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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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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民起義?

  多么久遠的詞?

  自打張諶來到這個世界后,就從未聽聞過農民起義的字眼。

  為何?

  原因很簡單,因為農民根本就不曾掌握血脈之力,全部都是普通人,面對著掌握了血脈之力,猶如神圣一樣的血脈世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手中的信紙,隨手放在一旁沒有在意,雖然伴隨著超凡之力的消失,將權貴從天上拉入了地上,將其和百姓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但雙方之間的差距依舊巨大,從武器裝備,再到指揮能力,雙方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別。

  就算在張諶的前世,一個完全不存在超凡之力的世界,泱泱五千年華夏文明,雖然有農民造反,但卻從未有人成功過,所有造反成功的人,全部都是由世家所引導的。

  農民永遠都只是炮灰而已。

  “農民竟然有勇氣造反,倒是出乎我的預料,在我眼中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張諶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現在是既得利益者,甚至于是北地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他不可能背叛了自己的階級。

  他如果背叛自己的階級,別說自己的部下不答應,就是自己的老婆鐘想,自己的兒子張想也決不答應。

  “告訴王野,不許大肆殺戮,將那伙造反的百姓驅散了就是。”張諶研磨書寫了一封信件后,隨手遞給了一旁的侍衛:“將信件給王野送去。”

  張諶不想對普通百姓造成殺戮,畢竟普通百姓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他們又有什么錯?

  侍衛領命離去,張諶站在屋子內沉思許久后,才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湛藍蒼穹,此時不知多少普通百姓妻離子散,倒是叫張諶心中不忍:“請謝玄、謝靈蘊、鐘想、鐘無敗、周求乘過來。”

  伴隨著張諶一聲令下,不多時張諶的小院內匯聚了北地實權當家人,院子里的人雖然少,但卻掌握了整個北地的命運。

  眼見著人已經到齊,張諶開口道:“王野麾下有百姓造反的事情,諸位可都聽說了?”

  “有所耳聞,不過不必在意,不過是一群不成氣候的流民罷了,彈指間就可以剿滅,那些流民不成軍隊,難成氣候。”一旁的鐘想開口接過話。

  “那些流民當然不成氣候,不是正規大軍的對手,但諸位想過沒有,現在超凡之力已經消失,咱們面對百姓已經失去了絕對的壓制,流民此次起義或許不成,但他們可以起義一千次、一萬次,只要有一次成功,咱們的統治地位就要被顛覆,所有榮華富貴都要化作泡影。”張諶目光掃過眾人:“那些百姓可以失敗無數次,但咱們只要失敗一次,就足以被推入萬劫不復之地,諸位可以保證咱們的子孫后輩不再繁華中腐朽,永遠保持著算無遺策的英明神武嗎?”

  張諶此言落下,整個小院內一片死寂,眾人俱都是很認真的思考著這件事。

  沒有了超凡之力所占據的絕對優勢,那些普通百姓還真有極大的可能將自己幾十萬年的傳承化作灰燼。

  “夫君既然指出問題,可有對策了?”一旁鐘想對張諶比較了解,此時聽聞張諶的話后,開口詢問了句。

  “當然。”張諶點了點頭:“百姓之所以造反,就是因為吃不飽肚子,只要叫那些百姓吃飽肚子,所有禍亂自然消弭了。”

  “今日召集諸位,是有一件事想要請諸位參詳一番。我欲要對北地進行改革,將北地所有土地盡數收歸國家所有,所有權貴、地主、富戶名下的土地,盡數收歸于國有,然后以租賃的形式,租賃給普通的百姓。”張諶說完話后掃過場中眾人,就見眾人俱都是面色一變。

  土地對于權貴來說,等同于傳承、命根子,收繳權貴的土地,就等于要他們的命啊,眼前眾人俱都是既得利益者,張諶此舉也在損害他們的利益。

  “諸位以為如何?”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一旁謝玄聞言輕輕一嘆:“謝家愿意將土地交出來,只是整個北地的權貴怕不答應,到時候必定會出現大亂子,乃至于逼得各大家族暗中造反。各大家族可是養了私兵的,一旦合起來造反,咱們北地怕是要天翻地覆。更何況還有黃天道的勢力在暗中覬覦,一旦趁亂發兵來犯,后果不堪設想……”

  “造反又能如何?”張諶冷冷一笑,下一刻腰間的腰帶化作了一把把小刀,在其周身急速游走穿梭:“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在我面前和螻蟻沒有什么差別!我此舉不但要收繳天下權貴的土地,還要罷黜廢棄所有貴族的私兵,日后除了王室之外,不許任何人豢養私兵。”

  “超凡之力!!!”

