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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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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尖銳刺耳,仿佛能撕裂靈魂的烏鴉啼鳴驟然壓下戰場震耳欲聾的廝殺與哀嚎!

  這聲音如同冰冷的死亡宣告,刺穿了硝煙彌漫的空氣,清晰地烙印在每一個城墻守衛瀕臨崩潰的心頭。

  城墻上方,早已盤旋多時,如同不祥黑云的魔獸鳥群,在化身三足烏鴉的克里希托精準的精神指令下,瞬間被激活了狂暴的狩獵本能。

  任何膽敢觸碰大型城防器械拉桿、絞盤或試圖在混亂中揮舞武器、高聲吶喊以聚攏潰兵的軍官與士兵,都是它們襲擊的目標!

  一頭翼展接近四米、羽翼邊緣閃爍著金屬寒光的鐵爪鷹鷲,如同從烏云中劈落的雷霆,自高空急墜而下。

  它的目標是一名正用盡吃奶力氣轉動沉重絞盤,試圖將一架床弩對準下方洶涌金盞花大軍的聯軍士兵。

  士兵聽到頭頂惡風呼嘯,驚恐抬頭,只看到兩只巨大、閃爍著冰冷幽光的鉤爪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恐懼的尖叫剛沖出喉嚨便被撕裂,“嗤啦噗!”利爪輕易撕開了他背后的半身熟牛皮甲,深深嵌入血肉與骨骼,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整個人從絞盤旁拖離,像破麻袋般甩向半空。

  士兵凄厲的慘叫聲劃破混亂的城墻,隨即戛然而止,身體如同斷線木偶般翻滾著墜下高聳的城墻,在下方堅硬的石地上砸出一片刺目的猩紅。

  另一側城墻段,一名正揮舞著一柄裝飾華麗的闊劍、試圖將身旁十幾名茫然無措的士兵聚攏成一個小型戰陣的軍官,成為了死亡的下一個焦點。

  幾只體型相對較小但更加歹毒的毒液雀鴉,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悄無聲息地從陰影中撲出。

  它們布滿褶皺的翼膜急速鼓動,喉部猛地鼓起,對著那小小的人群中心噴吐出一大團散發著濃烈腥臭,呈現不祥綠色的腐蝕性酸霧!

  腥臭的綠霧瞬間將軍官和他剛剛聚找的士兵完全籠罩。

  “啊!!!”

  令人頭皮發麻的皮肉燒灼聲與絕望至極的慘嚎聲混雜在一起。

  被酸霧沾身的士兵們皮膚瞬間潰爛起泡,肌肉在恐怖的氣味中消融,露出森森白骨。

  那軍官首當其沖,整張臉如同投入強酸的蠟像般融化變形,眼珠在膿液中爆裂,揮舞闊劍的手臂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僅僅幾息之間,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一灘冒著氣泡、散發惡臭的爛肉。

  魔獸鳥群的每一次俯沖,都是一場精準而高效的死亡收割。

  它們的存在,如同懸在每一個城墻守軍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死神鐮刀,將他們剛剛因克利福德怒吼和懸賞而勉強凝聚起的一點點抵抗意志,連同試圖重建防御陣線的最后努力,徹底撕扯得粉碎。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城墻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士兵們再也顧不上軍官的呵斥或重金的誘惑,他們如同受驚的羊群,只求離那些恐怖的器械和顯眼的指揮位置越遠越好。

  這無疑極大地配合了羅維和卡爾松率領的精銳斥候小隊進行的登城清剿行動。

  城墻之下,甕城之內,夏麗茲與馬庫斯所帶領的五百多名金盞花主攻部隊,正毫不停歇地向前碾壓推進。

這支由敲鐘軍老兵、原領主兵精銳以及部分玄甲鐵騎組成的鋼鐵洪流,在突破城門洞后,沒有片刻猶豫,如同一支淬火的精鋼箭矢,撕裂了甕城內殘余的零星抵抗,目標直指莊園旅店  那里正是鮑里斯男爵倉促建立的第一道防線所在地。

