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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百年才一回,港督帶著港英政府高層集體公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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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魏奕信回到港督府邸的時候,門口抗議的人群已經離開。

  “哼!”

  看著一地狼藉的各種垃圾,魏奕信冷冷哼了一聲,只是心里對于陸耀文的忌憚又增加了一分。

  讓抗議的人群解散比召人參與抗議還要難,陸耀文卻能夠做到收放自如,這不是花點錢就可以做到的,必須要有極強的掌控力。

  很快,這輛車牌為‘皇冠’的轎車就停在了港督府的門口。

  “港督先生!”

  “港督先生!”……

  魏奕信剛剛下車,已經等候在這里的陳康禮、顏利國、謝乃信三人就立刻迎了上來,向魏奕信問好。

  既然已經與陸耀文‘停戰’,那就要盡快把手尾收拾干凈,免得再出什么亂子。

  “三位先生,我們去辦公室聊。”

  魏奕信說完這句話后,徑直走進了港督府。

  十幾分鐘后。

  “各位,情況我已經和你們說了,盡快把教育署的事情平息下來吧。”

  魏奕信將自己與陸耀文談的那些條件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魏奕信的這番話后,陳康禮、顏利國、謝乃信三人全都愣住了。

  這次直接將資助學校全部‘送給了’陸耀文,教育署署長的位置也讓了出去。

  雖然官立學校還歸他們鷹國人管理,但是學校的老師要被教育署重新審核,這么一來,他們就不好光明正大的在官立學校進行洗腦,只能在暗中進行,勢必會嚴重影響洗腦的進度。

  但三人也知道,這已經是港英政府當前最好的選擇了。

  如果繼續和陸耀文斗下去,那今晚可能就不是幾千人的抗議,和聯勝十萬多名成員,再加上他們的家屬,在加上陸耀文對屋邨的控制力,至少可以讓二十萬人上街抗議。

  到那個時候,他們鷹國人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要么與陸耀文拼個魚死網破,然后灰溜溜的逃離港島,要么任由陸耀文把事情鬧大,最后還是要灰溜溜的逃離港島。

  只是這種事情,怎么想,怎么憋屈。

  “港督先生,辛苦你了。”

  最后,陳康禮將自己的千言萬語化成了八個字。

  “布政司先生,辛苦可以先放在一邊,還是先想一想,怎么把教育署這件事徹底平息下來。”

  聽到陳康禮的話,魏奕信的眼神里露出一絲暖意,但瞬間就消失不見。

  “別的都好辦,就是在警隊總部門口被狙殺的鄧承軒難辦,他真的不是我們殺的,總不能讓我們找個殺手來頂罪吧?”

  顏利國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那就只能拖了,拖到港島市民把這件事情忘記。”

  陳康禮說完這句話看向了廉政專員謝乃信:“專員先生,如果這樣的話,就要看你們ICAC了,對教育署那些官員的調查,一定要公平公正公開,將我們港英政府的嫌疑抹去。”

  “布政司先生,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謝乃信緩緩點了點頭。

  “嗯。”

  陳康禮也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又將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魏奕信:“港督先生,在教育這一塊,我們還沒有完全失敗。”

  “哦?”

  原本有些意興闌珊的魏奕信在聽見陳康禮的這句話后,瞬間來了興趣。

  “港督先生,別忘了,教育除了小學、中學外,還有大學,我們可以將大學單獨劃分出來,專門成立一個部門管理大學,同時以重視大學教育為由,這個部門將由港督府進行直接管理。”

  “以后港督先生就是港島所有大學的校監,可以獨立任命校長,每一任校長的任期都是七年,等到快回歸的時候,再改變對校長的任命方法,由大學的校務委員會選舉產生。”

  “另外,將大學里的學生會由學生團體組織轉變成半正式組織,可以從學校拿到經費開展各種社團活動。”

  “目前港島的大學生,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出自官立學校,在大學,我們占有絕對優勢,把這些港島未來的精英掌握在手里,也足夠讓我們獲得我們想要的。”

  陳康禮緩緩說出了自己新的計劃。

  “布政司先生,你確實是教育領域的專家。”

  在聽完陳康禮的計劃后,魏奕信發出了一句感嘆。

  “港督先生,我也只是盡可能的補救,關鍵還是在陸耀文這個家伙身上,只要他還在港島一天,我們的‘光榮撤退’戰略計劃就會時時刻刻面臨威脅。”

  鷹國人將他們在撤離港島其中做出的種種‘措施’稱之為‘光榮撤退’戰略計劃。

  “陸耀文!”

