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梓玲可憐兮兮滿臉委屈的樣子,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溫和笑容:“傻樣!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如果依靠一個女人庇佑,也就沒必要在世上混了。”
“未來的世道很亂,我必須要想盡辦法為普通人謀一條生路,叫普通百姓有機會活下去。”張諶說到這里輕輕一嘆,眼神中滿是感慨,將白梓玲攬入懷中,熄滅了黑暗中的燈火。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張諶起床散步,就見張軍正在院子里站樁,其周身肌膚按照某種奇妙規律震動,顯然是已經得了其中三味。
“根骨不錯,悟性也不錯,日后當有大作為。”張諶心中暗自贊賞了一句,轉身去點燃了高爐。
就在張諶忙碌的時候,忽然一陣機車轟鳴聲響,就見遠處有一輛軍用大卡車,停在了機修站外,接著一隊士兵實槍實彈的自車中跳了出來,然后大卡車的車門打開,里面跳出了劉管教以及一個軍官、一個司機,劉管教滿臉震驚的掃過張諶的院子,而此時王公聽見動靜自屋子內走出來,劉管教慌忙一步湊上前去,竟然直接跪倒在了王公身前,滿臉驚慌失措磕磕巴巴的道:“王公,我……我……我不知道您在這里……您登記的是王工,小人萬萬沒有想到是您老人家啊?”
“快起來,我現在就是你手下的一個犯人,哪里當得起如此大禮?”王公連忙將劉管教攙扶起來,開口道了一聲,話語中充滿了溫和的笑容,其依舊猶如之前那般不卑不亢,既沒有居高臨下,也沒有自我貶低。
“你鐵面無私盡忠職守,是我大漢棟梁之材,哪里有什么錯?”王公笑瞇瞇的拍著對方肩膀。
“王公,山字營全體軍官向您報到!”那邊的軍官小跑步過來行了一禮,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王公扭頭看向對方:“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派人放到車上吧。”
那邊張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發動機,對著軍官招手,就見一群軍士小跑步過來,一起將那發動機裝到車上。
王公扭頭看向張諶,此時張諶正站在院子里吃瓜:“如果發動機的性能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這趟出去后我就不會再回來了,我屋子里的東西你隨意處置了吧,你等我好消息。”
王公說完話后上了軍車的前座,張軍對著張諶擺擺手:“過段時間再見。”然后也跟著跳上了車頭,眾士兵也跟著上了軍車,就見那軍車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風雪中,劉管教躬身送行,直至再也聽不見車聲動靜,才慢慢抬起頭擦了擦鬢角的冷汗,然后扭頭看向張諶,眸光中露出一抹敬畏:“張兄弟,你要發達了,你如此照顧王公,等到王公重新啟用,必定不會忘記提拔你的,到時候還要勞煩你罩著我。”
“劉管教說的哪里話,咱們是兄弟,要互相罩著不是嗎?”張諶開口道了句,他的話語依舊很客氣,叫劉管教對張諶更高看了一眼,有今日張諶收留王公的事情在前,有這份香火在,到時候少不得其好處。
發動機屬于絕密,劉管教自然沒有資格知道是張諶為王公提供了發動機,他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發動機的事情,但就算是張諶收留王公的恩情,卻也依舊了不得。
“王公才被發配下來,就重新被啟用,看來王公此去不但可以重新掌權,而且還極有可能更進一步,以王公如今的身份地位,再進一步豈不就是總理了?”劉管教的聲音中滿是駭然。
張諶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招呼著對方進入屋子喝水,卻被劉管教拒絕:“那礦山出了事故,我還要去處理,沒時間在這里耽擱,咱們晚上再喝,晚上我帶著酒菜來找你。”
劉管教腳步匆匆的離去,留下張諶看著劉管教的背影不語,直至劉管教的身形徹底消失之后,才見張諶慢慢低下頭繼續打鐵。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間就是一個星期,這一日有前來修理輪胎的大車司機與張諶聊天,神神秘秘的道:“張師傅,你最近出門可要小心些。”
“怎么了?”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前段時間礦山不是炸出了一個無底洞嗎?那無底洞內有怪異滋生,所有進入過無底洞的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全部都不知不覺間化作了白骨,我聽人說那無底洞中有大恐怖,隱藏著傳說中的惡鬼,專門在夜晚出來害人。”大車司機道:
