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國睿離開別墅后,陸耀文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吉米,通知龍騰航空公司,讓他們準備一架客機,下個星期我要去一趟毛熊國,到時候你和我一起過去。”
現在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寥寥幾十個人,可以跨越大陸與毛熊這兩個國家的領空,乘坐私人飛機直飛毛熊國首都。
下個星期就是二毛地區第一書記選舉的日子,陸耀文決定親自帶吉米去毛熊國,讓他接手那邊的關系網,順便也可以帶宋子豪回港島,讓他見一見自己弟弟。
就算是生產隊的牛,也得讓他們歇一歇。
“好的,文哥。”
吉米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他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做好了去毛熊國的準備。
“現在我們手上有多少黃金?”
陸耀文繼續問道。
“一千三百多公斤。”
吉米馬上回答道。
“這幾天想辦法多收購一些黃金,最好湊齊兩噸,我們去毛熊國有大用。”
幫助克拉夫克坐上第一書記的位置后,陸耀文就可以想辦法從二毛地區獲得毛熊國最先進的戰斗機,比如米格29,比如蘇30。
陸耀文不信,克拉夫克可以抵擋住兩噸黃金的誘惑。
“明白。”
吉米立刻應道。
吩咐完吉米這兩件事情后,陸耀文掛斷了電話,隨后撥下了司馬念祖的號碼。
“阿祖,是我。”
在陳占‘自爆’之后,鷹國人對‘地主會’失去了信任,不僅將‘地主會’隔離出港島股市的核心層,同時還動手,收割‘地主會’成員的財產。
也就是陸耀文讓司馬念祖提前做了準備,才保住了絕大部分的資產,而馬卓群、林潤東這些人也失去了價值,被陸耀文安排去了清萊養老。
鷹國人與‘地主會’徹底撕破臉之后,陸耀文便讓司馬念祖與羅敏生帶著‘地主會’的資產,加入做空島國以及寶島的隊伍。
司馬念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支隊伍的‘負責人’。
“文哥,有什么吩咐?”
司馬念祖有些疲倦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陸耀文雖然知道島國、寶島的股市在今年都要暴跌,但具體到每一天的跌幅,那就是完全抓瞎,這些都需要司馬念祖等人把握。
“阿祖,中東那邊的局勢緊張了起來,巴比倫極有可能會發動一場新的戰爭,我需要你先做多石油價格,等到戰爭開始之后,再做空石油價格。”
陸耀文緩緩說道。
這個世界與陸耀文記憶的那個世界,小細節不同,但整體的大方向卻沒有什么改變,包括毛熊解體,海灣戰爭等等。
陸耀文記得很清楚,在海灣戰爭時,全世界都認為極有可能爆發第四次石油危機,石油價格將會迎來一次暴漲。
結果卻是石油價格僅僅漲了幾個月,就陡然下降。
一來是因為巴比倫太拉胯了,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阿美莉卡在地面戰中,怎么也要用半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徹底擊敗巴比倫。
結果,卻是阿美莉卡僅用了四十二天就擊垮了巴比倫,這場戰爭也向全世界展示了什么叫新型戰爭,引起了全世界的軍事改革。
二來則是阿美莉卡刻意壓制石油價格,畢竟毛熊國七十年代那么輝煌,很大功勞都要歸功于第一次石油危機抬起的石油價格。
阿美莉卡可不想讓毛熊這個對手‘起死回生’。
陸耀文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吃上一口,為自己日后對付港英政府的那個終極計劃,多賺一些籌碼。
“啊?文哥,中東要打仗的話,石油價格應該要上升的吧?”
司馬念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懵。
“全世界所有人都這么想,所以我們才能賺的更多。”
陸耀文的語氣里全都是自信。
“好,文哥,我馬上安排,你要做空多少金額?”
