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半島酒店,逸龍閣。
陸耀文坐在主位,而卓景全、雷洛、藍剛三人則是分坐兩邊。
“陸先生,冒然上門拜訪,是我們叨擾了。”
在徹底認清陸耀文在港島的地位后,雷洛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雷探長、藍探長,你們太客氣了,你們是長輩,于情于理,都應該是我去拜訪你們的。”
陸耀文的話說的非常客氣,讓雷洛與藍剛兩人的眼神里都露出了一絲喜色。
“陸先生,港島這些年變化太大了,大到我和雷洛都已經有點認不出來了,這里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港島了。”
藍剛意有所指。
“藍探長,你們是太久沒有回港島了,多住幾天就熟悉了。”
陸耀文假裝沒有聽出藍剛的深意。
見陸耀文裝傻,雷洛的眼神一閃,笑著說道:“阿文,多謝你幫我們拿回了被凍結的財產,只是我和藍剛都老了,兒子們也不爭氣,能不能請你幫我們運營這些財產?”
在來見陸耀文之前,雷洛與藍剛都達成了一致意見。
他們雖然拿回了被港英政府凍結的財產,包括中環、灣仔、油尖旺的數十家商鋪以及十幾棟獨立屋,但是兩人都很清楚,以他們后代的能力,根本守不住這些資產。
與其被那些敗家子把這些家產敗光,不如將這些資產交給陸耀文運營,每年拿固定的租金,既可以讓自己后代以后衣食無憂,也能讓陸耀文記住他們雷家與藍家的人情。
陸耀文的人情,足可以保證他們雷家與藍家的后人,在港島‘興旺發達’。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雷洛非常忐忑,以陸耀文如今的身份,他與藍剛的資產想換陸耀文一份人情,真不一定能夠換到。
陸耀文在聽完雷洛的這句話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雷探長、藍探長,我們華人有句古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準備籌建一個顧問公司,你們兩位能不能屈尊來這家公司任職?”
成立顧問公司,是陸耀文一直都有的想法,讓雷洛、藍剛、龍成邦這樣在港島有影響力的人物去顧問公司任職,將這家顧問公司打造成港島的‘人脈中心。’
隨著陸耀文的威勢已經壓過了港督,成立顧問公司的時機已經成熟,雷洛、藍剛兩個人也是恰逢其會。
而且像雷洛、藍剛這樣級別的任務,只是顧問公司里的普通顧問,在他們之上還有高級顧問、常務顧問以及榮譽顧問。
高家高福遠這樣級別的人物才能當高級顧問,羅德成、賀世章這樣的人才能當常務顧問,至于榮譽顧問就得是賀光禮這種港島最頂級的人物才能擔任。
日后,陸耀文要讓港島所有名人都以加入這家顧問公司為榮,只有受邀加入陸耀文的顧問公司,才是港島真正的大人物。
“顧問公司?需要我們做什么?”
雷洛的眼神一閃,開口問道。
“平時不需要雷探長與藍探長做什么工作,只是在碰到兩人擅長領域的麻煩時,需要你們出面,幫忙解決麻煩。”
陸耀文笑著回答道。
雷洛與藍剛立刻明白了陸耀文的意思,陸耀文需要的是他們兩個人的人脈。
“陸先生,你這么看得起我們,我和藍剛自然是樂意至極。”
雷洛、藍剛兩個人沒有片刻猶豫,立刻點頭答應。
他們原本就想靠著陸耀文重新在港島立足,陸耀文拋出的這根橄欖枝,可以說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不僅僅是雷洛、藍剛兩人心動,坐在一旁的卓景全也心動了,他明白,以陸耀文如今的權勢,他成立的這家顧問公司,以后就是港島新的權力中心,說不定就是港島新的行政局。
以后港島的重大決議,不僅要行政局通過,還要陸耀文的這家顧問公司通過。
“哈哈哈,那以后就要麻煩雷探長和藍探長了。”
陸耀文哈哈笑道,接著,他繼續開口:“至于雷探長你剛剛說的運營財產的事情,我會成立兩個基金會,幫你們打理資產,每年的收益都會以分紅的形式打到你們賬上。”
“陸先生,我們只要一半收益。”
在陸耀文的話音落下后,雷洛立刻說道。
這位曾經的警隊第一華人很清楚,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給陸耀文留足利益,才能讓陸耀文的人情一直留住。
雷洛已經請人調查過,他在港島的這些資產,每年大概可以產生六千萬港幣的收益,有三千萬港幣,足夠他的后代衣食無憂了。
“那怎么能行?雷探長,如果你這么說,你的財產我不能幫你運營了。”
陸耀文立刻拒絕。
“我們要百分之七十的收益,剩下百分之三十就當是基金會的運營資金,陸先生,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們。”
雷洛也立刻提出了新的提議。
陸耀文看著一臉真誠的雷洛與藍剛,點頭說道:“兩位前輩這么客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下來的時間,陸耀文與雷洛、藍剛兩人‘賓主盡歡’。
陸耀文親自將雷洛、藍剛兩個人安排到了半島酒店的頂樓套房居住,給足了兩人面子。
“顧問公司,陸耀文是怎么想到的?以他如今的權勢,這家顧問公司日后說不定可以架空行政局。”
藍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維多利亞海峽兩岸的‘十里燈帶’,語氣里全都是欣賞。
“很明顯,陸耀文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站到臺前,就搞出這么一個公司,不過我想陸耀文的真正目標不是架空行政局,而是形成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權力圈。”
雷洛緩緩說道。
“那不是一個意思?”
