去。
而就在他前腳剛走，憐鏡大尊和真言尊者瞬移而至。
“凡兒！”憐鏡大尊驚喜連連。
盡管綠珠一再強調，江凡在《生死簿》上沒有顯現出死亡的跡象，但他一日未歸，仍舊心中難安。
看到他當真活著回來，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至此，少帝和江凡，兩個兒子都活著。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江凡則看著江山一品樓主離去的身影，越發確定，江山一品樓主是在躲避憐鏡大尊。
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故事。
“讓干娘擔心了。”江凡回過神，道：“南天界雖然遇上了一些危險，但總算是平安歸來。”
他敘述了一遍自己在須彌神牢和南天界的經歷。
隨著他經歷的生死險境越來越多，他對這些事逐漸看淡，已經很少對外人提及。
包括最親近的枕邊人云裳，他已經忘記上次講述自己經歷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可面對憐鏡大尊，他很愿意多說，并且說得很詳細。
憐鏡大尊也聽得十分仔細。
聽得江凡將須彌神牢的大恐怖，以及南天界被巨人皇和劣賢們齊齊阻斷歸途的事，以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來。
她能想象得到，江凡是經歷過多少巨大的兇險，才能如此看淡。
她摸了摸江凡逐漸褪去稚嫩的臉龐，滿眼柔情：
“凡兒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今后的路也只會更難走。”
“可恨干娘修為有限，已經幫不到你什么。”
她有些遺憾，之前一直為少帝積攢功德，從未考慮過自己入賢。
而今江凡的路越走越難，她只有天人五衰的修為，已經幫不上他。
江凡握著她的手，感激道：“干娘不要這樣說。”
“你幫過我太多了，我已經很感激了。”
“以后不需要干娘再幫我什么，你平平安安，長命千歲，就是我最樂意看到的。”
長命千歲嗎？
憐鏡大尊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她只怕活不到那一天了。
能夠看到江凡的孩子平安出世，看到江凡延續了自己的后代，她就知足了。
“干娘，你怎么了？”
江凡察覺到她情緒忽然低落了。
憐鏡大尊連忙搖搖頭：“沒什么，對了，這兩樣還你。”
她取出了空間鏡子和裝著漂亮女天使小柔的口袋。
江凡接過，往空間鏡子里一掃，發現修羅女皇一家還老實的捆綁著。
而小麒麟正趴在地上睡覺，不知道嘴里含著什么，一閃一閃的發著金光。
“這是撿什么吃了？”江凡疑惑了下，但也沒有太在意。
他打開小柔所在的口袋，將她們全都倒了出來。
呼啦啦的，三十余元嬰境的天使掉落出來。
他們感受著中土的氣息，都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小柔更是環視一周，發現江凡后，激動的單膝跪下：“多謝前輩相救！”
江凡道：“我也只能救你們了，其余的天使族人都在巨人皇的掌握中，我暫時無力相救。”
小柔忙道：“不不，前輩能夠救我們已經萬分感謝了。”
“小柔會如約兌現我的承諾。”
江凡這才想起來，這個漂亮女天使曾說過，如果讓他們安全，會給他一個驚喜。
可他們自己都這么慘，還能有什么驚喜給江凡？
只見小柔展開背后的灰色翅膀，密集的羽毛中，居然有一根金色的。
乍一看，和夏朝歌給他的金色小羽毛有些像，但遠沒有那么大的威壓。
小柔握住了羽毛，用力一拔，羽毛帶出了一絲鮮血。
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疼痛之色，將染血的金色羽毛遞給江凡。
“此物贈你，算是答謝前輩救命之恩。”
江凡接過金色羽毛，不解道：“這羽毛，很特殊？”
不等小柔回答，換好了衣服的女性五氣天使長，剛好看到這一幕，露出了驚容：
“無天老界主的血脈？”
江凡詫異的看向對方：“無天老界主？你是說，小柔是一位圣天使之后？”
女性五氣天使長，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小柔：“是的。”
“但，無天老界主早在萬年之前就隕落。”
“他的后人早就被清除干凈，一絲血脈都不剩，沒想到，竟然還有余孽在世間。”
能夠被稱之為余孽，說明無天老界主的死，并非是自然死亡。
應該是死于和其余的天界界主斗爭。
這讓他想起了雷神天宮里的那位白袍骷髏。
總不會，那白袍骷髏就是無天界主吧？
目光閃了閃，江凡先壓住心中的疑問，握著金色羽毛，問向小柔：
“你給我羽毛干什么？”
小柔漂亮的眸子里裝著明慧之色，笑著反問道：
“難道前輩想一直被《天雷六部》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