司馬念祖立刻說道。
“一百億美元。”
陸耀文緩緩說道。
聽到陸耀文報出的這個數字,司馬念祖微微一愣,幾秒鐘后,才回道:“好的,文哥。”
陸耀文在聽到司馬念祖的這個答復后,掛斷了電話。
在觀看了彭佳康的資料后,知道彭佳康是因為‘彈劾’鐵娘子才被發配到港島之后,陸耀文立刻明白,徹底打垮港英政府的機會到了。
鐵娘子如今是全鷹國反對歐洲一體化的領軍人物,在她的‘固執己見’下,英鎊一直沒有加入歐洲貨幣體系。
只是隨著鷹國的經濟情況愈發嚴峻,鷹國國內呼吁英鎊加入歐洲貨幣體系的聲音越來越大,只要鐵娘子‘妥協’,英鎊勢必將會快速加入歐洲貨幣體系,將英鎊的匯率與馬克綁定。
這就是陸耀文夢寐以求的機會。
鷹國早已經沒有了昔日‘日不落’帝國的榮光,如今的英鎊的貨幣價值是虛高的,換句話就,英鎊根本不值它現在這個價。
只要英鎊的匯率與馬克綁定,陸耀文就有做空英鎊的機會,到時候就是陸耀文徹底架空港英政府的最好機會。
不過,在這之前,陸耀文要為鷹國‘倒鐵娘子’派添一把火。
想到這里,陸耀文拿起衛星電話,撥下了一個號碼。
“志華,往鷹國那邊送點錢,讓鷹國的那些媒體,多噴一噴鐵娘子,另外想辦法給反對鐵娘子的人給予最大力度的支持……”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緩緩說道。
另一邊,從陸耀文的別墅離開后,周國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奔馳轎車內。
等到周國睿的頭罩再一次被摘下,他已經來到了自家別墅的院門外。
“有煙嗎?”
周國睿開口問坐在自己身旁的謝天寧道。
謝天寧將一包紅萬遞到了周國睿的面前,在周國睿抽出一根紅萬后,貼心的幫他點燃。
“多謝。”
周國睿道了一聲謝后,將燃燒的香煙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隨后,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丁紫萱說她不喜歡煙味,所以我就戒掉了煙,現在看來,她不是不喜歡煙味,而是不喜歡我罷了。”
周國睿看著不遠處的別墅,一臉自嘲的笑容。
“以前我覺得我和丁紫萱是天賜的姻緣,她就是上天派到我身旁的天使。”
“現在想想,只是我之前太傻了,其實她的破綻很多,但我就是沒有看出來……”
謝天寧聽著周國睿將他與丁紫萱之間的事情緩緩說出來,并沒有開口,臉色也沒有絲毫改變,只是靜靜的看著周國睿。
“走吧,該了結這一段孽緣了。”
直到周國睿嘴上叼著的香煙已經徹底燃燼,周國睿才停止了他絮絮叨叨的回憶,輕嘆道。
“你應該知道陸先生讓我跟著你,是想要什么吧?”
在周國睿推開車門前,謝天寧緩緩開口問道。
“知道,放心,等會我一定給出一張讓陸先生滿意的‘投名狀’。”
周國睿推開了車門,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了自己的別墅。
謝天寧深深的看了眼周國睿的背影,隨后也帶著開車的阿布,跟了上去。
周國睿打開別墅房門之后,如同往日一樣,別墅內一片黑暗,冷冷清清,就好像空無一人一樣。
以前丁紫萱總以不喜歡有陌生人在家為由,不許周國睿請傭人,只能雇鐘點工。
原本周國睿并不懷疑,但現在他明白,什么不喜歡有陌生人,丁紫萱無非是怕自己‘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不小心露出破綻罷了。
想到這里,原本還算平靜的周國睿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邪火,他快步走到了二樓,一腳就踹開了主臥的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將躺在臥室大床上的中年女人嚇了一跳。
這個中年女人身穿一身絲質睡袍,雖然眼角處已經有了些許皺紋,但依舊是風韻猶存,尤其是戴著一幅金絲眼鏡,襯出了一絲知性,正是周國睿的老婆,丁紫萱。
“周國睿,你發什么神經?”
被狠狠嚇到的丁紫萱一時之間忘記了掩飾自己,瞪著周國睿,大聲說道。
‘啪’
周國睿沒有回話,而是快步走到了丁紫萱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丁紫萱的臉上。
“周國睿,你瘋了?”