藍剛搖頭笑道。
“不一樣,陸耀文是個天才,他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他可以當港島權力的中心,但他不能操縱港島的權力。”
雷洛看著北邊的方向,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在聽到雷洛的這句話后,藍剛沒有再開口,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新的一天,粉嶺,高爾夫球場。
在陸耀文成為‘新界王’之后,皇家港島高爾夫俱樂部宣布將會在跑馬地建設新球場,并將這座已經有七十年歷史的高爾夫球場掛牌出售。
意思很明顯,新界是你陸耀文的地盤,我們鷹國人不在這里玩了。
最終這座高爾夫球場被湯茱蒂以九億港幣的起售價購得,畢竟在新界,陸耀文想要的東西,可沒有什么人敢和他競爭。
一輛勞斯萊斯轎車穩穩停在了球場大門口,陸耀文攙著湯茱蒂走下了轎車。
看著眼面前已經從皇家高爾夫球場改名為耀文高爾夫球場的招牌,陸耀文笑著對湯茱蒂說道:“茱蒂姐,你取名字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
湯茱蒂主持新界北的開發后,新界北多出了許多以‘耀文’命名的街道、大樓、商場甚至醫院。
如果不是陸耀文堅決反對,湯茱蒂甚至準備將幾所新建立的專科學校命名為耀文醫專、耀文師專……
“這樣才能讓新界人記住你這個‘新界王’嘛。”
湯茱蒂瞥了眼一臉無奈的陸耀文,忍俊不禁道。
“我給我們的孩子取了名字,陸世恩,以后你多用我們孩子的名字,世懋地產在新界的一切,都會由他繼承。”
陸耀文在心里對自己未出生的小孩說了聲抱歉,以湯茱蒂的性格,以后新界估計到處都是世恩路、世恩街、世恩大廈……
“陸世恩,好好聽的名字,這孩子確實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湯茱蒂的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陸先生!”
“湯小姐!”……
在陸耀文、湯茱蒂兩人走進高爾夫球館后,在場的工作人員立刻向兩人問好。
購得這家高爾夫球場后,陸耀文和在國太航空里做的一樣,將里面的員工全部清退,這些已經被嚴重洗腦的二鬼子,沒有搶救的價值。
現在高爾夫球場里的員工,基本都是從新界當地,或者是從屋邨中學的畢業生里招聘的,各個都經過嚴格審核,‘政治過硬’。
和這些高爾夫球場的員工點頭示意后,陸耀文帶著湯茱蒂走進了一間休息室內。
“港島那么多人居無定所,鷹國人說是人多地少,卻又能拿出這么一大塊地蓋高爾夫球場,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陸耀文站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面前面積龐大的高爾夫球場,感嘆道。
“怎么,你準備把這座高爾夫球場拆了建樓租給港島市民?”
坐在沙發上的湯茱蒂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笑著問道。
“港島的地很多,只是鬼佬需要抬高地價撈錢,故意不開發罷了,我們要做的事情和鬼佬不一樣,港島這個地方,可以賺錢的行當太多了,沒有必要在老百姓身上敲骨吸髓。”
陸耀文搖頭笑道。
“阿文,你為港島市民做了這么多事情,真應該好好宣傳下自己。”
湯茱蒂目光炯炯的看著陸耀文,眼神里全都是驕傲,就仿佛在欣賞全世界最好的藝術品一樣。
“茱蒂姐,你知道的,我可不能當‘港島王’。”
陸耀文扭頭看向湯茱蒂,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湯茱蒂沒有再開口,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她很清楚,陸耀文的身份,注定只能在幕后。
十幾分鐘后。
“阿文,讓你久等了。”
雷鳴走進休息室,先是笑著對陸耀文打了個招呼,隨后朝湯茱蒂微微點了點頭。
“阿文,你們慢慢聊,我去忙其他事情。”
湯茱蒂非常識趣的起身離開,同時貼心的將休息室的房門關好。
“鮑先生準備從江浙商會會長的位置上退下來,推薦湯茱蒂擔任商會會長。”
等到湯茱蒂離開后,雷鳴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鮑先生老當益壯,是最合適江浙商會的會長。”
陸耀文幫湯茱蒂客氣了一句。
“阿文,這件事是機密。”
雷鳴坐到陸耀文的身旁,低聲說道:“鮑先生心臟方面出了點問題,現在正在京城治療。”
在聽到雷鳴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閃:“情況不太好?”