  聽到陳康禮的這句話,魏奕信也是輕嘆了一口氣,隨后緩緩說道:“政治部已經擬定了一個絕密計劃,這個計劃成功之后,陸耀文將會在港島消失。”

  “在陸耀文消失之后,我需要你們立刻行動,瓦解和聯勝以及陸耀文在港島的其他勢力。”

  顯然,魏奕信對于政治部,或者說軍情六處制定的這個計劃非常的有信心。

  陳康禮、顏利國、謝乃信三個人在聽到魏奕信的這句話后,眼神都是微微一亮,不過三人都極有默契的沒有多問。

  另一邊,觀塘一棟獨立屋內。

  “李蝗瓜和他的兩個兒子都住在淺水灣的半山別墅里。”

  卓子強一邊說著話,一邊指著一直手繪的地圖:“從這里去中環,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從淺水灣道經黃泥涌到灣仔再折去中環,另一條則是走香島道,經過香港仔隧道直接到跑馬地再去中環。”

  “這兩條路,不管從哪里走,都必須要經過這里。”

  卓子強指著一處‘Y’形路口,緩緩說道。

  “我們在這里動手?”

  一旁的葉國歡開口問道。

  “不,這里車流量太大,可能會出現意外,我準備在深水灣淺灘、紫羅蘭山道這兩處地方動手。”

  卓子強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兵分兩路?”

  葉國歡繼續問道。

  “兵分三路,路口、深水灣淺灘以及紫羅蘭山道這三個地方都要有人,如果目標走的是淺水灣道,在深水灣淺灘等候的人就要在那邊搞事情,吸引差佬的注意,反之也一樣。”

  卓子強說到這里,微微一頓:“老狗,接下來幾天,你帶阿海他們幾個盯幾天李鉅的梢,看看這小子喜歡走哪邊。”

  “明白!”

  老狗立刻應道。

  旋即,卓子強又看向葉國歡、王建軍兩個人:“歡哥、建軍哥,你們兩個都是有本事的人,到時候水深水灣淺灘與紫羅蘭山道的兩隊人分別由你們兩帶隊。”

  王建軍在‘加入’卓子強的團隊后,露了幾手,折服卓子強與葉國歡兩個人。

  在聽見卓子強的這句話后,王建軍與葉國歡都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各位,明天是周末,讓李家人再好好休息兩天,下周我們動手。”

  此刻的卓子強一臉的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港島‘聲名鵲起’的景象。

  與此同時,ICAC總部大樓。

  廉政副專員湯若麟的辦公室內。

  “陸主任,今天晚上,突擊審問幾名教育署的官員,不管結果如何,明天都要把他們移送到地區高級法院。”

  湯若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陸志廉,緩緩說道。

  “湯處長,這么急?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多東西我們都調查不清楚的。”

  陸志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現在重要的不是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而是要盡快把這些人扔出去,平息港島市民的怒火。”

  湯若麟緩緩說道。

  “可是,這違背了我們ICAC創立的初衷。”

  陸志廉立刻說道。

  “我們ICAC創立的初衷是什么?”

  湯若麟瞥了眼陸志廉,開口問道。

  “打擊貪污,維護社會公平與正義。”

  陸志廉脫口而出。

  “我們是不是打擊了貪污,是不是維護了社團公平與正義?”

  湯若麟繼續問道。

  “可是……”

  陸志廉還想再開口,立刻被湯若麟打斷:“陸主任,執行命令,現在是晚上十點,最遲明天早上六點,我要看到這件案子的結案報告。”

  “湯處長,抱歉,我沒辦法答應你這個要求。”

  陸志廉緩緩開口。

  他知道現在拒絕湯若麟代表著什么,但在信念與前途面前,他還是果斷選擇了信念。

  “陸志廉,你知不知道我們ICAC現在會這么被動,全都是因為你在押解嫌犯的時候沒有保護好嫌犯,導致嫌犯被狙殺!”

  “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最后再回答我一次,能不能結案!”

  湯若麟臉色一寒,語氣也冷了幾分。

  “湯處長,我們ICAC守護的是港島的底線,如果連我們自己都沒有底線,那我們拿什么守護港島的底線?”

