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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哪有人坐車不戴頭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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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吹雞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安然’入眠。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港島黑道,陸耀文以吹雞葬禮主辦人的身份,親自通知了港島各大社團,請他們派人參加吹雞的葬禮,送吹雞風光離開。

  第二天上午,荃灣,一輛黑色轎車內。

  “許sir,馬上就要競選龍頭了,為什么陸耀文還要浪費這些時間幫吹雞搞葬禮?”

  芽子有些好奇的問許忠杰道。

  許忠杰擔心芽子初來乍到鎮不住場子,親自陪她出任務,盯住大D。

  “社團同我們警隊一樣,也拜關公的,現在這幫古惑仔雖然一切向錢看,但對于忠義的人,心里還是欽佩的。”

  “現在陸耀文人多、錢多、地盤多,養望對他來說,性價比很高的。”

  許忠杰開口回答道。

  “許sir,你覺得這次和聯勝龍頭選舉,哪個會贏?”

  聽完許忠杰的回答后,芽子眼神一閃,繼續問道。

  “芽子,按照我們警隊的情報,這一次陸耀文贏的概率最大,不過混黑的人,都有各自的手段,沒有看到最后的結果,沒有人知道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許忠杰緩緩說道。

  “許sir,你的意思是,這次龍頭競選會出人命?”

  芽子立刻追問道。

  “已經到這種時候,除非有十足把握可以鎮住社團,還能置身事外,不然誰都不會殺人,不過除了殺人之外,還有很多手段可以用,誰能說得清楚呢?”

  許忠杰淡淡說道。

  “明白了,有實力選上的,他沒必要殺人,沒實力選上的,他承擔不起殺人的后果。”

  芽子點了點頭,把許忠杰的話總結了一下。

  “沒錯,就是這樣。”

  許忠杰的臉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容。

  “一個社團選舉,玩的花樣還真多。”

  芽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人家有五萬名成員,歷史也有大幾十年,早二十多年前,和聯勝龍頭當選,我們警隊的四大探長都要去祝賀的。”

  許忠杰緩緩說道。

  接著,不等芽子開口,許忠杰繼續說道:“大D出來了,應該是要去給吹雞送殯,我們跟上去。”

  另一邊,跑馬地,天主陵園。

  陸耀文確實沒有忽悠吹雞的老婆和女兒,他在跑馬地的天主陵園給吹雞花重金買了一塊墓地。

  要知道,這塊陵園里埋葬的,基本都是富豪、鬼佬商人、律師、醫生等港島中上層的人士,屬于高檔陵園。

  “大嫂,其實不用這么急著給吹雞哥送殯,等我當上和聯勝的龍頭,一定能給吹雞哥辦一場更風光的葬禮。”

  其實陸耀文不想這么早給吹雞辦葬禮,他這幾天時間很寶貴,但是架不住吹雞老婆強烈要求,恨不得昨晚吹雞一閉眼就給吹雞埋了。

  “阿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實在怕港島這塊地方了,我的娘家在濠江,我準備帶我的兩個女去濠江生活。”

  顯然,吹雞的老婆是被自己兒子和老公的意外死亡給嚇到了,家里的男丁全都沒了,讓她感覺毫無安全感。

  “大嫂,本來我是打算安排你和兩個小妹去楓葉國生活,不過既然你決定了去濠江生活,我也不攔你,以后在濠江那邊碰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同我打電話。。”

  陸耀文的語氣里全都是真誠與關心。

  “阿文,謝謝你,我和女兒會在濠江為你燒香祈福的。”

  吹雞的老婆一臉感激的對陸耀文說道。

  接下來,整個上午,陸耀文都忙著招待各路社團來的人,只是吹雞不愧是五大社團里最沒有牌面的龍頭,號碼幫、新記、洪興、東星,甚至連水房都是派個了個代表過來祭拜。

  只有長樂、長義、洪樂這樣規模、實力稍弱一點的社團,才是龍頭親自過來祭拜。

  饒是如此,這場送殯儀式,也足足用了五、六個小時,才宣告結束。

  等到整場儀式結束之后,許忠杰才帶人走進了靈堂。

  “許sir,有何貴干?”