雷鳴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希望鮑先生吉人天相,他如果走了,將會是港島的巨大損失。”
陸耀文輕嘆道。
鮑玉剛什么都好,就是沒有兒子,他幾個女婿,大女婿是鬼佬,二女婿也是個西式精英,如果鮑玉剛出事,鮑家說不定會有什么變數。
“我們的醫療專家會全力以赴的。”
雷鳴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接著,一個悅耳的女生傳入休息室內:“陸先生,賀先生到了。”
“請進。”
陸耀文對雷鳴使了個眼色,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平靜。
很快,休息室房門被推開,賀世章攙著一名頭發花白的混血老頭,立刻出現在陸耀文的面前,不用賀世章介紹,陸耀文也知道他攙著的人是賀家真正的話事人賀光禮。
只是,站在賀世章、賀光禮身后的一名鬼佬,卻更吸引陸耀文的注意。
“賀先生,賀老先生,你們好。”
陸耀文先是對賀世章、賀光禮兩人笑著打了個招呼,接著看向兩人身后的鬼佬,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陳康禮先生,好久不見。”
站在賀世章、賀光禮身后的鬼佬,正是港英政府上上任布政司,陳康禮。
“陸先生,你好。”
陳康禮的臉色平靜,對陸耀文打了聲招呼。
“三位先生請坐,這位是雷鳴雷先生。”
賀世章三人看著雷鳴,眼神也是微微一亮,笑著打了聲招呼后,三人坐到了陸耀文與雷鳴的對面。
“賀先生,陳康禮先生?”
陸耀文并沒有聊與賀家合作的事情,而是先問起了陳康禮。
“我們賀家從發跡之后,一直在世界各地資助優秀學生,陳康禮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個非常感恩的人,從劍橋畢業之后就來到了港島工作,到現在已經有二十九年。”
“陳康禮先生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港島,我們賀家非常尊重他。”
聽到賀世章的這番話,陸耀文的瞳孔微微一縮,老牌家族的手段果然了得,一個計劃都是幾十年幾十年的謀劃。
什么世界各地資助優秀學生這種話,陸耀文當然不會信,賀家應該是在港島、鷹國秘密資助了一批優秀學生。
等這些學生畢業后,賀家再用他們家族的影響力,幫這些學生‘上位’,等這些學生有一定地位后在反哺賀家。
除了賀家的掌權者之外,沒有人知道賀家到底資助了多少學生,在鷹國政壇、港英政府埋下了多少‘棋子’。
難怪賀家在港島能有‘超然地位’,港島包括鬼佬在內,全都如此忌憚賀家,確實不一般,
當然,賀世章這句話,除了向陸耀文表明他們賀家的‘實力’外,還有就是向陸耀文表明,陳康禮值得信任,不要有顧慮。
“陳康禮先生看來已經將港島視為了第二故鄉?”