  士兵們鎧甲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沉重的腳步聲匯聚成一股令人心膽俱裂的震動,夾雜著低沉的戰吼,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感。

  與此同時,羅維腳下踩著粘稠的血漿與倒斃的聯軍士兵尸體,邁步登上城墻。

  在他身側,卡爾松率領的斥候小隊如同最致命的剃刀,正以令人驚嘆的效率展開、切割、清除。

  他們的人數并不多,卻完美演繹了高效的戰爭殺戮。

  斥候們的身影在城堞的凹陷處,箭塔的轉角陰影下,倒塌的器械殘骸旁鬼魅般穿梭。

  每一次短促而精準的弓弦震動聲,都伴隨著遠處一個探頭張望的弓箭手咽喉中箭、悶哼倒地的聲音。

  每一次迅如閃電的刀刃揮出,都帶起一蓬溫熱的血花和一個守衛沿著冰冷城墻無聲滑落的身影。

  他們的行動是如此的安靜,高效,與下方甕城內的震天殺聲形成了詭異的對比,卻更為致命。

  城墻上的清理工作,在卡爾松這支尖刀小隊的帶領下,進展快得驚人。

  原本部署在西側城墻段的兩三千聯軍守衛,在魔獸鳥群的恐怖威懾和斥候小隊精準的清除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消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除了尸體,便只剩下零星的、跪地磕頭求饒的敗兵。

  羅維的目光掃過那些丟下武器、匍匐在地的降兵,沒有絲毫的憐憫與猶豫。

  他冰冷地向卡爾松下達指令:“一個不留,清除干凈。”

  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激烈的戰斗正在甕城內和莊園深處爆發,他們沒有多余的兵力來關押、看管這些俘虜。

  一旦戰局出現任何反復,這些投降的士兵極可能瞬間反戈,成為插向己方背后的尖刀。

  卡爾松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冷酷的刀光和無聲的箭矢收割著最后的生命。

  很快,西側城墻徹底落入金盞花軍隊的控制之下,變成了一條安全的通道和居高臨下的火力平臺。

  羅維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在腳下的甕城,那里夏麗茲和馬庫斯的鋼鐵洪流正以無可阻擋之勢推進。

  他的視線掃過遠處莊園內部,那里更多的燈火被點燃或打翻,喧囂的混亂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波紋正從領主府邸方向向外急速擴散。

  一切正常,但又非常不正常。

  正常的是,塵世巨蟒和女術士瑪爾達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手。

  不正常的是,他們本該在這時候出手的。

  但現在還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羅維的目光緩緩投向了吊橋控制室所在的方位。

  即使隔著重重建筑,距離遙遠,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里傳來的濃烈血腥氣息和沸騰的殺意。

  “克里希托,”羅維的精神波動無聲地跨越空間,精準地傳遞到高空盤旋的三足烏鴉識海中,清晰而簡短,“帶著你的鳥群,去協助箭塔,肅清殘余,確保控制權穩固。”

  “哇!遵命!主人!”

最高空的三足烏鴉發出一聲如同金鐵交鳴般的尖銳回應,隨即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領著兇戾的魔獸鳥群,如同一片移動的死亡陰云,撲向那些已被玄甲鐵騎小隊控制但可能仍有零星抵抗的西側箭塔  區域,進行最后的清理與鎮守。

  “卡爾松,暫時留守城墻休整,以免敵人反撲。”

