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中的邪能勁風,將來者身上那件原本寬大的增長袍拉扯成緊繃貼身的形態。
來者的曼妙婀娜的女性身材曲線,包括三角區域的凹凸,都極其細致的盡顯無疑。
而魔眼縫隙的邊緣,隨著這位女性來者的抵達,空間的碎片無聲剝落、湮滅,如被燒盡的紙灰。
一只鑲嵌著暗紅寶石、蜂皇圖案的高跟長靴率先踏出。
纖細的足尖點在冰冷祭壇石面的一刻,整個地下密室中粘稠的暮光能量都為之震顫。
單從這暮光能量的波動來看,這位女術士的邪能實力,就絕對不會比左拉差多少。
緊繃在她身體上的紅棕色侍僧長袍隨之垂落,絲綢般光滑的布料卻服帖地勾勒出下面驚心動魄的起伏。
飽滿到幾乎能撐破長袍袍禁制的前襟下,一道深淵般的陰影向下,腰肢驟然收束至驚心動魄的弧度,旋即又在豐碩圓潤的臀胯處炸開令人窒息的光影。
長袍拂動間,黑暗本身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飄蕩都在貪婪描摹那具被詛咒也垂涎的身形輪廓。
同樣是待僧長袍,在這位女術士的身上卻格外的成熟魅惑。
就連密室里原本污穢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曖昧甜了起來。
大祭司手下的術士們,雖然都擁有能力量,但能力各不相同。
左拉緩緩抬起被厚重兜帽遮蓋的頭顱,難得的露出了他大半張沒有肉的骷髏臉龐。
他喉嚨里滾出模糊的音節,沙啞如生銹的齒輪摩擦,卻帶著他之前從未展露過的親切情緒:“我親愛的,你來了......”
空氣凝滯 唯有祭壇上殘余的幾縷猩紅微光,和那人紅棕長袍上流動變幻的、細碎如星屑的血色符文在無聲閃爍。
左拉灰袍粗糲,如裹尸布纏繞著破碎;而來者這紅棕色長袍,其絲綢質感如劇毒花蕊般柔滑,其符文則細密妖異,比左拉祭壇上扭曲的符印更為繁復致命,每一道都像燒熔的毒痕烙印在虛空。
一個極其丑陋污穢。
一個極其美艷惑人。
兩人在這短暫的凝滯中,形成了非常強烈的視覺對比。
只可惜,女術士也同樣戴著高大的兜帽,整張臉都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看不清她的面容。
突然,女術士毫無征兆地朝左拉抬起一只手臂。
袖口滑落至肘部,露出一段布滿交疊烙印、紋滿詭異符文的肌膚。
那手臂細膩得驚人,仿佛最上等的冷玉,又泛著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近乎病態的蒼白。
無數深淺不一的紫黑符文在那蒼白上盤繞、旋轉、明滅不定,仿佛活的毒蛇在舔舐。
指尖圓潤,卻縈繞著一層肉眼可見的、極淡的黑色光暈。
這只手臂伸向左拉的頭頂,并未接觸,只是懸停在他低垂的兜帽之上寸許。
“我們的大祭司主人,讓我為您帶來了新的口諭。”
女術士的聲音甜美如叮咚的泉水,又帶著成熟的少婦韻味。
她的那只懸停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并非猶豫,更像是某種強橫力量的沖擊引發了空間的漣漪。
嗡一!
整個地窖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如血沼,壓得人肺部生疼。
祭壇上殘留的猩紅光芒瘋狂搖曳。
左拉包裹在灰袍中的身軀猛地僵硬如石,然后劇烈地抽搐起來,仿佛有萬根無形的鋼針穿透了他的靈魂,將龐大而破碎的信息洪流強行鑿進他的意識深處。
晦澀、狂暴、帶著硫磺與血腥低語的意志碎片撕扯著他的精神,兜帽陰影下,他那干癟如臘肉的下頜肌肉劇烈抽動著,牙齒咯咯作響,一絲腥臭的液終于失控地從嘴角滲出,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這是懲罰!
