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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功績堂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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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中,楚夢看著手中的靈藥沉默了片刻道:

  “這些人修為都不差吧?”

  “是,都不差,每個都高于金丹初期,最弱也是金丹后期。”春雨認真道。

  “那怎么抓到那個顧桉了?”楚夢略微好奇的詢問。

  “千塵峰死的人是與大清洗有關,早已動了心思,或許不用多久就會想方設法擊殺顧桉。

  畢竟他是大清洗的導火線。

  隨著顧桉成為峰主弟子,他們或許是覺得再不動手以后可能就沒機會了。

  所以,他們要動顧桉,如今反而被殺。

  說與顧桉沒關系,大家都不會相信。”春雨認真思索了下道:

  “峰外峰那位執事,與顧桉甚至有直接摩擦,而司無業更派人去抓顧桉。

  這些人都與之有一定的仇隙。

  為了自保,買兇殺人,合乎情理。

  如若不是修為不允許,以他的性格,有可能會親自動手。”

  楚夢:“”

  一時間,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驚動羅生堂嗎?”楚夢問道。

  “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

  執法堂的人已經出動了一些法寶,開始調查。

  這次死了兩個親傳,肯定不會草草了之。”春雨回憶了下道:“哪怕只是一些線索指向嫌疑人,對方都無法走出執法堂。

  按以前的做法,如今進去的人,十年內怕是出不來。”

  楚夢低眉,放下了靈藥。

  心中嘆了口氣。

腦殼有點疼  執法堂。

  顧桉被獨孤景他們“請”了過來。

  直接被帶到了熟悉的牢房前。

  過來時,發現這里已經有不少人。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法術禁錮雙手。

  其他地方也出現有人被帶過來,他們在過來的時候,術法禁錮已經有了。

  到達位置,獨孤景拿出符箓,笑著道:“例行公事,委屈師弟了。”

  顧桉并未說什么。

  隨后符箓化作繩索禁錮了雙手。

  讓他難以逃離。

  如此,顧桉也來到了人群中。

  站在一位年輕人邊上。

  對方略微有些慌張道:“師兄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抓嗎?”

  “師弟不知道?”顧桉反問。

  “不知道,問了他們也不說,而且來的時候我們就被禁錮了,師兄似乎到了才需要這樣。”年輕男子覺得顧桉應該有所背景。

  “聽說有親傳被殺了。”顧桉如實告知。

  聞言,對方臉色慘白,道:“師兄如果你有門路可得想辦法,親傳被殺一旦卷入,哪怕是簡單的牽連也得脫一層皮。”

  “我沒有門路。”顧桉搖頭感慨。

  年輕男子一臉絕望。

  此時執法堂的人就開始收走所有人的儲物法寶。

  顧桉眉頭皺起。

  嫌疑人也要收走嗎?

  當初自己是殺人,才被收走的。

  雖然有些人不情愿,可最后還是要被收走。

  顧桉沉默。

  所幸,自己轉移了絕大部分的東西。

  “直接收走儲物法寶,看來師兄說的是真的,這事怕是沒辦法簡單了結。”男子泄了氣一樣道:“現在有門路應該也沒有辦法了,被帶過來還要上交儲物法寶,想離開就難了。”

  顧桉也明白這些,只是跟著嘆息。

  很快,兩個執法堂的人來到了顧桉這邊。

  他們拿著一個盤子,放在年輕男子跟前。

  對方沒有猶豫,上交了儲物法寶。

  很快盤子落在顧桉跟前,讓其交出東西。

  顧桉心中嘆息,執法堂這里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哪怕他元神后期,也無法反抗。

  更別說這里強者可一點不少。

  只能上交了。

  “等一下。”

  在顧桉要動作的時候,突然有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顧桉轉頭,看到梅江河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他來的瞬間,眾人有些意外。

  年輕男子更是驚呼:“功績堂的人怎么會來?誰的背景這么大?

  還是第一次聽說功績堂直接打斷執法堂執法過程。

  師兄知道他們因誰而來嗎?”