  “是!老爺!”卡爾松躬身低頭。

羅維則邁步走向吊橋控制室的方向  就當城墻區域基本肅清時,甕城內的戰局也發生了新的變化。

  夏麗茲與馬庫斯統領的主力,如同滾燙的烙鐵投入凝固的油脂,以絕對的力量碾碎了鮑里斯男爵依托莊園旅店構建的第一道防線。

  那些臨時堆砌的障礙物和倉促組織起來的輕步兵防線,在敲鐘軍老兵悍不畏死的沖擊和領主兵精銳整齊的刀碾壓下,如同紙糊般脆弱。

  別看鮑里斯的兵力遠超金盞花軍隊,但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

  別說鮑里斯的士兵了,整個碎星河谷聯軍,都處在吃不飽和擔驚受怕之中,軍心和士氣極端低落。

  而羅維的金盞花部隊,不僅吃的飽,還吃的好,要有鹽,要有糖,要肉有肉,裝備也早都換裝成了美林谷鋼制造的鎧甲和武器,軍心和士氣那就更不用說了,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都想得到能鑲到頭盔上的功勛金釘!

  這樣兩支軍隊一接觸,勝負就已經是定局了。

  旅店木制的外墻被撞開幾個大洞,里面傳出的不再是抵抗的吶喊,而是絕望的哭嚎和兵刃劈砍骨肉的悶響。

  鮑里斯男爵的旗幟被撕扯下來,踩在泥濘的血污之中。

  鮑里斯本人在防線崩潰的瞬間,就在幾名心腹騎士的拼死護衛下,帶著不足百人的殘兵,狼狽不堪地向莊園內部,磨坊附近的第二道預設防線倉皇后撤。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華麗的鎧甲上沾滿了不知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的血污,頭盔也不知去到了哪里,狼狽得如同喪家之犬。

  此刻,在磨坊附近由幾座堅固石屋和一道矮石墻構成的第二道防線,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鮑里斯的殘兵與聞訊趕來支援的艾琳男爵夫人以及冷鐵嶺的達文西男爵匆匆匯合。

  他們帶來的這六百多人,幾乎是他們在深夜混亂中能緊急召集起來的最后精銳了。

  “頂住!必須頂住!”

  達文西男爵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他揮舞著佩劍,試圖鼓舞士氣,但效果甚微。

  艾琳男爵夫人則顯得更加實際,她厲聲命令手下騎士和傭兵們依托矮墻和石屋布防,同時目光焦灼地望向莊園深處。

  “騎兵!我的重裝騎槍隊呢!給我集合!沖垮他們的陣型!”

  鮑里斯將最后的希望押在了騎兵沖鋒上。

  在他的嚴令和騎士們粗暴的驅趕下,一支由一百多名騎士扈從、雇傭騎兵組成的騎槍隊,在磨坊前的空地上被倉促組織起來。

  這些騎兵裝備著長矛和騎槍,馬匹也披掛著簡單的護甲。

  雖然訓練程度參差不齊,但一百多匹戰馬在狹窄區域內集結沖鋒,聲勢看起來依舊駭人。

  馬蹄踐踏著泥濘的地面,發出隆隆悶響,長槍如林,指向正從旅店方向如潮水般涌來的金盞花追兵。

  夏麗茲一馬當先,她煥然一新的金盞銀鱗甲在混亂的戰場火光映照下,如同燃燒的星辰,手中的“火之忠誠”長劍吞吐著灼熱的氣息。

  面對如墻推進的敵方騎兵長槍陣,她和緊隨其后的馬庫斯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

  夏麗茲發出一聲清越的叱咤,長劍向前猛地一揮,一道凝練如實質的火焰劍氣呼嘯而出,精準地掃向騎兵陣前方。

  與此同時,經驗老到的馬庫斯厲聲下令:“拒馬陣!長矛手頂前!弩手自由散射!”

  訓練有素的金盞花士兵瞬間變陣。

  最前方的重兵轟然頓地,巨大的塔盾彼此緊密相連,形成一道堅實的鋼鐵壁壘。

  盾牌縫隙間,長達三基爾米以上的重型長矛如同毒龍般層層探出,密密麻麻地指向沖鋒而來的騎兵。

  盾陣后方,早已準備好的弩手冷靜地扣動扳機,強勁的弩矢帶著凄厲的破空聲,如同飛蝗般射向奔涌而來的騎兵群。

  “噗嗤!噗嗤!噗嗤!”