是大祭司對他辦事不利的懲罰!
盡管左拉可以對米蘭登說,這是暮光真神的勝利,但在大祭司那里卻不容欺瞞。
米蘭登的連戰失利,而且還是崩盤式的失利,確實讓他們離“偉大的獻祭”越來越遠了。
除了這痛苦折磨的懲罰之外,還有一些額外的信息一并進入到了左拉的腦海里。
然后,女術士那只手如同出現時一樣突兀地收了回去。
彌漫在地窖里的恐怖壓力如潮水般退去。
良久,左拉蜷縮的干枯身軀才慢慢舒展開。
他的聲音像是被滾燙的砂礫打磨過,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鐵銹般的腥氣,卻異常馴服:“是......我明白了。”
女術士甜美而韻味十足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么,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三天之后,鵜鶘莊園。
天垂象火翼的極光均勻的灑落在光復后的鵜鶘莊園主街上,昔日的瘡痍與混亂已蹤跡難尋。
每一塊被重鋪的平整青石板都泛著水洗過后的干凈光澤;街道兩側,不久前還在冒煙的殘垣斷壁處,槲木的新框架已拔地而起。
工匠們攀在臨時腳手架上,揮動刨斧與錘鑿的聲響匯入挑擔子的農夫,推著獨輪小車的販夫、清掃著自家門前碎石瓦礫的婦孺的吆喝聲中,構成一曲奇特的,生機勃發的戰后重建樂章。
一張張臉上洋溢著勞作帶來的滿足光彩,眼神里褪盡了恐慌與麻木,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羅維老爺的免稅令和每日發放的口糧,讓鵜鶘子民們的未來不再是血與泥的深淵。
魔法時鐘的指針剛過正午,一道清脆的馬蹄聲敲打著新鋪的硬土路。
夏麗茲騎在她的戰馬上,從月亮之泉莊園方向緩緩行來。
她身上的暗金級金盞銀鱗鎧甲在火翼的光芒下熠熠生輝,火之忠誠別在腰間,奉還在鞍旁。
她美麗的面容雖無往日的病弱蒼白,但眼底還透著一絲大傷初愈后的淡淡倦意。
沿途所過之處,無論是正在休整擦拭武器的敲鐘軍士兵,還是負責維持秩序、監督重建工作的青壯勞力,只要目光觸及這位女騎士,全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主母!”
“夏麗茲主母!“
“感謝原神,主母您沒事了!”
問候聲由近及遠地傳遞開去,全是帶著發自肺腑的恭敬。
在不久之前的骸骨之墻戰斗中,夏麗茲明明有機會可以獨自撤退,卻依然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守護最底層的士兵,跟士兵們同生共死,這種行為比任何輝煌的戰績都更能贏得士兵的忠誠與愛戴。
這也是用金錢和血統換不來的真正的軍中威望。
夏麗茲已經接受了士兵們對她的“主母”稱呼,她放慢馬速,對每一位招呼者點頭回禮,臉上溫和的笑意掃清了一路趕來的疲憊之色。
當戰馬停在鵜鶘莊園領主府邸那剛被修復一新,尚帶著新鮮木料和桐油氣味的大門前,夏麗茲爽利的翻身下馬,快步穿過守衛肅立的回廊。
玄甲鐵衛們同樣對夏麗茲躬身行禮,稱呼主母。
夏麗茲也微笑著一一回應。
今天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美夢,在她跟隨羅維前往美林谷的時候,她完全不敢想過自己會有這樣榮耀。
還沒走到鵜鶘莊園的議事廳,夏麗茲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鳳凰之力。
夏麗茲頓時口干舌燥起來,內心也變得極度渴望。
于是,夏麗茲加緊了腳步 此時,鵜鶘府邸正廳里爐火之光柔和,羅維正獨自端坐在廳中那張沉重的橡木高背座椅上,眼簾低垂,紋絲不動,如同凝固在時間里的雕塑。