丁紫萱被周國睿的這一記耳光給抽懵了,盯著周國睿,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說道。
‘啪’
周國睿回應丁紫萱的,是又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
“瘋了,你真的瘋了!”
丁紫萱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周國睿,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畏懼,看了眼臥室的房門,想從房門逃出去。
但就在此刻,跟著周國睿一起回來的謝天寧以及阿布站在了臥室門口,堵住了這唯一的出口。
丁紫萱靈機一動,立刻快速挪動到床旁,一把抓起床頭柜上電話的話筒,準備撥打‘九九九’報警電話。
“明天是星期二,你把你和周國睿結婚時候穿的婚紗帶上。”
就在丁紫萱按下第一個‘九’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接著,就是她與周啟明‘少兒不宜’的交流對話。
“你們……”
丁紫萱一臉愕然的看向謝天寧,接著,她又看向了臉色愈發陰沉,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周國睿。
“你別過來,我真的會報警的!”
丁紫萱死死的握著話筒,一臉畏懼,大聲吼道。
“你盡管報警,我那個三叔最重面子,你想想,勾引自己侄子老婆上床這種事曝光,周啟明還有什么面子在港島混,到時候他會怪罪誰?”
在愛情退去后,聰明的智商再一次回到了周國睿的大腦,他絲毫沒有理會丁紫萱的‘警告’,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慢慢走向丁紫萱。
丁紫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明白,真的發生了周國睿說的那種事情,周啟明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哪怕她是被逼的。
“怎么不報警了,要不要我幫你?”
周國睿一把搶過了丁紫萱手里的話筒,冷冷說道。
“不要!”
丁紫萱立刻想要搶回周國睿手里的話筒。
看到這一幕,周國睿眼神里的怒火仿佛直接就要噴了出來,他一把抓住丁紫萱的頭發,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冷冷說道道:“丁紫萱,你之前是不是很得意,可以將我這個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是的,老公,你聽我解釋。”
頭皮被拉扯的劇烈疼痛,讓丁紫萱的態度瞬間軟化了下來。
“聽你解釋什么?解釋你被我三叔上的多爽,還是解釋你幫我三叔生了個兒子,然后像騙傻子一樣,騙我那個孩子臍帶繞頸死了?”
周國睿直勾勾的看著丁紫萱的雙眼,語氣之中,全都是冷冽。
“你……你都知道了。”
看著面前眼睛仿佛都在泛著紅光的周國睿,他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讓丁紫萱又驚又怕。
“怎么,覺得能瞞我一輩子?想著把我解決掉以后,再去當我三叔的老婆,你覺得以我三叔的性格,有可能嗎?你不過是被他操縱,玩弄的一條母狗罷了!”
周國睿的話,讓丁紫萱的臉上泛起了憤怒,只是在周國睿的壓制下,她根本不敢開口反駁。
這時,謝天寧適時的走到了周國睿的身旁,將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格洛克17塞進了周國睿的手里。
沒有片刻猶豫,周國睿直接抬起格洛克17,頂在了丁紫萱的額頭。
這一刻,丁紫萱徹底慌了。
“別殺我,老公,別殺我,所有事都是你三叔讓我做的!”
丁紫萱的語氣里,全都是恐懼。
“呵呵,我三叔還真是大方,連你這么一位知性美女都舍得讓給我,我真是不曉得該怎么感謝他!”
周國睿看著面前的丁紫萱,咬著牙說著這句話。
“我錯了,老公,我不該騙你的,你原諒我吧!”
丁紫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楚楚可憐’,似乎再次喚起周國睿對自己的愛。
“屌你老母,你再敢喊我一聲老公,我直接斃了你!”
周國睿暴喝一聲,嚇的丁紫萱連連點頭。
接著,周國睿繼續說道:“你有什么價值讓我原諒你!”
丁紫萱抬頭看向周國睿,接著,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睡袍的系帶……
“這可不夠!”