  陸耀文立刻迎了上來。

  “陸耀文,別緊張,你不鬧事,我們O記也不會動你,吹雞死了,馬上就要選龍頭,我希望你們和聯勝別鬧出太大的事情,我不希望在警局看到你。”

  許忠杰站在陸耀文面前,淡淡說道。

  “許sir,我這個人向來是遵紀守法,你這句話還是去同林懷樂和大D說吧。”

  陸耀文皮笑肉不笑,語氣同樣也非常平淡。

  “放心,我們O記一視同仁,記住,別鬧事!”

  說完這句話后,許忠杰便轉身離開。

  陸耀文看著許忠杰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隨后他感受到一個目光盯著自己,順著這道目光看過去,一個既英氣又美艷的面孔出現在陸耀文的視線內。

  芽子見陸耀文視線看向自己,朝陸耀文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也跟著許忠杰離開。

  看著芽子離開的背影,陸耀文總覺得這個女警自己好像以前見過,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過,很快陸耀文就把芽子拋諸腦后,因為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當天晚上,維多利亞酒店,一間套房內。

  “陸耀文,我是司馬念祖。”

  司馬念祖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帥氣七分的年輕男人,開口說道。

  “我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以后叫我阿文吧,阿祖。”

  “阿文,你把你的計劃同我和我媽說了,我就也告訴你我的計劃,原本我是打算去阿美莉卡……”

  司馬念祖將自己的計劃緩緩說給了陸耀文聽。

  “不錯的計劃。”

  在聽完司馬念祖的計劃后,陸耀文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其實不用司馬念祖介紹他的計劃,陸耀文也很清楚,無非就是用他父親司馬祥留下的后手,挑撥地主會幾位成員的關系,錄下他們違規操縱股市的證據,再從他們手中撈一筆錢,最后將他們整倒。

  “之前我也覺得我的計劃不錯,不過在聽到你的計劃后,我覺得你的計劃更好。”

  司馬念祖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地主會,是你父親幾十年的心血,本身是很有價值的一個產物,它現在之所以變成壞東西,只是被黃世同帶歪了,只要我們將地主會帶回正軌,它依然是好東西。”

  說到這里,陸耀文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更甚:“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你說的對,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我要做什么?”

  司馬念祖點頭贊成道。

  “不用著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把地主會暴露在外面的麥圣云、陳占、馬卓群、林潤東搞定,架空黃世同,接下來的時間,你這么做……”

  陸耀文緩緩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司馬念祖。

  “好,我明白了。”

  司馬念祖緩緩點頭說道。

  另一邊,黃世同位于淺水灣的別墅內。

  “你確定那兩個和聯勝的叔父一定會在選龍頭的時候改投林懷樂?”

  黃世同手里拿著手機,淡淡說道。

  “同叔,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

  聽筒里,陳占的聲音傳出。

  “好。”

  黃世同應了一聲后,掛斷了電話。

  “同哥,怎么樣,和聯勝那邊的事情應該十拿九穩了吧?”

  在黃世同掛斷電話后,麥圣云笑著問道。

  “陳占這個人做事還算牢靠,他說百分百確定,那就是應該沒問題。”

  黃世同說完這句話后,繼續說道:“圣云,過幾天我準備暫時離開港島一段時間,以后你來負責同鬼佬聯系。”

  “同哥,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在聽見黃世同的這句話后,麥圣云眼神一閃,立刻開口問道。

  “事倒是沒什么事,利老三回港島了。”

  黃世同淡淡說道。

  “利老三回港島了?他不是被派去打理東南亞的生意了嗎?”