  “不知道。”顧桉搖頭。

  年輕男子信誓旦旦道:“定然是某位仙子,大概率被某位強者看上,被一不小心帶來了。

  如果是男子,不應該會被帶來。”

  而對于功績堂突然造訪,執法堂也有些意外。

  收儲物法寶的仙子倒是沒有停下,而是打算繼續。

  只是剛剛把盤子放在顧桉跟前。

  忽的梅江河身形消失,出現顧桉邊上,順手將遞過來的盤子推了回去。

  這突然的一幕,收儲物法寶的仙子一愣。

  不僅如此,那位年輕男子整個人傻了。

  對方突然的動作無疑是為顧桉出頭。

  虧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對方為仙子而來。

  另外,原來背景恐怖之人就在他身邊。

  顧桉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功績堂的人會直接到來,且直面執法堂。

  “梅師兄。”獨孤景走了過來,讓收儲物法寶的人后退。

  “獨孤師弟,這是做什么?”梅江河指了指顧桉。

  “宗門任務,顧師弟涉嫌謀害親傳弟子。”獨孤景笑著開口。

  “涉嫌?”梅江河微微一笑:“有證據嗎?”

  “在查。”

  “在查?查多久?幾年?幾十年?”

  “總歸需要一些時間。”

  “你一句需要時間,就要讓顧師弟這樣為宗門貢獻足夠功績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獨孤景有些意外的看向顧桉,思索了片刻后:“一個月,如果沒有查到什么,自然會放顧師弟離開。”

  梅江河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天,如果沒有查到任何證據,就得放人。”

  獨孤景略微有些為難。

  據理力爭。

  最后三天為限。

  “那儲物法寶?”邊上的現在問道。

  “顧師弟殺人了嗎?”梅江河問那位仙子。

  “規矩就是如此。”仙子說道。

  “規矩?我只知道事實是顧師弟沒有殺人。”梅江河說道。

  “檢查一下儲物法寶或許就有線索呢?”

  “那為什么不先去檢查一下你們執法堂所有人呢?”

  “我們沒有殺人的動機。”

  “但是你們有殺人的實力,顧師弟可沒有殺人的實力。”

  最后執法堂只能作罷。

  而顧桉手中的禁錮也被解除。

  顧桉略微有些意外。

  看來自己確實是上榜了。

  得到了功績堂的庇護。

  不過功績堂庇護第一條件,就是執法堂沒有證據。

  如果有證據,想來也不好庇護。

  只希望后續不會有關于自己的證據,至少不能是直接證據。

  如此自己三天就能離開執法堂。

  被關押前,梅江河對顧桉笑著道:“師弟果然沒有讓人失望,這么早就惹上了事。

  只要人不是師弟殺的,其他不用擔心。”

  一半是我殺的,需要擔心嗎?顧桉心里問道,不過還是感謝了下對方。

  之后他同其他人被關押了起來。

  不過與其他人不同,他有單獨的一處牢房,而且相對過得去。

  只是光線有些弱。

  也察覺不到外面的情況。

  顧桉心中嘆息。

  直接被抓來,確實不在預想之中。

  本以為任務回去,才會被抓的。

  數著時間,一天之后。

  囚室大門打開。

  “顧桉。”外面有人開口。

  顧桉起身回應,隨后跟著對方來到了一處房間前。

  “進去吧。”對方說道。

  顧桉進去后,發現里面坐著一個男子。

  臉上有一條奇怪的圖案。

  隱隱有光輝。

  顧桉見過對方。

  羅生堂的人,當初在外面詢問過自己。

  自己進來,對方也抬眉看了過來:“顧師弟,又見面了。”

  何朝良,顧桉略微有些意外。

  羅生堂的人開始接手了?

  如此,看來自己也不怎么安全。

  “坐。”何朝良客氣道,旋即抱歉道:“還有一個人,她似乎遲到了,我們等等?”

  “好。”顧桉點頭。

  他坐下安靜等待。

  “我看了下師弟進入宗門的全部記錄當真是精彩。”何朝良往后靠了靠,饒有興趣道:“師弟進入外門幾個月,就成就筑基,殺了夜間伐木場的貪污者。

  雖然被送去流放之地,但似乎因為里面內亂,借機得到了任務之物,成功回到外門。

  進而進入內門。

  而后不到一年,就殺了內門一些無視宗門秩序之人,更成為大清洗誘因。

  不過兩年的時間,師弟就從煉氣七八層,一躍來到了金丹初期。

  師弟是如何做到的?”