他正在用鳳凰意識聯通遠在十基爾里開外的三足烏鴉克里希托。
連續三日以來,羅維每天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鳳凰之力,通過克里希托對遠處的天鵝莊園周邊進行高空偵查。
天鵝莊園無疑是三大邊境莊園中地形最為復雜的,并且擁有重要戰略地位的莊園。
只要能打通天鵝莊園,富饒的河谷之地就是一馬平川了。
是的,河谷之地除了幾個老牌城鎮和主鎮河谷鎮比較難打之外,其他的領地幾乎全是白給。
這也是米蘭登為什么要侵占和死守天鵝莊園的原因。
因此,絕不能用對待月亮之泉莊園和鵜鶘莊園的粗暴戰術來對付天鵝莊園。
所以首先,要徹底摸清天鵝莊園周邊的地形,找到地理上的突破口,然后再去制定進攻的戰術策略。
地形優勢站在米蘭登那邊,但時間優勢站在羅維這邊。
有鳳凰灰燼兌換糧草,羅維就已經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所以對天鵝莊園的戰爭,能拖,不能急,更不能有驕兵的心態,覺得自己戰無不勝,就隨意亂來。
借由克里希托鳥軀的承載,羅維的視野徹底融入三足渡鴉克里希托那雙冰冷銳利的鷹瞳之中。
這只在魔獸森林里狂開后宮但又對有編制的米莎癡情的三足烏鴉,此刻正以近乎撕裂空氣的極速在黑天鵝峽谷高空。
視野無限拉近 高聳入云的黑天鵝脖子峽谷如同大地被神斧劈開的一道猙獰傷疤,絕壁千仞,怪石嶙峋。
峽谷唯一的通行之處,“黑天鵝脖子要塞”如同一枚巨大的黑色毒瘤,牢牢鑲嵌在嶙峋巖壁最狹窄險惡的隘口頂端。
羅維以鳳凰意念操控克里希托向下俯沖,要塞模糊的輪廓頓時清晰 厚重的鐵葉包裹著巨木打造的主堡墻體上,無數箭孔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蜂巢穴;石壘的環形平臺上,各種軍營帳篷林立遍布。
很顯然,米蘭登在黑天鵝脖子要塞布置了重兵,而且這些兵力每天都在增多。
羅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行軍帳篷黑天鵝脖子要塞里至少有兩千多名守軍。
這三日來,這些守軍吃的糧食依然很少,大部分都是野菜粥。
但連續三天的觀察,羅維發現這些守軍的伙食飯量正在微微增多。
這說明,碎星河谷領地的糧草正在往天鵝莊園里集結。
米蘭登是鐵了心,要以整個碎星河谷領地的經濟為代價,來打這一仗了。
米蘭登也必然會朝其他貴族領主求援。
根據日漸增多的食物,米蘭登很有可能已經跟某個大領主達成了私底下的援助協議。
這種時候,應該動用阿薩辛兄弟會的情報網,再加上杜邦夫人的情報網,來查查究竟是誰在背后支持米蘭登了。
羅維一邊這樣思考著,一邊又仔細的探查了黑天鵝脖子要塞一番,然后便控制著克里希托朝視線轉向要塞前方那片廣袤而致命的天鵝沼澤。
羅維控制克里希托振翅飛向更高空,試圖俯瞰整個峽谷與沼澤接壤地帶的地形有無可行之處。
然而,鵜鶘沼澤的毒霧將這個接壤地帶包裹的嚴嚴實實。
深褐與墨綠色的沼澤霧氣吞噬了所有試圖分辨的嘗試,唯有星星點點,點綴著黑色怪異野花的草甸像是陷阱的點綴。
即使在克里希托的超凡視野中,那毒霧也蘊含著足以讓鋼鐵銹蝕、讓血肉腐爛的死亡氣息。
無論視線如何調整角度,無論從那片惡臭的泥沼邊緣嘗試找出縫隙,那條被稱為黑天鵝脖子的致命道,似乎都是唯一通往后方天鵝莊園核心地帶的咽喉要道。
其余方向不是無法翻越的陡峭絕壁,就是泥足深陷、毒瘴彌漫的死亡澤國。
連續三天的重復俯瞰、拉近、掃描、分析,結論冰冷而沉重:要塞地勢險,足以讓任何仰攻變成純粹的送死。
羅維眉心那點鳳凰之痕黯淡下去。
他緩緩睜眼,中斷了跟克里希托的鳳凰意識鏈接。
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快步靠近。
“夏麗茲!”