  顯然,陸志廉沒有半點退縮。

  “陸志廉,你作為首席調查主任,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犯下嚴重失誤,我宣布,從這現在開始,暫停你履行首席調查主任的職權,你馬上將教育署的案子移交給其他人負責。”

  既然陸志廉給臉不要臉,湯若麟也再沒有半點客氣,直接免了陸志廉的職務。

  在聽完湯若麟的這句話后,陸志廉深深的看了眼這位廉政副專員,隨后緩緩說道:“好的,湯處長,如你所愿。”

  說罷,陸志廉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證件摘了下來,扔到了湯若麟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后,陸志廉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桌上陸志廉的證件,湯若麟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當ICAC是幫你們華人維護社會公平呢!洗腦被洗的沒腦子了。”

  一個多小時后,蘭桂坊一家酒吧內。

  陸志廉坐在吧臺旁,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只在酒吧里呆了十幾分鐘,就已經喝了兩瓶洋酒。

  “陸主任,聊一聊?”

  就在這時,一個陸志廉頗為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霍……霍天任?”

  陸志廉扭頭看過去,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視線內。

  “陸主任,這里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霍天任指著指身旁的男男女女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只是他的眼神里,卻掛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忌憚’。

  他霍天任之所以能這么‘及時’的找到陸志廉,全都是因為陸耀文。

  原本他還在自己的診所思考該如何在ICAC發展自己人。

  在霍天任看來,既然陸志廉‘油鹽不進’,那就換一個人。

  也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他接到了陸耀文的電話。

  陸耀文不僅告訴他陸志廉在蘭桂坊喝悶酒,更告訴了他,陸志廉在ICAC出了事,現在是他霍天任攻略陸志廉的最好機會。

  陸志廉在聽見了霍天任的話后,搖了搖自己有些沉重的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隨后才開口說道:“就在這里聊。”

  “我想和你聊ICAC的事情,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聊嗎?”

  看著陸志廉這幅模樣,霍天任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他很清楚,像陸志廉這樣的人,只有處于迷茫、無助的時候才會喝酒買醉,而這就是他霍天任‘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

  陸志廉沒有再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就跟著霍天任離開了酒吧。

  兩個人并沒有走遠,而是坐進了霍天任的轎車內。

  “說吧,你想和我聊什么?”

  陸志廉直接開口見山問道。

  “陸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很迷茫,更知道你為什么迷茫。”

  “港島是一個不公平的地方,有些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但依舊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有些人明明只是犯了點小錯,法律卻根本不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先生,我知道你一定很為你所做的事情自豪,港島也因為有了你這樣的人,公平美好了一些,但只是這么一點,遠遠不夠。”

  “不管你們ICAC做了多少事情,打到了多少貪官,只要鷹國人還在,你們ICAC就永遠只是鷹國人手上打擊異己的工具。”

  霍天任同樣也在‘輸出’。

  如果是放在一個多小時錢,陸志廉對霍天任的這句話一定是不屑一顧,但現在他選擇了沉默以對。

  見陸志廉這幅模樣,霍天任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臉上也掛上一絲讓人看到就感覺溫暖可信的笑容:“陸先生,重新認識喜愛,我是霍天任,我畢生的追求就是要讓港島成為一個公平的社會。”

  聽到霍天任的這句話,陸志廉輕笑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霍教授,港島從來都不是一個公平的地方,哪怕我們ICAC,最多也只能讓犯錯的人得到一個公平的審判。”

  “陸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指的公平,是給所有人一個公平的機會,至于后面他們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要看們自己努力了。”

  霍天任笑著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霍教授,你的理想很偉大。”

  陸志廉扔下這句話后,就要推門離開。

  “ICAC守護的是港島的底線,至少我們先把ICAC變成一個公平的地方。”

  這句話是陸耀文教霍天任說的,他告訴霍天任,只要說出這句話,陸志廉一定會猶豫。

  果然和陸耀文說的一樣,在聽到這句話后,陸志廉扭頭看向了霍天任:“霍教授,你就一定代表公平嗎?”