周國睿一把抓住了丁紫萱的手,冷冷說道。
“我知道啟明,不,是周啟明的很多秘密,我可以都告訴你。”
丁紫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
什么愛情,在生死之前,都滾一邊去吧!
聽到丁紫萱的話后,周國睿的眼神微微一動,冷漠道:“先把周啟明的秘密說出來。”
丁紫萱還想開口,但她剛剛開口,就被周國睿掐住了她的脖子:“丁紫萱,別挑戰我的耐心。”
看著周國睿瘋狂的眼神,丁紫萱趕緊點頭。
“周啟明他……”
接下來,丁紫萱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鐘,才將她知道的有關周啟明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秘密,就是周啟明一直有斗倒周啟光,自己當周家家主的野心。
為此,周啟明也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比如成立了一個專屬于他周啟明的情報隊伍,為他收集各種情報。
周國睿與丁紫萱的這些對話,全都被謝天寧用錄音筆給記錄了下來。
“三叔,你真該死啊!”
聽完了丁紫萱說出的秘密后,周國睿冷冷說道。
也就在這時,謝天寧突然開口:“丁紫萱,你每個星期二都會和周啟明幽會,下周你和他幽會的時候……”
聽完謝天寧的話后,丁紫萱驚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她搖頭說道:“這么做,我也沒有好下場,不如你們現在就殺了我。”
“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答應你,留你一條命,如果你拒絕我……”
說到這里,謝天寧的語氣變得愈發陰沉:聽過濠江的窯窟嗎?我會把你送到那里,到時候你會是什么下場,應該不用我和你細說吧?”
丁紫萱還在猶豫,只是謝天寧根本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直接開始倒數:
“三!”
“二!”
“我答應你!”
在倒計時即將結束前,丁紫萱做出了決斷。
“周國睿,接下來,你的女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斯文點,她還有用。”
謝天寧打了個響指,門口的阿布拿著一臺攝像機,放在了電視柜上,正對著臥室的那張大床。
周國睿眼神一動,瞬間明白了謝天寧的意思。
“脫!”
看著面前瑟瑟發抖,一臉畏懼的丁紫萱,周國睿冷冷吐出了這個字。
“別這樣,阿信,放過我吧,這么做了,以后我還怎么做人!”
聽到周國睿的話,看著已經開機,冒著紅光的攝像機,丁紫萱面露哀求之色,楚楚可憐的周國睿祈求道。
“丁紫萱,快點,別讓我催你第二遍!”
周國睿的語氣愈發的冰冷。
丁紫萱猶豫片刻,最后無奈的將手伸向自己睡袍的細帶。
這一夜,是周國睿結婚十多年以來,最舒暢的一夜。
也就是在這一夜過后,周國睿下定決心做陸耀文的狗。
不僅僅是陸耀文讓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更因為陸耀文展示的實力,將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中的實力,徹底征服了周國睿。
第二天,一臉神清氣爽的周國睿來了Z基金的總部大樓。
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周國睿的眉頭就微微一皺,因為馬志勇這個家伙,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進了他的辦公室。
“周先生,行政局今天就會開會討論將養老金交給我們Z基金運營的事情,你需要去參加會議召開前的聽證會,我星期一給你的那份發言稿,你背好了嗎?”