陸耀文看向陳康禮,繼續問道。
“我在港島生活的時間比我在鷹國生活的時間還要久,可以說,這里是我的故鄉,鷹國才是我的第二故鄉。”
陳康禮的中文說的極為流利,連半點口音都沒有,給他這句話加強了可信度。
“賀先生,你們的誠意我看到了。”
陸耀文笑著說了一句,接著扭頭對雷鳴點了點頭。
“兩位賀先生,你們提的要求,我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上級,發行港幣的銀行不能變,但老板可以變。”
雷鳴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想要拿下匯豐銀行或者渣打銀行,可沒有那么容易。”
說話的人并不是賀世章,而是賀光禮,而且賀光禮用的是帶有東北口音的普通話。
“那是你們要考慮的問題。”
雷鳴也用普通話回道。
“你們還是不放心我們賀家,我們答應了會幫你們對付洋鬼子,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賀光禮搖頭嘆道。
他明白雷鳴,或者說大陸的意思,讓他們賀家出力,干掉匯豐銀行與渣打銀行,自然就能空出一個貨幣發行權的位置。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不被人信任的感覺,讓賀光禮有點不爽。
雷鳴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賀光禮。
“好吧,我答應你們。”
賀光禮沉吟片刻后,開口應道。
這個老人明白,現在他們賀家想要進一步,除了配合大陸的工作外,沒有其他任何路徑,除非鷹國人愿意將匯豐銀行、渣打銀行這樣的核心資產出售給賀家。
只是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賀光禮想都懶得想。
在答應了雷鳴后,賀光禮朝自己的侄子賀世章點了點頭。
“陸先生、雷先生,現在大家已經是伙伴,有件事,想必你們一定會感興趣。”
賀世章笑著對陸耀文說了這句話后,扭頭看向陳康禮,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陸先生、雷先生,在我擔任港英政府布政司的時候,制定了一個計劃,準備吃掉港英政府一百二十億美元的養老金。”
“為此,我找到了周家的周啟光……”
陳康禮將自己親自實施的計劃詳細和陸耀文說了一遍:“港英政府應該很快就要公開招標,周家成立的‘Z基金’將會是其中最符合招標要求的基金。”
說到這里,陳康禮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陸先生,在獲得養老金的運營權之后,周家的‘Z基金’會怎么做,應該不用我和你細說吧?”
在聽完陳康禮的計劃后,陸耀文與雷鳴暗暗交換了一下眼神,港英政府的養老金,雷鳴早就已經請陸耀文盯著。
只是陸耀文關注了小半年,港英政府依舊只是在宣傳養老金市場化,還沒有落實,讓陸耀文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沒想到最后居然是從陳康禮這個‘計劃者’的嘴里聽到的內幕。
“陳康禮先生,多謝你的情報。”
陸耀文笑著對陳康禮點了點頭,接著看向賀世章、賀光禮:“兩位賀先生,對于你們的誠意,我非常滿意,我替港島所有退休老人謝謝你們。”
“陸先生,你們滿意就好,今后如果需要我們做什么,盡管吩咐。”
賀世章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賀先生,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們商量……”
陸耀文也沒有客氣,立刻邀請賀世章與賀光禮加入顧問公司,等到斗倒鷹國人后再公開。
以賀家的勢力,賀世章與賀光禮兩個人加入顧問公司,日后就是顧問公司的金字招牌。
“陸先生,我年紀大了,就不折騰了,世章倒是可以加入你的顧問公司。”
在聽完陸耀文的話后,賀光禮的眼神微微一動,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意思,他立刻想起了昔日‘魔都皇帝’杜月生創立的恒社。
陸耀文的這個顧問公司,比恒社來的還要有權勢,畢竟陸耀文招攬的,無一例外,全都是聞名港島的大人物。
“陸先生,以后就要叨嘮了。”
賀世章在聽完自己三叔的話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已經選擇了站隊,自然就要站到底。
“歡迎至極。”
只要賀家有人加入顧問公司,就已經達到了陸耀文的目標。
“陸先生、雷先生,我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就先告辭了。”
與陸耀文和雷鳴達成合作后,賀光禮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向陸耀文、雷鳴告辭離開。
“陳康禮先生,你這種經驗豐富的官員,如果可以重回港英政府工作,對于港島市民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陸耀文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陳康禮,笑著說道。
“陸先生,如果港督還是魏奕信的話,我還有把握重新回港英政府任職,我和彭佳康沒有半點交情,哪怕回港英政府,也只能討個閑職。”
陳康禮搖頭說道。
“陳康禮先生,這不用你擔心,我會幫你。”
亨利的俱樂部在陸耀文不計成本的投入下,已經成為了港島鬼佬群體里,僅次于馬會俱樂部的存在。
這家俱樂部的成員,無一例外,全都是港英政府的鬼佬高層,陸耀文投入了那么多錢,也該讓這個俱樂部發揮一點作用了。
“好,我等陸先生的好消息。”
對于陸耀文的這句話,陳康禮并沒有往心里去,隨意敷衍了一句后,就跟在賀光禮、賀世章兩人的身后離開。
當賀光禮三人走出休息室大門后,賀世章似乎想到什么,轉身快步走到陸耀文的身旁,低聲說道:“陸先生,我之前說過,程安生也與我們賀家有關系。”
“不過那個女人私心太重,我們賀家可以用她,但不能信她。”
聽到賀世章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賀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賀世章的意思很簡單,程安生這個女人是個一次性‘物品’,要么不用,要用就要將她徹底榨干。
“陸先生,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很舒服。”
賀世章贊了陸耀文一聲后,再一次轉身離開。
等到賀世章、賀光禮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內后,雷鳴才開口感嘆:“港島第一華人家族,確實名不虛傳。”
“可惜,他們不是昂撒人……”
說到這里,雷鳴一頓:“不,應該說,幸好,他們不是昂撒人。”
雷鳴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賀家是昂撒人,在鷹國人的資源傾斜下,現在一定會變得更加可怕,絕對是大陸的勁敵。
“雷先生,就算賀家是昂撒人,滾滾大勢也不是他們可以扛住的,這個世界的未來,注定是東升西落。”
陸耀文看著賀世章等人離開的方向,笑著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雷鳴的眼神猛的一動,搖頭笑道:“阿文,我總感覺你比我更像大陸人,講真的,我對未來都沒有你這么自信。”
“雷先生,也許我上輩子就是大陸人也說不定。”
陸耀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等到陸耀文送雷鳴離開耀文高爾夫球場之后,湯茱蒂才重新回到了陸耀文的身邊:“看來你們的事情談的很順利。”
“茱蒂姐,恭喜你,馬上就要當江浙商會的會長了。”
陸耀文直接轉移了話題。
“啊?”