  “唏律律!”

  火焰劍氣首先撕開了沖鋒的陣型邊緣,將幾名騎兵連人帶馬點燃,慘叫著翻滾在地。

  緊接著,密集的弩矢雨點般落下,沖鋒中的騎兵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人仰馬翻。

  前排的騎兵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轉向,狠狠地撞上了那鋼鐵刺猬般的拒馬槍林!

  鋒利的矛尖輕易洞穿了戰馬的胸膛和騎士的身體,巨大的沖擊力讓長矛折斷,騎士從馬背上高高拋飛,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

  后排的騎兵被前方的慘狀和倒斃的戰馬尸體絆倒,沖鋒的隊列瞬間潰亂,人擠人,馬踏馬,陷入一片混亂的自相踐踏之中。

  金盞花士兵們發出震天的怒吼,盾陣猛地前壓,長矛手趁機瘋狂突刺,刀盾兵從側翼涌出,如同虎入羊群般沖進混亂的騎兵隊伍中砍殺。

  僅僅一個沖鋒回合,這一百多人的聯軍騎槍隊,便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粉身碎骨,除了少數幸運兒在混亂中逃開,幾乎被全滅在磨坊前的空地上。

  殘破的尸體,倒斃的戰馬,折斷的騎槍和哀嚎的傷兵鋪滿了地面,濃郁的血腥味幾乎令人窒息。

  看著自己耗費重金打造,寄予厚望的精銳騎兵在一瞬間灰飛煙滅,鮑里斯、艾琳和達文西三人完全呆滯了,臉上血色盡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絕望。

  “怎么可能......他們......他們真的是泥腿子嗎”鮑里斯喃喃自語,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該死的!”

  艾琳男爵夫人猛地捶了一下矮墻,保養得宜的面孔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恐懼而扭曲,她尖利的聲音劃破夜空,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味道:

  “戰斗法師團!我重金雇傭的戰斗法師都死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還不出現!米蘭登的承諾呢!克利福德在干什么!”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怒吼,莊園深處,數道魔法輝光終于亮起。

  七名穿著統一制式法袍的魔法師,在十幾名持盾護衛的保護下,略顯慌亂地從一座石屋后跑了出來。

  他們臉色蒼白,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攻城和己方潰敗的速度驚呆了。

  在一位中年法師急促的吟唱指揮下,七名法師迅速站定位置,以自身魔力為節點,倉促構建起一個寒冰法陣的核心。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冰冷的藍色魔力符文在地面和法師們之間流轉。

  為首的法師高舉法杖,指向金盞花軍隊推進的方向,用盡全力嘶吼出拗口的咒語:“凜冬之息暴風雪!”

  一道肉眼可見的、極寒的藍色光環以法陣為中心猛然擴散開來。

  緊接著,天空驟然變色,磨坊上空方圓近百基爾米的范圍內,毫無征兆地刮起了狂暴的、夾雜著鋒利冰晶的暴風雪!

  鵝毛大雪花不再是輕柔的象征,每一片都如同微小的刀刃,刺骨的寒風呼嘯著,形成無數個急速旋轉的,足以切割皮革的冰刃漩渦。

  “小心魔法!”馬庫斯第一時間發出警告。

  但饒是如此,處于魔法覆蓋范圍前端的金盞花士兵們猝不及防。

  冰冷的暴風雪瞬間抽走了熱量,士兵們裸露在外的皮膚如同被刀割般疼痛,呼吸都變得困難,呼出的氣息瞬間凝結成白霜,動作也不可避免地變得僵硬遲緩。

  一些士兵的眉毛、胡須瞬間掛滿了冰晶,鎧甲表面覆蓋上一層滑溜的寒冰,腳下打滑。

  更可怕的是那些高速旋轉的冰刃,輕易地切割開不夠堅韌的皮甲,在士兵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雖然因為陣型分散和士兵自身的抗性,并未造成瞬間的大量致命傷,但寒冷的侵蝕和持續的冰刃傷害,以及視野的急劇惡化,讓金盞花軍隊一往無前的猛烈攻勢被硬生生地遏制住了!