  在聽到‘利老三’這個名字后,麥圣云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訝異。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這位利家老三,他每次見我都要敲打我一次,這次更過分,他人還沒有回港島,就已經讓人給我帶了話,讓我大后天去見他。”

  “我惹不起他,只能躲了,等他回東南亞,我再回港島。”

  黃世同一臉無奈的說道。

  “哎,利老三年輕的時候就是混世魔王,本來以為年紀大了會收斂一點,結果更過分。”

  說到這里,麥圣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聽人說,這個利家老三公開對別人說,他們利家是賣鴉片起家,靠害同胞的命發的財,利家應該把賺來的錢都還給港島市民。”

  “神經病!”

  黃世同立刻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一間破舊的公寓樓內。

  兩個彪形大漢正拉著一個年輕女人朝公寓大門處走去。

  “求求你們,錢我一定盡快還給你們,求你們別抓小蕓去抵債!”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口水全,你欠我們足足八十萬賭債,你拿什么還?還是讓你女人去賣吧,一天接個二十個客人,以她的姿色,五百一次肯定有人買單,一天就是一萬塊,除掉五成的抽水,一天也有五千塊,一年時間就能連本帶利還清你的賭債。”

  臨時客串貴利佬的郭學軍,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冷說道。

  “不要,求求你,不要!”

  口水全一把抱住了郭學軍的大腿,大聲乞求道。

  他是和聯勝荃灣堂口的白紙扇,原本還算是有錢,只是半個月前開始賭博后,輸了幾百萬港幣,哪怕把房子、車子全都賣了,都還差八十萬沒還清。

  “口水全,看你對自己女人這么深情,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出面幫我雇個槍手,幫我殺個人,這件事辦完,我可以寬限你三個月時間。”

  郭學軍一腳將口水全踹倒在地,淡淡說道。

  “可以、可以,我幫你雇槍手。”

  口水全立刻點頭應了下來。

  郭學軍將一張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的紙以及一疊鈔票扔到了口水全的面前:“打這個電話雇人,十萬塊是給槍手的傭金。”

  “告訴你,如果這件事搞砸了,我不僅把你馬子賣去濠江,連你,我都會賣去大馬挖礦!”

  郭學軍再一次威脅道。

  “放心,大佬,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

  口水全立刻連聲保證。

  “走!”

  郭學軍這才帶著兩名‘手下’離開。

  “小蕓,你沒事吧?”

  等到郭學軍離開后,口水全立刻撲到小蕓的身旁,將她抱在自己懷里,關心道。

  自從二十天前,見到小蕓的第一眼起,口水全就感覺自己這輩子栽在了這個叫小蕓女人身上,她滿足了自己對女人的所有幻想。

  “阿全,這次千萬別把事情搞砸了,我被賣去濠江事小,你這幅體格,如果被賣去大馬,最多三天就要累死。”

  見小蕓哪怕這樣都還關心自己的身體,口水全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猛的點頭,然后趴在小蕓的胸口,失聲痛哭。

  只是他并沒有看到,正在輕輕拍打他背的小蕓,眼神之中,那股化不開的冷漠。

  而在另一邊,郭學軍獨自一人坐上轎車后,撥下了一個號碼。

  “文哥,人已經搞定了。”

  郭學軍立刻開口說道。

  “嗯,等他雇到了人,再告訴他,他要帶槍手去什么地方,殺什么人。”

  電話那頭,陸耀文淡淡說道。

  第二天,上午。

  九龍塘別墅區,一棟別墅內。

  經過二十天的裝修,別墅的地上部分,和其他別墅一樣,關鍵是地下部分,一共六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裝了一層吸音板、一層吸音棉,最后套上了一層軟包,可以說,哪怕有人在房間里殺豬,只要把門一關,外面都聽不到分毫動靜。

  別墅客廳。

  “阿敖,大東,今晚我需要你們搞一場大行動。”

  陸耀文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邱剛敖、李向東、朱旭明、戚京生等人,緩緩開口說道。

  “文哥,下命令吧。”

  邱剛敖直接開口說道。

  “我要你們幫我抓住林懷樂的四個保鏢,讓我借刀殺人。”

  陸耀文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說話間,陸耀文從口袋里掏出四張照片,分別遞給了邱剛敖、李向東、朱旭明、阿積四人。

  接著,陸耀文繼續說道:“照片的背面寫著他們的家庭住址,根據調查,阿樂每天七點以后要回家陪兒子吃飯,除了他最信賴的保鏢阿澤之外,其他人都會在七點解散,那之后,就是你們動手的機會。”

  “把人抓到之后,帶到這間別墅,我們需要在今天晚上搞定這四個人,所以速度一定要快,還有,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們的任何信息。”

  陸耀文補充說道。

  “明白!!!”