  “陸主任,我知道你還有疑慮,明天我會送一份‘禮物’給你,到時候你就會明白,ICAC已經病到了非要‘刮骨療毒’的地步。”

  霍天任緩緩說道。

  這句話,也是陸耀文教霍天任說的。

  這一次,陸志廉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推開車門下車。

  “陸先生,路不會自己出現在地上,全都要靠人走出來的。”

  就在這時,霍天任看著陸志廉的背影,緩緩說道。

  陸志廉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后扭頭看向霍天任:“霍教授,你說的不錯。”

  第二天上午,所有買了報紙的港島市民愕然發現,先前所有參與‘攻擊’陸耀文的報紙全都用頭版頭條向陸耀文道歉。

  聲明之前的一切針對陸耀文的報道都不實,向陸耀文表示鄭重道歉。

  在看到這些‘道歉’后,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就立刻認識到,不是這些報紙再向陸耀文服軟道歉,而是鷹國人再向陸耀文服軟道歉。

  這種震撼程度,對于絕大部分港島人來說,無異于火星撞地球。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驚爆了絕大部分港島人的眼球。

  當天中午十二點,港島警隊、布政司、ICAC以及港督府聯合舉行了一場記者會,全程直播。

  顏利國、謝乃信、陳康禮三個人在一百多名記者的‘眾目睽睽’之下,臉色極為冷漠。

  作為三人之中‘責任’最輕的一個,顏利國率先站起來發言。

  “各位記者,全體港島市民,我是港島警隊署理處長顏利國,對于昨天在我們警隊總部門口發生的槍擊案,我們警隊一定會全力以赴,徹查這起案件。”

  “我代表警隊向全體港島市民承諾,我們警隊一定會找出幕后真兇,給大家一個交代。”

  在說完這句話后,顏利國立刻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貼心’的將話筒遞給了ICAC廉政專員謝乃信。

  “各位記者……”

  “經過我們ICAC調查員的調查,已經確定了教育署幾名官員的罪責,今天上午,這幾名官員已經被我們移送至地區高級法院。”

  “我代表ICAC向大家承諾,這只是教育署貪腐案的開端,接下來,我們ICAC會繼續深入調查,一定會還港島教育界一個朗朗乾坤。”

  等到顏利國與謝乃信兩人都代表自己所在的部門許下承諾后,陳康禮最后開口說道:“各位……”

  “在這次的事件里,我們發現了教育署存在很大的問題,經過研究,我們決定任命更加專業的教育專家擔任教育署署長。”

  接著,陳康禮當眾宣布,任命杜葉夕女士擔任教育署署長,同時允許社會資本對資助學校進行投資。

  ‘嘩’

  在聽到陳康禮說完這句話后,在場絕大部分記者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陳康禮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鷹國人放棄了對資助學校的掌控,這代表鷹國人在與陸耀文的爭斗中,已經不是輸那么簡單了,可以說是輸麻了。

  資助學校不管是學校數量還是學生數量,都占了全港島所有學校、學生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把資助學校‘拱手讓出’,除了‘輸到一塌糊涂’之外,這些記者想不到其他原因。

  陳康禮看著臺下這些記者臉上的驚愕,原本就深沉的表情變得愈發陰沉,他沉默了好一會后,才開口說道:“下面請港督魏奕信先生發言。”

  ‘嘩’

  原本臉上驚愕神色還沒有褪去的記者,聽完陳康禮的這句話后,變得愈發的震驚,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次記者會,居然連港督都要親自出來?

  很快,在‘萬眾期待’下,魏奕信緩緩走到了陳康禮的身旁,接過了他遞給自己的話筒,緩緩開口說道:“各位記者,全體港島市民,最近港島發生了不少市場,給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深表歉意。”

  “這是我們港英政府工作的失責,我代表港英政府的全體工作人員,向全體港島市民道歉!”

  魏奕信說到這里,陳康禮、顏利國、謝乃信三人全都走到了魏奕信的身旁,四人一同對著臺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咔咔咔’

  頓時,所有記者瘋狂的按下閃光燈,將這歷史性的一幕記錄了下來。

  港督道歉,布政司道歉,一哥道歉,廉政專員道歉,這些事情都發生過,但這四人港英政府的絕對高層同時道歉,前所未有。

  這絕對是可以載入歷史書的一幕。

  此刻,和聯勝總部大樓內。

  陸耀文看著電視屏幕里,魏奕信四人向自己鞠躬的一幕,臉上浮出了一絲笑容,隨后拿起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霍教授,我是陸耀文。”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笑著說道。

  “什么事?”