湯茱蒂微微一愣。
“鮑先生近期會辭去江浙商會會長的職務……”
陸耀文將剛剛雷鳴和他說的話,復述了一遍,接著,他摟住湯茱蒂的腰,將湯茱蒂摟進自己的懷里,輕聲說道:“茱蒂姐,屬于我們的時代,已經來了。”
等到從耀文高爾夫球場離開,坐上勞斯萊斯轎車后,陸耀文立刻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童恩,立刻將周家所有人的資料,尤其是周國睿的資料整理好,越快越好。”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開口吩咐道。
“好的,老豆,我知道了。”
童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另外,從現在開始,讓謝天寧帶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周家的人,不管他們見了誰,去了什么地方,全都要記錄下來。”
“如果這件事有困難,可以讓警隊的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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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英政府那一百二十億美元的養老金,絕對不能便宜了鷹國人。
一個小時后,上海街,一棟獨立屋的地下室內。
“老豆,這是周家所有人的資料,包括周啟光、周啟明這兩個啟字輩的人以及周國睿等五個國字輩的人,他們老婆的信息,我也附在了后面。”
陸耀文走進地下室后,已經在這里等待的童恩立刻就迎了上來。
在拿下了政治部的檔案之后,整個港島,沒有人比陸耀文手上掌握的情報更多。
“童恩,辛苦了。”
陸耀文笑著童恩說了一聲,隨后在童恩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房間,翻閱起周家的資料。
很快,陸耀文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揚起,讓一旁的童恩也忍不住好奇,將自己的小腦袋湊到陸耀文的身旁,看了眼陸耀文手上的資料。
“咦,叔叔勾搭自己侄子的老婆,這個周啟明也太不要臉了吧?”
童恩一臉嫌棄。
陸耀文沒有回應童恩的‘吐槽’,快速翻閱到周國睿的老婆‘丁紫萱’的資料。
“可不一定是叔叔勾搭了侄子的老婆,說不定侄子的老婆一開始就是叔叔的女人,是這個叔叔故意安排給侄子做老婆的呢?”
一番仔細閱讀后,陸耀文看著資料上‘周啟明’、‘周國睿’、‘丁紫萱’這三個名字,搖頭笑道。
對于周家這樣的慕洋犬家族,政治部的資料格外詳細,包括丁紫萱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與周啟明有染這樣的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把自己的女人安排給自己侄子做老婆?周家人玩的這么花嗎?”
此刻,童恩的腦子里就四個字:貴圈真亂。
“周啟明這個家伙看來不甘心只是當周家家主的弟弟。”
童恩看到的是周啟明混亂的男女關系,而陸耀文看到的則是周啟明的野心。
想到這里,陸耀文對童恩說道:“童恩,立刻通知謝天寧,周家其他人可以先放一放,集中力量盯住丁紫萱,想辦法將竊聽器裝到她的手機里,她的房間里,她和誰通了電話,說了什么話,都要給我記清楚!”