“老爺!”
夏麗茲幾乎是飛撲到羅維的懷里。
羅維則順勢抱著夏麗茲的腰肢,在她的秀發和耳邊親昵一吻。
夏麗茲身上那自帶的體香,讓羅維緊繃許久的神經松弛下來。
探查和思慮的疲勞,也在此刻全都煙消云散了。
“你終于來了。”羅維的手在夏麗茲的鎧甲鎖扣上熟練的忙活了起來。
“老爺,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可以,可以......我是說,我可以戰斗了。”
“好好好,先讓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啊.....老爺......你,你等等!這、這是議事廳啊!”
夏麗茲話還沒說完,暗金色的金盞銀鱗鎧甲就被羅維脫卸下來,丟在了腳下。
羅維一揮身后的樹紋龍鱗披風,一道半球形的能量隔絕屏障隨即將兩人籠罩了起來。
“老爺”夏麗茲嬌嗔欲拒。
羅維卻把頭埋下,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這一檢查,就檢查到了晚上時分。
議事廳內,淡金色能量屏障緩緩消散,如同晨曦穿透薄霧。
最后一絲精純的能量余韻融入空氣,只留下溫暖宜人的余溫。
夏麗茲臉頰上仍帶著尚未褪去的動人紅暈,她慵懶而滿足地將光潔的額頭抵在羅維寬闊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體溫和殘存的澎湃力量涌動。
“老爺,你可真討厭。”她幽怨嬌嗔的開口,“我是來要求參戰的!我要打天鵝莊園!可現在......”
“別急,我的夏麗茲。”
羅維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安撫力量,“你的恢復對我來說當然是好事,但現在攻打天鵝莊園的時機尚未成熟,我們再等一等。”
夏麗茲張嘴想要爭辯,羅維的手指卻輕輕按住了她柔軟的唇瓣,帶著溫柔的制止力道。
“你的價值,遠不止于一個沖鋒陷陣的……………”
羅維的安慰話語還未說完,議事廳厚重橡木門外驟然響起了急促到幾乎要破音的報告聲,打斷了室內尚存的溫存與嚴肅的對話。
“報!老爺!出事了!”聲音焦灼萬分。
羅維眼神瞬間一凝,溫和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銳利。
夏麗茲也猛地從他懷中直起身,眼中恢復警惕的冷光,所有屬于情人的嬌柔瞬間被戰士的本能替代。
羅維沉聲道:“進來說!”
厚重的橡木門被猛地推開,一名身披玄甲鐵騎重甲的近衛跑了進來,噗通一聲單膝跪地,以拳擊胸,急促地說道:“老爺!鵜鶘莊園外...沼澤邊緣!有個,有個打獵的子民出事了!”
“噢”羅維說:“別著急,說清楚。”
“稟告老爺!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大概半個小時前,住在靠近西面沼澤邊緣的獵戶扎克,為了給家里生病的老娘和幾個孩子改善伙食,冒險到莊園外圍與沼澤接壤的林地邊緣打點野味。
“據他同去的鄰居杜朗大叔說,他們在一片沼澤濕漉漉的苔蘚地旁,發現了一只蹲在樹根下,腦袋望天的兔子。
“根據他鄰居杜朗大叔描述,那只兔子體型不小,是沼澤里常見的灰毛沼澤兔,但...它的臉上,尤其是眼睛周圍、鼻子、耳朵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凸起的黑色肉疙瘩!