  邱剛敖、李向東、朱旭明、戚京生等人齊聲說道。

  另一邊,口水全也撥下了郭學軍留給自己的號碼。

  “大哥,槍手我已經雇好,你想讓我殺誰?”

  口水全開口問道。

  “明天上午十點,你帶著那名槍手去中環遮打花園西南門,到了之后,再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郭學軍淡淡說道。

  當天傍晚,佐敦道。

  一輛銀色捷豹緩緩停在了一棟老式公寓樓門口。

  “停車!阿澤,晚上我可能要用車,你等我電話,黃毛、阿木、屎強、毛華,你們可以先回家了。”

  下車前,林懷樂開口對自己的幾個保鏢說道。

  “好的,樂哥!”……

  阿澤、黃毛等人立刻開口應道。

  很快,黃毛、阿木等四人走到距離林懷樂家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抽了一根煙后,四人分別向著幾個方向,各自離開。

  而就在黃毛走到一個小巷子口的時候,突然從小巷子里沖出兩個人,將一個黑色麻袋蒙住了他的頭,還沒等黃毛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的頸部一痛,接著便再無知覺。

  晚上八點鐘左右,四輛轎車陸續開到了九龍塘別墅區一棟別墅的院子內。

  十分鐘后。

  別墅的地下室內,四個麻袋被打開,黃毛等四人的頭立刻露了出來,接著邱剛敖等人又用繩子將麻袋口在四人的頸部扎緊。

  隨后,四桶水分別潑到了四個人的頭上。

  “噗”“噗”“噗”“噗”

  四聲先后不一致的吐水聲后,黃毛等四人悠悠轉醒。

  “兄弟,你們是混那條道上的?我們是和聯勝樂哥的人,你們是缺錢還是缺路,盡管同我們開口,但是千萬不要跟我們開這種玩笑。”

  黃毛反應過來后,看著面前帶著面具的邱剛敖等人,立刻開口說道。

  “我們請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發財。”

  邱剛敖的語氣冰冷,不像是帶人發財的,倒像是送人上路的。

  “他媽的,你們到底是誰!”

  這時,黃毛身旁的阿木大聲喝問道。

  邱剛敖沒有再開口,而是走到阿木的身旁,扯著阿木的頭,讓他的頭高高昂起,接著提起一個熱水壺,將滾燙的熱水倒進了阿木的嘴巴里,隨后又快速用膠帶將阿木的嘴巴綁了個嚴嚴實實。

  “嗚嗚嗚”

  滾水瞬間就將阿木的口腔燙出一個個大泡,阿木一臉痛苦,但嘴巴被膠帶死死粘住,熱水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又叫不出聲,只能勉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啊啊啊”

  足足一分鐘后,邱剛敖才撕開了阿木嘴巴上的膠帶,幾乎是瞬間,已經痛到極致的阿木發出了一聲聲嚎叫。

  這時,一旁的阿積走到阿木面前,扯著阿木的頭發,將他的頭強制性的搞搞昂起,同時對一旁的黃毛等三人冷冷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老老實實幫我們做一件事,我們輕松,你們也少受罪。”

  “你們到底要干嘛?”

  這時候,黃毛立刻開口問道。

  “肯幫忙,這些錢就是你們的。”

  邱剛敖沒有回答黃毛的問題,而是拉開面前的手提袋,露出了里面一疊疊的港幣,對黃毛等人說道。

  “我們不可能背叛樂哥的!”