馬志勇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對自己老板說話,反而像是吩咐一名下屬。
“放心,馬律師,都準備妥當了。”
周國睿點頭應道。
陸耀文交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絕對不能引起周家的懷疑,安安穩穩的潛伏在Z基金中。
正因為如此,周國睿比之前更加的‘小心’。
“等到結果出來之后,你作為Z基金的負責人,需要去一趟布政司官邸,當面向布政司先生道謝,并且對他做出保證,這是你等會見布政司先生的發言大綱。”
說話間,馬志勇將一份文件塞進了周國睿的手里。
“好的,馬律師。”
周國睿的臉上,甚至擠出了一絲笑容。
“聽證會九點半開始,我再給你二十分鐘準備時間,然后出發去行政局。”
馬志勇扔下這句話后,轉身離開。
看著馬志勇離開的背影,周國睿的眼神里,全都是刺骨的殺意,在昨晚爽過了一次之后,周國睿發現自己忍耐憋屈的能力,大幅度下降。
人啊,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思索了片刻后,周國睿掏出謝天寧為他專門配備的新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我覺得如果能把Z基金里面做主的這個馬志勇也收下當狗,對于你們的計劃,會更加順利。”
當天晚上,港島電視臺用長達一個小時的新聞,長篇累牘的報道了將養老金交給基金會運營,每年將會獲得多少的好處。
財政司司長曾寶泉在之后的‘問政’節目里,也公開為運營養老金站臺,只是這位財政司的臉色極為平靜,雖然看不出來他心情是不是不好,但絕對能看出來,他的心情絕對不好。
這種注定要背鍋的站臺,換誰來坐,心情都不會好。
節目結束之后,曾寶泉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演播廳,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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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督先生,按照你的吩咐,事情已經全都辦完了。”
電話接通后,曾寶泉開口說道。
“好,曾司長,請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情要當面和你說。”
電話另一頭,彭佳康笑著說道。
“好的,港督先生。”
曾寶泉似乎也明白彭佳康等會要和自己說什么,臉色微微一松。
在他看來,自己剛剛才挨了‘一棒子’,彭佳康于情于理,都應該給自己一點好處了。
半個小時后,港督府邸。
“曾司長,我會牽頭在立法局通過一項法規,為了保護港島的生態環境,港島開發的土地面積,不得超過港島總面積的百分之三十。”
“另外,我準備在財政司成立一個專門管理港島住房用地的部門,以后所有拍地得來的資金,全都會進入這個部門的專戶。”
“這個專戶,將會交給你這位財政司司長親自負責管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彭佳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曾寶泉,笑著說道。
聽到彭佳康的這句話,曾寶泉人懵了,什么狗屁專戶,明擺著就是要用這個專戶把錢全部轉去鷹國。
以前港英政府雖然每年也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財政收入轉去鷹國,但好歹還要點臉,會找各種理由。
現在直接裝都不裝了?
還有什么保護港島生態環境,更是‘掩耳盜鈴’,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這就是鷹國人為了抬高港島地價而專門提出的法規。
這件事原本與他曾寶泉無關,他自然可以坐壁上觀,但現在這件事直接壓到了他的頭上……
“港督先生,港島的政務方面,一向是由政務司管理的。”
曾寶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彭佳康給自己‘加權’的‘好意’。
“曾司長,聽我把話說完。”
“港島已經被鷹國治理了一百多年,這期間,有許多港島人為鷹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只是之前因為種種原因,對于這些人的獎勵,祖家沒有做到位。”
“現在祖家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女王已經冊封鄧連茹女士為女男爵,很快正式的詔書就會送到港島。”
“在港島回歸前,女王還會冊封兩名男爵,曾司長,我知道你的擔憂,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一定是其中一位男爵,日后你能夠坐在上議院,與鄧連茹女男爵一起商議祖家的政事。”
彭佳康這一次給曾寶泉畫了一塊巨大的餅。
在陸耀文的眼里,鷹國男爵是狗都要‘榮譽’,但對于慕洋犬來說,這就是全世界最高榮譽,沒有之一。
曾寶泉在聽完彭佳康的這番話后,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激動,雖然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但還是被彭佳康看了個仔仔細細。
“港督先生,我……”
“曾司長,這次的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這應該是港島華人被冊封男爵的最后機會。”
曾寶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彭佳康打斷。
這一刻,曾寶泉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
鷹國現在雖然已經不是昔日的日不落帝國,但昂賽人的話語權還在,鷹國貴族,全世界都認,自己如果成為鷹國男爵,就可以跳出港島這個小圈子,真正步入鷹國的高層圈子乃至全世界的高層圈子。
那個時候,他們曾家將會進入一個新的層次。
“港督先生,為港英政府效力,本來就是我應盡的責任,你剛剛說的事情,我責無旁貸。”
權衡了一番利弊后,曾寶泉‘開開心心’的將彭佳康扔給他的這口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曾司長,我就知道,像你這樣將港英政府放在心里的人,一定會答應為祖家盡力,很快,我也會讓祖家知道,你對港英政府的一片赤誠。”
彭佳康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港島電視臺增加了一個新節目,采訪屯門、葵青、荃灣一些賣掉自己土地的‘原住民’,‘深刻揭露’港島如今地產業的‘瘋狂’,為立法造勢。
“鷹國人看來是真的急了,為了抬高港島地價,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接下來應該是要限制建筑用地的面積了。”
湯茱蒂別墅內,陸耀文看著電視里,港島電視臺主持人一幅‘為民請命’的模樣,搖頭笑道。
昂撒人絕對是全世界最能裝的人種,沒有之一,尤太人和他們相比,都差了一籌。
而且這幫人極度不要臉,前一秒說言論自由,只要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下一秒就能隨便找個理由,強行堵別人的嘴。
本質就是,只有對他們好的,才是自由的,對他們不好的,那就是不自由的。
最關鍵的是,這幫人完全沒有羞恥心,只要能贏,能獲得利益,那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最后他們還會倒打一耙,說自己的對手不講他們的規矩。
“阿文,我們需不需要出手阻止他們?”