“就像一顆顆發霉腐爛的黑葡萄,幾乎把它的眼睛都遮住了大半!
“那只沼澤兔就那么呆呆地蹲著,一動不動,仰著那顆長滿黑疙瘩的頭望著天,對旁邊兩個大活人的逼近毫無反應,連胡須都不抖一下!
“扎克覺得這兔子病得厲害,活不長了,看著既惡心又可憐。
“他怕面兔萬一逃進林子深處污染水源什么的,就想用石頭砸死它然后深埋掉。
“他撿起一塊石頭,幾乎沒費勁,就輕易砸中了兔子。那兔子挨了砸,也只是發出一聲極細微的嘶叫,像是破風箱漏氣一樣,然后就癱倒在地抽搐。
“扎克戴著家里僅有的,一雙破舊還漏洞的皮手套,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想撿起那死兔埋掉。
“杜朗大叔嫌那兔子太人,就沒跟過去,隔著幾步遠看著。
“可當扎克剛彎腰,手指頭剛碰到那兔子布滿子的腦袋時,那兔子就像被戳破的,裝滿沸水又爛透了的膿包!噗嗤一聲爆開,黑色的膿水濺了扎克一臉!
“根據杜朗大叔的描述,扎克當場就僵住了,隨即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他被膿水濺過的部位已經變成了墨一樣的黑色。
“杜朗大叔沖過去幫忙的時候,看到扎克那只手,碰觸過兔子的手指部位已經變成了墨一樣的黑色,并且四處擴散蔓延!
“扎克只來得及說了句天怎么黑了然后就直挺挺向后栽倒,完全失去了知覺!杜朗大叔說扎克當時渾身滾燙得像塊炭!呼吸微弱得幾乎摸不到脈搏!”
“杜朗大叔嚇壞了,沒敢直接碰扎克,找了根長樹枝把他拉到一張簡陋木排上,拼了命拖回莊園外圍,然后立刻上報給了巡邏的敲鐘軍。
“敲鐘軍又上報給了卡爾松大人,卡爾松大人趕到后一邊處置扎克,一邊命令我來向您匯報!”
玄甲鐵騎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心有余悸的補充道:
“在我來之前,我親眼看到了扎克的情況,他整個人像是在被墨汁浸透,那黑色已經從手蔓延到了胳膊、胸口、臉!臉上也像那只面兔一樣...開始冒出點點的...黑!昏迷中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隔老遠都能聞到濃烈的腐 敗臭味!”
聽到玄甲鐵騎的描述,夏麗茲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她也算是很有野外經驗之人,但從來沒聽過面兔這種東西。
羅維的眉頭也緊皺在了一起。
做為從地球世界穿越而來的人,羅維意識到事情恐怕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嚴重!
“那個叫扎克的人,現在安置在哪里”
“回稟老爺,卡爾松大人將他安置在莊園外的一個廢棄石屋里。”
“很好,卡爾松處置得當,有功。”
羅維沉聲下令:“立刻傳令下去,全莊園戒嚴,任何跟救治扎克有關的人,哪怕是在周圍圍觀的人,不管是平民,還是工匠,還是敲鐘軍,還是玄甲鐵騎,也包括你,通通離開莊園,到石屋附近隔離告訴卡爾松,設置好 隔離區,我馬上就到。”
“是!老爺!”玄甲鐵騎感覺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連忙躬身告退,飛快離開。
夏麗茲忍不住擔憂的問道:“老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維微微沉吟,“這大概率不是普通的事件,而是米蘭登那邊有人在用陰招搞鬼。”
夏麗茲問:“誰那個左拉嗎”
羅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沉聲說道:“先吃個梅麗卓給的防毒藥丸,帶上面罩,跟我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