陸耀文的臉上,浮出了一絲輕笑。
從陳康禮的話里,陸耀文可以確定,周家是準備讓周國睿背鍋,負責處理港英政府的養老金,事后再與周國睿切割。
在看到‘丁紫萱’與‘周啟明’的關系后,陸耀文想到了一個計劃,不僅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港英政府的養老金,還能順便坑鷹國人一把,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明白。”
看著陸耀文臉上熟悉的笑容,童恩明白,又有人要倒霉了。
另一邊,半山,布政司官邸。
這棟歐式別墅在短短兩個月內,就換了三任主人,里面的傭人對此都有點應接不暇,尤其是上一任布政司程安生,下臺的極為倉促,人已經走了,私人物品用了三天才搬干凈。
等到周啟光走進這棟別墅后,里面還全都是各種打包好的箱子,顯然,新任布政司麥樂高人搬進來了,但他的私人物品還沒有徹底搬進來。
看到這里,周啟光的心里隱隱升起了一絲預感,也許麥樂高在這里,也住不長久。
想到這里,周啟光的腦海里浮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是陸耀文。
在‘胡思亂想’中,周啟光被麥樂高的秘書帶進了書房。
“布政司先生。”
看著面前金發禿頂的鬼佬,周啟光收起自己的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笑著問好。
“周先生來了,坐。”
伏案工作的麥樂高在聽到周啟光的這聲問好后,似乎才察覺到周啟光的到來,抬頭笑著回道。
等到周啟光坐下之后,麥樂高繼續說道:“周先生,你是我們港英政府最器重的華人之一,對你,我們港英政府百分之百的信任。”
聽到麥樂高的這句話后,周啟光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差不多半年以前,也有一個鬼佬和他說過類似的話,在那之后,他們周家就背上了運營港英政府養老金的重擔。
現在麥樂高的話比當初陳康禮說的還要露骨,不用再聽,周啟光也知道,這個鬼佬接下來絕對不會放什么好屁。
“周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港英政府之前提出的三大超級工程吧?”
麥樂高也不管周啟光心里在想什么,繼續問道。
“當然。”
周啟光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港英政府將會在半個月后,對這三大超級工程進行公開招標,希望你可以參與競標。”
麥樂高緩緩說道。
周啟光的眼神里露出一絲疑惑。
他們周家雖然也做建筑意,但在港島只能算是中流,他很好奇,鬼佬為什么會選中他們周家。
“周先生,我剛剛說過,你是我們港英政府最信賴的華人,所以我就和你明說,你拿到這個工程之后,就可以拿到匯豐銀行的低息貸款。”
“在未來三年內,港英政府會將港島空余的建設用地全部賣掉,我們需要你用低息貸款拍下這些地,花多少錢都有匯豐銀行幫你托底……”
麥樂高將彭佳康的計劃詳細的復述了一遍。
在聽完麥樂高的這番話后,周啟光人懵了,這是要把他周啟光變成‘周黃瓜’,用他們周家來幫他們鷹國人挖空港島。
換成普通的富豪,一定不會錯過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但是他們周家不一樣,周家如今的財富,已經足夠周家十代人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不需要再借地產更進一步。
現在對于他們周家來說,最重要的是將資產轉移,確保安穩落地,。
原本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是被鬼佬這么一搞,等于將他們周家綁在了港島上,再想安穩落地,根本沒有可能。
“怎么,周先生,你還有顧慮?”
看到周啟光這幅模樣,麥樂高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寒芒,周家果然和彭佳康預料的一樣,想要跳船。
“布政司先生,我們周家已經接下了運營養老金的事情。”
周啟光的語氣里掛著一絲無奈。
你們鬼佬不能逮著我們周家不放吧?
“周先生,正因為你們接下了運營養老金的事情,所以我們港英政府才要給你最豐厚的獎勵。”
麥樂高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獎勵你老母!’周啟光一邊在心里問候麥樂高全家,嘴上卻說道:“好吧,布政司先生,我們周家會盡力的。”
“放心,我們港英政府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一切,只需要你們周家報名參與競標,接下來就會水到渠成。”
“多謝布政司先生。”
周啟光無奈點頭,向麥樂高道了一聲謝。
被鬼佬坑了,還得對他們說謝謝,這就是慕洋犬的悲哀。
“周先生,我還有些事情要忙……”
再強行壓迫周啟光接下任務之后,麥樂高立刻下逐客令,沒有在周啟光身上浪費哪怕一秒鐘。
“布政司先生,那我先告辭了。”
等到周啟光離開之后,麥樂高立刻將自己的秘書叫進書房,把一份資料推到了秘書的面前:“通知證監會的人,對柳欒雄非法操縱股票進行調查,將他持有的股票全部凍結。”
對于周家這樣已經跟了鷹國人幾十年的老狗,麥樂高可以直接‘打壓’,對柳欒雄這樣的新晉港島富豪,就要換一種打法,先把他打服,在收他當狗。
至于郭德勝與鄭玉同,麥樂高則要先忽悠,等他們入了局,進了套以后,在告訴他們港英政府真正的目的。
接下來的兩天,港島風平浪靜,不管是鷹國人還是陸耀文,都在趁著港島‘和平’的間隙,拼盡全力發展自己的勢力,沒有一刻耽誤。
直到三天后的上午,一則新聞讓平靜兩天的港島再一次掀起波瀾。
加多利山,湯茱蒂別墅內。
“港英政府這么大方,要向社會公開招標三大超級工程的承建方?”