  黃毛直接拒絕道。

  “一個小時,我搞定你們。”

  這時,站在邱剛敖身旁的阿積冷冷說道。

  在阿積說話的同時,戚京生一臉嫌棄的提了個蛇皮袋子走到了阿積的身旁。

  “這是我在城寨里學到的東西,九龍擂臺的那幫家伙經常用這招馴服那些不聽話的拳手,絕大部分拳手都扛不住,希望你們可以硬氣一點。”

  阿積笑了笑,伸手解開了綁在阿木脖子上的繩子,隨后,他接過戚京生手里的蛇皮袋,解開袋子,從里面掏出了幾條蛇,塞進了裝著阿木的麻袋里。

  “啊啊啊”

  看見這一幕,剛剛才緩過來的阿木頓時又嚇得啊啊大叫。

  “這只是剛剛開始,就被嚇到了?”

  阿積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蛇、蜥蜴不停的塞進麻袋。

  阿木此刻臉色發白,顯然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阿積開口對阿木說道。

  阿木依舊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阿積沒有再廢話,直接拿起開水瓶將瓶里面的開水朝麻袋里倒去,接著快速的用繩子將麻袋扎緊。

  “啊啊啊”

  阿木被開水燙的發出一聲聲的慘叫,然而更令他恐懼的是,麻袋里面的蛇與蜥蜴被燙到之后,也像發了狂一樣,到處亂咬,他是又痛又懼。

  阿積則站在阿木旁邊,一臉冷漠,靜靜的看著他。

  “救……救……救我!”

  由于蛇毒入體,很快,阿木就感覺全身似乎已經僵硬。

  這一刻,人類恐懼的本能戰勝了一切,阿木看向阿積,眼神里滿是求生的渴望。

  只是,此刻的阿積就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阿木的眼神,逐漸暗淡。

  這時,邱剛敖冷冷開口說道:“把這個家伙拉出來,連著蛇和蜥蜴做一個混合大餐,給這幫家伙當夜宵吃。”

  聽完邱剛敖的話,原本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的黃毛三人,臉色又白了三分,剛剛阿木那副慘狀已經將他們嚇得肝膽俱裂。

  他們這幫混社團的,要出去嚇人,無非也就是砍砍人,頂多是斷手斷腳,哪里見過這種場景,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水平。

  這時,邱剛敖繼續說道:“阿積,等他們吃完夜宵,你再陪他們在玩下一輪。”

  “老大,你放過我吧,我愿意幫忙,你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終于,邱剛敖的這句話徹底擊碎了這些人最后的心里防線,隨著屎強第一個求饒,剩下兩個人的心里防線也迅速瓦解。

  十分鐘后。

  邱剛敖加上阿樂的三個小弟,圍坐在一張圓桌旁,阿樂的三個小弟面前分別放著一疊錢。

  “感謝三位肯幫忙,事成之后,我會安排你們跑路,你們面前的二十萬港幣就是給你們的安家費。”

  邱剛敖端起杯子,對黃毛等三人淡淡說道。

  “謝謝!謝謝!”

  三人趕忙舉杯,與邱剛敖碰了個杯,只是這杯酒,帶著面具的邱剛敖根本沒喝。

  “來,吃夜宵,蛇肉火鍋,很補的。”

  邱剛敖指著面前咕嚕咕嚕冒氣的火鍋,開口說道。

  “嘔”“嘔”“嘔”

  不約而同的,阿樂的三名馬仔紛紛捂嘴干嘔了起來。

  “不吃蛇肉,就是不給面子。”

  邱剛敖給這三人一人夾了一塊蛇肉,同時開口說道。

  聽到邱剛敖的這句話,阿樂的三名馬仔強忍著自己的嘔吐感,硬生生將蛇肉咽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就在這時,朱旭明、羅劍華、莫亦荃三人拿著熟悉的小挎包,綁在了黃毛、屎強、毛華三人的身上。

  “老大,這是?”