  推進的鋼鐵洪流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冰墻,陷入了泥沼般的遲滯。

  “舉盾!注意防護!弩手、弓箭手!尋找掩體!壓制魔法師位置!”

  馬庫斯的聲音在暴風雪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命令迅速被傳達下去。

  士兵們紛紛舉起盾牌遮擋冰刃,尋找最近的掩體倒塌的墻壁、磨坊的石基,甚至倒斃的馬尸后面。

  弩手和弓箭手則冒著寒風和冰刃,依托掩體,開始向法師法陣所在的位置進行零星的,卻極具威脅性的遠程壓制射擊。

  箭矢和弩穿透風雪,雖然大多數被法師們前方持盾的護衛擋下或魔力護盾彈開,但也迫使法師們不得不分心維持自身防護,無法全力輸出魔法壓制。

  雙方在暴風雪的邊緣,隔著數十基爾米的距離,展開了緊張的遠程互射。

  冰雨與箭矢在空中交錯,魔法護盾的閃光與箭矢撞擊盾牌的鏗鏘聲不絕于耳,戰局暫時陷入了僵持。

  看到寒冰法陣終于暫時遏制住了金盞花軍隊那令人絕望的推進速度,鮑里斯男爵如同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

  恐懼稍微退卻,求生的本能和一絲翻盤的妄想瞬間占據了他的大腦。

  他一把抓住旁邊的一名親信騎士,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快!去通知安德魯莊園領主、諾頓莊園領主他們!讓他們把能帶的人都帶過來!動作要快!

  “告訴那些小莊園主,現在不拼命,等羅維打進來,我們都得死!讓他們的人立刻到這里集合!這里就是我們最后的防線!快去!”

  那名騎士應了一聲,轉身就向莊園內部那些散落著較小貴族居所的區域狂奔而去,試圖抓住這暴風雪爭取來的寶貴喘息之機,集結最后的雜牌力量。

  鮑里斯怒罵道:“該死!米蘭登為什么還不現身!他到底跑哪去了!”

  “我看到他往女術士的密室去了!大概是......像那位神求援了吧!”艾琳男爵夫人低聲說道。

  鮑里斯深吸了一口氣,“他最好能求到!否則......”

  對面。

  夏麗茲被這魔法暴風雪弄得焦頭爛額。

  陣線無法迅速推進,就意味著會出現大量的傷亡情況。

  “夏麗茲大人,”經驗豐富的馬庫斯湊到夏麗茲身邊,“給我十個機動力的人手,我繞后偷襲他們的法師。”

  夏麗茲立刻點頭,“是個好主意,只是,馬庫斯,你可要小心!”

  馬庫斯咧嘴一笑,“放心吧夏麗茲大人,我的命是你和老爺的!”

  說完,馬庫斯就回頭點了十個實力不錯的敲鐘軍,悄無聲息地貼著冰冷潮濕的南側城墻根,在暴風雪和混亂制造的視覺與聽覺掩護下,向著法師法陣的側后方摸去。

  與此同時,在吊橋控制室的走廊里。

  少年刺客瑞文治和老奸巨猾的叛徒克利福德的戰斗仍在繼續。

  十幾分鐘的對決,讓兩人的體能都已經到了快要耗盡的邊緣。

  相比之下,克利福德還好,而瑞文治已經連續作戰很久了,再加上天鵝之翼刺劍和天鵝徽章盾牌所帶來的寒冰魔法冰凍效果,這都讓瑞文治的每一次閃轉騰挪都額外費力。

  更要命的是,這種寒冰魔法效果,已經遍布了整個走廊通道。

  地上的血液被凝固,尸體被凍硬,就連瑞文治的兩把匕首武器上都被凍結上了一層藍幽幽的寒霜。

  瑞文治的致命毒素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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