湯茱蒂看著手里的報紙,眉頭微皺。
“不用想,里面肯定有貓膩,我已經派人去港英政府拿招標書,看看鷹國人又要刷什么花樣。”
陸耀文接過程文靜遞給自己的一杯牛奶,笑著說道。
“這個彭佳康確實和以前的港督不一樣,之前他說政務公開,我還以為又是在喊口號,沒想到他玩真的。”
“你看,這個家伙昨天又深入茶果嶺,與當地的越南難民面對面交流。”
湯茱蒂搖頭笑道。
在聽到彭佳康與越南難民交流后,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報紙拿給我看看。”
看著彭佳康與幾名越南難民‘親切交談’的照片,陸耀文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凝重。
鷹國人在港島的布局,除了掏空港島、改革民主、改革立法等措施外,還有就是放開了難民政策,讓幾萬甚至十幾萬越南難民留在了港島。
這些對大陸沒有半點歸屬感的越南難民成了日后的一個巨大隱患。
“鷹國人真的是天生的攪屎棍,不把他們徹底打斷,他們就會一直攪屎。”
看著報紙上一臉笑容的彭佳康,陸耀文不禁感慨道。
“咦,我在吃早飯呢,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惡心的事情。”
湯茱蒂白了眼陸耀文,一臉嫌棄。
“嗯,鷹國人確實惡心。”
陸耀文點頭應道。
這時,高崗快步走到陸耀文身旁,低聲說道:“文哥,利景天的電話。”
“嗯?”
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后接過了高崗遞給自己的衛星電話。
“利老三,這么早和我通電話,又想要我幫忙買什么軍火?”
陸耀文笑著問道。
近幾個月,陸耀文靠著當二道軍火販子,從利景天的手里賺了不少錢。
“陸耀文,我快死了。”
陸耀文的眼神一凝,他從沒有聽過利景天如此平靜的語氣,試探問道:“利老三,你又犯病了?”
“我已經讓小七去港島找你,告訴她,不必為我報仇,盡快將曾母島上的華人全部轉移走,東南亞這塊地方,沒有華人獨立的土壤。”
“幫我照顧好小七,我們利家在東南亞的所有資產,我全都可以交給你。”
利景天的聲音,更加的平靜。
“發生什么事了?”
陸耀文問道。
“我玩了一輩子鷹,沒想到最后被鷹啄了眼……”
利景天的語言極為干練,絲毫沒有他昔日的‘故弄玄虛’,短短一分鐘,就讓陸耀文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南洋洪門分會里,爪哇分舵與呂宋分舵的舵主全都是內鬼,爪哇分舵的舵主是明面上的內鬼,被早有準備的利景天給干掉了。
而呂宋分舵的舵主尤思重才是真正的內鬼,他的蓄意反水,不僅干掉了大馬分舵的舵主金仕達,也將利景天逼上了絕路。
“我的時間不多了,告訴小七,她的名字叫利云怡,她的母親希望她一輩子開心喜樂,過幾天會有律師去找你辦手續,讓你繼承我在東南亞的所有資產,記住,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
說完這句話后,利景天直接掛斷了電話。
“云笙,我這輩子只做出過兩個承諾,結果兩個承諾都沒有實現,我真是沒用。”
大馬,一棟廢棄的爛尾樓內,利景天看著曾母島的方向,緩緩說道。
接著,利景天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幾名鬼佬武裝分子,按下了口袋里的一個按鈕。
‘轟’的一聲巨響,港島利家的最后一個成年男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距離爛尾樓不遠處,摩爾拿著一副望遠鏡,站在一輛轎車旁,將這一場爆炸盡收眼底。
“尤思重,你在南洋的所有對手,我都已經幫你清理干凈,不要讓我失望。”
摩爾放下望遠鏡,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中年男人,語氣極為平靜。
“放心,利景天死了,南洋洪門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尤思重的語氣雖然也還算平靜,但仔細聽,還是能夠聽出一絲激動。
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尤思重繼續說道:“只是跟在利景天身旁的那個夜鶯不見了蹤影。”
摩爾無視了尤思重的這句話,轉身坐上了轎車:“我會回港島一趟,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南洋洪門分會的會長。”
看著摩爾乘坐汽車離開的方向,尤思重的臉色一沉,冷冷說道:“發布江湖通緝令,無論如何,也要把夜鶯給我找出來,生要死人,死要見尸!”
另一邊,港島,加多利山,湯茱蒂別墅。
‘嘟嘟嘟’
聽著聽筒里傳出忙音,陸耀文微微一愣。
他也有點沒有想到,利景天拿的居然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劇本。
“阿文,怎么了?”