  霍天任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等會辛苦你去一趟溫蒂俱樂部,我的人會在地下室等你,他會把我為陸志廉準備的那份禮物交到你的手上。”

  陸耀文笑著說道。

  接著,不等霍天任開口,陸耀文繼續說道:“霍教授,是不是很好奇,我為陸志廉準備了什么禮物?”

  霍天任沒有開口,靜靜的等著陸耀文為自己解惑。

  “之前政治部的人為了對付我,讓警隊的刑事處處長曾向榮下令抓捕我,制造了亞皆老街爆炸案,這件事,霍教授應該是第一次知道內情吧?”

  陸耀文緩緩說道。

  霍天任的眼神微微一動,但依舊沒有開口。

  “曾向榮還活著,而且活得很舒服,等會我會把人送到你的手里,你再交給陸志廉,告訴他,可以試著好好拷問下曾向榮。”

  陸耀文笑著說道。

  “陸耀文,你是要借陸志廉的手,再從港英政府的手里要到好處?”

  顯然,霍天任也在看魏奕信道歉的直播。

  “霍教授,你猜錯了,我是要借港英政府的手,教會陸志廉一個道理。”

  “你這么看好陸志廉?”

  霍天任立刻問道。

  “霍教授,我不是看好陸志廉,我是需要在ICAC這顆臭雞蛋完好的蛋殼上敲開一條縫,讓全港島人都聞到它散發的臭味。”

  陸耀文給出了他的回答。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霍天任沉吟了片刻,隨后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把人交給陸志廉以后,記得和我回個電話。”

  陸耀文笑著說完這句話后,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忙音,霍天任沉吟了片刻,隨后拿起車鑰匙,快步離開了診所。

  另一邊,赤柱軍營,政治部的檔案室內。

  “摩爾先生,這是我這幾天的調查結果。”

  政治部,或者說,軍情六處探員菲爾德將一疊資料遞給了摩爾。

  摩爾接過菲爾德遞給自己的資料后,粗略的翻閱了一遍,隨后抬頭看向菲爾德:“菲爾德,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摩爾先生,我們一共有五十七個懷疑對象,可以對他們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菲爾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摩爾打斷:“需要多長時間。”

  “最長半個月。”

  菲爾德沉思片刻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情報工作最講究的就是時效性,半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件,更可以出現很多意外,我們等不了那么久。”

  摩爾的語氣很平靜,卻讓菲爾德聽得全身肌肉緊繃。

  “菲爾德,從現在開始,以特別行動為由,立刻對這些政治部的探員進行調查,解除嫌疑的可以讓他們回到崗位。”

  “無法排除嫌疑的,直接上手段,我看過這些人資料,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耗材,沒了就沒了。”

  聽到摩爾的這句話,菲爾德立刻說道:“那如果有背景的政治部探員,我們該怎么做,就比如這個叫強尼的警司,他的準岳父是我們鷹國的子爵。”

  “先把他控制起來,我已經派人在調查這位子爵,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再決定這個家伙的命運。”

  摩爾緩緩說道。

  亨利子爵的這個身份,可以唬住港島絕大部分的鬼佬,但對于摩爾這個軍情六處的高級軍官來說,也就那樣。

  如果亨利在鷹國確實有關系,也無法確定強尼有嫌疑,那摩爾就順勢把人給放了,但凡這兩個條件有一個不滿足,那不僅強尼脫不了干系,連亨利也別想跑。

  “好的,摩爾先生!”

  菲爾德立刻開口應道。

  “菲爾德,你記住,在這個地方,不用顧忌那么多,魏奕信找我們來是要我們救火的,不是要讓我們來做好好先生的,收起你貴族交際的那一套。”

  “只要能把事情辦好,就算你把幾百萬港島人都得罪死了,祖家也不會怪罪你,那些高層只會夸你有本事。”

  摩爾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菲爾德,微微一笑,緩緩說出了這段話。

  “摩爾先生,你這句話我會記在心里的。”

  菲爾德原本有些猶豫的眼神在聽完摩爾這句話后變得極為堅定。

  “去做事吧。”

  摩爾擺了擺手,示意菲爾德可以離開。

  “菲爾德,政治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應該考慮的事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

  看著菲爾德離開的背影,摩爾輕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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