“現在不單單是那些進入過礦洞的人倒霉遭殃,更有許多在礦山趕工的礦工,在黑夜中化作了白骨,現在礦山已經人心惶惶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情?”張諶故作不知的詢問了句。
“比你想象中要恐怖的多,我聽人說有許多礦工已經開始逃亡了。”那卡車司機道。
二人又閑扯了幾句,張諶修好卡車,看著那卡車司機開著大卡車離去,眼神中滿是惋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那卡車司機活不過去了。”
他在那卡車司機的身上發現了惡鬼的標記。
“那礦洞內真的有惡鬼嗎?”白梓玲自屋子里走出來,小臉有些煞白,看起來好似是被嚇到了。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很肯定的道:“有!而且死在那惡鬼手中的人命,足有五十條了,那惡鬼已經不單單是普通的惡鬼了,而是十分兇戾的大妖魔。”
“咱們怎么辦?要不然咱們直接跑吧?”白梓玲滿臉緊張的詢問張諶。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怕什么?那惡鬼再厲害,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個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罷了。”
說到這里張諶從衣兜里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鈴鐺,鈴鐺上拴著紅繩,其系在了白梓玲的脖子上:“只要你戴著這鈴鐺,保管那惡鬼見到你要退避三舍。”
他的正神金光也已經開始逐漸復蘇,其將聲音法則和正神金光加持在鈴鐺上,那鈴鐺已經成為了一件法器。
“可是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惡鬼害人嗎?”白梓玲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忍:“那可是五十多個家庭啊……”
張諶聞言沉默了一會才道:“在漫漫時光長河之中,幾十人、幾百人、幾萬人,乃至于幾千萬人的命都太輕了,好似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白梓玲聞言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道:“這世道真是殘酷啊!”
二人不再多說,而是開始了忙碌起來,到了夜晚的時候,二人吃完了涮羊肉大鍋,張諶走出屋子抬起頭看向大興山嶺的方向,就見那大興山嶺方向有一道肉眼不可察覺的紅光直沖斗牛:“那紅光再發展一個月,普通人必定可以看到,到時候會造成更大恐慌。眼下那鬼怪尚且還只是‘縛地鬼’,離不開自己的死亡之地,其修為也不過是夜游而已,等到一個月后或許有望達到日游的階段。”
“不過這也是我為王彪準備的機會,王彪一個月后應該可以凝聚武道氣血,其一身武道氣血可以震懾陰神,其或許無法誅殺這惡鬼,但將其壓制住輕輕松松。”張諶心中閃爍著算計,他有意提高王彪的地位,王彪的地位越高,對于自己越有利。
“這一個月內,人們會發現,槍械、大炮,對于那惡鬼毫無用處,會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恐怖,如果王彪能趁機站出來,其身份地位必定會被大漢國推到一個難以言述的境界,而在其后的張軍有朝一日突破武道境界也會跟著受益,張家重新崛起只在今朝。”張諶雙手背負在身后,眼神中露出一抹算計之色:“呵呵,有了二人相助,誰敢與我為難。”
二人有張諶相助,必定會率先突破武道氣血,領先別人一個時代,成為這個時代的領袖,自己也將會獲得龐大的靠山。
當然了張諶之所以沒有出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縛地鬼離不開自己的領地,如果那些礦工不去采礦,就不會被鬼怪侵害,但是現在看來這些犯人在大興山嶺很沒有人權啊,就算發生了事故,依舊被迫去采礦。
第二日的時候 伴隨著村子外一陣轟鳴,張諶和白梓玲站在大門口,看著那呼嘯而過的十幾輛巡捕房的車,白梓玲道:“巡捕房來了?事情已經嚴重到壓不下去,需要巡捕房出面了,也不知道巡捕房能不能壓下那怪異。”
張諶聞言搖了搖頭:“巡捕房的身上有國運護體,面對著鬼怪可以自保,但如果說想要降服那鬼怪,是不可能的。”
白梓玲聞言沒有多說什么,二人正要往回走,卻遙遙看見牛愛花和本地的一個村民,手挽著手自遠處走了過來,二人相擁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甜蜜。
“牛愛花前幾日不是和李柏走得近嗎?”白梓玲面色詫異的道。
“那些知青哪里有干活的力氣?本地村民才是女知青的最佳選擇。”張諶對于牛愛花的墮落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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