  “因為隱藏了修為。”顧桉思索了下,開口道:“有一些機緣導致的,本不想引人注意,最后事與愿違。

  是沖動了。”

  “師弟當真是真性情。”何朝良拿起手中書籍,往回翻了翻,看著上面記載道:

  “師弟第一次出手殺的是那個名為安心茹的師妹?”

  “是。”顧桉點頭。

  何朝良頭也不抬,看著書籍道:

  “安心茹死前后悔了嗎?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嗎?”

  顧桉思索了下,道:“或許吧。”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貪污。”何朝良搖頭略顯不屑,旋即繼續開口道:“后來,黃長老死前后悔了嗎?”

  顧桉聽到問題,下意識想起黃長老死前的模樣,但很快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搖頭道:“師兄記錯了。”

  聞言,何朝良愣了下笑道:“是嗎?看書籍忘記記混了。”

  之后他繼續隨意開口。

  顧桉心中有了防備,但偶爾還是會突然被問到相關的問題。

  不是正面,而是側面。

  比如司無業住處的陣法遭受了攻擊,太過可惜。

  還說林柔傷勢有些傷頗為嚴重。

  還說司無業若非意外,也不至于會死,殺人的人是取巧了。

  對方說的內容,總會讓顧桉記憶清晰起來,然后對方就會突然發問。

  問林柔當初是用什么武器傷了司無業,還會問另一位男子出手時機是否好。

  然后問,司無業派去的人死在什么地方。

  聊了半天。

  顧桉感覺身心疲憊。

  “滴水不漏。”何朝良看著顧桉笑道:

  “師弟不一樣了,當初第一次與你見面時,可不是如今這樣。

  當初身體僵硬,情緒溢于言表。

  如今沉穩,內斂,心神通透。

  讓我有些懷疑,期間的變化是真實的,還是因為之前的你故意藏拙。”

  “師兄過譽了。”顧桉低頭謙虛道。

  “另一位似乎不來了。”何朝良看著顧桉道:“審問就當結束了,師弟去普通的牢房吧,就與林柔他們一個房間吧,可以問問當時是怎么回事,出去有人問也好說的清楚明白。

  畢竟宗門不少人喜歡聽這些。”

  顧桉心中舒了口氣,之后起身離開。

  等人退了出去。

  何朝良才將手中書籍丟到桌面上,道:“如何?有看出什么嗎?”

  此時,司徒倩玲走了進來,眉目皺起,道:

  “沒有看出什么,但隱隱感覺有問題,哪里有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再審問幾次,一個月內,肯定有突破。”

  “一個月?”何朝良哈哈一笑道:“別說一個月了,再來一天都不太行了。

  明天沒有任何證據的話,必須要送他離開。

  功績堂給的壓力太大了。

  他可不是當初的普通弟子,他的功績掛在功績堂榜單上。

  功績堂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豈會松口?

  執法堂找不出證據就得放人,審問過了沒有答案就不會讓我們繼續審問。

  他們會說我們能力不足,就要犧牲他人自由與時間?”

  聞言,司徒倩玲臉色頗為難看。

  但她確實無法將人留下。

  頓了下,她問道:

  “其他地方沒有突破口?現場呢?”

  “有一些線索,可以確定,殺黃長老的跟司無業的是一個人,而千塵峰的是另一個人。

  前者確實指向左有言,后者說是左有言,但可以肯定是偽裝。

  行蹤還在追擊。

  哪怕有所線索,那也不是指向顧桉。”

  “我覺得他有問題。”司徒倩玲說道。

  “有問題沒用,你沒證據。”何朝良說道。

  “不審哪來的證據?”

  “剛剛審問過了。”

  “需要更多時間。”

  “別想了。”

  “那就這樣放他離開。”

  “不然呢?”

  司徒倩玲沉默了。

  許久后,何朝良笑著問道:“還記得你當初怎么評價他的嗎?”

  司徒倩玲隨口道:

  “小人物而已。

  言語談吐,情緒變化,都太一般。

  像個鄉下來的農夫。”

  “你倒是記得清楚,那現在又該怎么評價他呢?”何朝良問道。

  “金丹初期,這件事如果真的與他有關,他把握不住的。

  另外,同謀的他,終究上不了臺面,以后他會明白,自身弱小,涉及越多就越力不從心。

  雖然不知道他歲數是真是假,但是你見過四十九歲的金丹有這么老的嗎?”司徒倩玲平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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