坐在陸耀文身旁的湯茱蒂,開口問道。
“不需要,讓鷹國人繼續把地價炒起來,到時候他們吃多少進去,就讓他們吐多少出來。”
以陸耀文如今的實力,他有很多辦法可以阻止鷹國人的這一招,但是沒有必要。
鷹國人現在是用匯豐銀行、渣打銀行的人,來抬高港島的地價,提前收割港島人未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創造的財富。
如果沒有陸耀文,鷹國人確實可以成功,讓港島失去未來幾十年的經濟活力,但陸耀文只需要用一招,就可以徹底廢掉鷹國人的這個計劃,甚至讓鷹國人把之前一百多年從港島吃的油水也全都吐出來。
在這之前,鷹國人把港島的地價炒的越高,陸耀文越開心。
“嗯。”
湯茱蒂聽完陸耀文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問道:“你這次去毛熊國,需要在那邊呆多久?”
“怎么了?”
陸耀文問道。
“我們在新界建的第一批小學和中學快竣工了,下個月就能正式投入使用,杜葉夕女士希望你這個大金主可以出席開校儀式。”
湯茱蒂笑著說道。
“確定了開校儀式的時間后通知我,我一定趕回來。”
對于教育這一塊,陸耀文格外的重視,他投入新界的資金優先投入的就是教育,這些學生不僅僅是未來陸耀文的基本盤,也是大陸的基本盤。
隨著源源不斷的學生從新界的這些學校里畢業,考入大學、進入社會,陸耀文在港島的影響力只會越來越大。
也就在鷹國人與陸耀文都在各自謀劃自己計劃的時候,位于中環的一間按摩店內。
一間套房內,丁紫萱坐在沙發上,臉色格外的平靜,靜靜等待著周啟明的到來,只是眼神不住的向套房的衛生間掃去。
這個地方,對外的招牌是按摩店,但實際上是供富人們玩樂的私人俱樂部,背后的老板是沙遜家族,在這里可以保證顧客的個人隱私。
不僅是丁紫萱和周啟明,許多港島上層見不得光的男女都會在這里私會。
‘吱嘎’
就在丁紫萱‘發愣’的時候,套房的房門被推開,接著,周啟明出現在丁紫萱的視線內。
“怎么沒穿婚紗?”
看著一身紫色連衣裙的丁紫萱,周啟明的眉頭微皺。
上周丁紫萱穿了婚紗之后,周啟明的體驗特別好,要求她這周繼續穿婚紗。
“在箱子里,我要當面換給你看。”
丁紫萱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開始展現她的演技。
“換吧。”
周啟明瞥了眼擺放在一旁的箱子,臉上浮出了一絲輕笑。
接著,周啟明就看到丁紫萱扭動著身軀,走到了一個箱子旁,慢慢打開了這個箱子,然后,他的臉色勃然一變。
丁紫萱從箱子里拿出來的不是婚紗,而是一把格洛克17手槍,黑漆漆的槍口直勾勾的對準他。
“丁紫萱,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啟明死死的看著丁紫萱,語氣極為陰冷。
“三叔,都這么明顯了,你還要問什么意思?”