  感受著小挎包的重量,黃毛瞬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包里是遙控炸彈,明天我們的人會跟著你們,如果你們沒有做事,那我們會引爆炸彈。”

  “放心,只要你們乖乖配合做事,我們是不會引爆爆炸的,畢竟這些東西,我們也是為了保險。”

  邱剛敖的話,讓原本臉上恢復了一絲血氣的黃毛三人,臉色瞬間又變得煞白。

  “今晚,你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明天清晨,我們會送你們去佐敦。”

  邱剛敖淡淡說完這句話后,便起身離開了別墅的地下室,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文哥,搞定了。”

  邱剛敖緩緩開口說道。

  “好,阿敖,辛苦你們了。”

  電話那頭,

  說完這句話后,陸耀文掛斷了電話,隨后撥下了湯茱蒂的手機號碼。

  “茱蒂姐,明天上午有沒有空,有件關于安保公司的事情,我想當面和你聊。”

  當天深夜,朱旭明等人帶著阿木的尸體來到了旺角的一處小碼頭,坐上了一艘早已經等候在岸邊的漁船。

  半個小時后,珠江口的海底多了一個灌滿水泥的鐵桶。

  第二天上午,佐敦街。

  阿樂如同平常一樣,坐上了自己的轎車,隨后淡淡開口說道:“送我去見大D。”

  今天下午就是和聯勝選舉龍頭的日子,阿樂準備再同大D見一面,最后給大D畫一次餅,以防萬一。

  接著,阿樂瞥了眼黃毛等人,隨后開口問道:“阿木呢?”

  “我剛剛忘了同樂哥你說,阿木昨晚突然發了闌尾炎,現在正在醫院里住院。”

  黃毛立刻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回答說了出來。

  此時阿樂心里已經被龍頭這兩個字填滿,并沒有太過于糾結阿木的事情,點了點頭后,就示意阿澤開車。

  一個小時后,荃灣。

  如同往常一樣,阿樂一個人走進了茶樓。

  而在茶樓外。

  “澤哥,抽煙。”

  阿樂下車后沒多久,坐在后排的黃毛拿出香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煙,遞給阿澤。

  “黃毛,怎么今天你們幾個人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阿澤接過香煙后,接著不經意的問道,把黃毛幾人嚇了一跳。

  “是……是啊,昨天我們幾個在醫院陪了阿木一個晚上。”

  黃毛連忙笑著回道。

  “這幾天是樂哥的關鍵時刻,你們晚上好好休息,白天保持精力。”

  阿澤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道。

  “好的,好的,澤哥我們以后一定注意。”

  黃毛尷尬的笑道,接著,黃毛繼續下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口說道:“澤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黃毛一邊說著,一邊湊到了阿澤的身旁。

  “嗯?”

  阿澤應了一聲。

  “這里不方便,能不能換個隱蔽點的地方?”

  黃毛笑著說道。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多年的相處讓阿澤對黃毛等人很信任,啟動轎車后,將車開到了一處距離茶樓不遠的小巷子里,這才說道:“什么事?”

  “澤哥,對不起了。”

  這時,黃毛突然一把將阿澤緊緊抱住,接著,一把鐵錘重重的砸在了阿澤的腦門上。

  “艸!”

  阿澤怒罵了一聲,正準備呼救,卻被黃毛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接著,錘子如雨點般落下,瞬間,血漿四濺,沒到一分鐘的時間,阿澤就沒了動靜。

  “趕緊收拾一下。”

  黃毛與另外兩人將阿澤的尸體裝進了汽車的后備箱,隨后將車輛里面的血漿全都擦拭干凈,做完這一切后,黃毛用顫抖的手,抽出三根香煙,將其中兩根,遞給了其他兩人。

  “啪!”