  看到張諶周身流轉的寒芒,場中眾人俱都是如芒在背,眸光中充滿了驚懼,誰能想到張諶在這個末法時代,竟然還掌握了超凡之力?

  眼見著張諶施展出超凡手段,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鐘家愿意將所有土地上繳王室,解散家中的所有私兵。”鐘無敗最先做出反應,連忙對著張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張諶施展出的超凡手段,瞬間擊碎了場中所有人的幻想,眾人都知道,在張諶的超凡手段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紙老虎。

  不說張諶能不能擋住千軍萬馬,對方單獨執行斬首行動,去你家中屠戮一番,你也受不了啊?

  伴隨著張諶展現出的超凡之力,一切異議在此時都被擊碎,大勢塵埃落定,再無人可以反抗張諶的手段。

  張諶目光掃過了自己的兒子張想:“此次事情由你負責,謝家和鐘家進行輔佐,所有膽敢阻撓的勢力,盡數派遣大軍用鐵血手段清洗。”

  張想聞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您放心好了,孩兒一定貫徹您的意志,將所有事情辦好。”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去辦吧。”

  “等等,我還有事要說。”此時一旁的謝玄忽然開口,叫住了準備離去的眾人。

  眾人俱都是紛紛側目向謝玄望去,不知道謝玄還想要說些什么,就見謝玄一雙眼睛看向了張想:“賢侄今年也十五歲了吧?”

  張想聞言恭敬一禮:“小侄今年剛好十五歲。”

  “也該考慮婚事的年紀了,我謝家有一嫡女,芳齡十四歲,出落得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與你倒是相配……”謝玄說到這里扭頭笑吟吟的看著張諶:“你覺得如何?”

  一旁鐘想聞言不樂意了:“張想怎么能娶謝家的嫡女?我鐘家也有嫡系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嫁給張想正是良配。”

  鐘想也有自己的私心,自己的兒子娶了自己家族中人,自己家族才能繼續延續輝煌,繼續親上加親。

  謝玄聞言不樂意了:“張想雖然是你兒子,但你也不能這么霸道,得給咱們大家機會才是,你鐘家的女子未必比得上我謝家女子,張想理應擇優而娶。”

  “我鐘家女子自小飽讀詩書,經受各路大儒教育,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厲害,怎么會比不上你謝家女子?”鐘想開口反駁,心中暗叫‘失策’,不曾想自家兒子小花骨朵才開,就被人給盯上了,她也沒想到謝玄動作會這么快。

  張想雖然是她的兒子,但張想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北地大勢,有著政治考量,她作為母親的也做不得主。

  一旁周求乘此時也來湊熱鬧:“咳咳,二位暫停爭吵,且聽我一言,我來說一句公道話。”

  周求乘的話將二人目光吸引過來,鐘想道:“周先生,您德高望重,您來評評理。”

  “對,咱們聽您老人家的話。”謝玄也跟著附和了句。

  周求乘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的道:“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但張想乃是我北地儲君,婚姻事情干系重大,不可輕易下了決定。老夫家中倒是有一遠房孫女,自幼飽讀詩書不說,還通情達理能繡得一手好花,比張想殿下大了一歲,才是真正的良配……”

  “且”謝玄聞言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理會周求乘,而是看向了張諶:“你是北地的主宰者,你開口說個話吧。”

  北地是張諶的北地,張諶也是北地唯一的超凡,張諶開口便可以一錘定音,就連鐘想也無法開口辯駁。

  張諶聞言陷入了沉思,毫無疑問不論是哪個勢力與張想聯姻,未來都將乘風而起,成為僅次于王室的家族。

  張諶扭頭看了一眼鐘想和鐘無敗,鐘家現在已經是外戚,勢力發展極大,若再聯姻,日后怕是尾大不掉。

  畢竟歷史中外戚干政、奪權的事情,張諶可沒少看。

  所以張諶略作猶豫后,將目光看向了謝玄:“你們各家將女子的名帖送來,我仔細查驗一番再做決定。”

  張諶下了決定后,一場鬧劇轟然而散,眾人從張諶的院子離去。

  待走出張家府邸,鐘無敗看向謝玄:“張諶說土地的政策,當真不能改了?”

  “你也看到了,張諶是何等強勢的人物,他既然打定主意,誰能叫其更改?”謝玄輕輕一嘆。

  “北地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只怕是要出大亂子。”一旁鐘無敗唉聲嘆氣。

  “有張諶在,他是天地間唯一的超凡,誰能掀起亂子?不說光明正大的廝殺,就是他暗中搞刺殺,誰又是對手?誰能擋得住?”謝玄搖了搖頭:“北地各大家族要是識相,那倒也罷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不識相的話,到時候有他們好看的。”

  “不過張諶如果能辦成此事,其張家王朝必定延綿萬萬年。”鐘無敗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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