就在周啟明的話音落下后,衛生間大門被人打開,一個戲謔的聲音隨之傳入周啟明的耳中。
“國睿,你聽三叔解釋。”
看著手里拿著攝像機,一臉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周國睿,周啟明莫名感到慌張,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用解釋,丁紫萱什么都和我說了,給我帶了十多年綠帽子,還得了個便宜兒子,三叔,你真的厲害。”
周國睿將攝像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正對著周啟明,隨后笑著朝周啟明比了個大拇指。
“紫萱,干掉周國睿,我幫你擺平一切麻煩,還會娶你過門。”
周啟明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這個侄子似乎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侄子放在眼里,但現在,周啟明從周國睿的身上感覺到巨大的威脅。
“三叔,知道為什么我要把這一切都拍下來嗎?我交的投名狀還不夠獲取完全的信任,我還需要再多交一份投名狀。”
周國睿無視了周啟明的話以及丁紫萱這個人,說話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槍,對準周啟明,直接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
這把槍并沒有如同周啟明想的一樣發出巨大聲響,只發出了幾聲細微的聲音,旋即他就感覺身體微微刺痛。
“你這是……”
周啟明的話還沒說完,周國睿就迅速跑到了他的身旁,死死捂住了周啟明的嘴巴,笑著說道:“三叔,這把槍是心臟病槍,據說一把價值十多萬美元。”
“中了槍之后,只要一分鐘,你就會死于心臟麻痹,哪怕進行尸檢,醫生也只會說你是突發心臟病猝死。”
‘嗚嗚嗚’
周啟明聽到周國睿的話后,瘋狂掙扎,想要求助。
“丁紫萱,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點來幫忙,你是想和周啟明這個撲街一起死嗎?”
周國睿朝著一旁還在愣神的丁紫萱大聲喊道。
“哦!”
丁紫萱沒有片刻猶豫,立刻跑到周國睿的身旁,死死的抓住周啟明,在周啟明絕望的眼神中,看著這個PUA她二十多年的男人,逐漸停止掙扎,眼神也漸漸變暗。
一分多鐘后,周啟明的瞳孔散開,徹底停止了呼吸。
“過來幫忙,把這個家伙塞進去!”
周國睿將周啟明拖到了丁紫萱穿‘婚紗’的箱子旁,與丁紫萱一起,將周啟明塞了進去,隨后兩個人一同推著箱子離開。
當天晚上,九龍塘別墅區,一棟別墅內。
“立法局在今天下午通過了港島土地管理條例……”
馬志勇看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新聞,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這種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土地管理條例,就是鷹國人為了抬高港島地價搞出來的東西。
‘鈴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馬先生,有個叫周國睿的人找你。”
馬志勇拿起電話話筒后,聽到了自己傭人的聲音傳出。
“帶他進來。”
馬志勇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
幾分鐘后。
“周先生,有事?”
馬志勇看著走進別墅的周國睿,語氣格外平淡。
“馬先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周國睿看著馬志勇,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什么忙?”
馬志勇眉頭微皺。
接著,他就看到兩個臉色冷漠的男人也走進了自己的別墅,站在了周國睿的身后。
“他們是什么人?我……”
馬志勇立刻大喝。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兩個黑漆漆的槍口就直直對準著他,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等馬志勇再開口,站在周國睿身后的阿布與阿積兩人猛的一動,幾個呼間就來到了馬志勇的身旁,將他打暈。
很快,昏迷的馬志勇以及他家里的三名傭人,全都被帶走。
等到馬志勇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躺在他身旁的,還有他家里的三名傭人以及周啟明。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周國睿,你想做什么?”
馬志勇瞪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周國睿,厲聲喝道。
“馬律師,辛苦你把這幾個人全都沉海,然后你就是我周國睿的自己人。”
周國睿看著馬志勇,眼神里全都是舒爽。
“不可能!我不會幫你做這種事!”