  足足失敗了八次,黃毛才成功點燃了手里的香煙,顫抖的手夾住香煙。

  這支煙,黃毛等人足足抽了五分鐘,才將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接著,黃毛等人重新坐回到轎車上,將轎車開回到茶樓的門前。

  正當阿澤‘血染轎車’之時,阿樂也在與大D‘相談甚歡’。

  “大D,今天下午我當選之后,立刻就提出雙話事人的提議,爭取讓你明天就當上話事人。”

  阿樂瘋狂忽悠大D。

  “阿樂,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騙我。”

  大D深深的看了眼阿樂,緩緩說道。

  “大D,別忘了,還有陸耀文在盯著我呢。”

  阿樂一句話,瞬間讓大D安了心,只要陸耀文在,那他們兩個人就是天然的盟友。

  “阿樂,現在哪怕我們兩個人加起來的票數,依舊和陸耀文差一票,你怎么這么有把握,一定能贏過陸耀文?”

  這時,大D將自己心頭的不解問了出來。

  “大D,抱歉,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林懷樂搖頭說道,他當然不會和大D說,昨晚他已經接到了金主的電話,保證他今天一定能選上龍頭。

  “哼,不說就算了。”

  大D冷哼一聲,隨后就不耐煩的送客。

  達成目標的林懷樂也不惱,笑著同大D告辭之后,就離開了茶樓。

  “阿澤呢?”

  等到阿樂上車后,看見開車的是黃毛,立刻開口問道。

  “澤哥剛剛接到電話,好像是家里有點急事,他讓我和樂哥你說一聲。”

  黃毛將早已經打好腹稿的理由說了出來。

  “等會在我家旁邊的菜市場停車,我買點排骨,中午做個骨頭湯,黃毛你們幾個一起來吃。”

  阿樂不疑有它,笑著開口說道。

  聽見阿樂的話,黃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與猶豫,但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樂哥今天心情這么好,親自下廚?”

  黃毛笑著開口問道。

  “哈哈,你們也辛苦了,煮點有營養的,給你們補補身子。”

  阿樂笑著回答道。

  這時,黃毛駕駛著轎車拐入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黃毛,是不是走錯了?”

  阿樂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沒有,樂哥,這是條新路,回家很快。”

  黃毛回答道。

  “什么路啊,以前怎么沒走過?”

  阿樂笑著問道。

  “吱!”

  黃毛猛的踩下了剎車,接著,兩根鐵錘狠狠的敲到了阿樂的頭上。

  “你們……”

  阿樂下意識的看向黃毛。

  然后,又是兩錘,兩錘,兩錘……

  很快,阿樂就被砸的血肉模糊,趴在黃毛的大腿上,沒有了動靜。

  “樂哥,這條路叫黃泉路,送你回家,很快的!”

  黃毛朝身后兩人使了個眼色,接著三人一起將阿樂的尸體也搬到了后備箱,與阿澤的尸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隨后,黃毛三人又將車上的血漿擦拭干凈,然后將轎車停到了馬路旁邊。

  幾分鐘后,三人一起走出了這條小路的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旺角。

  半個小時后,世懋地產,湯茱蒂辦公室內。

  陸耀文接到了邱剛敖的電話。

  “文哥,阿樂已經被他的幾個小弟做掉了,我已經安排他的三個小弟去旺角坐船,一個小時后,那艘船會沉在珠江口。”

  電話一接通,邱剛敖的聲音就傳入了陸耀文的耳中。

  “嗯,我知道了。”

  陸耀文說了一聲后,便掛斷了電話。

  “喂,陸耀文,我很忙的,你在我這里坐了快一個小時了,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見陸耀文掛斷電話后,湯茱蒂忍不住開口問道。

  “茱蒂姐,等會我想請你幫我演一場戲。”

  陸耀文看著湯茱蒂,笑著說道。

  “演戲?演什么戲?”

  湯茱蒂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開口問道。

  “絕對是一場刺激的大戲,沒有你當女主演,我怕我這場戲的分量不夠。”

  “神神秘秘的,我告訴你,我出場費很貴的。”

  湯茱蒂瞥了眼陸耀文,淡淡說道。

  “茱蒂姐,我可給不起你的出場費,如果你真的要的話,那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陸耀文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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