湯茱蒂看著愣神的陸耀文,好奇問道。
“沒什么,有個老熟人死了。”
陸耀文將衛星電話放下,緩緩說道。
如果放在毛熊崩潰之后,陸耀文吸飽了毛熊國的油水,徹底斗倒了鷹國佬,他或許會考慮一下進軍南洋的事情。
現在港島這邊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南洋那邊,他頂多幫利景天的女兒小七保存住利景天留下來的勢力,除此之外的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當天下午,陸耀文接到了高晉的電話。
“文哥,有個女人找你。”
“那個女人叫小七是吧?用快艇送她來港島。”
等到陸耀文再次見到小七的時候,這個少女的臉色雖然平靜,卻隱隱帶著一絲悲傷。
“天哥說你可以幫我。”
小七看著陸耀文,眼神里全都是想要復仇的火焰。
“利景天和我說,你叫利云怡,還說你的母親希望你一輩子開心喜樂。”
“不報仇,我這輩子都不會開心喜樂。”
小七的眼神格外堅定。
“你可以試著說服我。”
陸耀文看著小七,語氣格外的平靜。
“天哥是被偷襲的,他在南洋的實力并沒有受到影響,只要你能幫我干掉尤思重,我有把握整合洪門南洋分會,整合了洪門南洋分紅,我就還有機會拿下曾母島。”
“只要我拿下曾母島,我可以把那座島交給你來管理,到時候你就能擁有一塊真正屬于你的地盤。”
小七在利景天身邊呆了十幾年,沒見過豬上樹也見過豬跑路,顯然,她也會一些蠱惑人心的功夫。
“就算你整合了洪門南洋分紅,在東南亞那些國家的針對下,也沒有辦法拿下曾母島。”
陸耀文搖頭說道。
“我……”
小七的眼神一黯,但還是倔強說道:“哪怕死在曾母島上,我也無怨無悔!”
“抱歉,你沒有說服我。”
陸耀文搖頭說道。
“那幫爪哇猴全都是畜生,這次我們失敗,他們一定會把曾母島上的華人殺光的,島上現在有三萬多名華人,我一定要救他們!”
小七的情緒格外的激動。
在聽到小七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沉吟片刻后,陸耀文緩緩說道:“我可以幫你干掉尤思重,也可以幫你把曾母島上的華人全都遷走,但是你從今往后必須聽我的話。”
此刻,陸耀文的心里有了一個針對爪哇政府的計劃。
對于爪哇政府,陸耀文沒有半點好感,甚至比鷹國人還要來的厭惡,鷹國人是壞,他們的壞主要是基于利益。
爪哇人是又蠢又壞,他們的壞是骨子里的壞,屬于是人性的惡。
如果說鷹國人是披著人皮的畜生,那爪哇人就是畜生。
只要有機會,陸耀文不介意給爪哇人一個沉重的教訓,一個讓他們跪地求饒的教訓。
“好。”
小七立刻點頭說道。
“把曾母島上的華人遷走之后,我需要你安排利景天麾下的武裝人員在島中央的山脈里與爪哇猴子打游擊戰,最多兩年的時間,我會讓曾母島的華人重新回到他們的家園。”
從利景天的嘴里聽說曾母島這個島嶼的名字后,陸耀文也研究過這個島嶼,這座島嶼的地勢是中間高,四周低,中間的山脈全都是原始森林,特別適合打游擊。
等陸耀文搞定了港島的鷹國人,騰出了手,就教那些爪哇人,什么叫殘忍。
“好,我答應你。”
小七沒有片刻猶豫,立刻答應了陸耀文的要求。
陸耀文見小七點頭,拿起面前的衛星電話,撥下了一個號碼。
“建軍,你們先不要回金山角,會有個叫小七的女人去找你們,你的新任務就是幫這個女人殺人。”
電話接通后,
“明白。”
聽筒里,王建軍的聲音傳出。
當天晚上,小七就匆匆離開港島,就如同她匆匆的來。
第二天,陸耀文才拿到了港英政府三大超級工程的招標書。
“鷹國人根本就沒有給承建方留什么利潤空間,真的有人會去競標嗎?”
作為一名老‘土木人’,湯茱蒂在翻完招標書后,立刻看出了問題。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我們要不要出手試探一下?”
湯茱蒂問道。
“不用,我們出手,只會打草驚蛇,靜觀其變吧!”
陸耀文搖頭說道。
也就在同一天的晚上,一個禿頭鬼佬悄然來到了港督府邸,與彭佳康見面,正是軍情六處在港島的負責人,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