馬志勇斷然拒絕,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把這些人,尤其是周啟明沉海,他這輩子就只能當周國睿的狗,再沒有第二種選擇。
“那我只能將你沉海了。”
周國睿笑著打了個響指,阿布與阿積兩個人立刻走到了馬志勇的身旁,不由分說,直接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巴,隨后拖著馬志勇向不遠處的鐵桶走去。
“馬律師,我的人很專業,會用水泥灌滿一半的鐵桶,保準讓你沉在海底,永無天日。”
周國睿的這些人,全都是謝天寧親自為他編寫的‘劇本’,效果也非常的驚人。
馬志勇都還沒有被塞進鐵桶,就已經嚇得小便失禁,如果不是被阿布與阿積兩個拖著,早就已經向周國睿跪地求饒了。
等到馬志勇被塞進鐵桶,阿布準備灌水泥的時候,周國睿走到鐵桶旁,看著眼神里全都是哀求的馬志勇,笑著說道:“馬律師,如果你肯與我合作,就點點頭……”
周國睿的話還沒說完,馬志勇的頭就好像裝了個電動馬達一樣,瘋狂點了起來。
“馬律師,你看你,剛剛我好聲好氣與你合作,你又不答應,非要把自己搞得這么難看。”
周國睿看著馬志勇,看著之前趾高氣昂的馬志勇如今像只螻蟻一樣在自己的面前乞生,這種感覺讓周國睿快要爽死了。
這一刻,一個念頭在周國睿的腦海里浮出,只有跟著陸耀文,他周國睿才能當人上人,才能真正掌控權力。
人,尤其是男人,只要嘗過權力的滋味,就絕對不會再輕易放手。
說完這句話后,周國睿一把扯下了封住馬志勇嘴巴的膠帶。
“周先生,我錯了,以后只要你的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東……”
馬志華表忠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國睿打斷:“少廢話,交投名狀吧。”
“辛苦你,把甲板上這幾個人,沉海!”
周國睿一邊拍打著馬志華的臉,一邊笑著說出這句話。
一個多小時后,幾個沉重的鐵桶被馬志勇奮力推入了維多利亞海峽漆黑的海水之中,濺起了一陣陣浪花,在海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隨著這一圈圈的漣漪消失,周家老三周啟明也徹底在港島消失……
幾天后。
立信集團總部大樓,周啟光辦公室內。
“還沒有老三的消息?”
周啟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心腹秘書,眉頭深深皺起。
“沒有,現在我們只查到他每個星期二都會獨自一人開車去兜風,具體去什么地方,沒有人知道。”
和自己侄子老婆勾搭的事情,周啟明肯定是要極度保密,只是這么一來,也讓他的‘失蹤’變得撲朔迷離,難以找到線索。
“信托基金那邊的情況穩住了嗎?”
在聽完自己秘書的匯報后,周啟光沉吟片刻繼續問道。
“嗯。”
秘書點頭應道。
“讓我們的人盡快把信托基金掌控在手里,然后再通知老三的幾個兒子,他們的老爸失蹤了。”
周啟光緩緩說道。
既然周啟明失蹤了,那他留下來資產,周啟光也就只能先代為掌管,畢竟他幾個侄子的年紀還小,這么龐大的資產,他們把握不住,只能辛苦他這個二伯了。
“明白!”
秘書立刻心領神會。
也就在周家‘重新洗牌’的同時,陸耀文坐上了前往毛熊國的客機,在京城與新西伯利亞這兩座城市各加了一次油后,到達了毛熊國的首都。
宋子豪與牛其中在‘大撒幣’之后,終于結識了一位真正的克格勃高層,第二總局副局長,克洛什科上將。
陸耀文特意在毛熊國首都停留,主要目的就是為見這位毛子上將。
“文哥。”
“陸先生。”
陸耀文離開機場后,早已經在出口等候多時的宋子豪以及牛其中立刻迎了上來,向陸耀文問好。
“阿豪,老牛,我們的時間寶貴,帶我去見見克格勃的那位上將先生吧!”
陸耀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